建筑工地,正在施工的刘文轩接到方思远mèi mèi方思玲diàn huà,得知方思远荣立三等功的消息,刘文轩非常高兴,这几天有空,他当即决定晚驱车前来祝贺。
苏小灵接到方思玲的diàn huà也兴奋极了。
杨惠在车间接到diàn huà也感到由衷喜悦,起身赶往会计室。
于浩然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目光呆愣,精神萎靡。
杨惠兴冲冲地过来告诉于浩然方思远立三等功的事情。
于浩然表现得心不在焉,信口答应一声“哦。”
杨惠就有点纳闷了,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怪异地盯着于浩然。
杨惠语气关切地询问道:“浩然,你以前总是那么乐观洒脱,开心快乐,自从上次参加宴会后,我就感觉你性情有了很大的改变,让我很惊讶,我真的有点担心了,这应该是心态严重失衡的表现。”
面对杨惠温存的询问。心绪郁结难以排解的于浩然只得岔开话题,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们晚上前去祝贺。”
方思远初次出警就获得这么高的荣誉,在小区内引起很大的反响,大家都欢聚在方家向他表示了热烈祝贺。刘文轩驱车几十公里赶来,几个发小再次相聚,大家欢欣闹腾,气氛无比欢畅。
杨惠高兴地说:“思远看起来总有点蔫吧,在工作上可是生龙活虎啊,有着双重性格,这次的表现让人彻底刮目相看了!”
刘文轩兴奋地:“这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出手就是三等功,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面对这份荣誉,方思远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表现,仍然是那种憨憨的笑容。
苏小灵两眼发光,拿着那玫奖章欣赏不已,郑重地为方思远戴上。
杨惠眨了眨眼睛笑道:“看看,多温存啊!”
方思玲笑得俏皮:“小灵姐,我现在想起了董文华一句歌词。”
大家都等着方思玲说下去。
杨惠会意地唱了起来:“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苏小灵追着杨惠打,大家哄笑闹腾。
发小们都关切地互相询问分别后这段时间的情况。
刘文轩已经成了成了姐夫公司副经理,事业上有了很大的成就,下半年要分派到邻省分公司担任总经理,前途一片光明,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苏小灵已经在县实验中学落实了工作,等候上岗通知。
于浩然心情沉郁寡欢,神情落寞。
刘文轩推了推他说:“浩然,怎么一言不发,有心事啊?”
于浩然强颜欢笑,满脸尽是苦涩的神情,应道付:“嗬嗬,高兴高兴,衷心祝愿大家事业有成,祝贺思远立功受奖,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明天就是青歌赛决赛了,苏小灵做好了一切准备向终极目标冲刺。
就在这时,县实验中学校长打来diàn huà,让苏小灵明天赶到学校报到上班。
苏小灵顿时就愣了。
不早不晚,两件事情竟然赶到一块了,她就问校长能不能推迟几天,对方回答得很干脆,明天不到,岗位旁落。
这可真的让苏小灵为难了,是上班还是参加比赛,她陷入两难境地。
苏小灵一夜没有睡,思想上进行了艰难抉择,唱歌是她非常钟爱的事业,两者相比较青歌赛这边的吸引力还是大一点,苏小灵毅然决定,工作错过了可以再找,比赛到了关键时刻,不想半途而废。
父母劝女儿三思而行,要她在二者之间分清轻重缓急。苏小灵执意选择比赛,父母就没有再说什么。
青歌赛决赛这天,比赛现场,热闹非凡。方思远和于浩然杨惠他们抽空赶来在观众席助阵。
决赛歌手和评委就位。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27岁的姑娘,在县计生办工作,也具备了良好的音乐素质。一曲《好运来》,唱的委婉动人,评委一番评价后给出了较高分。
苏小灵第二个出场,步履沉稳地走到舞台中央。几个发小在观众席向她频频挥手鼓劲声援,苏小灵向他们点头致意。
今天是决赛,在加上为此舍弃了工作,从昨晚接到校长diàn huà起做出抉择后,苏小灵就有了一种想赢怕输的无形的压力,再加上昨天晚上一夜都没休息好,声音竟然有点干涩,一种烦躁的情绪表现了出来,她自己都感觉到发挥有点失常。
一首《越来越好》唱下来,三个评委各自给出评价,总体发挥良好,唱得还算完整流畅,最大的不足声音有点嘶哑,有一种明显的浮躁情绪。
还是那个戴眼镜的评委对她说:“看得出你对这场比赛很重视,有急于求成的因素,反而适得其反影响发挥,有些技巧方面还欠火候需要名师指点,实力是可以充分肯定的,这些都是小缺点,以后多多完善技艺,大有可为!”
方思远于浩然在观众席热烈鼓掌。
第三位选手上场,一曲《开门红》之后,虽然音色平平,但婉转流畅,表情感人,评委也给出了较好的评价和高分。
几场比下来苏小灵虽然发挥欠佳还是获得第三名,站到了领奖台。方思远刘文轩他们上前热烈道贺。
苏小灵捧着奖杯笑容有些勉强,情绪不高。她是顶着压力冲着冠军来的,对这个结果显然不尽人意,心情有点怅然失落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大家都看出来了苏小灵情绪落寞,纷纷安慰她。
方思远安慰:“今天就权当练练兵了,重在参与,名次不重要。”
刘文轩语气诚恳:“是啊,来日方长,评委不是说了吗,你的优势是主要的,只有小小的不足,我们知道,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第一次参赛就取得这样的名次,是个很好的开始。全县40多万人口,你拿了第三名,也是个了不起的成绩,和方思远三等奖一样值得庆贺,下面两个台阶就是亚军、冠军!”
杨惠柔声宽慰:“是啊,成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经历点坎坷挫折对自己也有好处,你看,我们几个发小除了我都是人才,有房地产经理,有jǐng chá英雄,还有歌星,都是我羡慕的人。”
方思远搞笑道:“于浩然是财会行业的精英,至于你,在平凡的岗位上有很出色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同样值得大家欣赏钦佩!”
在大家的劝说下,苏小灵神情缓和下来,有了笑容。
于浩然一直沉默无语,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惠捅了他一下,让他也开导一下苏小灵。
于浩然回过神来,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不就是一个县级比赛吗,不就是想拿第一名吗,拿到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虚名,就算拿到冠军又有什么实惠,能产生什么样的名利效应,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瞎折腾什么?!”
此言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惊讶地盯住了他。
于浩然自知失言,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这种话,表情尴尬。
方思远感到有点不对劲,神情诧异道:“这段时间我一直感到有点纳闷,总好像哪里有点不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我们中间有说有笑性情乐观的于浩然好像出了问题,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我不知道这是深沉成熟的表现还是心机叵测的反应。”
大家都是目光诧异。
于浩然难以解释,苦笑摇摇头。
苏小灵回到家,将青歌赛三等奖zhèng shū递给父母看,工作机会丢了,父母心情都不太好。父亲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多大的反应,母亲根本没兴趣看,只是叹了一口气。
苏小灵见状,吐了吐舌头,知趣地躲进了房间。
苏小灵在房间里写日记:不管怎么样,青歌赛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算是个良好的开始吧,对我也是一个较好的安慰激励作用,接下来我要访名师,在不足地方改善提高,一定要在歌唱事业方面走得更远,努力!
一家人吃饭。
苏小灵向父亲打听本地以前很有名气的音乐人俞路的情况。
父亲想了想说,上世纪**十年代我市是有个叫俞路的人,他也亲眼见过几回,是个才华横溢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人,好像是在市委文化部门工作,参加工作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出了一本在文坛颇具影响的诗集。他创作的歌曲《我的童年》荣获全省少儿歌曲大赛一等奖,令人不解的是正当他名气如日中天前途看好的时候,可不知怎么回事,后来就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几十年来不知所踪,现在完全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已经没有人再提他了。
苏小灵不由停止了吃饭,陷入思索之中。
苏小灵叹了口气:“我是他的作品受益者,也是他的忠实粉丝,《我的童年》这首歌我唱了几十年了,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名字,爸,我决定去他以前工作过的单位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第二天,苏小灵来到几十里外市委大楼,一路询问来到市文联,不厌其烦地向工作人员了解俞路情况。
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年轻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
苏小灵没有放弃,问到一个年近六旬头发花白姓郑的老科员时,这个即将退休的科员被她的真诚打动了,向苏小灵说起了他所了解的俞路的情况。
多年前,郑科员和俞路是同事,俞路是他非常欣赏的人,才华横溢而热心助人,至今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俞路是一家名校的应届毕业生,具体什么学校现在不清楚了。当时和他一起毕业参加工作的还有一个女同学也是本地人,两个人都是才华横溢充满活力富有事业进取心的朝气青年,是一对情侣,。俞路参加工作几年后由于工作出色任命市作家协会主席,女的好像叫什么犯什么来着,对了,叫范思仪,分配到报社当记者,相当于正科级干部。两家单位相聚不远,两人情投意合感情甚笃,一有空就在一起探讨创作事宜,都具备了很高的音乐天赋,成了大家很羡慕的一对恩爱情侣。工作几年下来,俞路和范思仪合作写出了一些颇具影响力的作品,至今传为佳话。然而,正当他们事业前景看好的时候,不知出了什么状态,视乎发生了难以调和的口角之争,而且争论越来愈激烈,最后两个人在单位吵了一架,俞路突然cí zhí了,好像是耐不住单位寂寞去做生意去了,两个人就此分了手,范思仪不久也调走了,她现在在省音乐部门工作有着很高的职称。俞路就销声匿迹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其中原委。
苏小灵就问郑科员打听俞路的住址。
郑科员说,以前住在胜利路中段,现在早已拆迁了,不知所踪。
苏小灵露出失望的神情。
晚上,苏小灵打开笔记本记日记:“今天找了一整天,没有俞路老师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本地,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现在好像他只留下一首歌和一本诗集之外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俞路老师,你在哪里呢?!”
苏小灵的父母对女儿放弃工作的做法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又在张罗着给她四处找工作,苏小灵也应聘了几次,都不能如愿,索性帮母亲打理服装生意,闲下来就在家里自修乐谱知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