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高手前辈在破败王府寻找一番,一无所获,如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片刻间消失在昏暗的天地中。
秀水街中间有一段依河而过,因此得名秀水街,秀水道宽十丈,据说当年军队出征取道秀水,十万军队,一个时辰之内整个通过,毫无拥挤的现象,道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十丈宽的大街竟有些拥挤,秀水街是十八条主街之一。
道旁小摊位临立,商贩叫卖声,吆喝声,熙熙攘攘,连成一片,热闹非凡,这里古玩,丝绸,品牌服,珍珠,美味食物,应有尽有,极尽繁华,秀水街的繁华更能显现燕京城的繁华。
若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时候父亲因为不喜热闹,整个院落都离闹市一段距离,更别说住在这种大城市繁华地段。
愣神一会若晨还是接受现实,现在哪有时间怀念过去,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秀水街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蹲在那里,头低下,身前放个破碗。
不一会,有个肥胖少年也过来,冲若晨打了招呼,也蹲在一旁,若晨注意到那个少年,他乞讨时,双眼炯炯有神,没有一点可怜相,好像不是乞讨的,而是做大生意一样,而身前那个瓷碗就是他要做的大生意。
肥胖少年看到若晨看他,脸上一笑,不笑时还好些,一笑就跟弥勒佛一般,毫无苦相,乐呵呵道“你今天刚来吗?”
若晨点头,肥胖少年是个自来熟,道“我叫肥彦,你叫什么?”
“若晨”简单明了两个字,没有后话。
肥彦“哦”了一声,自语道“我有个朋友也姓若,若姓是百家姓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若晨无语,道“我不姓若,只是现在叫若晨。”
肥彦笑嘻嘻道“我也不叫肥彦,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听着不错,我就将就着用了。”
两人说话间,肥彦那个瓷碗里已经放了不少铜钱,反观若晨的,里面了了一枚,也还是刚才一人看只给肥彦不好看,顺便扔给若晨一枚。
肥彦一脸喜相,对每个给他钱的人都会大喊一声“谢谢,……”年纪大的総uì dǎngっ偎辏昙托〉木退点丶一独郑腋C缆『⑺党ご笫歉雒廊耍歉鏊Ц绲鹊取?br />
肥彦看若晨低头,破碗里寒酸的几枚铜钱,道“兄弟,跟我学学,就当做无本生意了。”
若晨抬头,冷冷道“我没把它当生意,我只是无力养活自己,才乞讨一段时间。”
肥彦喜笑颜开,似乎根本不会察言观色,不顾别人讨厌不讨厌,道“兄弟,这样是不对的,即使你只是乞讨一段时间,可也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兢兢业业,积极热情,吃苦耐劳,端正态度。古话说的好,态度决定一切,态度决定高度嘛……”
洋洋洒洒一大篇,若晨实在受不了,起身准备换个地方,受不了你还离不开你吗?今天真是碰见一个奇葩,把受嗟来之食说的如此大意凛然还是头一人。
还没动脚,肥彦也站了起来,嘻哈道“兄弟,今天不工作了?”
若晨冷声道“找个清静地方,这里太热闹了。”
肥彦嘻嘻道“秀水街哪里有清静地方,这里就挺好的,你要觉得生意不行,一会我匀给你点,反正这么多钱,我也用不了。”说着还扬了扬手里已经快要溢出来的铜钱,里面还有几块碎银。
若晨看着手里破碗里了了几枚铜钱,心里有一句“***”没有说出口。
这死胖子不仅没有眼力价,看来也没有人品,不就多得一点铜臭吗,还在这里臭显摆。
若晨提步就走,根本不留,肥彦在后面喊道“兄弟,我看你第一次来秀水街,不知这里的规矩,这里每个乞讨者都有特定地方,不容许外来人插足。”
若晨猛然顿住,就是自己旁边那几条街都有各方势力,更不用说燕京城最繁华的主街之一,这儿的油水更足,肯定势力瓜分的更彻底,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肥彦看若晨停住,三步并两步上来,从自己瓷碗里抓了一把铜钱,也不管多少,直接放在若晨破碗,搂着若晨肩膀道“跟我在这里吧,正好还能陪我说说话。”
若晨将破碗里铜钱取出来,道“这是你辛苦得到的,我不能要。”说要转身就走,自己周边那些dì pǐ都得罪不起,秀水街势力肯定更大,自己更得罪不起,还是早点走吧,免得一会又要打架。说是打架其实是被人追着打。
肥彦嘻哈道“没事,我这也就是无本生意,往那一坐,生意自己找shàng mén,也不差这点,你拿着,多吃点,吃的像我一样,看起来喜庆一些,估计到时生意会好点。”
若晨心道“要不是看你拿个瓷碗,打死我都不相信乞儿能吃这么胖的。”
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口,这胖子嘴里絮叨,人还不错。
肥彦又道“这片是分给我的,他们一般不会来,你就放心吧。”说完拉着若晨又乞讨起来。
若晨重新蹲在那里,不一会肥彦那瓷碗里铜钱都要溢出来了,肥彦左右一瞅,没人注意,将整个碗里的铜钱都倒在怀里,那里有一个暗兜,在加上他肥胖,也看出来里面藏着铜钱。
这一幕被一个正好路过的老太好看,老太眯着眼睛,自有一股威严,那是种久居上位而来的威严,笑眯眯道“好个奸诈的小鬼。”
说完又道“小兰,去给那个瘦个子少年一些碎银,那胖子就算了。”
“知道了,老佛…,老奶奶。”小兰一时没注意,差点说错话。
老太颤颤巍巍走着,身上穿的雍容华贵,身旁跟着好几位丫鬟,名叫小兰的丫鬟刚离步,另外一清秀丫鬟赶忙搀着老太。
小兰拿出荷叶包,从里面取出一些碎银,慢慢蹲下,放入若晨破碗,一动一静间自成礼仪,冲着若晨微微一笑道“老奶奶赏你的,还不谢个。”
一旁的肥彦赶紧大喊道“谢谢奶奶,谢谢奶奶,祝奶奶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若晨看到小兰眼里根本没有鄙视的意味,只是对他调侃笑着,他不知是受肥彦影响还是感动,真诚道“谢谢奶奶,也谢谢你。”
小兰愉快转身离去,这只是上位人一点恩赐,但对于最底层的若晨来说,已经算是大恩。
老奶奶走远后,肥彦羡慕道“好家伙,出手真大方,全部都是碎银,加一块都有几两了吧,顶我好几天收成了。”
若晨鄙视看了一眼肥彦,道“你几天就几两银子,这无本生意可比我这一年碰不上一次的好多了。”
肥彦明悟道“对对对,我生意是长期的,你是短期的,肯定我的更赚钱一些。”说的真跟做生意一样,还讨论上生意利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