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记住啊”
许久,少年回过头去,那银铃般的笑声,和那银铃般美好的人儿,都消失在桃林中,地上放着一方小小的帕子,上面绣着一丛桃花,还有两个娟秀的小字:“凝儿”。
作者有话要说:
、怡王娶亲
怡王娶妃,惊了天下。
所有人都在惋惜,究竟是哪家姑娘这般倒霉,居然嫁给了那个阎王,而且怡王还同时纳了九十九名侧妃,美名其曰,为了与王妃恩爱长久。
大秦京都,皇宫大殿。
秦晔龙颜大怒,将奏折掷在地上:“逆子随意娶妃,还娶个烟花女子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纳那些侧妃更是胡闹荒唐来人啊,给朕去南越把那个逆子绑来”
群臣跪下,唯有一人从中走出,跪倒在地:“请父皇息怒,儿臣认为,怡王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一直迟迟未曾娶亲,连父皇屡次劝阻都未成功,今日纳妃,想来,怡王终是体会到父皇的心意,改邪归正,成家立业,要为咱们秦氏开枝散叶,至于王妃的出身,父皇更是不必纠结,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哪有一辈子只有一个正妃等过几年,让怡王废了这王妃即可。”
一席话,将刚才还怒不可遏的秦晔说地安静下来,他沉吟片刻,道:“牧儿说得有道理,唉,这个逆子成个家也是好事,到底有些约束,再胡闹,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了。”
秦牧顺着话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父皇遇刺,怡王曾私下里传信于儿臣,问儿臣父皇身体的状况,虽然他也胡闹,但终究是牵挂着父皇安危,只是太任性罢了,估计这次成婚,也想为父皇添些喜气,冲冲煞气。”
秦晔被说得舒坦万分,当即命人草拟诏书,着人备齐了赏赐的金银珠宝,快马送到南越。
秦牧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又奏禀道:“儿臣奉命来京清查燕国余孽一案,已经有了些眉目,经大理寺清查,刺客曾是岳春楼的一名跑堂小厮,是其掌柜曾彦亲自招来。”
秦晔眼神一沉,曾彦的名字他也听过,岳春楼,他更是清楚,这都是曾家的,而曾家,则是皇亲国戚,皇后曾瑶珊就是曾家的长女,大将军曾卿则是曾家的长子,其在朝廷中,势力颇大,与自己的四个儿子形成制衡之势。
此案居然查到了曾家的头上,看来形势越来越有趣了。
曾卿一步上前,跪道:“如果真是曾彦所为,臣愿意亲手杀了那个逆子”
弃卒保车,还是安抚秦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曾卿和秦晔的神色,但是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既然曾爱卿这般大义凛然,朕自然是信你,这案子,你与贤王一起去办吧。”
秦牧心中暗骂一声,老匹夫
硬着头皮跪下,道:“儿臣接旨,定当与曾将军通力合作,为父皇分忧。”
南越,胥阳,怡王府。
徐四娘没有想到,昨日挑的那些姑娘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变成了怡王妃,徐四娘看着那些被焚尽的尸体,只是感慨了一句“可惜”,这世道,人命是最最轻贱的。
整个胥阳城披上了红绸,怡王娶亲,自是声势浩大,连城门上都贴了大红的喜字,一向吝啬如铁公鸡的怡王居然破天荒地全城施粥派衣,共庆大婚,让胥阳城的百姓着实是惊了一把,那怡王妃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让那个阎罗面、杀神心的魔王发了善心
其实,还真不是南宫凝有什么能耐,而是秦越的确很随便。
“不过是演个戏罢了,何必那么大排场。”南宫凝不明白秦越为何搞出如此大的排场,不惜耗费万两白银将整个胥阳城整修成婚礼现场。
秦越斜着身子,躺在榻上,拿着杯子的手轻微地顿了下,随即漫不经心道:“本王向来好面子,这排场越大,本王越有面子。”
“况且,”秦越抿了一口茶,悠哉道:“本王还要同时纳九十九位侧妃。”
“你”南宫凝怒从心起,同时纳九十九位侧妃秦越分明是想羞辱她
秦越浅笑道:“怎么王妃吃醋了”
南宫凝正色冷然道:“你我合作,理当彼此尊重。”
秦越笑而不语,她耐心地等着口中的茶香散去,唇底的苦涩慢慢涌上来时,方才开口:“正如你说,不过是演个戏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秦越抚平袍子上的褶皱,直了直腰,慵懒随意道:“王妃可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毕竟是你我第一次大婚,银子管够。”
南宫凝被秦越的话噎得难受,此人说话随意,却总能让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由得想起以前那个同样冰冷,但是让人温暖的少年,那个阿越,去了哪里
“既然王爷不缺银子,那就在大婚之前,在整个胥阳城施粥派衣三天。”南宫凝对婚礼毫无兴趣,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做做善事,毕竟复国之路,漫漫征途,满是血腥,她虽然学会了冷情冷面冷心,终究是受不住良心的煎熬。
“啧啧,古人道,娶妻当娶贤,本王今个儿算是见识了,王妃还未嫁进门,就替本王省银子,还挣了个好名声,这样好的娘子,当今可是不好找啊”秦越从榻上站起来,饶有兴趣地看向一脸冰冷的南宫凝。
南宫凝已经懒得答话,秦越何止抠门,还爱占便宜,尤其是口头的便宜。
谁是你的王妃南宫凝默默想道。
秦越不以为意地伸了个懒腰,俊俏的脸因为愉悦的表情显得更加光彩照人,连进门的青枫都有觉着惊艳。
“殿下,秦四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即可行动。”
秦越嗯了一声,运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语气中浮着兴奋:“是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南宫凝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若是方便,可否告诉本宫,殿下要有何行动”
秦越斜睨了她一眼,双手背在身后,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杀人,抢银子。”
秦越的手指抵在腰间的佩剑上,心里愈发地兴奋起来,身上蔓延出浓浓的杀气,南宫凝凛然,打了个激灵,只听秦越语气带着愉悦和轻快,仿佛是要去踏青赴宴:“本王办这么大个婚事,花了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要想法子捞回来。”
秦越忽然兴趣盎然地凑过来,炯炯的眸子扑闪了两下,道:“如果王妃感兴趣的话,本王就不辞劳苦,带你去观赏一番。”
南宫凝站起身来,冷冷道:“本宫晚上休息,王爷最好不要受伤,不然三日之后的大婚,王爷可要给本宫丢脸了。”
秦越哈哈大笑,道:“本王怎么会给公主殿下丢脸呢这天下,谁敢非议本王本王拿他的脑袋去”
南宫凝觉得那笑声异常刺耳,她实在呆不下去了,转身离去。
屋中只剩秦越和青枫。
“青枫,你觉得王妃如何”秦越刚才还大笑的脸已经平静下来,身上的戾气也消散得没了踪迹,像极了一个温润的年轻人,安静而善良。
青枫道:“好容貌,好家世,好气度。”
秦越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了门外那靛蓝色的天空,仿佛穿过云层,看到了很久之前的时光。
“当年在桃林里,第一次见她,便觉得她像桃花一样,开得那般娇艳美丽,阿娘说过,长得像桃花一样的女子,是天下最好的爱人”
“青枫,她待我好极了,若是没有秦轩,她也许就会喜欢上我”
“她曾说过,她喜欢我的名字,也喜欢我的笛声,喜欢我种的桃花,喜欢我为她做的小木剑她说了那么多喜欢,为什么唯独不喜欢我这个人”
秦越的念念叨叨,声音轻柔,如天上清逸的云朵。
“青枫,王妃的确是好容貌,好家世,好气度。”秦越的眸子渐渐缩紧,宛若看到了什么痛苦的景象,凌冽的气息凝聚起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呐,好狠心。”
南越,胥阳,青龙山。
青龙山,因有人见青龙盘踞的异象而得名,青龙山山峰高耸,地势险峻,自古以来,匪患不绝,匪盗据天险而守,官府每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是以青龙山的土匪渐渐成了一大势力,拥有重兵重宝,成为历代胥阳城守官的心腹大患。
不过,这样凶险的青龙山,在嗜血如命的秦越眼中,却是一个藏宝之地,里面有白花花的银子,有美艳的妖姬,有杀不尽的猎物。
山下,旌旗猎猎,山上,戒备森严。
秦越看着隐没的山巅,两眼放出精光,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杀上去杀上去杀上去她的脸庞因为过度兴奋而泛白,指骨发白,腰间的佩剑发出阵阵低吟。落在身旁将士的眼中,那个战无不胜的疆场杀神,降临了。
炮声轰然一响,山上的人终究是按捺不住,先行动手了。
秦越拔出长剑,凌空一挥,身后的大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杀声震天,密密麻麻地冲向山顶。
秦越没有冲上去,她在满天满地的杀声中静静等待着,血腥的气味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心中的冲动一点一点加重,就在她觉得要被那冲动扼住喉咙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秦四,撤军”
锣鼓一响,大军井然有序地退了回来,他们安静地站到了原来的位置,有些位置空出来,但并不影响整个队伍的整齐。
秦越眯起眼睛,面上是遮掩不住的骄傲,她的军队,天下无敌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尽量两天一更,诸位慢看
、青龙山墓
几次地冲击,秦越的军队折损了一些,但依旧井然有序,强大的军队,便是不论发生什么,不论剩下多少人,都能迅速地组织起来,迅速地投入战斗,迅速地执行着长官的意志。
秦越的军队,就是如此,所以,在南越地处偏僻,与南蛮交界之所,秦越能够高枕无忧,保得南越平安数年,不受外族骚扰。
山上的炮声渐渐稀疏了,放的箭矢也缺乏力道,秦越满意地提起长剑,道:“秦四,该上菜了。”
秦四领命,山间一阵惊雷猛然炸响,山的另一面响起惊人的杀声。
山顶的火光忽明忽灭,混乱异常,惨叫声此起彼伏,秦越挥剑而上,后面大军争先恐后地随之奔上山顶。
一路上都是尸体,杀进青龙山的山寨里,山后的伏兵已经杀了大半的匪盗,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怎能敌得过精心训练、身经百战的怡王大军
秦越剑舞如落花,沾者即死,一路长剑开道,身后留下大片尸体。
“杀贼人首领者,封万户侯”
秦越看向那些杀红眼的士兵,亢奋地喊道,让整个军队瞬间沸腾了,万户侯意味着金银珠宝,意味着娇妻美妾,意味着想都不敢想的富贵荣华士兵们从亢奋转入疯狂,传说中的青龙山,传说中的青龙寨,就这么成了屠宰场。
下了马,秦越走入寨中最高的一座楼宇,秦四已经带着亲军抬出了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那金银交错的画面,让任何人都掩不住贪婪之色。
秦越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她踢开来抱她腿的寨中女子,提着滴血的剑,径直走向挂在堂中的一副万寿无疆图。
她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眸光一闪,将长剑刺向图中一只仙鹤的眼睛,剑柄直没墙中,秦越感到剑一路刺进去,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里面定有玄机。
秦越长剑一转,地下的石板轰隆隆地震动起来,灰尘四溢,一个黑洞洞的口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你们几个下去探探。”秦越命令一边的两个黑甲士兵。
两个士兵拿着火把下去,过了一刻,发出两声惊呼,再没有声音了,秦越眯起眼睛,吸了口气,道:“秦四,你带一队精兵下去,注意暗器。”
秦四领命,带着一队功夫不错的亲兵下了地道,下面装饰简单,只是用石板铺了起来,前面一处拐角,伸出一条胳膊来,众人走进,发现原来是刚才那两个士兵的尸体,士兵的身上没有伤痕,人已经没了气息。
“全体戒备”秦四拔出剑来,横在胸前,警惕地看着四周,杀人于无形,看来这地道中的古怪比他们预想得要厉害。
拐弯处的地面上,印着一些奇怪的花纹,上面刻着几个符号,像是上古的文字,秦四闻到空气中飘来腐朽的味道,他手肘一紧,从怀中打出几枚飞镖,寒光在地道中闪现几下,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一些细碎的东西悄不可闻地滚到了秦四的脚下。
秦四耳翼微动,虽然没有看到,可是他听到了,循着声音,他用火光一照,惊讶地看见地上尽是细如发丝的钢针。
“将军,这两个尸体七窍流血了”一个士兵喊道,秦四忙回头,黑色的血液已经流到了他的面前。
“小心这血里面有毒”秦四忙喊道,一群士兵分散两边,躲过了黑色的血液,秦四摸出怀中的一把粉末,那粉末一粘尸体,尸体立马化成了腐水,士兵们催动内力,将腐水引入道边的沟渠中。
秦四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一边摸索,一边排查暗器,许久之后,方才见到一扇青铜大门,门上印着两个古代的字体,不知为何意。
秦四百般排查,确认此门确实没什么凶险之后,才命人去撞门。
门上的粉尘纷纷扬扬飘下,秦四掩住口鼻,旁边的士兵也呛了几声,他发现那些士兵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似乎都魔怔了,有的人竟然拔出剑来自杀,还有人拔剑向旁人砍去,秦四正要怒喝,心思猛转:莫非是这粉尘有问题
他拍死两个砍来的士兵,赶紧撤到远处,喊道:“都给我过来”无奈那些士兵中毒已深,完全听不见他的呼喊,都疯狂地杀着,到处都是血。
秦四想起古代曾有幻术,能让人疯狂魔怔,也许这些药粉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象的东西。
“游魂散。”一个魔鬼般的声音从后面飘来,秦四一个激灵,回过头去。
“殿下。”秦四拜道,秦越按住他的肩膀,面无表情道:“不必多礼。”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只是这里还不太干净。”秦越话音未落,身后的一排士兵拉弓射弩,嗖嗖箭响,门前互相厮杀的士兵死了个干净。
确实干净了。
秦四想着,摸摸冰凉的剑柄,突然涌起一种悲戚的寂然。
“来人,把门炸开。”秦越的声音冰凉如水,但决绝地让人充满力量。
埋好,引燃,爆炸。
门被炸开,众人早已捂住了口鼻,直待粉尘散尽,秦越命几个士兵在前面探路,他们则走在后面。
门内是个空阔的大殿,大殿四周雕刻着上古的神兽,殿中一个祭台上摆着口棺材,通体黑透,棺盖居然大开,似乎被人开过。
秦四不知道为什么秦越要费如此大的力气进来,这个地方不过是个什么宝贝都没有的古墓而已,进来还折损了些亲兵,实在是不值。
秦越皱了皱眉,墓中的景象显然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棺木前,提着剑的手攥得异常紧。
棺中什么也没有,或者说只有一个根腐烂得快散架的绳子。
秦越绕着祭台走了一圈又一圈,唇抿得越发紧,眼中的怒气和失望愈来愈浓,终是不耐的下了祭台,冷着张脸,道:“撤军。”
随即补充道:“今日地道之事,不可泄露。”
秦四道:“殿下放心,来人均是殿下亲军,决计不会有半点疏漏。”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管家正带着南宫凝在怡王的寝宫布置婚房,秦越的寝宫布置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和桌子,宫内尽是刀枪剑戟,桌上随意地散着各种兵书和地图,床榻的纱幔上更是绣着整个南越的地图。秦越到底是多么痴迷于军事南宫凝忽然很想知道,很想去了解秦越,因为她觉得秦越是如此地陌生,与多年前认识的那个秦越,为什么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娘娘,王爷回来。”一个侍女来禀报,话音未落,秦越一身血衣进了殿来。
南宫凝捂住口鼻,皱眉道:“好大的血腥味。”
秦越一愣,方才意识到宫内多了个人,眉间闪过一丝愧色,她减慢了步子,在外间站住了,胡乱除了外套,往边上一扔,竟然一身中衣进了殿里。
一身白衣的秦越,简单,纯净,南宫凝恍然看见了六年前的那个少年,令人欢喜,令人温暖,令人心疼。
“婚房布置得不错,只是若父皇知道他的皇儿在燕国式的婚房里成亲,只怕会一刀结果了本王。”秦越懒懒地坐到太师椅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南宫凝的美貌。
南宫凝已经习惯了秦越的目光,她漫不经心道:“是本宫疏忽了,本宫马上让下人改过来。”
秦越摆摆手,道:“这倒不必,这婚房,本王喜欢得紧,公主殿下,本王也喜欢得紧,管那糟老头做什么。”
南宫凝很意外,秦越居然说她喜欢自己,这到底是讨好还是侮辱
“既然王爷喜欢,那本宫就放心了,无事的话,本宫先回去休息了。”南宫凝起身准备离开,她在秦越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暧昧的神色,这种眼神让她想到了那一晚,让她耻辱的一晚,生为一个女子,居然对她做出那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更让她痛恨。
“哦凝儿,本王以为下人已经与你说了,让你今晚就搬到此处,从今天起,与本王同屋同榻。”秦越眯起眼睛,手指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南宫凝顿住脚步,一旁的管家已经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求、求王爷饶命小人本来打算婚房布置完再与娘娘说,不知不知王爷居然回来得早”
秦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闭上眼睛道:“拖出去。”
两个黑甲士兵领命进来,便将管家架了起来。
南宫凝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刚才还与管家一起布置了婚房,这管家虽然年纪苍老,可是和蔼可亲,尤其是说起自己的孙女时,两眼尽是慈祥,让南宫凝想起了自己的父皇。
“慢着”南宫凝喝道。
秦越的手停住了,她睁开眼睛,探究地看向南宫凝,南宫凝迎着她的目光,淡淡道:“本宫也算是这宫里的半个主人,难道连这点主也做不了”
南宫凝如同家主一样镇定自如,对着那两个士兵道:“你们两个下去罢,来人,打赏管家五十两银子,余下的人每人十两,都去账房领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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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殿惊魂
红绸纱帐,金灯银盏,百子图,鸳鸯被,佳人在怀,本是一副美好的图景,此刻,秦越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南宫凝别扭地躺在她的怀里,寂然无声,秦越耐不住寂寞,调笑道:“这可是刚才王妃自己的许诺,只要能让王妃做主,从今个儿起就在此处侍寝,难道本王刚才听错了不成”
南宫凝沉默不语,秦越的怀里仍然有淡淡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