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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往事之叹银杏》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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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对杨勇一家终归是不放心的。

    但正因如此大家才该同舟共济,否则各自为营,最终会被各自击破。

    杨丽华心中一声长叹:杨勇即位,天经地义,几个儿子心服口服,杨勇对弟妹又一向优容宽厚如果今日坐在皇位上的是杨勇,她们何至于如此惶恐不安杨谅何至于高竖反旗,引来杀身之祸

    父母的错误却要了子女的性命。

    如果他她们地下有知,会否后悔如果他她们知道他们最心爱的幼子、幼女都将不保,会否心痛

    但转念一想,当初杨勇前来向自己求助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袖手旁观,婉言推却自己又何尝不是抱着明哲保身的心思想远避是非

    如今危及自身,才悔不当初。

    相比而言倒是这两个最小的弟妹更有勇气,可惜杨谅实在不是杨素的对手。杨素敢于出兵前立下一月为限,那他一定有了必胜的把握。

    阿谅终究难成大器。父皇死得蹊跷,杨谅如能以此为借口起兵,远胜过这羞答答的“清君侧”。

    更愚蠢的是竟然拿“战神”杨素开刀。

    可惜唯一能与杨广抗衡的杨勇被他先发制人除掉了,剩下的真的不足为惧了。

    父亲在天有灵,会心痛吗会后悔吗

    谁知道呢自古无情君王心。也许他看中的恰恰是杨广的这份狠辣。

    皇家中最可笑可悲的便是亲情二字。可怜当年父皇还曾夸口说大隋朝不会有兄弟相残的惨剧,因为他她们兄妹十人均为同父同母所生,自小亲厚,也一定会终生友爱。

    何等滑稽

    她对阿五的关切,有多少是出自姐妹情深有多少是缘于利益考虑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害怕阿五如有不测,她与戚家村之间脆弱的联盟将不复存在,因为她不知道柳述究竟藏有多少底牌。

    所以更加害怕。

    以前再难,还有父母兄弟在后面谋划支撑,还有母亲拼死来捍卫自己,她从来不是孤身作战。

    可是现在,同室操戈,她该依赖谁她能依赖谁

    她又该与谁同舟共济

    她心里一片茫然。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不能不在乎娥英和静训。这两个孩子,一个太天真,一个太小,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如果她不能替这两个孩子将一切安排妥当,她百年之后,她们该如何自处

    她双手合十,为阿五、为娥英、为静训虔心祈祷,她们都还太年轻、太纯洁、太美好,她们都应该享有一份岁月静好。

    而当她念及阿五时,只觉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饱经沧桑的心竟还会为她人疼痛,她没想到这么多年心如止水的日子竟未曾磨灭她炽热的情感。

    她依然无法平静地面对自家亲人的离去,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奔到了大宝殿并窥到了真相的一角。

    是如愿以偿,还是后悔莫及

    她只求阿五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只要活着,再深的伤痛都可能淡漠、都可能愈合。她是过来人,她知道的。

    她想,柳府现在一定是狂风肆掠,阿五一定会痛哭流涕、哀声嘶嚎;她心中又急又怕,急的是不知道阿五会如何发疯,自己该如何解劝;怕的是如果阿五真的要死要活的,可怎么办

    她打点好精神,匆匆闯入柳府。她惊诧地发现,柳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寂寥,池塘的水已经快满到池边了,上面漂浮着好些打落的花瓣,几尾锦鲤在肥厚的荷叶和娇艳的莲花瓣间来回逡巡,跃跃欲试想逃离这一方天地。

    除了偶尔的鱼儿拍水的声音,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既没有呼天抢地的哀号、也没有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柳府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莫非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柳府的那些家人奴婢都去了哪里

    阿五又去了哪里

    她的心不由怦怦乱跳,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她的泪水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淌,她哽咽着唤道:“阿五,阿五”

    作者有话要说:

    、一握薪火

    人去楼空。阿五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她可安好

    杨丽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她的镇定、她的淡定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疯了般在柳府的厅堂里穿行,嘴里哀哀叫着:“阿五,阿五,你在哪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从小绝不肯安份,那个打小就被妹妹们又爱又恨地抱怨着长大的阿五就这样消失了

    有多少次她古井无波地看着阿五纯真无瑕的笑靥,宛如看见另一个自己,一个在父母精心呵护下无忧无虑成长的自己,恣意人生,爱恨分明。

    她平静的眼神淡淡扫过,她幽深灰暗的心房里慢慢开出一枝希望之花。她的人生也许欢愉不再,但这些年幼的孩子们啊,她们也许能畅饮一份甘醇的人生之酒,如阿五这般。

    她的娥英,她的静训,也当享有这样的人生。

    阿五,那个任性得令人头疼、刚烈得令人心疼的小妹啊,不知从何时起,她成了她晦暗人生的一抺亮色,成了她死水人生中的一座灯塔,成了她冰冷心中的一握薪火。

    因为有阿五,她才有勇气、才能强忍恐慌和疲倦,为了娥英和静训而努力好好活着。

    她尊贵荣耀的人生啊,有多少心酸血泪如果血泪成河时,娥英和静训能乘舟而上,到达有阿五酣笑屹立着的彼岸,她的一生也算有了价值

    “阿五,阿五,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杨丽华喃喃自语。

    如果阿五不保,那是否预示着她的一切努力终将化空

    她的娥英、她的静训也将如千千万万个身世显贵的女子一般,身似浮萍地于风雨中飘摇

    她颓然靠在院中的游廊上,正看见院中的残荷败柳。刚才还在跃跃欲试的锦鲤现在已悄无声息。

    这一汪清水,马上就将浑浊、污浊,直至恶臭;用不了多久,这喧嚣一时、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柳府就会成为一个模糊的记忆、一段遥远的往事。

    她多年来不屈的努力、她怀着希望为女儿、为孙女做出的种种安排,是否也将随着阿五的消逝而化为乌有

    灯塔既已坍塌,这茫茫大海中奋力挣扎的游者可还有生存的机会

    这一刻,她潸然泪下。

    “大姑母,大姑母”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叫唤声,她一把抓住来人,急切地说道:“英儿,你五姑母不见了,你快叫高家遣人四处找找”

    高夫人杨英儿苦笑着说道:“我已经托过杨玄感了。他说五姑母听到噩耗时一声不吭,随后便遣散了下人,一人单骑出了京城,往惠州方向赶去了。”

    她瞧着杨丽华目瞪口呆的模样,赶紧安慰道:“您放心,杨玄感已派人前去追赶了,一定会将人平安带回来的。”

    杨丽华呆了半晌,才精疲力竭地坐下。她抬头瞧了瞧英儿,只见英儿眼圈青黑,憔悴了不少。

    这孩子也算有良心,听说阿五有事,立马就赶来了。

    她叹了口气,问道:“高家对你可还好”

    杨英儿陪着她坐下,轻声说道:“您知道父亲大人他一向刚正,还特意宽慰了我一番。郞君对我也很好。”

    杨丽华拍了拍杨英儿的手,摇了摇头道:“那就很好了。你父亲这一走,你凡事都要小心了,千万别学你五姑。”

    她犹豫了一下,装做不经意地问道:“杨玄感对你倒还是一番痴情。”

    杨勇之死,杨素不是操刀者,也必然是策划者之一。杨素的飞黄腾达又何尝不是踩在杨勇的尸体上得来的

    英儿的夫家现在偏偏受杨家恩惠,仰人鼻息。这父仇夫恩,英儿该如何自处

    这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又该如何面对

    也真是难为了英儿。

    杨英儿苦笑道:“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杨家如今势如中天,高家哪敢得罪杨玄感能念一份旧情,总是好的。”

    她突然展颜一笑,招呼道:“阿感,你来了五姑呢”

    杨丽华回身一看,果然是杨玄感疾步走来。当年为娥英选婿时,她也曾考虑过杨玄感。但父皇却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李敏是个风花雪月之人,杨素注定要成为一代权臣。”

    权臣的人生难免跌宕起伏,她此生唯愿娥英岁月静好,一生安稳。

    所以她替女儿选择了风流倜傥的李敏。

    她没想到娥英与宇文化及早已两情相悦。娥英哀哀哭泣,求她恩准。

    那是娥英唯一一次求她。娥英的性子一向柔顺,那也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抗争。

    为了一个出身贱奴的男人宇文述固然是个人才,但再优秀也掩盖不了他曾为宇文家贱奴的出身。

    就如北周虽亡,也无法抹灭娥英贵为北周公主、是宇文家族里最尊贵的女儿的事实。

    公主与贱奴这是永远不可能的结合。

    她不屑为之的事,杨广却毫无禁忌。他将自己的嫡女嫁入宇文家,赢取了宇文一族的誓死效忠。

    她却为自家的女婿树立了一个可怕的对手,一个他难以抗衡的敌人。

    什么叫棋高一着这就是

    如今这年轻一辈中能与宇文化及有一战之力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位杨家大公子了。

    杨玄感行到跟前,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玄感参见乐平公主。”

    杨丽华心中长叹,脸上却淡然回道:“阿感,是你啊,不必多礼。兰陵公主现在何处了”

    杨玄感苦笑:“小臣派去劝阻的人都被兰陵公主用马鞭打伤了。想不到兰陵公主的身手倒了得。”

    阿五那样爱闯祸的性子,柳述一定是放心不下,所以私下里着人教了她几手。

    杨玄感继续说道:“所以小臣又派了两个高手前去。虽然拦住了,但兰陵公主竟欲抽刀自杀。她以死相逼,我的人只好退去了。”

    他看着两个愕然的女人,叹了口气道:“兰陵公主一心求死,只怕”他摇了摇头道:“小臣已派了手下最得力的人去了。如果这次还是无功而返,我也只能上报皇上,请他定夺了。”

    “那皇上岂不会雷霆大怒那五姑以后的日子岂不会很难过”杨英儿瞧着杨丽华沉默不语,终于还是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

    皇上岂能不知但只要没人正儿八经地上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谁又是铁石心肠阿五这样,杨广心里也未必好受。

    杨玄感这样子的娇揉作态,无所图,是不可能的。

    杨丽华满脸焦急,却依然一言不发。

    杨玄感淡淡瞟了杨丽华一眼,心中暗暗叫好:不愧是横跨两朝的奇女子这一份镇定从容又岂是寻常人能把持的

    可惜身为女子,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否则也是个能翻手覆云的人物。

    他沉声叹道:“是啊,就不知皇上会将此事交给何人处理如果是宇文化及,就麻烦了”

    他看见杨丽华身躯微微一震,心中满意一笑,脸上却一片担忧:“听说宇文化及前不久除去了先帝留下的几个暗卫,如今已成了皇上心中最信任的人了。不过我”

    他突然停下,环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还得回去看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乐平长公主,高夫人,请容我告退。”

    杨丽华淡淡点点头,不置可否。她轻声吩咐道:“你有事在身,本公主就不留你了。英儿,你去送送杨尚书吧。”

    她静静坐着,等着杨英儿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杨英儿带着一分不敢置信的神情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他怀疑宇文化及压根没查到那些暗卫的下落。为了邀功,这厮找人装成暗卫前去刺杀皇上,然后又杀人灭口。老天有眼,有一人逃脱了。”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地说道:“杨玄感正在全力追查那逃逸之人。如果能找到那人,宇文化及就死定了”

    杨丽华双眸突地圆睁,她目光烁烁地看着杨英儿。半晌,她收回目光,平静地说道:“但愿你五姑能平安归来”

    狂风猎猎,一骑如云白马,一袭雪白孝服。杨五娘策马狂奔,一头乌发如黑缎般在风中飘扬。

    她的柳郞如今已安卧异乡的黄土之中,她得将他带回家。

    她的心虽痛,却安稳了。这么些日子的患得患失、犹豫彷徨如今显得那样可笑。

    她早该不顾一切地与他相随,她为什么要被那枝破簪子所迷惑,错过了能与他相守的最后时光

    她的泪水早已风干。这风,夹杂着沙尘,虽然粗糙,却也将她的泪水擦干了。

    恰似柳郎那带茧的手为她拭泪时的轻微的摩擦。啊,她如此想念柳郞为她拭泪时的心疼和无奈,想念他宠溺的责备:“这么大的人了,还耍赖”

    柳郞啊柳郞,我怎能让你的尸骨流落异乡,让你的魂魄沦为野鬼

    你等着我

    泪眼婆娑中她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灰衣人,她白马如箭般向那人冲去,她只有放声高喊:“前面的,快让开快让开”

    她紧勒缰绳,白马怒嘶,仰天而立,她的身形急剧地向后倒去,她感到手上一阵剧痛,双手不由一松。

    天旋地转中,她滚落马鞍。

    “哎呀,柳郞”她木然看着逼近的黄土地,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我真没用。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借刀杀人

    杨五娘为了躲避那灰衣人不慎摔下座下白马,天旋地转中不由灰心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她感觉到一双大手牢牢地托住了她,紧接着,她柔软的身躯被紧紧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喜极而泣地大叫:“柳郎”

    她的柳郎怎忍心弃她不顾她的柳郎怎忍心让她摔落在这肮脏的黄土地上

    她满怀喜悦地睁眼一看,却看见一双狡黠的小眼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她的怒火腾地一下便冒了上来,一扬手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她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闪开的。下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已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而那个小眼睛的灰衣人已在五步开外,正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小的参见兰陵公主。”

    她恼羞成怒,一扬鞭又向他挥去。这一定又是京城里派出来拦截她的人,一拨又一拨的,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她不过是想将柳郎带回家。她不能让他流落他乡,成为孤魂野鬼。

    她只觉手上一麻,再看,那马鞭已到了灰衣人的手上。

    她一咬牙,一声不吭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还没等到她将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她的手上又是一麻,这匕首也到了灰衣人手里。

    灰衣人脸上的嘻笑已经敛去,他认真地看着杨五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个柳述于她竟如此重要

    他愣住了。杨五娘突然间泪流满面,她一身白衣胜雪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头乌发如长蛇飞舞,挣扎着向前游走。

    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滑落她皎洁如月的面庞。

    她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哭声,只是俏生生地**风中,任泪如雨下,洒落衣襟,又被秋风吹干。

    他的心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他默默打量着她。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您先回京城,我替您去将附马爷带回家。”

    杨五娘震惊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将柳郎就地掩埋是皇上的圣旨,她舍身忘命地赶赴是存了与柳郎同赴黄泉的决心。

    她当然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将柳郎千里迢迢地带回家的。

    如果他注定要流落异乡,她更要相伴左右。

    可这人竟打算违抗圣旨将柳郎的尸身带回安葬

    她无言以对,只能深深一礼,忍泪说道:“多谢壮士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那人摇了摇头,又低头想了想,说道:“公主既已出京,不妨去太陵拜祭后再返回京城。”

    太陵即是先帝和先皇后合葬之处。兰陵公主离京一事迟早会报到皇上那,但若离京是为了拜祭先帝、先皇后,孝字当头,皇上也无可奈何。

    此人当真是心思慎密,也当真是一心为兰陵公主在谋划。

    杨五娘此时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她方待要说什么,却发现那灰衣人的身形已在远处,一阵风吹过,依稀传来他愈行愈远的声音:“快回吧,你放心。”

    眨眼间,人已杳无踪迹。

    杨五娘只觉悲从中来,天地茫茫,这回真的只剩她一人**风中,她一生所有的依靠俱已消逝。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策马向太陵奔去。如今柳郎亦已阴阳相隔,她更该去拜祭父亲,请他老人家在阴曹地府里多多看顾柳郎。

    她毫不怀疑她文韬武略的父亲在阴间也一定能活得风生水起。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田径上有两道熟悉的身影,那两道身影清瘦窈窕,虽然荆钗布衣,却难掩秀色。

    其中身材高挑的一位,气质清冷,有一份人淡如菊的清雅从容。而她身旁那位身量略矮,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杨五娘一边纵马上前,一边扬声问道:“前面可是陈良娣”

    她连问两遍那两人都没有反应,她不由高声喊道:“陈荃陈荃前面可是陈荃”

    两名女子一惊,转身一看,杨五娘人马已到了跟前,略矮的那位率先叫了起来:“夫人,是兰陵公主”

    那高挑沉静的女子一双杏眼明如秋水,她吃惊地看着杨五娘,朗声问道:“兰陵公主,您怎么来这里啦”

    一阵清风吹过,田径上的落叶徐徐翻身,懒洋洋地从她的脚下滚到了阿五的马前。白马惬意地打了个响鼻,抬起蹄子将这片落叶一把踩住,轻轻地碾入泥土。

    阿五呆呆看着眼前这位一身青衣的女子,突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疲惫。她这两天日夜兼程,佛挡杀佛,鬼挡杀鬼,不顾一切地向着惠州方向狂奔,凭的不过是心中这股怨愤之气。

    她不忍柳郎尸骨流落他乡,她恨杨广无情,她恨自己无用,无法为夫报仇

    可这仇又该如何报她最亲厚的二哥逼死了她最心爱的夫君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哥,那个从小到大始终宠溺呵护她的二哥

    他为何不能放柳郎一马他为何要将柳郎逼上绝路

    这个世界是怎么啦骤然间,手足情深的会反目成仇朝朝暮暮的会天人永隔

    她的世界轰然坍塌。那个充满了喧嚣热闹、诗意浪漫的人间天堂已不复存在,她的爱人已不复存在,那个骄傲自信的杨五娘已不复存在。

    只剩下这个如厉鬼般狂奔却不知该奔向何方的疯女人。

    可如今却有一个女子这样神清气爽地站在她的眼前,一个她原以为该悲伤得万念俱灰、憔悴得如行尸走肉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衣着简朴、笑容清浅,却神情疏朗,一派云淡风清。

    她怔怔地望着这女子,慢慢举起她的左手,指着她狠狠骂道:“陈荃,你可有心”

    她右手一挥,垂在地上的长鞭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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