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凯搂过司马年的肩膀,笑道:“首先,我们不是嫖,那是社会交际,在酒吧喝喝酒,和妹子聊聊天,然后在绅士一般的把她们送回家,满足她们对优秀男人的所有幻想,这是男人的义务。第二,在你和嘉佳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作为她的老朋友,有些场面上的话是一定得说的,你也别当真。”
司马年翻了翻白眼,乜凯还给泡妞找到了理论依据……
司马年道,你还绅士?换女朋友更换衣服似的。
乜凯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乜凯非常自信,司马年继续反驳。
“你就这么对你姐?”司马年说。
乜凯愣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奇怪的神色,说:“我姐?聂茜?”
司马年一皱眉,说:“我女朋友!张嘉佳,你不是她弟吗?”
乜凯黄人道:“你直接说嘉佳姐不就行了,她呀,你别让她知道不就好了,男人嘛,都外面彩旗飘飘,家里依然红旗不倒——不过提到我姐,她可是二品八重魂师,厉害着呢,根本用不着我保护,要有男的敢欺负她,那……简直是找死!”
乜凯谈起姐姐聂茜,露出敬畏的神色。
司马年说看来你挺怕她的,看来是女强人吧。
乜凯说是啊,比一般男人都要强悍,身体和精神都强,那脾气简直……
乜凯心有余悸般。
王三春这时候插口说:“你姐?似乎……”
王三春露出奇怪的神色。
乜凯瞪了瞪王三春,王三春话锋一转说:“你姐确实和凶悍,男人都不敢接近。”
“去你的!”乜凯反驳:“那是他们配不上我姐好不?”
司马年笑道:“咱们先不聊这些事了,谈一谈怎么让晏抚河答应带咱们进拍卖会吧,晏抚河既然不卖你们面子,怎么打动他?”
乜凯回答说:“嗨,说起来也简单,投其所好!”
王三春点头;“晏抚河虽然体虚多病,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但对紫砂壶,尤其是明代的紫砂壶,有着异常浓厚的兴趣,在赣省,他算是有名的紫砂壶收藏大家。”
司马年惊讶的说,这个少主竟然有这么个爱好,明代紫砂壶,这玩意到哪里去找?
王三春是本地地头蛇,笑道,司马魂师,这你就算找对人了,我老王一生两个爱好,一是女人,那是怎么都不够,二就是古玩,我还上过省电视台的鉴宝栏目呢,做专家的。
乜凯说得了得了,就上过一回,在后台对女主持人动手动脚,被电视台上了黑名单。
王三春露出羞怯的贱贱的目光,好像看到了美女般,说:“忍不住了嘛。”
这时候,有人敲门,乜凯一开门,见是女服务员浓妆艳抹的,身材很瘦,穿着职业装,端着一大壶正山小种,您要的水。
乜凯说放进来吧,女服务员一进门,司马年见王三春眼睛就直了,一直盯着服务员的穿着丝袜的腿看,直到服务员退出去,王三春还盯着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乜凯说:“三爷,至于吗?就一服务员而已。”
王三春说:“凯少爷,服务员里也有好女人啊,我瞅这个就不错,我得和她交交朋友。”说着,王三春用手理了理头发,像猫一样轻巧的迈过沙发,迅速开门出去了。
司马年说,这王三春果然是人如其名,三日不见女色,春心难耐。
乜凯说,个人爱好,无可厚非,当然像老王这无节制的色鬼,我是看不上的,充其量只属于花丛男人里的下品。
司马年说这也分品?
乜凯说那当然了,行有行规,花钱办事的那属于不入流的,咱就不说了。下品花丛男人,死乞白赖,见一个蒲柳之姿的就觉得是天仙;中品的,见一个就能喜欢上一个,喜欢的女人也都是七分女;至于上品,那是非天仙级的不要,让女人欲罢不能,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潇洒,就比如楚留香、陆小凤那样的。
司马年头一回听说花丛男人这么个词,乜凯说了半天,司马年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相信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这种。
乜凯笑道,等你经历多了,就明白了,好女人,可遇不可求,干脆不求,省心。
两人正说着,王三春一脸郁闷的回来了,乜凯说,怎么,三爷,朋友没交成?
王三春咳嗽一声,说:“刚说到哪了,对,洪都的古玩市场,咱们这就出发吧,我知道汽车站路后面那个,常去。”
司马年说好。
乜凯却说等一下,三爷,不说说人家服务员是怎么拒绝你的交友申请的,好让咱们乐呵乐呵,哈哈哈哈。
王三春又咳嗽几声,半头银发下面的脸,憋得通红。
三人从酒店出来,再次开上王三春的夏利,沿着洪都到处是桥的路段,朝古玩市场而去。
洪都的桥和帝都的不同,帝都的桥大概就是水泥墩子支撑着公路,但洪都的不一样,因为洪都的桥下有水,给桥平添了生气。
王三春边开车边給司马年介绍洪都的风物,说这桥和水呀,自古就出名,王勃在《滕王阁序》里说“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指的就是洪都的水系发达。
司马年说:“我对洪都的水文地理也有所了解,我们今天遇到的雷暴天气,三爷,最近一直有么?”
王三春说你们遇到了雷暴?咋没和我说。
乜凯说:“说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恰好遇到吗?这叫自然之数。”
王三春摇头道:“司马魂师说的我明白,以洪都地形和气候,产生小型雷暴的可能性有,可像这一阵子经常出现的大雷暴,确实匪夷所思。”
司马年听王三春说“这一阵子”,一惊,说:“怎么,最近一直出现大雷暴?!”
乜凯也盯着王三春,说老王,真的假的,就是我这个不懂地理的人都知道,雷暴天气的出现是随机的,怎么会一直产生?
王三春说这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最近,洪都上空不间断的有雷暴的消息出现。
司马年和乜凯面面相觑,怎么可能?
司马年说:“气象局也没公布雷暴的原因?”
王三春说,我奇怪就奇怪在,气象局也查不到原因,不少飞机都停飞了。
司马年想到了飞机上,机械师和驾驶员的死亡、机长的离奇受伤,他当时就奇怪,他们是如何受到伤害的,现在看来,事情应该不简单。
“司马,有没有可能是人为制造的雷暴?”乜凯问。
司马年说应该不可能,就像你说的,雷暴是自然之数,那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人工降雨人类也是最近几年才完全掌握的,雷暴的成因包括各种非常复杂的天气因素,而且雷暴过于激烈,如果说这世间有超越七品的魂师,才有可能凭借魂力制造雷暴,但七品魂师都这么稀少,何况超越七品的魂师?
王三春说:“确实,这说起来真是个谜啊。”
三人谈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这时候,三人忽然发现,前面堵车了。
司马年说:“洪都也堵车?我还以为只有帝都、魔都这样的超大城市拥有这项专利。”
王三春笑道:“堵车在中华大地上可是遍地开花,不要说洪都这样有五百多万的准二线城市,就是县城里边,也有早晚高峰。”
乜凯问那是什么原因?
王三春说,道路规划赶不上经济发展呗,你想,十年前修路时,哪有这么多汽车,想也想不到哇。
还好堵得不是很厉害,过了半小时,夏利已经挪到了古玩市场附近。
而且夏利车身小,堵车时王三春接连超过几辆豪车,自豪的说“夏利也有春天。”
古玩城,在每个城市都有,大城市里还不止一个。古玩城大小不一,大的如帝都的潘家园、琉璃厂,那是自古就有的古器交易场所,想像洪都这个,是建国后的产物了。
当时搞手工业合作社,古董手艺人都集聚到一起,把旧时的一处军阀大院腾倒出来,就成了今天的古玩城。
古玩城外边,是摆摊的小贩,大声吆喝,更菜市场似的。
司马年想去看看,却被王三春阻止了。
王三春说,这些小贩都是坑外行的,赝品,然后带着司马年和乜凯进了城里边。
里边都是坐商,意思就是有店面的古玩商铺,这里的人呢,大都不理会顾客,悠闲自得的模样。
司马年知道,在古玩行,这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人家没必要搭理你。
古玩城还保留这旧时的轮廓,不过好多窗户呀、门楣呀之类的结构,都遭到了破坏,这是当时破四旧的结果,只有一些大柱子,还支撑这古玩城不倒。
三人到了一间铺子,里面有一老头儿,躺在摇椅上,单手拿着一小瓷壶,灌着辣椒水,十足南方老派人物的派头。
走进店铺,王三春对老者笑道:“胡八爷!有紫砂壶没?”
老头眯着眼睛瞧了瞧王三春三人,随后就闭上了,说,是小王呀,紫砂壶那边的茶几上就有,说着顺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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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