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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流》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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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其中有人能在今天上台打败我,我就收回之前所说的话。”

    泉守太郎的一句话压住了纷杂声音。事实往往都是这样,声音喊得再响,没有能力永远只是泡沫。

    作为正馆长的张山,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畏缩,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泉守太郎,但为了道馆的尊严,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去。

    “很好”泉守太郎简单两个字,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我是北道跆拳道会馆的正馆长张山。对于日本道友来中国的目的我并不关心,但是你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不可能当没听见的。”

    张山虽然站上台了,但是看了叶可欣和泉守太郎的比试,所以说话显得中气不足。这时年轻气盛的学弟们,扯着嗓子喊:“馆长加油馆长加油”

    似乎这些声音给了张山一些动力,遂硬声对泉守太郎说:“我要让你收回之前那句话”说完张山抬起手。

    “我是不会和不懂中国武术的中国人打的,那样只能说我欺负你们。”只看了一眼张山的起架式,便没有再看下去的意思。

    “张师长,算了吧。”叶可欣这时候还算头脑冷静,劝说了一下张山。

    而张山此时如同被人贴了懦夫标签一样,受了很大刺激,二话不说一个鞭腿踢向泉守太郎的右侧。也不知道泉守太郎此时是不是没想到这张山真敢攻过来,还是另有心思,反正等他察觉到时,张山的腿已经狠狠的打在泉守太郎的右臂上。让猝不及防的泉守太郎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体。

    场下鸦雀无声,突然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泉守太郎摸了一下被踢中的部位,双拳突然握紧,眼睛似毒蛇一般看向张山,咬牙吐出两个字:“找死”话音刚落,人像疯狗一下,瞬间跳起飞踢向张山的前胸。

    张山感觉不妙,立时用双臂护住前胸。但还是阻止不了泉守太郎的爆发力,整个人向后飞出直接撞在墙上。幸好张山在上台前穿了护体服,不然这一下准得进医院躺半个月。不过他此时也是没力气站起来了,最后还是被其他人帮扶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出手下

    “废物”泉守太郎愤怒之极。地看着张山,突然又转过身对着叶可欣说:“你也一样,早知道你如此软弱,我连挑战书都不会下”

    “我不和你打是有我不打的理由”叶可欣似乎也动怒了。

    “哼只会狡辩的中国人”泉守太郎鄙夷地看了一眼叶可欣,便欲离开场地。

    “慢着”叶可欣胸脯剧烈起伏,“既然你那么想打,那我就奉陪到底,让你知道什么是中国精神”

    “对你没兴趣了”泉守太郎看也没看叶可欣一眼,便往场外走。

    要是平时倒也罢了,然而此时叶可欣是骑虎难下,正馆长被人一招击败,而自己又如此软弱,这无疑会让其它学员对北道跆拳道的印象大减,而且传出去后,以后在其它跆拳道会馆面前都会成为一个笑柄。

    思量到这,叶可欣也顾不得其他了,便挡在泉守太郎面前,说:“不把我打败你就别想下去。”

    “让开”说着伸出手欲将叶可欣拨到一边。

    叶可欣见他开始出手,便也动招将其手挡回去,如此一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又打了起来。这次叶可欣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为了应付而出招,此时的她是为了尊严在和泉守太郎打。一时间让泉守太郎只能边退边守。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画面,顿时激动地呐喊起来。然而他们的呐喊声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见叶可欣突然倒飞出去,刚好向我这边飞来。那时,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动我瞬间冲到叶可欣身后,稳稳接住叶可欣。

    看着叶可欣那无力的眼睛,我心里一阵抽痛。将她扶起后,她又要上去,我拦住她,说:“交给我吧。”

    “可是你不行你不能上”叶可欣起初听到我要上,面上喜忧参半,但最终还是化作坚决反对。

    “我会控制自己的”说完,我便往场上去。这时苹果突然拉住我的手,我看了她一眼,苹果最终没有说出阻拦的话,而是鼓励道:“我相信你加油”

    当我站在泉守太郎的面前时,场下议论纷纷,多数都是摇头,对我能否与泉守太郎过上几招都表示怀疑。

    “中国人一向以和为贵,不和你打不是因为怕你,而是根本看不起你。但你今天伤到了我的朋友,如果我再袖手旁观,恐怕我也不好向她交代。”

    “中国人只会在嘴皮上逞能,有本事打赢我再说。”

    “那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武术。”

    说完,我和泉守太郎便打到一起。

    我所学武术,据爷爷讲是当年一位少林高僧,综合数种拳法的特点创出来的。恰逢碰到抗战年代,在其游历途中见几个日本兵正在凌辱一个妙龄少女,一怒之下杀了那几个日本兵,但是也引来了大批日本兵。那高僧便欲带着少女一起逃走,然而那少女在被日本兵摧残前,便欲一死,只是被日本兵拦住没能死成,现在见有人帮她报了被凌辱之仇,就再无遗憾的一头撞在墙角上。高僧道了一声法号,但是就这一耽误,肩部中了日本兵一枪。当下再不迟疑,立马向后山密林处跑,就在其感到绝望时,正巧碰到还是十几岁的爷爷在割野菜。爷爷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高僧就跑到一个平时用来躲避日本兵搜查的地洞里,这才瞒过了大队日本兵的围捕。

    在日本兵散开后,爷爷将高僧带回家,请来乡医,将他身上的子弹取出,之后细心照顾了他一段时间。高僧见爷爷心地善良纯正,也害怕他刚创出的这套拳法在这动乱年代刚出生就湮灭,遂决定在爷爷家附近找了一个隐秘地方,将这套无名拳法传给了爷爷。在爷爷完全学会后,高僧重新踏上了游历,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高僧的消息。而爷爷为了不让这套拳法失传,平时勤奋练习,在当时为抗击日本做了很大贡献,后来爷爷深感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便创立了一个中华武堂,也娶了奶奶,后来我爸出生了,爷爷在我爸能独自撑起武堂后便将武堂交给了我爸,而爷爷奶奶在无所牵挂后就一起出门旅游了,其实就是为了去寻找高僧。

    三招没到,泉守太郎的左胸被我重重打上一拳,泉守太郎后退了几步,凝重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拳法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你要是这么感兴趣的,那就叫它打狗拳吧”

    “哈哈”场下一阵爆笑。众人见我把泉守太郎压在下风,就像看到曙光一样看着我。与之相反香百合等日本人都一脸凝重的在我和泉守太郎之间看着。

    “现在能笑的出来,待会儿看你能不能笑得出来”泉守太郎冷冷说道。

    接下来的出手,泉守太郎终于拿出真正实力来打了。泉守太郎不愧是在武术上狠下功夫的人,之前我感觉到的压力,这会儿就显现出来了。有那么一会儿,我也只能防御,但是在我渐渐摸清他的路数后,我便开始了反击。

    对于我的招数,他也在慢慢摸索,而我这个毕竟是综合了众多拳法要点,变化多端,刚柔并济。且又非主流拳法,所以他摸索的比较慢。经常在其疲防一边时,却又被我打到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树欲静而风不止

    场外欢呼并惊叫连连,大抵是不相信我还有这样的身手。

    在对战之余,我注意到叶可欣和苹果两人脸上多是忧虑,我知道她们是害怕我神智失控。叶可欣是亲眼见到我暴走的,所以脸上的焦虑要比苹果要凝重很多。

    我也清楚自身情况,所以一开始我就打算速战速决。终于,在我虚晃一招后,他腹部空门露出,我抓住机会双手齐齐发力,重重打在他腹部。

    泉守太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当其想再冲上来时,我手指着他的脚下,他低头一看,发现一只脚已经踏在线外了。

    泉守太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只露在线外的脚,我估计他此时有把那只脚剁了的冲动。

    泉守太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门外走,在其走到道馆门口时,极艰难回头道:“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香百合等人见此,也都匆匆跟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还不敢相信我打败了泉守太郎。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赢了”会馆内所有人都像抗日战争胜利一样,所有人都冲到我面前,一时间各种赞美的话,不绝于耳。

    有几个吵着要拜我为师,另外早先在体育馆和我叫嚣的那几个人,也到我面前认错等等。

    我简单回应了一下,便打发他们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了。

    “叶可欣,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三个一起吃个中饭吧”上次回家虽然从父母那里了解了一些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有很多谜团,需要叶可欣亲自告诉我。

    “好啊今天真是谢谢你”

    说话时叶可欣看我的表情有些怪异,我想她可能还有些话想对我说,只是苹果在这。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馆长,今天下午的跆拳道训练我想请个假。”苹果探头问道。

    “你有个这个厉害的男朋友,还需要学跆拳道吗”

    “当然要学为了防止他以后欺负我”苹果竖起拳头在我面前比划。

    将苹果的馒头拳按下去,说:“我哪敢欺负你啊我们去吃饭吧,我听说附近有家新开的餐馆,评价还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在出校门的路上,已经有人开始远远的指着我说:“就是他,打败了日本七人组。”

    听到这话,我只能摇摇头,心想估计我在这学校有段时间要成为话题人物了。

    “看到没,他们都在谈论你,你成名人了”苹果挽着我的手臂说。

    “我可不想这样。”

    一路上苹果跟吃了药似的,兴奋异常。然而,当我们快走到校门口时,一个电话让她兴奋的神经瞬间冰住。

    苹果迟疑地将电话放到耳朵上,一时间开心,害怕,担忧如打翻了的颜料盒,在苹果脸上依次呈现,又交杂成慌乱。

    苹果迟疑地松开挽着我的手臂,没有看我,小跑到路的另一边。

    那一刻我发现我和她隔着的不是路宽的距离,而是我压根看不到她的距离。

    叶可欣静静地看着,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很短的电话,我看到苹果嘴唇只在最后挂机时动了动,之后好似一切未发生一样,回到我身边,右手叉握着我左手,什么话也没说,而我也没问。

    不是我不想去问,而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问

    我果然不知道如何正确地做一个男友。

    之后我们一路无话,气氛很压抑。当我们站到校门口,准备往新开的餐馆去时,一辆银灰色轿车挡在我们前面。

    透过车窗,我只看到一个一身名牌,带着墨镜的男子坐在驾驶位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缓缓摘下墨镜。

    当看清的他的全貌时,苹果和我交叉的手像是触电一般快速缩了回去。

    我感觉着渐渐发凉的手心,如果之前的接电话是距离问题,让我还能冷静下来,现在的我就像是冰雪覆盖的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轿车上的男子,似嘲讽似鄙夷地看我和张雅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吹着口哨发动车消失在匆匆车流中。

    暗呼了一口气,我真的害怕那人有什么其它举动,会让我情绪失控甚至暴走。

    苹果在那车消失后好一阵才回过神,她在将她的左手再次和我的右手叉握时,却发现我的右手已经插在口袋里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最后她低下头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也消失在匆匆人流中。

    “你不去追她”叶可欣看着我问。

    “为什么要去”

    “她和他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能呵呵”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只饥渴多日的吸血鬼,浑身冰冷,虚弱乏力。

    “走,我们继续去吃饭。”

    说完也不管叶可欣同不同意,拉着她就往那家新开的餐馆去。

    到了餐馆,我又抄起电话打给刘智,让他过来一块儿吃。

    等刘智坐下时,我感觉噎在咽喉的那团苦涩终于可以呼出去了。

    刘智看了一眼叶可欣,又环顾了四周,当他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时,终于露出了我期待已久,让他困惑的表情了。

    我嘲笑道:“这次猜不出我的心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失恋

    “我可是刚在校群里看到你打败了那个什么日本七人组的消息。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惨样”

    刘智话虽是对我说的,但眼睛是看向叶可欣的,他知道想从现在的我口中知道事情经过是不太可能的。

    “你还是别问了吧。”叶可欣看到我这样,她也不开心。

    灌下一瓶啤酒,我大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失恋被甩了吗她还真当我稀罕她”

    我的嗓音影响到了其他桌用餐,当他们听清我说的话后,或是讥笑,或是摇头,不一而同。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昨天晚上还不是好好的,难道现在的结果就是你做的决定”刘智试图摸清我的整个经过。

    “昨天晚上”我冷笑着摇摇头。

    “看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刘智喝了杯酒,说:“昨晚,你从家回来后,就把我拉出来喝酒。”

    “你回家了”叶可欣像是触电一样,突然转过脸问我。

    我浆糊一般的脑袋,被刘智一句话清理出一些事情经过,当对上叶可欣那吃惊的眼睛时,我这时才算想起来,我要请叶可欣吃饭的目的。

    见我没说话,叶可欣眼神游离,像是在想事情,然后缓缓地问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只能说了解一半,还有一半需要你亲自告诉我”

    逐渐清醒的脑袋,想起了从父母那里获得的过去,此时我竟不敢看叶可欣,只能偷偷地瞟。

    我不敢看她,是惭愧吗是我对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的一种裸的背叛我根本没脸见叶可欣

    “你今天请我吃饭,就是为了想知道那一半吗”叶可欣淡淡地问。

    “是的”

    “你认为我们俩的事,现在已经无所谓让第三者知道了吗”叶可欣如审问犯人一般,话语中却又带着少许哽咽。

    叶可欣很聪明,瞬间想通了我牵着苹果的手,却要带上她来吃饭原因,主要是为了告诉她我要和苹果在一起。

    这是苹果突然离去,而换成刘智坐在这。

    “我是冤枉的。我随时可以离开”刘智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坐下,她说的不是你”我拉住刘智的胳膊,让他坐下,并转头对叶可欣说:“这跟我早上做得一个决定有关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说的没关系,指的是不用再去了解那剩下的一半了吧”叶可欣贝齿咬着下唇,一双愤怒的眼中却闪着苦涩的泪花。

    我眨巴着眼睛不知叶可欣为何如此伤心生气

    “张雅茹她还没和你说分手,只是你自己当时没有挽住她的手罢了。”

    我看到泪水已经在叶可欣眼中打转,就差最后一个松懈就要冲开眼堤,我正自慌乱不知如何时,叶可欣拿起随身包具,径直向店外走去。

    临离开前那一眼,包含了多少心情,就算今天没发生这么多事,我也不能一一分辨出来。我只知道她哭是因为我选择的是苹果,而不是她。

    她走后,中午的太阳更加的热了,这家新开餐馆的空调也好似是在吹热风,让人里外都在烦躁不已。

    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菜,却是没心情再动筷子了。我觉得此时最解渴的唯有酒了,抄起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子喝。刘智见我这样,他也拿起瓶子,直接对着瓶子喝。

    当我再要喝时,刘智按下准备开瓶的我,说:“晚上还要上班,不要再喝了。”

    “我不想去了”我放下手中的酒瓶,揉着渐渐发红的脸庞说。

    “你这人真是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有语言刺激承受限度,就是不能听到别人说我“废”所以听到刘智这样说我,我一瞬间爆发,揪住他胸前的衣领。

    “别不承认,你现在就是废”说完,刘智一下将我推开。

    当我想要再去制住他时,只听他又说:“谈个女朋友,还不清楚是否分手的情况下,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怂样。若是真的分手了,那你还活不活了你说你是不是废亏得我昨晚和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行了,你别说了,是我不对,我认错,晚上我正常去上班”

    重新坐到位置上,重新开了一瓶酒,给他倒满,又给我倒满,我举起玻璃杯,敬了他一下,便一口闷下肚,他也一样。

    “晚上下班后,我请你,还去我们昨晚去的那家大排档”

    “那时候,你就应该可以静下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了”

    我点点头。刘智是我在大学唯一能说话的人,也只有他给我的建议我能接受。

    付完钱,刘智说要陪我的,我告诉他我想一个人静静,他点点头离开了。

    未到初夏的太阳,已经这么热了,等真正到了夏天,那岂不是让人无法活了。对此我也只是兀自牢骚而已,根本就没人愿意听。

    路过一张座椅,我和苹果有一天晚上在那里坐过。路过一家羊肉汤馆,苹果曾经在里面连喝了三碗羊肉汤,仍然意犹未尽。路过一家小饰品店,苹果曾在里面将大部分的饰品试戴过,还不停的问我哪一个好看

    我使劲地摇头,难道是刚喝过酒的原因怎么脑袋里都是苹果

    当我站到那个我曾被人劫持的巷子口时,叶可欣的身影又在我大脑中浮现。想起她从餐馆跑出去,我又自责,又担心。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却又不敢打。

    当我站到我与她房门中间的走道时,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像刘智骂我的一样,我在感情上真的很“废”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麻团

    举到半空的手,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想等她心里好一点时再找她说明,现在去了,估计她也是听不进去。

    回到自己的室内,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真是觉得滑稽可笑竟又不敢去想,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会离开我

    将枕头压在头上,让自己在一种压力下呼吸,感觉比正常呼吸要舒服的多,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时,恰好到了上班的时间,简单收拾一下,就乘公交去上班了。

    在快到咖啡馆时,我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

    进店后,正遇到刘智和我打招呼,我随意回了他一下。而眼睛认真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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