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问出我想知道知道的事情,可在师傅就要告诉我答案的时候我再一次犹豫了,如果他说他是因为玄女的命魂才救我的,那我该怎么办?
上前环住师傅的腰身,踮起脚,用嘴巴紧贴着他的唇,我害怕他说出的答案,所以我选择不听。如果答案如同我想的那样,那我便在师傅夺我命魂之前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
师傅被我的举动惊得怔在原地,半响之后才按住我的肩膀,语气轻柔道:“昭灵,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我点头,依偎在师傅温暖的怀抱中。其实能多陪在师傅身边一日也是幸福的。
到达苍廖的时候接待我们的依旧是谷千秋,他见到我时神色淡淡见了个礼便请我进山洞坐坐,只是看见我身后的师傅后,难掩面上的激动神情,颤颤悠悠的跪到地上,恭敬道:“小仙见过赤帝仙尊。”
师傅挥手示意他起身,然后随着我一同进了山洞。住扔木划。
苍廖边境的区域甚广,我们想要找到封印法器的确切位置会比较困难。师傅当年虽参与了天界与魔界的混战,可因当时重伤昏迷所以并不知晓法器的下落,而与他一道的司命星君在那场混战中为救天帝失了条手臂,他当时被文昌帝君一路护着回了天枢宫所以也不知晓法器的下落。
谷千秋在得知我们此行的目的后吞吞吐吐的开口道:“这个……小仙在三千年前并不在苍廖……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未曾发现有什么被封印的法器……”
“你身为苍廖的土地公居然连自己的地界上有什么都不知晓,难怪你这么多年还守在这不毛之地。”我白谷千秋一眼,然后径自坐到石桌前倒了杯冷茶水。
“上仙听我说啊!其实并非小仙对自己的地界不了解,而是苍廖的形势复杂,北有雪山绝地,西有重黎府邸,这些地方小仙都无法进入,上仙若是想寻上古法器的封印之地,或许就在这两处。”谷千秋说完退到一侧不再言语。
我和师傅对视一眼,终是明白了为何雪山绝地会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因为雪山绝地当中封印了一件上古法器,雪山绝地的形成应该就是法器灵气所致。至于后来出口被封,应该是和里面被封印的妖邪有关!
同师傅离开山洞时天色已经暗了,我们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前行,雪山绝地的具体位置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师傅腾起云头在高处看了良久,然后落到我身侧摇了摇头道:“上次寻到也算是个意外,恐怕我们还要在这里寻上一段时间。”
轻应了一声,然后裹了衣袍坐到一处背风的山壁后,师傅坐到我身侧,给我输了些仙气保暖,而后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一路过来都没见你用紫虚镜?”
“这个……”我垂了眸子,有些沮丧道:“不小心掉在冥海了,回头得了空我一定去把它找回来。”
“冥海?在什么地方?”师傅转头问我。
没想到连师傅也不知道冥海的存在,那被封印在冥海海底的上古妖邪到底是什么人呢?
“冥海是被棘海覆盖的另一个空间,里面很是诡异,斛卓本是打算下去帮我们询问上古法器的下落,但冥海海底的大殿突然倒塌,紫虚镜掉在废墟中,我没能将它带回来。”
师傅见我垂头丧气的模样抬手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
“可是那是你送给我的……”心道,那也是玄女的东西,即便我不在乎,你也应该会在意的。
师傅不在言语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忽而止了脚步道:“上次我们是不是也见过这山壁?”
我回头看了眼山壁,然后迅速站起身向着前面走了几步,果然脚下一松险些掉了进去。
师傅一把将我拽住道:“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只是解开封印还需要一些东西。我在此处做了标记,你先随我回天界找文昌帝君和司命星君想想办法。”说完他祭出策仙尺握于手中,用炽烈的红芒在地上划了个圈。
我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摸出花瓣引,给月季传了消息。
师傅招来云头正要拉我上去,我只觉眉间一痛,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上心头。甩开师傅的手道:“你哪里是要找文昌帝君他们帮忙,你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救浅洛,你明摆着就是想把我带回天界交给天帝,对不对?”
“昭灵,你怎么了?”师傅双手捧起我的脸,怔怔盯住我的眉眼,甚是担忧的问道。
“我……”他微凉的手掌唤回我的几丝清明,甩了甩头道:“没什么,我们回天界去吧!”
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桐山师傅以仓吉暗的身份刺了我那一剑之后我的情绪就越来越难控制。每每面对师傅的时候我总莫名的感到一丝难言的怨气。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有原谅他?
可我原本就是打算助师傅重返天界的啊,我难道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师傅见我情绪转变的这么快,有些疑惑的看了我几眼才将我拽上云头,一路回了文昌宫。
文昌宫中无甚变化,玄女依旧行尸走肉般的坐在院中,芊芊姐捧了把瓜子坐在玄女身侧,一边自顾同玄女说着话,一边噼里啪啦的嗑着瓜子。
见我和师傅进来,芊芊姐将瓜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起身拍了拍手,道:“昭灵,你跑到哪里去了?”
“去找复活浅洛的方法了。”我瞥了眼玄女,然后直接进了内室。
文昌帝君正坐在厅里低头看着书册,见我进来后略略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怎么满脸的不高兴,是谁惹你了。”
“没有,只是我进来火气大,看谁都不顺眼,回头让广寿子给我弄几颗清火的药丸来吃。”
文昌帝君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到我近前,抬手在我眉间按了一下,道:“上次那个花钿印记倒是挺好看,此番再给你印上一个,人好看心情自然就好了。”说完挥手捏了面镜子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