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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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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幽幽的滋生,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住他的心。

    秋夜的风在旷野里呼呼作响,心上裂开的那个洞似乎也有狂风不断灌进来,他从未觉得胸口竟是如此寒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凝结,仿佛会因此立刻死去。

    烟史载:“烟历八百九十七年,秋,十月初九,后与诸臣出游秋狩。不日,夜,冥宣侯起兵,逸王策反,举义旗,分率骁卫、定乾军围剿讨伐。太子失踪,列席者皆诛;兰后义不就降,终为骁卫所杀,时年三十七。义军连夜攻克烟京,宏昌帝惊闻后身死噩耗,子时三刻,崩于太极殿,享年四十五。”

    史家刀伐笔诛,至于其为何偏偏在“义不就降”这些字眼上做功夫,必定是有当权者授意;个中缘由错综复杂,笔者在此亦不深究。

    但实情就是,那一夜叛军劫持了昏迷的兰后与兰婳音飞奔入京,诓骗宏昌帝兰后已薨,宏昌帝于太极殿恸哭不已,当场气绝而亡。

    后夜氏入京,夜远却并不急着登位,而是以摄政王自居,以雷霆之势整肃朝纲:兰氏一族祸乱大烟百年国祚,遂诛十族,以慰大烟先祖英灵;废兰妏姝后位,幽禁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先帝所余不多的妃嫔则被夜远以“帝新丧,恐地府冷清孤苦”为名,一律活葬帝陵;“负隅顽抗”的前朝忠臣们,则被先后推出午门之外,于闹市斩首一月而难尽,后世传帝京三月血腥不去

    而这其中最为世人所惊诧的,便是渝州顾氏的迅速崛起。原本只是一介商贾的顾覃青,因潜松山护国有功,被摄政王夜远晋封为从三品侍郎,掌管户部。

    此言一出,天下沸腾。加之先前夜氏与顾家的联姻,顾氏兄妹一跃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短短数日,帝京中便有了如此天翻地覆之势,但身处深宫冷苑的两人却仿佛游离于这权势的漩涡之外,在无声的寂静中慢慢品尝着“老死”的滋味。

    迟暮宫

    这是美人迟暮,才会进来的冷宫。

    兰婳音是在第三日清晨才悠悠转醒。睁眼所见破败宫室,便心知大势已去,夜氏逆谋已成。不远处,兰妏姝已经褪下了一身金红的凤袍,只着一条素白的单衣,不知是为谁缟素;一头松松散在肩上,呆呆坐在铜镜之前,一瞬不动地凝视着铜镜里的人,口中喃喃。

    “是我害了你。终是不该啊不该”

    “姑母。”兰婳音此时有些害怕这样的姑姑,只能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但她却并没有回应。

    “姑母。”她仍是不死心,走到兰妏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女子仿佛此刻才感知到她的存在,转过身来,用一双空洞的眼对上她的,好似无意识地叫着“毓泽”。兰婳音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也不语,只是拼命将她推开,自己缩到了宫殿的另一个角落里,开始低声抽泣。

    “姑母”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那位在朝堂上惊才绝艳舌战群儒,聪慧绝顶智谋无双的当世第一奇女子如今已经疯癫

    夜远,你何其狠毒的心思,竟然把姑母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表面一副心慈仁善之态,暗地里却如此毒辣,留下姑母的性命竟是要她成日疯癫,毫不顾念当日的半点情分。

    如此,还是疯了好。疯了,就不必再忧心那么多。

    突然,大殿沉重的宫门被人推开,竟然是穿着四爪龙纹玄袍的夜远。宫人们随侍在侧,手里拎着一个沉木的食盒。内侍见她们都愣着,便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摄政王驾到”。

    摄政王他怎么不直接穿上龙袍再来耀武扬威兰婳音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惊得一旁的宫人一个个青了脸。夜远却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提着食盒朝里面走。

    一见到他靠近,躲在角落里的兰妏姝瑟缩的更厉害;兰婳音心中亦是提高了几分警惕,伸手拦住了这位如今尊贵无比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殿下,冷笑道:

    “冷宫重地,怕是怨气太重,冲撞了摄政王殿下。”

    “你是聪明人,本王今日不想伤你。”夜远那双漆黑的眸子比夜昔更为幽深森冷,就像是两潭沉寂千年的古井,深不可测。兰婳音对着那份“深不可测”颇有些忌惮,但是仍不愿退让,又道:“我姑母已经疯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

    夜远身上爆发出更为森然的气势,多年从军的铁血气质融在眉宇之间,立在这大殿里就像是一株钢铁铸成的巨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沉声道:“本王念在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倘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本王”巍峨如山的男子猛然贴近她身侧,言语之中的怒意已经甚是清晰,被隐去的四个字她更是心知肚明,可她兰婳音偏偏一身反骨,不惧任何威胁。

    “你。”

    “父王息怒,儿臣这就把她带出去。”夜昔不知何时出现在内殿里,墨色锦衣华服,一如初见时。

    ------题外话------

    来了来了各位亲昨日有没有赏月啊话说我是歪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今天趁着兴致写了一段有关赏月的,日后会发上来的。不要着急,啦啦啦~\~啦啦啦

    、065清音尘绝9

    “父王息怒,儿臣这就把她带出去。”夜昔不知何时出现在内殿里,墨色锦衣华服,一如初见时。

    夜远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会儿,古怪的笑道:“去吧。”

    兰婳音心思玲珑,又何尝不知夜远此刻那抹古怪笑容别有深意心下实在忿忿,推开了众人走出殿外。前脚刚要踏出殿门外,数把明晃晃的刀剑就齐齐对准了方才她。夜昔眉目一凛,喝退了一众守卫,线条刚毅的脸上微微柔和,带着舒淡的笑意看她。

    “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她现在没心思和这个阴沉谲诡的人多说半句话,她现在关心的是芣苢带着太子去哪儿了

    夜昔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笑问:“难道你不想知道,烟毓泽现在如何了”

    女子瞬间眯起了凤眸,眼中的寒芒杀机毕现。

    夜远挥退左右,偌大的宫殿里,就只余他和瑟缩在一角的那个女子。他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黑褐色的浓稠药汁放在兰妏姝面前的案几上。

    “快喝药吧,是我亲手熬的。”夜远试图接近她,却被她在半空胡乱张扬的利爪划破了衣袖。他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压根提不起一丝怨气。

    “妏姝,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没疯。不然,你穿这一身白衣又是为谁缟素”夜远的唇边漾开一抹苦涩,似是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痛吗你又可曾想过,我是如何熬过那几千个日夜”语气里浸满了他半世浮沉沧桑,极耐心地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对她缓缓道来:

    “那一年,烟士瑾下旨封你为后”

    其实这个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故事里那个落寞的男子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封地,却意外邂逅了一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再后来,他把所有对另一个人的宠爱都给了她。但是他渐渐发现,两个相似的人,即便长得再相像,心思、气韵却终究是不同的;而那个通透的女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故事的最后,那女子黯然之下遁入空门,自此常伴青灯古佛

    说到这里,夜远顿了顿,望着角落里女子苍白的脸,万年寒潭的眼里泛起了一片水光。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男子,今日对她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肯醒过来么

    “妏姝,你到底在躲什么烟士瑾他已经死了死了为何你还是不愿清醒过来”

    阴鸷的黑眸里流露出无奈与沧桑,趁她不备,上前一步把人搂在了怀里,一双铁臂牢牢禁锢着女子纤瘦的腰肢,他把头枕在女子温软的肩头,熟悉的气息刹那间充盈了整个灰色的记忆。

    “这么多年,还能在这样抱着你,真好。”

    “妏姝,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夺了烟士瑾的皇朝”夜远的声音越来越低,指缝间暗藏着一抹幽蓝莹莹,运功将那“锁魂针”渡进兰妏姝颈后,只闻闷哼一声,女子的身体便如两日前一般软倒在他怀里。

    潜松山兵变之后,他就派人“请”来了白闵那位圣女,几番威逼利诱之下,才迫使白闵圣女说出上古禁术“锁魂针”之法。

    之所以称其为禁术,是因为百年前南疆十六族作乱时,身为巫咸族圣女的代隐为平定南疆之乱,曾以此“锁魂针”控制了其中四族首领。但是在传说中,那四族首领不久之后竟然接连莫名暴毙,代隐圣女更是因为巫术反噬在南疆销声匿迹;待到再现天日之时,已成了一具面容尽毁的干尸自此,“锁魂针”被南疆巫族列为“上古禁术”,是以流传下来的也只有这最后三枚“锁魂针”。

    如今夜远冒险一行,也不过是为了成全他二十余载的一个夙愿;而他方才所用的,正是这世间仅存的最后一根“锁魂针”。

    今日之后,她便会忘却前尘往事,安心待在他身边,只记得他要她记得的事。

    深秋的风扑在人身上,激起一阵彻骨的寒意。此刻,兰婳音霜寒的凤眸却是冷意更甚。

    “你威胁我”

    “不,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夜昔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只要你肯嫁给我,我马上放了那小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那小子牺牲自己就算我肯嫁,摄政王和王妃会答应吗”

    “只要你松口,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答应。”

    “你简直不可理喻”夜昔这番话无异于是当众羞辱她,女子羞愤交加,抬手就朝着那张脸扇去。

    “怎么,还想动手么你以为你还有多少修为可以跟我斗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夜昔握住她高高扬起的手,浓眉一挑,语气中竟是说不出的嘲讽。

    “那一日你中毒之后,我便开始起疑了;后来你又频频指错路,竟像是刻意要把我困在那林子里,我便已经看清了你的用意。若非是有烟毓泽这个变数出现,恐怕我夜氏的上位也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会好好留着他的,留着他看我夜氏如何横扫七国,光复这锦绣天下”他指间愈发用力,好像是恨不得要拧碎那皓腕。

    兰婳音望着那张因权术而扭曲变形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可笑。那些自以为巧妙的机关设计,原来在他们看来不过就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而最可怕的就是,他尽管已经看透了她的筹谋设计,还是愿意耐着性子陪她玩下去,城府之深,令她心惊胆寒。不过今日他既然决意要与她摊牌,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女子扬起清媚明艳的脸,无言笑着,凤眸里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直逼那人。盯了他好一会儿,兰婳音笑问:“小侯爷果然是工于心计,既已看透全局还愿意配小女子玩下去,让我实在佩服。只不过,小侯爷有一点还未参透吧”女子迎上那双锋利如刀的黑瞳,毅然决然的劈开了自己的血肉,大笑道:“我欲把你困在林中,最主要的并不是要困住你的人;若是单为这一点,我大可以派人暗中下手,又何必连自己都算计进去”她唇边的笑意大盛,又缓缓道:

    “我要困住的,是你的心”

    是的,她设下的这一场豪赌,赌注就是夜昔对她的那颗心。

    顷刻间,男子望着她的眼变换了几重光芒,脸上的神色也由震惊转为凝重冷肃渐生,暗沉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意思”

    她妩媚一笑,一双凤目里噙着讥嘲的恨,一字一句道:“汝,必将永、世,求而不得。”兰婳音在萧瑟的风中笑得狂狷恣意,一身黑纱猎猎飘扬,似乎就要融入这风中就此乘风而去。

    他凝望着那张迷惑人心的脸,不知不觉放开了她的手,心头蔓延的无休无止的悲哀沉恸令他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下一刻,他就会

    兰婳音的笑声被一只手扼杀于掌中,他细细看着那截纤白优美得如同天鹅一般的脖子,还有那满是嘲讽的笑意晏晏,心头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毁灭的冲动。

    “呃”女子吃力地想要掰开那魔掌,却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就在这掌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仰起头望向那半空一片绚烂的白光,竟有些释然了。

    “既然是永生永世,求而不得,倒不如我现在就毁掉”夜昔原本漆黑的双眸染上了炼狱的鲜红,那瞳仁中隐隐的赤色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放放”女子喑哑的声音被风吹得愈发嘶哑,他单手扼住她的脖颈提起她的身体,一点点离开地面。

    “你放心,你死后,那些灵位、墓碑我会以我之姓,冠汝之名。这样,就算到了地府,你也不是无主的女鬼。”浓烈的愤怒焦灼着他的五官,刚毅锋锐的脸上森冷绝然,雷霆之势一触即发。

    兰婳音仿佛已经认命,漠然闭上了双眼,等待那寂静漫长痛苦化作最后一刻的畅快。原来,死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但是就这样死了,她还的确是有些不甘心呢。

    ------题外话------

    怎么样,这一章够不够虐猜猜看死不死

    好吧,我承认停在这里很不上道,但是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办,大家见谅啊~\~啦啦啦

    、066清音尘绝10

    兰婳音仿佛已经认命,漠然闭上了双眼,等待那寂静漫长痛苦化作最后一刻的畅快。原来,死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但是就这样死了,她还的确是有些不甘心呢。

    “住手”

    然而就是最后那至关重要的分毫之间,她感受到了生的气息。

    夜昔就像是梦游的人被突然惊醒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手,她瞬间失了支撑直直摔倒在青石砖上,立即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世子,万万不可。”一身白衣的男子面色急急,大步上前阻止已然“入魔”的夜昔,“此女虽为兰氏余孽,但是仍有可用之处。如今摄政王不愿赐死废后,这其中的玄机还需小王言明吗”

    伏在冰凉石砖上的女子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不由冷笑。

    世子他算是哪门子世子

    “更何况,如今大局初定,华国、荆南才刚刚与我国签订和约,若是此女一死,华国贺兰氏又岂会轻易善罢干休”西门黎望着伏在青石砖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她,竟忍不住想要找出更多理由保住她。

    兰婳音吃力地转过身子,面对他二人,“世子世人皆知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不知礼义廉耻忠信孝悌的混蛋”女子用尽全力喊出这些话,就连守宫的侍卫都听得心惊肉跳。

    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更何况竟是不同往日,那女子莫不是疯了要自寻死路不成

    夜昔刚刚被西门黎劝下去的邪火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怒声道:“好啊,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世子”西门黎面色急惶,却来不及再一次阻止。

    “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女人关进天牢没有本世子的手谕,谁都不准探视违者,斩立决”夜昔终于感觉到通身那股怒火找到了出路,回头一看,却见那女子噙着无比绝艳的笑意,那得意之色就好像她早就料定这般结果。

    “也罢,让她去天牢好好反省一下。”西门黎望了她一眼,又道:“内子有些话要托付给她,不知世子可否”

    经历了刚刚那一番大起大落,夜昔也是心力交瘁,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朝着他挥了挥袖子,扬长而去。

    一双一双银线刺绣的雪缎男靴缓缓走到兰婳音跟前,男子俯下身,对她伸出双手,那冰凉丝滑的绸缎拂过她的面庞,竟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死死咬着牙忍住,双手撑着她坚硬冰冷的地面,弓着身子,一点一点爬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西门黎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悲哀,就算是方才未曾听到他二人的一席话,他也早就猜到了她的谋划;之前一直犹疑,只是不愿去相信那女子会狠到把自己的性命都赌进去如今看来,他也是错看了她。他满嘴的苦涩不知该从何说起,望着那张兀自逞强的苍白小脸,心里的愧疚再添了三分。

    兰婳音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待她看清西门黎那张脸时,心中颇为诧异,讥笑道:“短短数日,清隽无双的逸王竟然落魄到这般田地。如今想来,王爷可曾后悔”

    形容依旧,只是风采不再。想来夜氏夺权之后,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兰婳音看来,他这就是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尤。

    西门黎自然知道她在计较什么,当下也不愿再谈这些,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你两位姐姐如今皆在京中,都还安好,你不必忧心。等过几日帝京的守军松懈一点,我就把她们送到我邺城旧部那里。我前些年在那里也购置了一些宅院,现下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兰婳音握着那锦盒,听的很仔细,生怕错漏了什么消息。不得不说,西门黎对姐姐还是很用心的,这样的部署在眼下看来已经算是上佳之选。只是有一点,二姐羽雅真的会愿意离开吗

    “那二姐呢”

    西门黎满腔的苦涩终于还是挂不住了,脸上的戚戚然看得她颇为动容,当然,也只是一瞬。

    “羽雅虽然柔弱,实则性子刚烈。那夜之后,她便把自己关在房里,我也已经许久不见她了。”

    “所以你如今来找我,也是为了她对不对”说这话时,兰婳音都未曾注意到她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地面对他们之间的事。或许,这是真的放下了。西门黎见她的脸色淡淡的,以为她又要错意,正想要回身去解释,却不不期然遇上了她久违的笑容。

    “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那就劳烦。请王爷代为捎一句话:执念了无益,千里有聚时。”兰婳音对着宫墙里那四方的天忽而有感,幽幽道出了心事。

    若是此生有缘,即便相隔千里,也总会有再遇之时。

    “就这样”西门黎停下脚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单凭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羽雅回心转意

    兰婳音笑而不语,只是随着内禁卫继续蜿蜒前行。这是当年出嫁之时,她们姐妹的约定;原以为此生将不复相见,如今尚存一线,却也很是安慰了,相信姐姐听完之后就会明白她的用心。

    只要好好活着,还怕没有再相见那一日吗

    着黑纱的女子在漫漫宫道上越行越远,待他回过心神,她的身影已成了微渺的一个黑点。

    “多谢”

    空旷的宫室间不断流窜着秋风的哀鸣,裹挟着不远处的哀草飞沙走石;豁然天光下,仰望着那一轮耀目的白日,男子拂去面上的薄沙,对着那日头忽而笑了。

    那一刻,幽闭多年的心室忽然透进一抹光明,刹那间光亮大盛;多年后,即便身处囹圄之境,当他回忆起那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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