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第二,李二书案上堆满奏折:弹劾太子‘不务正业’! 李二深感头疼,这些世家啊,逮住机会就弹劾。老李总觉得这些世家是想把李承乾给弹废了,然后就能在李承乾执政的时候把李承乾玩弄于鼓掌。 “所有关于弹劾太子的奏章全部都放到一边。”老李不想再看到这些所谓的弹劾。 奏章被拿开,看着没剩多少的奏章,老李瞬间感觉轻松多了。不过想到明会再多一大堆,老李有点笑不出来了!没办法,自己令内侍把奏章拿走,行为等于阻塞言路,肯定明会多一倍以上的奏折。但是李二陛下对自己儿子很是放心,如果李承乾没让自己成功放心,那就让李承乾去宗正寺呆几个月吧! 不过想了想,老李决定让工部的人快点把曲辕犁做出来,当众打那帮所谓的‘为民请命’的大臣的脸。 问了工部侍郎,老李得知明日下午就能看到成品。所以第二早上早朝,老李很霸气的跟大臣们道:“今日下午,真让你们看看太子给我们的大唐带来了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老李爆棚的自信让所有大臣都是‘一头雾水’,虽然他们都知道太子改进耕犁,但是不能让老李‘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都不会揭去那层纸。 下午,一众大臣到河间郡王李孝恭的食邑等着。当他们看到那个‘巧’的耕犁时,都凌乱了。确实巧,百姓用的直辕犁有一丈二之长,而现在,只比常人高一点。 瞬间,站队的群臣乱了:“这不是乱弹琴吗!” “这么的犁,还没开始就散架了吧!” “·······” 类似评价不一而是,本来得意洋洋看着群臣震惊样子的李二陛下,忽然发现他们偷瞄向自己的目光中,怎么有种在看傻子的感觉呢? 老李脸色挂不住了,“等会儿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由技术带来的优势碾压’!”老李嘟嘟囔囔的道,这句话是从李承乾那里听到的,老李也是一知半解。 “轰”当他们看到工部的人只牵来一头牛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若耕地只用一头牛,那也就是,大唐能多加一倍的耕地?此时大唐的百姓只有不到两千万人,大片土地无人种植,不是不种,只是没有那么多牛能够额外去耕地。毕竟能够播种的时间只有那几,过期耕作只能是浪费种子。 当河间郡王食邑的佃户套好牛笼,扶着曲辕犁开始耕地,那些大臣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该重置一下:一头牛,还走得那么快?不少大臣挽袖在眼上擦擦,不是幻觉?额,那一定是昨晚上喝酒太多,到现在都没醒! 步辇上的老李也觉得自己是在梦中,这已经不是高一倍的速度了,至少两倍。李二陛下忽然发现似乎明年国库税收大涨,然后就可以打掉突厥,打掉高句丽,然后、、、、 “父皇,父皇,”看到老李一副就要流口水的样子,李承乾赶紧扯了扯老李的衣服。 老李顿时醒了过来,李承乾指指自己的嘴角,老李赶紧伸手挽袖擦了擦。 “哈哈哈,好,太子好本事!”老李的笑声把所有大臣给惊醒了,“太子所献之曲辕犁,又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功劳。该赏,必须赏!” “太子,这次功劳先记着,回宫朕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赏你!” “喏” 依李承乾所看,老李所有注意力都在歪歪将来在某败突厥,擒颉利的事上了,根本没有空想怎么赏李自己! 回到宫里,老李一直笑,都快把嘴角咧到后脑勺了。长孙看着高兴地有点异常的老李,问清原由。当得知李承乾所献图纸让明年的耕地可以大大增加时,长孙也很是高兴。 忽然,长孙想到李承乾之前办的事儿,觉得还是趁老李高兴地时候出来,或许还能少受点处罚。旁边的老李也注意到了一脸纠结的长孙,还以为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观音婢,怎么了?”老李收起笑容问道。 “陛下,臣妾一件事,请陛下不要生气!”长孙还是一脸纠结,袖子里叠放的双手都扭到一块儿了。 “到底何事?” “陛下还记得上次高明没有给你镜子的事吗?”长孙决定让李承乾‘早死早超生’。 “记得,怎么了?”提起那次的事,老李就感觉心里有一股闷气。 “臣妾猜测,高明是故意的。” “故意的?”老李把眉头皱在一起。“他敢糊弄朕?” “陛下仔细想一下,自可知道。” “仔细想?”老李把事情从前到后好好回忆了一次,“逆子,敢糊弄朕!” 老李真的生气了,敢糊弄朕,还都瞒着朕这么长时间,让你们白白看笑话。老李觉得,如果这次不把李承乾打个皮开肉绽都对不起自己这么长时间生的闷气。 “拟旨!” 听到老李这么,长孙知道老李是真的生气了,想阻止,不过想到李承乾刚立了一大功,估计不会太重。 ······ “太子李承乾,冒犯君父,恶性甚大,念及年幼,罚禁足宗正寺,至元旦前一日禁足结束。” “喏”李承乾看着手里的圣旨心里暗骂自己:你自找的! “太子接旨!” “啊,还有?儿臣接旨!” “·····,太子李承乾,献新型耕具,功于社稷,利在后世。然冒犯君父而禁足,特许太子女官林清儿入内照顾。···” “儿臣接旨!”李承乾吁了一口气,还好,算是有人陪伴。 当,李承乾就‘赶紧’到宗正寺报道,没办法,圣旨一下就要立即执行,拖拖拉拉,弄不好会让老李加重刑罚。 李承乾到了宗正寺,就看到李孝恭正坐在那里喝茶。 “王叔,您怎么也进来了?”李承乾果断上去见见狱友。 “噗”李孝恭一下子把茶喷了出来,绿的,白的,还有黑色茶汁。“你子放什么屁呢?” “啊”躲过茶水洗礼的李承乾呆住了。 “啊什么啊!”李孝恭很想把李承乾的屁股打开花:“孤,宗正寺卿!” “啊?”李承乾奇了,不是礼部侍郎吗? “还啊!”李孝恭算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侄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宗正寺卿。“孤,礼部侍郎,兼宗正寺卿。” “宗正寺卿还有兼任的?” “太上皇任命孤礼部尚书(后因李二做过尚书令,遂无此职),后兼任宗正寺卿。明白没?” “明白了!明白了!”李承乾在心里哀嚎,刚来就把‘狱长’给得罪了,完蛋了! “子,在这里给我乖点儿,给我安分点儿!”李孝恭一脸严肃! “喏,侄子明白!”李承乾地下头,别计较,千万别计较! “不过,李承乾,你胆子够大的,敢欺君!”李孝恭咂咂嘴,“我都没有那个胆儿!” “啊,原来王叔你还有欺君的想法?” 李孝恭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谁的?子,敢胡言乱语,皮痒了是吧!” “没啊,是王叔您刚才的,‘我都没有那个胆儿’,这句话是您的吧!”李承乾一脸笃定,心里却再,让你吓唬我。 “放屁,那是孤口误!绝无此意!”李孝恭看了看周围,声:“吧,子,你有什么条件?” “侄儿能有什么条件,只是王叔不要计较侄儿刚才的话就行了!”李承乾一脸笑眯眯的,等着不掺杂杂色的眼睛道。 “好”李孝恭咬牙切齿的道,完,甩袖而去。 李承乾没想到的事,李孝恭出了宗正寺就径直往立政殿走去:“见过皇兄!” “怎么样?对太子有何看法?”老李放下二级术数,咂咂嘴。看见李孝恭盯着自己手里的书,随手把书案上的一本一级术数扔给李孝恭。 李孝恭手忙脚乱的接好,“谢皇兄!”这都是钱啊! “吧!” 李孝恭没有避讳‘论储君’之大忌:“太子相当聪明,只抓住臣弟话中一个lòu dòng,就把劣势转化为优势。” “仔细来!” “喏”李孝恭把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下来。 “好,下去吧,记得在太子面前继续演,继续跟他斗!” “喏” 从头到尾李孝恭都没有解释自己那句话是不是口误,更不避讳议论储君,因为他有依仗。李孝恭在下无仗可打时,自送把柄到老老李的手中:建石头城。然后被弹劾有造反之意,接着被召回长安,交了手中的兵权。到底,李孝恭是在表明:孤,无造反之意,让老老李不必忌惮;顺势交了兵权,更是没有造反之能。 至于会不会因为被李承乾记恨?dá àn就是:即使记恨,李承乾也不能乱动李孝恭和他的子嗣,只因有功两字。 而宗正寺里的李承乾坐在凳子上,看着清儿在那里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然后发呆。虽然老李令李承乾不得停止术数书的自写作,但是也不能整睡觉。李承乾搓搓脸,他忽然想起禁足有个益处:想睡到啥时候睡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