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了。
秦欢平忙急道:“这是我们摘了自家吃的,昨天就和三叔说过了,你现在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纷纷听了作恍悟状,走到竹筐边拿起一个红澄澄的大橘子,重复道:“自家吃的啊,可是自家吃的你挑这么大的干嘛呢留着我们好卖钱买米,您要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就靠这些橘子糊口了。”纷纷话锋一转,又对旁边的大伯娘道。
“哎呦,瞧你说的,自家人吃可不就要挑大的吗”大伯娘脸色有些不好道,“哪年你家买米,你大伯不是少要你们钱就是多给你们米,这会儿吃你家点橘子还要分个大小吗”
纷纷暗笑,这大伯娘可真是的,这时候还惦记着提上一句希望自家买她家米的话。因为纷纷家吃的米,这几年来都是秦老爹去镇上米铺买的,所以大伯娘才会加上这么一句带着不满的话。
“大伯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家里的橘子就像是你们的庄稼一样。你哪次白给过我们花生、地瓜,那些地里产的东西了”纷纷掰着手指补充道,“你要吃,在我们家里管您吃够。你要带,也行,窗户边的你们抬走一筐子吧。”
大伯娘摘了那么长时间,早热的不行,如今遭遇到纷纷的阻拦,便扯开嗓子道:“庭芳,你快过来管管你家纷纷。”随后又呱呱道:“非得让你大伯问问老三,这还是不是一家人了,吃你们几个橘子都不行了”
纷纷也没好气道:“你叫我娘来也没用,吃橘子的时候成了一家人了我们吃你们地里产的东西的时候呢,难道是外人”然后纷纷直接来硬的,“愿意吃橘子就把窗户底下的抬走,不要就算了,我们还能多卖几文钱。”
大伯娘自知理亏,怒火冲头,喊道:“好你个纷纷,这是你跟长辈说话该有的礼貌吗怪不得到现在都嫁不出去,再这样泼,小心以后被任家老三给休了。”秦欢平也在跟在母亲后面得意洋洋的附和,“就是,堂姐,我娘说你可是为你好。”
纷纷听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心中疼痛,再也不维持好脾气:“滚出我家,以后不要想再来占我们的便宜,给你们橘子是我们记着一家人,不给你们谁也不能说我们什么。”
大伯娘一手扯下头巾,对着纷纷尖声道:“还反了你了”大黑小黑这时一跃,跳到她身前,个个呲个牙,爪子就要扒到了她膝头上。
大伯娘和她的女儿都吓得惊嚎一声,听到这边吵闹慌忙赶来的秦母连忙喝止了大黑小黑。纷纷知道大黑小黑很通人性这样也只是吓吓她们而已便只在一旁看着不说话。阿宿笑得事不关己,对着纷纷挑了挑眉。
大伯娘这边对着秦母千不是万不是的数落纷纷,秦欢平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补充。纷纷不愿搭理她们,便垂手揉着大黑的脑袋。
秦母听了几句便忽略大伯娘的继续聒噪,转头对纷纷道:“园子里大橘子还多着呢,这筐就让大伯娘带走”
纷纷拨了拨大黑的耳朵,缓缓道:“不行”。秦母说话时安静下来的大伯娘,此时又忍不住尖声道:“你说不行就不行啦”看见大黑又一副怒怒的样子上前,大伯娘虽然知道秦母不会让这狗咬了她,可她却不知道逼急了纷纷她会不会让狗来上一口。
大伯娘心稍怯,便退了气势,心想着:“看我跟近邻说说,让人都知道知道你们家纷纷到底蛮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她便去了窗边选了一筐冒尖儿的橘子要唤女儿过来抬走。
秦欢平直觉的憋气,无意中扫到大门口内枣树上结满的一串串小青枣,便对母亲道:“娘,咱在三婶家打点枣吧,回家蒸枣馍吃。”大伯娘一听,忙道:“你弟弟早就吵吵着吃枣馍了,你们姐妹几个也爱吃煮的青枣。”
大伯娘说着就问秦母要竿子,脸上笑得有些得意:一些枣子,你纷纷总不能再说什么卖钱了吧。
纷纷翻了翻白眼:你当是你家的啊还是野生的啊还没等纷纷说什么,秦母那边就拿出了长竹竿,一边笑道:“这枣子早就能吃了,我本来还想着让你们走的时候打些带家煮着吃呢。”
纷纷知道母亲这是想化解刚才的不愉快,本来一点枣子、橘子值个什么钱,可是看着那母女两个欺负人的笑容,纷纷就觉得东西扔了都比给她们让人爽快。
纷纷凑了过去,抢在秦欢平前面接过了竹竿,道:“我来打”。纷纷下了大力,三两下圆胖胖的枣儿就从树上往下砸。在一旁准备着拾枣的大伯娘和秦欢平,都被结实的枣子或是砸了面门或是崩到身上。
秦欢平声音尖细道:“秦纷纷,你干什么呢”一边说着一边没好气的拍开了砸到腿上的几颗枣子。
纷纷拄着竹竿,笑问道:“够不够”。
“够,够什么够不要了,你们枣子橘子珍贵你们都自己留着吃”,大伯娘又对女儿道:“咱们抬着橘子走。”
出了门大伯娘还一直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吃个橘子还要受你们这气,村里也不止你们一家里有橘子。远远地还听见大伯娘的大嗓门儿在说:“以后再也不吃你们家一个橘子。”
纷纷笑了笑:“你们不来倒正好了”,不过纷纷也知道这个大伯娘就是说说而已,她不再吃自家的橘子那才不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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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格,这些都是我周六日的时候一口气写下来的,写的时候根本没有分章节。我后来发现分章节的时候不太好分,我就在想写的是不是太细了。但是缩减的话又没味儿了,所以只好就这样了。亲们不要太心急啊。
、十二大白菜
秦母有些担忧的看了纷纷一眼,道:“你跟她置个什么气,那一筐橘子能值几个钱”秦母叹了口气又道:“还不知道她出了门要怎么跟旁人说你呢。”
纷纷上前挽了母亲的胳膊,半是笑意半是撒娇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再说了,我都跟她吵过几次了才不怕她说呢。”
秦母无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娘就是那种她只能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不能占她半点的人”然后秦母就转过头对闲闲地立在一旁的阿宿道:“地里的菜收拾好了没有”
阿宿母子二人住在西北山半山腰,为了维持生计,宿母让儿子在半山腰上开了一片荒地。这里冬季最冷的时候也很少有几天低于零度,所以一年四季里也能长时间的种些菜。阿宿除了在山里打个猎,偶尔地就挑了菜到镇上去卖。
被问到话,阿宿连忙收了脸上痞痞的笑意,回道:“收拾好了”。其实他过来时母亲正在地里除草呢,他见纷纷久久没去,跟母亲说了一声便来了秦家。
秦母点了点头,感叹道:“你娘一个人拉扯你也不容易”,然后又换了轻松地语气:“什么时候你娘没事了,就让她来家里玩。”
阿宿听出了秦母这句话里送客的意思,看了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便主动道:“我会跟我娘说的,那秦伯母,我先回家了。”说着他又看向纷纷,眼神里道:“你也不送送我”
秦母一面笑着一面找了个小竹篮装满了橘子:“这些橘子带回家里让你娘吃。”阿宿摆手不要。秦母依旧笑道:“客气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你和纷纷好得跟亲兄妹似得,这点东西还计较什么”
阿宿听了这话略微低下了头,他能听出秦母话语中的深意: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吧。
纷纷见此,忙接过母亲手中的竹篮子:“娘我去送送阿宿,一会儿就回来”。她跟母亲说着就拉着阿宿的胳膊出了门,大黑小黑也摇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跟在纷纷身后。
秦母看着出了门的女儿,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对于这个阿宿她还真是有些担心。她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对女儿的不同,但是家里又不知个根系。
况且秦母见这阿宿总是一副小流氓神态,所以以前就很看不上他。再加上如今自家女儿定了亲,她更要看着这个阿宿了。
尽管秦母觉得任之维不会因为阿宿以后跟女儿置气,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总忍不住操这样的心。
纷纷送阿宿到门口,把篮子往他手中一塞,道:“看了一上午戏,快回家吃饭去吧。”
阿宿对着纷纷又是一副不正经的笑容:“没想到你现在也开始管家里的事了,是想成婚以前先学习管理家务事吗”
纷纷得意的笑道:“当然是了,你快回家吧。对了,我下午不去找你玩了。”
阿宿笑容不改,但是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还是很容易被人察觉。过了会儿他才道:“那我走了,你就在家好好儿学你的为妇之道吧。”说过他就故作潇洒地哼着不知名的歌调离去了。
纷纷心里以为之维下午仍是会来帮着摘橘子的,所以才刚吃过午饭就让母亲帮她新梳了发髻。她做鬼魂时倒是跟碧儿一起学会了梳头发,不过这时她很想体会那种由母亲帮着梳头的舒适感觉。
因为纷纷不要以前的发式,秦母便给她梳了一个淑女一些的发髻。看着换了发式的纷纷,秦母直感叹:“换个装扮就是不一样,这个样子多乖巧伶俐。”
纷纷照了镜子,心中也很满意,她可是早就发现了自己虽然性格上不令人喜,容貌上还是很占优的。她暗暗道:“就算你喜欢那个贺慧莹,可是也难逃我纷纷的天罗地网。”
不过下午时之维却是没有来,倒是任老爹吃过午饭后就扛着一袋大白菜来了秦家。没进门时家里的小黑就“汪汪”叫了起来,任老爹停在门口大声问道:“亲家母在家吗”
屋里秦母和纷纷对看了一眼,边起身出去边应声道:“在呢”。到了外面秦母喝退小黑,将任老爹迎了进门。看了看任老爹肩上的袋子,问道:“亲家公,这是什么”
正午天气正热,外面传来“吱吱”的蝉鸣,衬得院子里也格外宁静,叫人有种懒懒的感觉。
任老爹抹了抹顺着脸侧淌下的汗水,放下袋子回道:“北地里种的那几亩萝卜白菜今天收了,这里下面是萝卜上面是些白菜,送来你们尝尝。等以后白菜晒过了,再让之维给你们拉来些。”
“大热天的还劳你再送来,这些就够咱们吃了,”秦母话一转又道:“今年的白菜怎么收这么早看这天还能再长长。”
任老爹道:“家里想赶着早点种上麦子,才商量着早点收了。”稍顿,又道:“之维下午就不过来了,地里还有两亩没有弄完呢。”任老爹这样说时,搓着手满脸不好意思:这活真是都赶到一块去了。
秦母忙笑道:“我说上午怎么之维连饭也不说吃就要走了呢,你们家里有活计还让孩子过来做什么。咱家里这橘子还不打紧,晚个几天也没什么的。”
任老爹道:“老秦今天去卖橘子,家里就是再忙之维也该过来帮些忙的。”随后又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母这才想起人家进门还没给口水喝呢,忙叫住欲转身走的任老爹道:“瞧我,亲家公喝口水再走吧。我再去拾些橘子带走给家里芝淑芝兰吃,上午让之维扛走一筐呢,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要。”秦母急急忙忙的说着,又急急忙忙的去找竹篮子了。
任老爹一面出门走一面道:“亲家母你别忙了,我这就得走,一家人都在地里呢。”
纷纷在母亲和任老爹说话时悄悄去了厨房,这时她捧着一碗凉白开出了门,道:“大伯,您喝点水再走吧。”
秦母和任老爹听见这一声都忍不住望向纷纷,她神色里带着的几分“丑媳见公婆”的羞怯令秦母欣慰一笑,却令任老爹满腹狐疑:“这没有进错门吧”
任老爹毕竟上了年纪,有生活经验,也只是瞬间就收起了错愕笑道:“纷纷啊,不用了,我还得快点去地里呢。”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秦母很快地捡了橘子找个布袋装了,然后喊着“亲家公慢走”,出了门。纷纷端着水停在院子里,听着外面传来任老爹推让的声音:“你们一家人就指着这些橘子了”。和母亲坚定地非让亲家带到地里的声音:“现在天这么热,带到地里也能当个水喝,家里都是橘子哪差这一点”
纷纷听着这声音不禁幸福的笑开了,一切都是全新的,是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
没一会儿秦母就进了家门,纷纷随口道:“带走了”秦母无奈笑道:“嗯,他们老任家的人就是太客气了。”
纷纷点头同意,前世她跟他们相处时,虽然自己常常说话带刺,可是那一家人却没有哪个跟她针锋相对的。“不,得除了任家的老四和老五”,想到这里纷纷忙在心中大声道。
下午时纷纷就在母亲的帮助下将闺房好好的打扫了一番。她本来让母亲去歇着,自己一个人来的,可是母亲却笑着坚持。
秦母和纷纷收拾好了房间,稍歇了会儿,见太阳西沉便跟纷纷交待了下,又忙忙地去摘橘子了。纷纷本来也要去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发怯,怕一进去就会看见荒颓了的橘子园,怕这时的一切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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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二更
、十三老爹回家
母亲去园子里摘橘子后,纷纷就一个人在前院里忙碌了起来,做一些她前世从未做过的事:
想着母亲平时的做法,在厨房找到一筐子野菜,翻了半天才翻出麦麸子,然后她就忙着在一个小灶里给家里的鸡子“做食”吃。厨房里本来就热,大黑小黑也都凑热闹似得跟纷纷挤在厨房里,一顿鸡食纷纷做了个满头大汗。
纷纷端着做好的鸡食,满有成就感地向院子西侧的鸡圈走过去。不过她的鸡食忘了冷凉,直把几只兴奋地跑过来吃食的鸡子烫得“咯咯”乱叫。直接后果是有只已经在下蛋的母鸡,此后两天都拒绝工作:不下蛋。
纷纷喂好了鸡子时已经薄暮了,顺着河吹到家里的南风也变得有些凉爽。纷纷想着这漫长的一天,她还没有见到父亲呢。想着父亲卖橘子也应该要回来了,纷纷便出门迎着去了。
秦老爹的驴车出现在道路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着暗蓝了。一见父亲坐在驴车前微胖的身影,纷纷就忙迎了上去:“爹,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呀”
秦老爹也是远远地就笑道:“哈哈,纷纷,又来等着爹呐。”见到女儿的身影,秦老爹转眼间便忘了今天在镇里因为橘子价格不景气所引起的不愉快。
纷纷看着“好久不见”的父亲,眼眶微湿。借着微暗夜色的掩盖,纷纷接过了在自己身边停下的秦老爹手中的短鞭,一面道:“爹,你又喝了多少酒啊你闻闻,都是酒气了。”说着忙扇了扇鼻子。
秦老爹见女儿如此说,也煞有介事地闻了闻,然后道:“爹怎么没闻到”说过就笑了起来。让纷纷也坐到车上,秦老爹便吆喝着驴子过了木桥,直接驾车进了敞开着的大门。后面跟着时而相互打闹,时而撂个可爱的蹶子的大黑小黑。
纷纷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父亲,想起他因为喝酒太多再加上自己突然亡故伤心过度,而缠绵床榻几个月,就忍不住地落泪。
下了车,纷纷跟着父亲将驴子在小棚子里栓下,心情才回复了些。秦老爹走出驴棚子,问道:“咋啦,生爹的气了今天爹要去镇里探探行情,走得早,明天带着纷纷去行不行”
“哪有啊,女儿只是觉得自己不太懂事而已。”纷纷有些鼻音浓重的说着这话。
秦老爹一听,哈哈大笑:“咱家纷纷也会说这话啦你咋不懂事了,爹这个女儿可是天地下最好的。”
纷纷听了又憋不住眼泪,被秦老爹发现后又是一番关切的询问:“谁惹着我家纷纷了”随后怒喝:“她娘,你咋看的孩子啊”
纷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爹,今天娘教会我好多东西呢。还有我都这么大了,哪还用娘看着您不能老是挑娘的错啊。”
秦老爹也知道跟妻子没有关系,但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他就是形成了一个这么恶劣的习惯。
秦母也忙从厨房里出来,边提着围裙擦手边道:“今儿一早起来见了我也是哭,问了才知道是做了梦咱都死了,怕是看见你又想起梦来了吧。”
秦老爹听了妻子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出声:“爹总有死的那一天的,到时候纷纷再哭就行了,只是可别到时候哭不出来,哈哈。”
父亲不忌讳,纷纷倒忌讳得不得了,连呸了三声:“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秦老爹和秦母见了纷纷一脸认真地样子,都是看着她很慈爱地笑着。随后秦老爹才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从怀里掏出了两根绸带,递给纷纷道:“这是爹给你带的头绳,瞧瞧喜欢不”
这时天上已上了月光,可纷纷还是拿到厨房门口的亮光处看了。见是两条滚着椭圆花边的水红色绸带,笑道:“真好看”。
秦老爹满足笑道:“明天到了镇里你自己挑,卖头饰花粉的小贩可多着呢。”说着就坐到了院子里秦母已经摆好饭菜的桌子前。
“我明天不跟爹去镇里,”纷纷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母亲道:“明天我要和娘在家里摘橘子”。
秦老爹笑看着纷纷,不相信道:“真转了性了不想去镇里瞧热闹了”。他说着话从腰里解下钱袋,递到正把盛好饭的碗放到他面前的秦母手中,道:“收起来吧”。
虽然秦老爹对祝庭芳常是狠声狠气的,但是每次卖橘子或者家里有个什么进项时都是交到她手中的:不过支配权还是在秦老爹。
秦母接过,随意问道:“多少”秦老爹道:“橘子兑给小贩是一文钱六斤,零卖是一文钱四斤。今天那一车有一千多斤,卖了大概三百文。”
秦母听了橘子的价格,脸上有些黯然,道:“咱这橘子园结多少橘子都是一定的,今年想着也不会比往年多多少,那也就只是能卖十几两,哎”。秦母心里发愁:一家人吃喝都看这橘子了;还有借下大哥的那一百两银子;纷纷过了年正月间就要成婚。这些钱怎么够啊
秦老爹被秦母这一声叹,又想起愁事,便呵斥道:“叹什么叹,多好的财运都要被你的唉声叹气给霉了了。”
纷纷抬头看了看父亲不满意的脸,又看了看母亲有些委屈的神情,忙道:“爹,你别急,这不是才开始卖吗说不定过几天价格就又涨上去了呢。”
秦老爹略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没说话:今天他也不是白在镇里待了一天,向许多老伙计打听了才知道王朝北部遭了水灾,许多客商都没有过来。而且今年南边的天气又好,各家的橘子都结得好。
因为这橘子的价格自然低贱了,不过他又想起了老伙计说的在京城里橘子的价格要高到十文钱一斤呢。但是到了这里,橘子的价格就怎么也涨不起来了。秦老爹又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只有明天到镇里再看看行情了。
对于有的人家,几亩橘子卖不出去烂了就烂了,可对秦家来说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