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全世界知道了真相,又会是什么反应
“萧律,别人都说,你搭上夏家小姐必有图谋,可我却以为你是真心。母亲严防外人知悉你的态度,可我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你支持了萧纪这么多年,甚至不惜为此忤逆母亲,怎么会突然对他不利因此,我不能不怀疑,你现在是在诓我,好让我远离夏大小姐。”
“随你怎么想。”萧律的声音淡漠至极。
“其实你诓不诓我都无所谓。”女子明显成竹在胸,“还是那句话,筹码在我手上,不论你对夏小姐真心还是假意,我都有对策。你若对萧氏无意,便是对夏小姐真心。而你对她愈真心,必定愈不敢让她知道你的秘密,那么,便得快点交出我要的东西。
“而你若对她假意,便是对萧氏有心。那样更好,你直接去夺萧氏吧。我只需以逸待劳,等你成功归来后,再看你愿意用多少萧氏,换回你的秘密。毕竟那时你也是萧氏之主,是世界最著名企业的拥有者。到那时,秘密的威力只会变得更加巨大吧而你,怎么也要为自己在世人面前多留一丝颜面。”
万籁俱寂。
良久,女子轻柔地笑笑。然后,伴着高跟鞋打在石板地上清脆的“咔哒”声,女子悦耳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请快点告诉我你的决定,让我看看,你还是否仍是那个幼稚的小孩子。六一快乐,我亲爱的弟弟。”
从假山后面慢慢绕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特意在原地耗了好久,以确定他们二人都已走远。可我探出头来的时候,萧律竟笔直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我。
原来,假山的另一边,是莲花池畔一方小亭。他披着一身黯淡的月色,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正中,仿佛正对着池心发呆。
半晌,他慢慢举起了右手。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单手将那支笔折成了弯曲的形状。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细细检查手机。未接来电、短信微信全被我翻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来自萧律的半点消息。看来,昨晚的事情,他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小时,我最后决定,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于是,我先拨了萧律手机、又砸了他办公室大门十分钟,然后一无所获。
正丧气,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一股喜悦和庆幸从心底“咝咝”冒了上了。他主动联系我了,他会不会告诉我昨晚的事情
我迫不及待地接听道:“萧律”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情形持续地愈久,我心下的不安和恐惧便愈盛:“萧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夏镜。”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似乎还带着一丝暗哑,“你给我打了电话”
“是。”我急忙应道,“我有事想要问你,去学院找你你也没在。你现在在家吗身体还好吗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和学院请了假。”他听起来很是淡漠,就像初见时的那样遥远,“夏镜,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晚上如果有空,就见个面吧。”
他冷漠疏离的口吻隐隐迫人。我有些害怕:“萧律,你怎么”
“我还有事,晚上去学校找你。”他不由分说将我打断,“八点,荷塘湖心亭。到时见。”
“我”未等我回话,电话已被他切断。
我呆呆望着蓦然黑下去的屏幕,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他到底怎么了
回到寝室,我将头发抓成了鸡窝,最终还是决定豁出性命,给我家老头拨一通电话。萧律对我的态度在一夜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定与昨晚我听了墙根的那场对峙有关。
而对萧律的姐姐,除了他曾透露的三言两语以外,我没有任何了解。思来想去,这个了解工作,只能通过我家老头完成。
于是,我冒死拨出了老头的号码。不出所料,接通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打错了吧”
“”我无声叹了口气,然后卑躬屈膝道,“老爹,跟您打听点事。”
“没打错”老头的诧异表现得十分夸张。只听他将电话拿远了些,对着未知人群吆喝道,“散会散会,这是我家大小姐四年来主动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谁也不许打扰。”
我揉了揉眉心,然后便听老头嗤道:“说吧。”
“那个”我努力组织语言“爸,上次您给我讲萧律的事情时似乎提到,萧律的母亲在嫁入萧家前,与别人生过一个女儿”
老头顿了一下,随即怒道:“你还与他胡混在一起”
“什么叫胡混老爹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我刚想发作,可毕竟有求于人,所以瞬间又软了下来,“不是,那天在休息室外,我不是差点摔了一跤么,萧律扶了我一把,结果手臂二度骨折。爸,不是你说做人要凭良心么所以,我便去看了他,还告诉了萧纪哥哥。于是,萧纪哥哥就委托秦淮哥哥帮萧律诊治。秦淮哥哥来的时候,问了萧律的姐姐一句。当时的气氛很是奇怪,我觉得这里面关系有些复杂,所以想要了解了解。”
“比你想象的复杂一百倍。”老头气哼哼道,“小镜,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离萧律远一些。他的母亲和姐姐,没有一个是一般人物。”
“什么意思”我直接忽略了老头的责备,“爸,我知道秦淮喜欢萧律的姐姐,还为此被她利用了很多年。而萧律的姐姐似乎也在觊觎萧氏。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其它么”
“这些是萧律告诉你的仅此而已”老头轻蔑笑道,“他没告诉你,沈昱是如何利用秦淮的他也没告诉你,沈昱与萧家毫无关系,凭什么觊觎萧氏”
“沈昱萧律姐姐的名字,叫做沈昱”
“是。”老头不屑道,“小镜,沈昱就是萧夫人嫁进萧家前,与前夫沈凉山生的女儿。
“沈凉山”我喃喃重复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他被萧律的母亲带了绿帽子他是个什么人”
“沈凉山原是混黑道的。不是多么有头有脸,可也算小有名气,但不论地位还是能力,都比萧氏差了太远。”老头的语气里充满鄙夷,“他干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勾当。不然,萧夫人进入萧家后,带着萧氏干了那许多坏事,你以为她的本事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有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有啊”老头拖长了腔调,“据说萧律刚出生时,沈凉山一度以为那是他的儿子,很久以后才得知真相。所以,萧夫人与沈凉山分手时闹得很难看,最后还是萧氏悄悄介入,才算勉强解决。然后,沈凉山从此消失,而沈昱也就随着萧夫人,一道去了萧家。”
“听说沈昱从小与萧纪、秦淮他们玩在一起而萧夫人不喜欢沈昱,沈昱又是个**很大的人”我连珠炮似地问道,“然后,秦淮就喜欢上了她,她也开始利用秦淮可是,秦淮是个医生,她怎么利用秦淮又能利用他做些什么”
“要是只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老头笑得十分阴森,“没错,萧夫人很在意自己的正室地位,最怕人说她小三上位,所以很忌讳提及过去,更不喜代表她过去的这个女儿。所以,沈昱在萧家一直过得艰难。为求生存,她自小就主动与秦淮和萧纪玩在一起,可她的目标从来不是秦淮,而是萧纪。”
“萧纪哥哥”我差点失声喊了出来。这这这,这合适么
可转念一想,确实啊,沈昱与萧纪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再假不过的名义兄妹。只是,她的妈妈一直要干掉萧纪,她却想去勾搭萧纪怎么看,我都觉得这个故事不甚合理。
“小镜,我说过,沈昱不是个一般人物。”老头哼道,“她心里很清楚,她母亲不喜欢她,所以她必须对母亲有价值,才能好好生活。所以,她便主动接近萧纪,为她母亲提供萧纪的信息。你记不记得,萧纪小时候误食过一次过敏药物,差点丧命”
“记得。”我应道,“后来还是秦淮哥哥的父亲将他救回来的。”
“没错。可是小镜,萧纪的过敏药物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医生,连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据他自己回忆,这事情他只对秦淮和沈昱提过。”
“什么”这次,我真的吼了出来,“所以,从小她就帮萧夫人谋杀萧纪爸爸,您说沈昱的目标是萧纪,难道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她要勾搭萧纪呢”
“两个意思我都有。”老头乐道,“沈昱开始是要帮她母亲害萧纪,但沈昱自己也明白,她再怎么帮她母亲,她母亲也不会将萧家分给她一份。这时,萧纪便答应沈昱,如果她反过来,名义上仍帮她母亲,但是实际上却给萧纪提过信息,那么,萧纪将许给她实实在在的一部分萧氏。”
“”我实在无法想象,强大如萧纪,过去也曾有过如此无奈的时刻。
“沈昱其实很有建树,”老头继续道,“萧纪与萧夫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势均力敌,沈昱也算为维系这种平衡做出不小贡献。后来,沈昱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背弃母亲,依靠萧纪,以求得最大利益。但是,她需要萧纪给她切实保证。”
我蹙眉问道:“什么保证”
老头默了一会儿,平声道:“沈昱要萧纪答应,在战胜萧夫人后,他们两个结婚。萧纪答应了她。”
“什么”我顿觉三观颠覆。萧纪那个原则男还干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小镜,你不知道,彼时萧纪的处境有多么凶险。在生存面前,其它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何况那时候,萧纪尚未遇到顾惜,对当时的他来说,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也对,萧纪要活下去,沈昱要进入萧家。他们要的,都是萧夫人所不允许的。如此,他们两个之间的利益倒是相当巩固。可是后来,他们却并没有走到一起
“那后来呢”我对这个狗血淋漓的故事愈发有了兴趣。
“沈昱表面上是与萧纪达成了协议,但她是个谨慎的人,她不会把赌注全部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她虽表面只帮萧纪,实际却仍是两头逢源。”
“”这个沈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物,“那萧纪哥哥知不知道”
“萧纪知道。不过,他并未说什么。但是后来,他遇到了顾惜,那么便自然不会继续执行与沈昱的约定。最后,萧夫人落败,萧纪娶了顾惜,沈昱则竹篮打水一场空。为此,她很记恨萧纪,背叛了他们的约定。”
“这位沈小姐的节操真是堪忧啊。”我不禁叹道,“明明是她违约在前,却还逼着别人继续遵守,否则就恨你一辈子这实乃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双重标准。”
“没错。”老头从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那在整个过程中,秦淮哥哥究竟是个什么角色”我有些糊涂了,“他喜欢沈昱,又是萧纪哥哥最好的朋友。而沈昱觊觎萧氏、又与萧纪哥哥有过婚约”
“秦淮是个真正的好人,而沈昱则精明透顶。”老头长叹一声,“沈昱很善于伪装。在秦淮面前,她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女孩,要靠别人的帮助才获得下去。她完全抓住了秦淮的同情心。每次激怒萧纪后,她都会让秦淮去替她求情。萧纪也是看在秦淮的面子上,才忍了她那么久。”
“好吧”我突然觉得,沈昱小姐与夏影没准很有共同语言,“爸爸,你总说萧律背景复杂。他家里是很复杂,可是说了这么多,这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联啊”
“怎么可能没有。荒唐。”老头斥道,“萧夫人被捕后,沈昱也没了音信,但她消失前发誓,一定会将萧纪曾许给她的那些都拿回来。你想想看,萧夫人在监狱里,沈昱姓沈,与萧氏没有半分关系。她若想染指萧氏,能从哪里突破”
“你是说萧律”我失声尖叫了出来。
回想昨晚种种,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沈昱在问萧律要东西。她与萧氏毫无关联,可是萧律有萧氏大笔的股份。难道沈昱要的是这个
“我没有证据,但这是合理推测。”老头冷冷道,“其实萧纪待沈昱也算不薄,最后还给了她一大笔钱,算是这些年的酬劳。可我认为,沈昱消失后,最可能的去向是寻找她的亲生父亲,沈凉山。”
我的脑海中顿时劈下一道惊雷。昨晚沈昱的话犹在耳畔:萧律,我找到他了。他可告诉了我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呢。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所以,沈昱说的“他”,那个掌握着萧律秘密的“他”,是沈凉山吗
我飞速回想老头刚才话里的种种。萧律生在沈凉山的身边,沈凉山一度以为,萧律是他的儿子。那么,在沈凉山得知真相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个黑道人物,受了这样的侮辱,他会怎样对待只是个孩子的萧律
萧律的秘密,他的疑似心理问题,他对待暴力的态度,他名下的儿童救助基金会许多零散的信息迅速串成了串,将我一圈又一圈地紧紧缠绕,让我完全喘不过气来。
而老头还在电话里兀自说着:“小镜,沈凉山从前是做黑色生意的,对萧氏更是恨之入骨,他不会有任何下限。你想想看,他的根基加上沈昱的钱,会造出什么利器”
“”
“萧律若真有争夺萧氏的念头,那么,他们定会以萧律为突破口对付萧氏,掀起一场巨大的灾难,我们夏家也不可能幸免。”
“”
“小镜,即便我不反对你与萧律交往,可若真的等到那一天,你夹在夏氏、萧氏,萧纪、萧律中间,该要如何自处”
“”
在我家老头眼里,他正在碎碎念的是最坏的一种假设。他大概还不知道,这最坏的可能,已于昨晚正式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姓沈的都是boss有没有
、第三十章不离不弃
黑云压境。一声闷雷蓦然响彻天际。我一个激灵,向桌角的时钟瞥了一眼,惊觉时间已过晚上七点四十五分。我竟然就这样对着窗户,发了整整一天的呆。
一把抄过手边的包包,我飞奔下楼,跨上破车,向荷塘疾驰而去。不论真相究竟是什么,我都一定要先见到萧律。哪怕最坏的结果已经来了,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我奔赶到时,天色已愈发迷蒙,还略显阴森。遥遥望去,湖心亭里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萧律”我尝试着唤了一声。
他转过身,我确定是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约会的时间地点,选的实在很有情趣。”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我听不清。因为雨势逐渐大了起来,那些从天而降的线条愈发粗犷,不像雨水,倒像冰雹。
我只得向他跟前凑了过去,吼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他清凉的温度近在咫尺,而我的身体却猛地一震。待我呆呆抬头时,萧律的面孔已在我眼前放大到了极点。
“你、你”我看不懂他眼中无垠的深黑,更看不懂我俩此刻相拥的姿态。
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与我紧紧相贴,将我抵在木亭的朱漆柱子上。在触柱的瞬间,他将右手手掌垫在了我的背后。所以,我并未感觉到疼痛,只遭遇一股巨大的冲击。
然后他慢慢抽手,扣住了我的肩膀:“夏镜,我后悔了。”
“什么”我茫然地望着他,“你后悔什么”
一道闪电破空而落。然而他的眼里却是无边无际的漆黑:“我后悔认识了你。”
“什么”我想要后退,可是却被柱子顶住,“萧律,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夏镜,从今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什么意思”一股怒气忽地上头,我猛推了他一把。
他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对昨晚只字不提,只说他后悔认识我、后悔让我接近可是,我们两个中间,到底是谁先处心积虑地接近的谁
我冲他吼道:“萧律,将我拘在身边的是你,不让我离开的是你,将我叫到这儿的是你,让我离远一点的也是你。你凭什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将神色隐在黑暗中,“夏镜,之前是我错了。我想利用你接近哥哥,可是我现在发现,接近哥哥不论对我还是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我应该他远一点,更应该离你远一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受不了萧律这样对我讲话。虽然他这人一向冷清,但他独独对着我的时候,从来不会如此漠然。即便没有表情,他的眼角眉梢也都是柔和的,而非如现在这般,弥漫着陌生疏离的寒意。
“萧律,你为什么要远离我们”
“我的姐姐回来了,你也看到了昨天的短信。”他答得坦诚而平静,“她让我与她一道,与哥哥争夺萧氏。姐姐与母亲一样,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让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我怎么选,争斗都不会停止。而我在中间,只能眼看着他们一个扳倒另一个,最终与谁都做不成真正的亲人。上一次的闹剧刚刚过去三年,现在却要重新再来一遍。我无法接受,更不想再与之产生任何干系。夏镜,包括你,也是一样。有你与哥哥的关系在,我若与你在一起,就永远不可能真正远离这个圈子。”
我感到身体最后一丝热量在慢慢离我而去。沈昱归来的事,他没有骗我;连沈昱归来的目的,他也没有隐瞒。所以,这些都是实话了他厌倦了,所以要将我推开他不要我了
可是昨晚他对沈昱说,他要利用我争夺萧氏,又是怎么回事他若真想利用我,是不会让我离开的。可他若待我真心,又怎么舍得我走还是说,他待我的真心只有那么一点,实在抵不过世事无常
此刻,我的内心与无处不在的暴躁雨声一样混乱。
“所以呢萧律,所以到头来,我对你、萧纪哥哥对你,就只有这点意义么在平安无事的时候让你感受到一点温暖,在问题出现的时候,就让你唯恐避之不及”
他没有动,整个人仍被深重的阴影笼罩,只有声音清冷传来:“随你怎么想。”
随你怎么想。
这几个字从我脑海中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角落里的记忆。昨晚,萧律也对沈昱说了同样的话。我突然觉得有哪里蹊跷。
他昨晚对沈昱说,想要利用我去争夺萧氏。可是现在,他又要我走。所以他一定有一次撒了谎。
我直起身,一步跨到他的面前:“你让我走好啊。这样我也不用觉得愧疚了。你知道吗,萧律,我这两天一直在愧疚。因为我心里清楚,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忘记陆泽哥哥的。这样永无止境地将你一直拖下去,说到底我也良心不安。”
一边说着,我一边细细观察他的反应。黑暗中,他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