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刻,脸上依然挂着温和如煦的浅笑。
天牢
禁卫军把兰婳音带进一间特制的密室里。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这件秘史是她姑母兰妏姝当年亲自督造的:四面墙壁通体乌黑,皆是乌金玄铁所铸;而这墙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涂料,不仅吸光而且吸热,若在冬日更是阴冷异常,寻常人被关在此处的人绝对活不过三日。
他还真是看得起她啊竟然给她用对付重犯的牢房,依着她如今的修为,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这天牢里的人之前也多少听过兰氏满门惨遭屠戮的事,牢头见那女子的身形又极是纤瘦,心有不忍,命人挑了稍稍轻一些的镣铐给她戴上。
“姑娘,得罪了。”
“没关系。”兰婳音不以为意地一笑,这点重她还忍得了。
禁卫们见她如此心平气和,皆是面面相觑,便不再言语,退出了牢房。
兰婳音拖着有些疲乏的身子缓缓走到角落里,顺着墙滑下身子。片刻之后,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外头的火光隐隐看清了这牢房里的环境,还算干净清爽,起码半夜不会跑出什么老鼠蟑螂的;不远处是牢头留下来的一床棉被,估计没有上头的授意他也不敢这么做,女子藏在暗夜里冷冷笑着。
看来,夜昔还是不忍心啊
她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高兴,庆幸当时她在沧州遇见了这个人,庆幸自己那一晚在林子里使计“困”住了他换来如今这位摄政王世子一星半点的恻隐,顺便保下了一条残命;只是不知道,依照她现下的身体和朝中的态势,她能不能熬到到那人回来救她呢
贺兰裔。
其实,她无法否认,走到了这一步,她心底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
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竟然昏昏沉沉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外面的火把依然鲜红焰焰,如同那夜山坡上一般,思及此,她不由地开始担心起那个十二、三的少年。虽然说已经嘱托了明澜、明逸带人去保护他,但是她还是揪心,揪心着那个明烈傲然的孩子,他们该如何安抚他
“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有闲工夫去担心别人”清冷的男声突然间在耳畔响起,一个颀长的影子湮没在黑暗中,面上的银质面具却泛着盈盈月色。
“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进天牢了。别难过,还有更虐的,要死不死都是大家决定的。留个言吧~><~
、067望断凌歊1
“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有闲工夫去担心别人”清冷的男声突然间在耳畔响起,一个颀长的影子湮没在黑暗中,面上的银质面具却泛着盈盈月色。
“你怎么来了”
男子并未接过她的话,却道:“你刻意激怒夜昔,不就是为了到这里来吗如今也把我引来了,可以说说你的打算了吧”
兰婳音微微抿唇,他果然聪明,这样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但是她现在更好奇的是楚逍是怎么进来的这牢房的“特别”她可是知道的,要是都像他这样赤手空拳突然飘进来,那岂不是侮辱户部的银子和姑母的睿智
“你可知道眼下外面的情形”她昏迷了好几日,且昏迷之后就被掳到冷宫,外面的风吹草动她根本无从所知,此刻却是急着想要知道他们的近况。
来人又走近了些,取出一截火折子,算是解了这“暗室之围”。但是望着眼前这个形销锁骨的女子,楚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出这几天帝京的里的“天翻地覆”,本就幽暗的眼一瞬又黯淡几分了。兰婳音见状,便知他心有顾虑,苦笑道:“我如今也沦为阶下之囚,还能有什么更糟的吗你只管说便是。”
男子隐在暗处的脸微有动容,但是脸上有面具,她也并不会看到;只是那些诛心之言,他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空寂,半晌,女子还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沉声道:
“除了我姐妹三人,还有姑母,都被他们杀了,是不是”
楚逍惊异地抬眸望向角落里的她,那样沉静的语气,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嗓音很干涩,沙沙淡淡的,“兰夫人被他们关进了天牢,而但凡与兰氏一族稍有关系的,上至宗亲血脉,下至门生、挚友,无一幸免,总共六百三十七条人命”
“呵呵这又有什么差别么他以为这样就能赎去他们得罪孽”半边沦陷在黑暗中的女子忽而笑了,可那看似清吟浅淡的笑意里埋藏着滔天的盛怒仇恨疾疾不甘。
一怒,当日乱军阵前舍命所救竟为豺狼虎辈,阴谋阳谋毁我家国诛我全族
再恨,奸贼构陷处心积虑,最终却多年筹谋毁于一旦,誓愿未偿身先死
三不甘,逃赐婚、定风波,死不能入宗庙族谱,族中同姓者永世不得与之往来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必死局,有人以一个细微的点无限延伸开的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已经困住了他们,四处都布满了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往她心窝子里扎。
“我早该猜到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方是他夜氏的作风。
夜远,真狠啊
女子低低的喟叹里隐藏着纷繁的情绪,渐转猩红的凤目里刻尽了繁华落尽的彻骨寒芒怒火仇怨与嗜血悲哀。临风站在那波涛拍岸的高处,似乎只有那逝去的滚滚大江可以付诸满腔心事。
到底是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想好了吗”熹微的烛光映着男子霜严的侧脸,他在等,等她一个回答。
良久的沉默,竟像是长久到斗转星移。
伏在暗影里的女子抬头眯着眼望他,略一沉吟,“在回答你之前,我要先见一个人。”
一直在银色面具下神色凝重的楚逍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薄唇划开微不可察的弧度,郑重地说了一个好。
她能这样说,就是有了选择,而且是他们所希望的那一个。谁都不知道就在刚刚那场不长不久的静默中,他的心一直在惴惴不安,他害怕从她口中听到另一个答案。
既然如今她选择了生,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我这就带你去见兰夫人。”
苍白的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明日吧。”
“可是万一他来了”却发现你不在怎么办夜长梦多。
“他都已经把我打入天牢中最隐秘的暗室,你觉得他还会来么”说到这里兰婳音忍不住自嘲,她的确是不该高估自己在那些人心里的位置,否则今日也不至沦落到这般境地。
“总得让我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再去见她。”
昏暗中那双长久沉默的眸子猛的一亮,那半面银质面具的主人心中了然:
她怎么能一脸憔悴地去见自己的母亲
楚逍转身在桌上放下一个青色瓷瓶,那里头是他最近新调制的伤药;早在她还深陷重重禁宫之时他已经探过她的脉象,损耗过重,元气不足,以致暂时经脉封闭,内力全无,若是调息得当,恢复也是指日可待。
“这药只是帮你通经活络,你伤势过重,再加上之前受伤的亏损一直没调理好,现在才会经脉闭塞。倘要恢复,也只有你自己了。切记,不可急功近利,固本培元也要等到”
楚逍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碎嘴,知道角落里传来女子的一阵笑声。
“如今看你倒是像个大夫的样子了,竟然如此啰嗦。”兰婳音看着他怔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大笑。
话音刚落,男子肃然的脸上又蒙上阴沉之色,可是须臾之后,他紧握的拳又放开了。
至少,她还会笑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
心脏的跳动又平静转为剧烈的鼓点,那遒劲的力道压迫得他有些喘不上气了。这是怎么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可是一直讨厌这种世家小姐的。但是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倔丫头拼命逞强的样子会忍不住要去念叨甚至,是关怀
此刻石破天惊,楚逍却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密室中。静谧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苦的药草香。
兰婳音扶着墙站直了身子,将那瓶药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又在袖中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三条紫色的帕子。她将其中两条细细叠好,收入袖中,余下一条平铺于桌案上,就着那盏所剩无多的油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烟历八百九十七年秋,大烟帝后接连遇害,盛世四族之首的兰氏除去远嫁西北的兰青玟,下嫁逸王的兰羽雅,和半路逃婚被掳的兰婳音,十族被屠,六百八十七人身首异处,亡灵盘旋在大烟皇宫上空久久不散,不得安息。
就此,这个曾经长久盘踞九洲大陆的煊赫之位的第一强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同时也打破了百年来士族门阀间脆弱的平衡,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沉寂帝国的每一寸土地上开始叫嚣着嗜血。
夜昔,你也想要这天下么
你以为这天下都在你掌握之中吗
可惜,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他似乎忘了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中。
处理完了那些事,兰婳音没有停下来,因为她还在好奇楚逍那日是怎么进到这个密室中的。
“咚”被她随手扔出去的空瓷瓶一骨碌撞上了黑暗中的某一处,发出沉闷的钝响。靠在角落里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乌金玄铁所铸,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女子双手抓紧了铁链,踮起脚尖努力不让脚下发出声响,一点一点,向那面墙移过去。指尖触及那彻骨的冰冷时她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沁骨的寒气“嘶嘶”的往外冒。
奇怪的是,和另外两堵墙相比,这一片墙的温度似乎格外的低,在她甫一触到的时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
“咚咚”低沉的金属声再次响起。
兰婳音从怀中取出楚逍留下来的火折子,再一次贴近那墙:四面墙都是由整块乌金制成,墙面之间的接缝处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连接,竟然紧密得连她的头发丝都嵌不进,更别提是放什么人进来了。既然如此华彩凤眸冷厉地眯成一条线,女子蹲下身子,拨开地上铺着的厚厚的稻草,地面与墙壁之间就露出了约三指宽的空距。而那个圆鼓鼓的瓷瓶,刚好卡在地面与墙壁之间。
“这种厚度,似乎也不够啊。”
一脚踩上那片腾出来的空地,没想到脚下却一滑,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被飞溅的火星点亮的油灯一瞬亮起,让她看清了头顶的玄机
原来这就是一直被她忽略的
------题外话------
好了好了,不要着急,这次是真的要跟夜昔说拜拜了。大家是不是要呼唤男主啊啊啊
onno~目测下一章就可以见到了。估计啊
、068望断凌歊2
原来这就是一直被她忽略的
美目一瞬清明。兰婳音一跃而起跳到那张桌上,密室的顶部原先设计的一个通风口已经被人撬了,想来就是那家伙的“杰作”了。
“哼,原来就是这样啊。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女子掸了掸袍子上沾上的尘土,笑着吹熄油灯,翻身回到她的角落里,继续静静等待。
在她眯着眼养神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小姐,您不能进去。世子下了死命令,除了他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你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我的身份。让开”
“顾小姐,您别为难小的呀”
“让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
争执最终被平息,有一群人正朝着这个密室走过来。
门口的铁链绞锁发出脆响,然后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一束光透了进来。
“顾小姐,您请便。”
“有劳了。”
蜷缩在黑暗中的她一时未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来人就站在门口灯火最盛的地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脸融在了光线里,但她能敏锐地感知到那注视里的轻蔑。
“呵呵,你来啦。”
“你费尽心机把这封信交到我手上,到底是要跟我说什么”
“夜氏上位,顾家可是这天下头一号功臣。你猜,他会怎么感谢你”
顾挽妆似乎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回身让人关上门,一点点走进来,点亮了那盏油灯。
“莫非你和那个冷宫里的疯女人一样,还在作当皇后的梦”女子嘲讽道。
“不,”兰婳音摇了摇头,勾起菱唇妩媚而笑,“相反,我对那个位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顾挽妆眉心一蹙,柳叶纤眉倒竖。
“自然是要助你一臂之力。”话音刚落,她仔细欣赏着顾挽妆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十分玩味,笑着说:“当然,这是一笔交易,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里隔墙有耳,你且走近些我才好说与你听”
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天生的蛊惑力,牵引着另一个人朝她的角落里缓缓靠近。黑暗中的凤眸潋滟着异样的华光,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来,过来吧,我告诉你”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华国,洛阳花都。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华国位于大烟东北部,此时已入深秋,但是在这个举世闻名的洛阳花都,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皇室举办的花宴上。
洛水之上有一艘精致的画舫正缓缓驶离河岸,画舫之上处处雕龙画凤,狂肆张扬的姿态与它的主人如出一撤。
小厮打扮的墨漓打起一卷湘帘走进画舫之中,扑面而来的暖香熏得他连连打喷嚏。
“阿嚏”墨漓白嫩嫩的俊脸顿时黑了几分,说道:“主子,我说”
房中的熏笼里已是炉火不断地燃了三日,而那种异香正是万金难求的西域“迦南香”。啧啧,这败家子。
“嗯”他自然知道墨漓心里在嘀咕什么,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银发妖孽微微扬了扬尾音,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
“呃。”墨漓讷讷,并不敢多言,余光扫过熏笼之前排成一圈的清一色墨色的“独离”,目光暗了暗,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方绛紫色浮光锦制成的帕子递给榻上的男子。从一个特定角度能看到织锦上行云流水般闲适的图案,浮光粼粼,如同金光照耀于湖面之上。
那是他留给她的。
男子紫晶的凤眸滟滟,唇角展露出妖冶无比的弧度,一笑间璨璨生辉,令人分明的感觉到如春日明丽的欢喜;男子姿态优雅地伸手取过那方帕子,前一刻的欣喜却在下一刻化作浓重的阴鸷霜寒,眉宇间的煞气盖过原本的清华。
地狱之火熊熊燃起,一切都将化作弹指灰烟。
那是一封凄艳无比的信: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笔力虚浮,字迹早已泛起锈色,却能从这一笔一划中窥见那个女子的血泪,寥寥数语已是令他满目鲜血淋漓,他甚至可以想到那个倔强的女子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伏在晦暗不明的油灯下,咬破手指写下这两句话。
一面轻飘飘的丝绢未被载入史册,最终成了滚滚历史中的一粒微渺的砂砾。而千百年后最为史家争议的“大烟之乱”中华襄王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后人将其戏称为“洛幽兰惊魂陷囹圄,邪紫魔一怒为红颜”。
估摸着过了三刻钟的功夫,当牢头去敲密室的门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只好打开密室的门去一探究竟。
“顾小姐,时辰差不多了”
“人呢”
“快来人啊”
“犯人越狱了”
忽然有人扯开了破铜锣嗓子大喊一声,整个天牢都沸腾起来。噢,忘了说,那是新晋天牢的狱卒,是跟着逸王一路过来的定乾军老兵,前两天才被换过来的。
密室里的两个狱卒急匆匆跑出来去报信,却和李麻子擦肩而过,一只黑手迅速地顺走了他们身上了一串钥匙,状似无意地扔进了黑漆漆的密室里。因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如同暗夜蝙蝠一般吊在密室顶上,冷眼看着这一场好戏开锣。
“诶呦喂这怎么跑了赶紧追啊还愣着干嘛”
隐匿在黑暗中的女子咧嘴一笑,从屋顶上飘下来,手脚灵活地用钥匙解开手镣脚铐。
“咔嚓”
时间得抓紧,毕竟她也没把握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去了禁锢的兰婳音顿感神清气爽,于是单手提起被裹在粗葛被单里的人,飞身跃出那扇窗,足踏纤云,步履轻盈,闲散的宛如云中漫步。
这也是她的手笔之一制造出越狱的假象,借助因此造成的混乱“浑水摸鱼”,趁机从天牢逃出去,顺便,还带走了那位如今京中炙手可热的“第一贵女”顾挽妆。
“怎么这么轻啊”兰婳音换了只手掂了掂,转手扔到肩上,这女子身材娇小,身子轻得好像只剩一把骨头了,啧啧,难怪世人道“美人命比纸薄啊”。
从天牢出来就是冷宫的地界了,那一日被押到天牢的时候她格外留心,加之自小就在宫中走动,她对于大烟皇宫的布局极为熟悉,轻盈如燕的一抹黑影一霎掠过钴蓝的夜空,悄悄踏着琉璃瓦飞檐走壁。
长发在夜空中狂魔乱舞,女子立于这宫廷之巅眯眼瞧着冷寂多年的大烟皇宫灯火璀璨。想必此时,那二位也已经得到消息了,所以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出禁卫军整宫戒严,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今夜还是得在这牢笼里将就一夜。女子柔韧的身体弯曲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从冷宫的一角弹入月下银辉。
多亏了楚大夫的好药,虽然她如今的修为并未完全恢复,但是轻功还是不俗的。一转眼,女子飞过地跨中轴线的朝凤殿,底下回廊里突然窜出来的一列禁卫军令她惊出了一身汗,兰婳音急速侧身匍伏于地,末了还不忘把顾挽妆当“垫子”压一压,夜行衣无声无息的隐入。那啥,这琉璃瓦虽然金贵,但是这样靠贴着总是会硌得慌。
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丫头啰啰嗦嗦的,早就被她一掌劈昏了,这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秋夜的风扫过女子汗涔涔的后背,一阵生寒,兰婳音屏息等着那队禁卫军渐渐走远,正要起身,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您确定吗,他真的用了咱们巫咸族的那种禁术”潋滟的凤眸忽而一怔,一种奇异的惊喜慢慢涌上心头。只是这个时候,她不该在这里啊。
------题外话------
男主终于又出现了,虽然还是没见到面。诶不着急啊~
话说回来,不知道大家目前对夜昔是持一个什么态度呢这个人物也是耗费了我很多心思去写的。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