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量力而为？量力？一个人的力，岂是可以估量的？”杨天服自语道，便是朝着老人消失的地方拘礼。然后踏上了眼前真实无比的阶梯。
毫无压力，这是杨天服踏上这阶梯的感觉。甚至他能感觉到那接近枯竭的沧海正在逐步的恢复。不多时，杨天服便是来到了这阶梯之上，大门之前。
这儿，便是此界的巅。回首看过去，杨天服惊奇的发现，那个让他耗尽气力的阶梯，他也只是通过了一阶而已。那么所谓的定，是什么，杨天服不懂，也不想去思考那是什么。
因为他此时此刻，只想去触及这世间的最。
走进身后的大门，这恢宏的宫殿很简单。这儿的摆设与他之前所见并无太大的出入。
唯一能够瞬间察觉到的不同，便是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那高台上摆着的九本闪耀着银色光芒的古籍。
九本古籍，似以居中的孤本为尊，四下渐低的漂浮在半空中。
杨天服看了过去，他只看了这九本古籍一眼，冥冥之中，他便被其中之一给吸引了。
左右排开，无数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书籍在杨天服前进的步伐中向他身后去了。
他脚下的路，是通向那个高台的路，唯一的一条路。获得，当然不是老人给的考核。
那个老者说他要量力而为，想来那般的存在是不会说一些唬人的话的。那么量力，便是他获得某个功法的唯一考验标准。
自我审视吗？怎么自我审视？杨天服缓缓的走着，一排排的古籍还在执着的向杨天服的身后前行。
再看那九本古籍所在的高台，杨天服亦是未曾接近一步。有所感悟，脚步亦不曾停歇。
自我审视，到底该怎么去审，这审的，是过去，还是如今，又或者说是：未来？量力？过去，他因为力量弱小失去了亲人。现在，他还是因为力量弱小失去了复仇的机会，他还是保护不了其他看中他的，和他看重的人。
如此说来，他所计量的力，是否就得定义为弱小？可是他对于其他的同龄修士来说，他的强大又是有目共睹的。那么这又该怎么去说？一本古籍，一千个人看，就会有一千种理解，然后结出一千颗不同的果。
因为这本古籍已经存在了，它的内容会被人去评说，去理解。因为它已经不可变了。
如此这般，量力而为？量的，当然不能是过去不可改的力量。量力而为所量的力，是你对未来的估测，是你想要走到的彼方，到底有多远。
那么他杨天服，给自己未来定下的彼方，当然只有那九本古籍能给予他不可比拟的助力。难？做什么事若都因为简单去做，那还谈什么尽兴？
唯有拼尽全力而获的东西，才是得。那么今天，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不去拿下那本与他相连的古籍？
一步步向前，杨天服的目光始终盯着高台上的那本古籍。愈来愈近，杨天服能感觉的到：那座高台就在杨天服的视野之中缓缓的变大，变大。他正在接近它，他的未来。
不知名的虚空，原先那个指引杨天服的老者抚须而笑。“又是一个正解啊！杨家的人，都是这么不怕天，不怕地的吗？要是天策府里的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像那个人一样的族孙，他会怎么选择？”老者大笑一声，“作为一个器灵，能见识一下这些东西，也算是留守在这摘星的补偿吧。”
……
这是一瞬间的变化，那仿佛永远不可触及的高台一刹那便到了杨天服的面前。高台并不是太高，杨天服有一跃而就的实力与权利。
可他没有那样做，踏上通向九本古籍的阶梯。杨天服走的极缓且虔诚，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一本古籍上，不是最中间的那本，而是冥冥中，最适合他的那一本。
他们自从相遇，便在互相吸引。临近，杨天服举起了手。
那本一直在吸引着他的古籍竟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一幕，匪夷所思，因为那本排在最低处，最边缘的古籍，自主的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如果这种情况需要解释的话，杨天服想着，“你的信任，我已经看了！杨天服在此立誓，必为你正名，你的名号，绝不会在它们之下！”杨天服正色道。他的腰恭敬的弯了下来，双手掌心朝上。
而那本古籍竟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自主的飘到了杨天服的手中。
抬头，看着手中散发着金光的古籍。杨天服懵了，这座宫殿的器灵也懵了。
杨天服手中的古籍能摆在这儿，当然是强大无比的，而它排在末尾的理由是：很少有人能够查看这本书，而能够查看这本书的人，却都是强大到可怕的人物。他们的道，自然是不允许他们再掌握这种强大的功法。
再加上这功法的主人虽是这世间站在巅峰的修士，却极少出手这回事，摘星的总宗主自己给了它排在末尾的评估。
而杨天服，是这千年以来，第一个能够引起它的共鸣的修士。这是器灵所震惊的。因为当年那个姓杨的拿到的是正中央那本名曰：摘星，的顶级功法。为什么姓杨的没有用道去指引这个姓杨的去选择摘星？器灵刮了刮下巴，陷入了沉思。
而杨天服震惊的是他手中古籍上的三个大字：封天决。翻开首页，赫然又有十五个大字：道在我心，意在我眼，欲穷山海封天决。
“道在我心？意在我眼？欲穷山海？”杨天服笑着把这十二字，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
语毕，金光大盛，器灵眼中那没有一个字的古籍被杨天服一页页的翻阅着，每一次翻页，杨天服脸上的笑容便是更盛一分。
在他并不大的识海之中，又有一本古籍浮现在洞察乾坤与勾画鸿宇的一旁，它就是封天决。
这三本古籍，相辅相cd各自经营着自己的一块地盘。
良久，光芒退散，杨天服从那种非凡的入定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睁开眼睛，他看了微笑着的器灵。
“你真的很幸运，若是在未来，你会有一翻大成就，那必然是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吗？”杨天服看了看老人嘴角的微笑，“谢前辈吉言。不过晚辈可真是受不起天命二字。”
这是谢，亦是绝，杨天服是聪明人，而这器灵当然也是久活成精。话是不用说破的，点到即止，给你我及他，都留下了无数的缓冲空间。
“那还真是我这老人说错话了啊！哈哈哈哈。”器灵大笑起来，他知道杨天服拿到的那本古籍是谁留下的，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大人物留下的，究竟是何种道法。
“所以我说的量力而行，你已经完成了吗？”笑罢，器灵柔声开口道。
“晚辈已经无所求了。”杨天服闻言，弓腰作揖道。
“嗯，还行，这个时辰，你还能赶到与刘鸿那小子的约定，去吧，去吧。”说着说着，器灵随意的挥了挥手，杨天服便是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茅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