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这个词只有可能出现在南宫的嘴里,我活了小半辈子,二十年的时光里,甚至连学校舞会都未曾参加过一次,更何况什么名流上档次的舞会之类的东西了。
只是在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和橘子这种下中等贫民却被邀请来了某个高等人类出没的舞会,我们俩参加的原因只有两个,一、帅哥,钓个霸道总裁回家什么的还是很靠谱的。二,食物,听说那里的哈根达斯随便吃……
“舞会神马的,穿牛仔裤可以么?”我死气沉沉地问着一旁忙活着挑裙子的橘子,她已经完全兴奋到了一定境界,现在的她估计大脑都敢拿出来放在洗衣机里涮一遍过过水。
“你如果不怕南宫把你直接踢进她找人专门定制的‘红酒游泳池’的话,可以试试。”橘子又挑出一件军绿色的朴素裙子,摇了摇头丢向了一边。
我躺在她偌大的床上,心里觉得有些烦躁得很,很想要朝橘子发发牢骚,很想向她告诉她上一次我给南宫打电话还被无情地挂断了,而且再没打回来过,如今又说什么邀请去舞会,所以我们两个算是她的陪衬么……
心里只要有一丝不大好的想法就会牵扯出一大串来,我的思绪越是整理编越乱,像是被猫儿抓过的一大坨毛线一般,死寂地塞在我的心脏里,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正当我在橘子的大床上表演海豚的时候,那个不知趣的家伙忽然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复杂地转过头来问我:“呐,你真的去爱迪生那家伙那里打工了?”
我沉重地点点头。
接着我听到了某人犯贱的嘹亮的歌声:“祝你平安~~”
我直接丢过去一个枕头,又平躺在床上叹息说:“去死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每天受人欺压吗?真是,啊……对了,话说那家伙似乎有**了你丫知道么?”
橘子挑挑眉毛:“**……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他秘密结婚了?”
“……”
“好了好了,你快点说吧,姐姐不**你了还不成么。”
“就是前几天晚上啊……听见他打电话,说什么钥匙在哪哪,好像是要带女孩子回家……”
话还没说完,却看到橘子莫名地脸黑了,继而红了,又接着变成了惨白色。
我感觉脑袋顶有乌鸦飘过,忽然又懂得了什么,接着只好独自大骂着自己的愚蠢,这哪是**啊,这是促进夫妻和谐啊!
大概迟疑了几秒后,看着眼前的好友的脸色,我拍了拍橘子的肩膀说:“你不用表演变色龙了,我大概懂了……啊,朕心好累。”
她忽然一下脸彻底红了,像是被蒸红的螃蟹,又突然一下子从把她埋了一半的衣服堆里跳了出来,大喊着:“啊那天是因为和我妈吵架啊,你丫别误会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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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大约在傍晚六点半开始,我估计是最冷的时候,橘子为我挑了一件大红色的小礼服,我一开始看着还嘲笑她说我又不是去结婚,结果穿上才发觉没品的人是自己才对,那件衣服简约又省事儿,衬托出一种略微随性的感觉来,有种潇洒女孩的feel,根本没有臆想之中的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