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一如六年前那少年的怀抱,只是那少年再也不复存在,或者说,那少年与桃林一起被大火吞噬了。
她突然很庆幸,那一夜,秦越没有收到自己的信笺。
秦越似乎没有丝毫的受挫感,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南宫凝能清楚地感受到秦越呼出的气息,连她的呼吸也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凝儿,本王可是为了你,费了老大的劲去抢银子,你身为王妃,连个感谢的话也不说就罢了,还这样冷脸对着本王,可是真真地让我难过啊。”秦越用手指挑起南宫凝的下巴,南宫凝此刻面无表情,似乎在看她,也似乎在看别处。
秦越知道南宫凝在故意忽略她,她并不恼怒,反而笑嘻嘻道:“凝儿,你也不问问,本王今天抢了多少银子”
南宫凝撇过头,秦越的呼出的气息喷在脸上,让她感到浑身难受。
秦越将手揽过南宫凝的纤细的腰间,不经意间拂过她的肌肤,南宫凝一个激灵,回头瞪着她,秦越笑意盎然,长发随意地披散着,俊美的脸庞搭着邪魅的笑容,简直像个千年的妖精。
“本宫对行匪盗之事不感兴趣。”南宫凝冷冷答道。
秦越放声大笑,笑得非常恣意,南宫凝皱起眉头,一个女子怎么能这样不顾仪态,笑得像个男子般豪气可又觉得那豪放之气在秦越的身上完美契合,仿佛秦越生下来便该如此,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被那诡异的气质深深地吸引。
“本王确实是匪盗,还是这南越一带最大的强盗”秦越凤眼一挑,俱是王者才有的骄傲和霸气,“窃钩者贼,窃国者侯,古人只行一端,而今,本王,既要窃钩,也要窃国管那贼还是侯,本王要金银珠宝,要锦衣华服,要妖姬美妾,本王要享尽天下不能享的荣华富贵,气死那些穷困潦倒的清白身”
一席话说得南宫凝心中震撼,她以前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东西,为何现在对此偏执至斯,甚至有些疯狂而她的生活,并未见得有多么地奢侈享受,怡王府的装饰,甚至比不上以前燕国一个小小的侍郎家的档次,传闻怡王好色,但府中的侍女寥寥,黑甲武士倒是随处可见,守得整个府邸密不透风。
秦越,那些东西,是你真的想要的吗秦越,你到底在试图掩饰什么
南宫凝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越,心里涌起淡淡的怜惜,人一旦疯狂起来,总会不经意地露出心底的神思,南宫凝似乎看到了那个真正的秦越,那个带着面罩下的秦越。
秦越转过头来时,南宫凝敛去了异色,秦越看到的,依旧是个冷冰冰的公主殿下,她的心情蓦地又低落下去了,若是帮她复国成功,她是否会多看自己一眼秦越的心思如同夜色一样,掩在了漆黑的瞳仁里。
难道她秦越又忘了这个女子是如何地狠毒她怎么还对这个女子怀有旧情和希冀不绝对不可以她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一旦功成,立刻除之
秦越的心情没有因此舒缓,反而添了烦躁,南宫凝温香的玉体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诱人的幽香丝丝地拨动着她的心弦,秦越一时口干舌燥,身上徒增了许多不自在。
秦越清楚地感受到,心中有一头叫做**的野兽正在叫嚣着、挣扎着,快要挣脱牢笼。
“霍”秦越放开南宫凝,一下子站起身来,披起外套,僵硬地说:“你先睡罢,过些日子,南蛮又要来骚扰了,本王要去研究研究战备。”
南宫凝不明所以,刚才要搂着自己睡觉的人是她,现在突然撇下自己去读兵书的人也是她,这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南宫凝看到秦越在桌边坐下,抱着一本书仔细读起来,索性不去理会,昏昏睡去了。
其实,秦越的一直睡得晚,经常彻夜研究军事谋略,她睡眠不多,但因为习武,所以身体强健,南宫凝也睡得晚,则是因为平日里神经高度紧张,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被抓到,日子久了,她晚上也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是整晚整晚地做噩梦。
“不要”秦越正读着兵书,南宫凝突然在床上大喊一声,秦越被惊了个愣怔,烛火在黑红交替的空阔大殿里晃动不安,墙上映出了一只伸出去又垂下去的手臂,深秋的夜风寒冷异常,冻得秦越打了个哆嗦。
“父皇,母后,不要抛下凝儿不要抛下这里好黑啊,呜”不安的气息从床的方向传来,秦越惊疑,这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秦越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床上的美人儿正披头散发,眉头深锁,牙关紧咬,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牙齿之下,渗着丝丝殷红。
恶梦秦越猜测着。
“秦晔纳命来”南宫凝猛然吼道,秦越被这气势吓得心惊胆战,一向骄矜的长公主居然居然能凶悍得像只老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南宫凝的声音转为低沉的喝问,“还道你们悦来客栈是个落脚的好地方,原来是开黑店的”
悦来客栈就是城门口的那家客栈那家客栈是个黑店谢无常那小子居然把怡王府的产业开成了黑店只是让他用来打探消息,怎么开成了黑店秦越皱了下眉头,做了个决定。
明天就把派士兵把悦来客栈给封了。
“秦越,你这个禽兽”南宫凝怒骂道,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枕上,也滴在了秦越的心上,秦越像是被人重重地一击,心里没来由地疼痛。
南宫凝的声音婉转低沉下去,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在责问:“阿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阿越,你一直说你爱我,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阿越,阿越”
一声声的呼唤,唤得秦越心魂大动,穿过那厚厚的墙壁,直达最柔软的深处,秦越的视线蒙上一层薄雾,鼻翼泛起酸意,喉咙哽咽,她温柔地呢喃回应,几乎是出于本能:“凝儿,我是你的阿越,一直都是你的阿越,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阿越啊”
秦越扯下外衣,进了被中抱紧蜷缩颤抖的南宫凝,秦越挺拔坚韧的身体也异乎寻常地颤抖起来,她努力地压下心头的酸涩和痛苦,轻抚着怀中扭动不安的人儿,南宫凝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紧紧地抱住秦越,像是一个漂浮在海里的人抱紧一块浮木。
平顺的呼吸声响起,秦越知道南宫凝安然入睡了,她的眼睛疲惫地下沉,睡意朦胧间,她轻轻地自语道:“凝儿,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六年前,燕国,都城,桃花林。
“小姐,天色不早了,看来阿越公子不会来了,你还是回去吧。”碧儿劝道,也不知道南宫凝中了什么邪,那日离开桃林后,一直对此地念念不忘,或者说是对那个叫阿越的少年念念不忘,没过几天,三番五次地溜出来去见他,这一日,南宫凝又央着璟哥哥帮她俩偷偷溜出来。
“可是前几番他都在这里的,再等等吧。”
南宫凝等了许久,不见半个人影,也觉得失望,暮色渐渐降临,连在外的鸟儿都成群结队地回林间休憩,可是那个唤作阿越的少年连影子都没有。
他是那么爱桃花的人,怎么舍得离开呢南宫凝心下生了怨气,也不知是为了这些桃花,还是为了自己。
在南宫凝的坚持下,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却错过了下山最好的时机,当她们决定离开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山间的夜风伴着若有若无的狼嗥,两人皆是打了个冷战。
“小姐碧儿怕”碧儿紧紧地贴着南宫凝,快要哭出来了。
南宫凝自然也是怕,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碧儿就要真的哭出来了。
“碧儿,你不用担心,这山里时常有猎人来打猎,山上还有住家,要是真有狼的话,也不敢在这里出现,我们很快就要到山脚下来,莫要害怕。”南宫凝一边安慰着碧儿,一边牵起碧儿的手,两人的手早已被汗水湿透了。
“呜”树林里一阵低沉的吼声,透过层层的树丛传了过来,碧儿一个踉跄,崴伤了脚,南宫凝不顾主仆身份,扶住她,亲自查看她的伤。
碧儿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南宫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握紧她的手,温言劝慰:“碧儿,有我在不要紧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回去后让阿嬷给你做些桂花糕好不好”
碧儿毕竟是个孩子,被她一劝哭得越发厉害,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林中的气息也越来越诡异,连一向镇定冷静的南宫凝也快要压不住心里的恐惧了。
“小姐”碧儿的瞳仁忽然放大,直直地盯着南宫凝的身后,南宫凝莫名其妙,转身一看,也惊恐地定在了原地。
两个铜铃般大小的绿色亮光在黑暗中慢慢靠近,走出丛林的那一刹那,一只通体白透的狼满脸贪婪,舔着舌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它仿佛看到的是一顿鲜美的大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早已恐惧地失去了逃跑的勇气,南宫凝的心中设想了无数种逃亡的方式,可是都无法将碧儿带上,她放不下碧儿,碧儿从小陪着她一块长大,是她最好的姐妹,她怎么能忍心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喂狼呢
要死便两人一起死罢,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任性地跑出来,怎么会连累到碧儿呢
南宫凝从身后偷偷捡起一块石头,咬牙等着白狼发动进攻。
月亮渐渐没入云彩中,天空骤然一暗。
“嗖”
月亮从云端出来,南宫凝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那只白狼正躺在她的身边,头部正中一箭。
“凝儿”
南宫凝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一声呼唤,也许就是从那两个字开始,南宫凝的一颗心,已经为另一个人完全敞开了。
“阿越。”南宫凝笑靥如花,温婉恬静地注视着奔来的秦越,那一刻,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焦急,担心,忧虑,还有温暖,可以共度一生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让撒花来的更猛烈些吧
、问情
几年来,南宫凝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一直睡到晌午才悠然醒转,侍女早已跪在殿外等候,南宫凝竭力掩饰住心里的窘迫,佯作轻松地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华服。
秦越议完了正事,回寝宫用餐时,碰巧撞上了刚刚扮好的南宫凝,眉眼间还带着惺忪睡意,娇嫩的脸上泛着微红,婉转的神色里尽是温柔,秦越瞬间心动不已,箭步上前,从侍女手中夺过了她的凝儿。
“你们都下去。”秦越像赶羊一样将侍女都赶走了,怀里的南宫凝还没有回过神来,秦越已经俯下身吻了上去,她在每个晚上都会想起南宫凝,每次都会梦见自己和她拥吻,但每次都会在第二天天亮幻灭,现在,真正的南宫凝在她的面前,真实而美好,她不用担心这是镜花水月,也不用担心南宫凝变成空气消散于无形,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催促她将这女子揉入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一样渴望着怀中的女子。
秦越霸道的吻让南宫凝窒息,她挣扎地想要推开秦越,但是秦越纠缠更甚,秦越仿佛要将她吃掉,步步紧逼,抵死纠缠。
那一夜的景象又从脑袋里钻出,南宫凝慌乱的心重回了冷静,她停止了挣扎,任由秦越拥吻,直到秦越微微松开她。
“啪”清脆干净响亮。
秦越的脸上很快肿了起来。
“你是个女子怎么能这样侮辱我”
“你、你违逆了人伦会遭天谴”
“秦越,你记住了,我南宫凝是燕国公主,你是秦国皇子,一旦复国,你我自此毫无干系”
秦越抚了抚脸上的红肿,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连冷若冰霜的南宫凝都生出了寒意。
“我的好凝儿,你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还要立那牌坊做什么”秦越的手在南宫凝的腰间肆无忌惮地抚弄起来,“你是惦记着你的轩哥哥呢还是璟哥哥呢可是他们现在在哪里啊凝儿,人生苦短,欢乐难寻,本来复国的道路就够艰辛了,何不让本王好好伺候伺候公主殿下,让艰苦的人生,多些欢乐呢”
秦越一个横抱,将南宫凝抱到了床上,轻车熟路地脱了她身上的衣服,三下两下,南宫凝雪白的躯体暴露在了空气里,秦越的眸子里,满满的**,像是最毒的毒蛇,在吞噬着她的灵魂。
在秦越亲吻上胸前的两团柔软时,南宫凝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房梁,她慢慢抽出发上的金簪,高高举起,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倏然戳下
秦越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血液凝结了,她死死地抓着南宫凝的手,那发簪已经在南宫凝的喉咙处划出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南宫凝失焦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她似乎失明了,也似乎是懒得在去看这世界了。
秦越将簪子掷得远远的,簪子居然打穿了墙壁,落到了外面的花园里。
秦越一语不发地扯出白色布条,仔仔细细地为南宫凝上药,包扎,她为扶起南宫凝,为她穿上了肚兜、中衣,长裙,系上长长的腰带,抚平额间的乱发,那个整整齐齐的南宫凝又回来了,只是,也就剩下整整齐齐了。
秦越半跪在南宫凝的面前,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秦越等待的不是惩罚,而是一个答案,她很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她刚才的冲动,已经完全将两个人的可能切断了,切得干干净净,今后,她们只是合作关系。
曾经对着阿越笑靥如花的少女啊,你也与温润善良的阿越一起埋葬在了那片桃林里吧
“为什么”南宫凝不带任何情绪地问。
秦越沉默了一下,答道:“对不起。”
南宫凝眸光一转,盯着秦越,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秦越在那眸子里看到了绝望、愤怒、厌恶还有决绝。
“因为”秦越直了身体,平静如水地看着南宫凝。
“阿越不想你死啊。”
秦越轻柔的话语落下,漫进了南宫凝的心河,南宫凝羽睫轻颤,泪如流光。
“凝儿,你真的笨死了啊。”秦越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如同对待天下至宝。
“你恨的是我啊,该死的也是我啊,为什么要去伤害自己啊”秦越轻轻拥住发抖的南宫凝,喃喃道:“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每一个孤单的夜晚,秦越无数次地盯着房梁,向苍天,向大地,甚至向过往的时光,问过这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今夜,她终于对着那个女子,问出了这个心底最深的问题,她有一种预感,今晚,会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会结束所有的纠缠。
“秦越,放开吧。”过了许久,南宫凝冷冷地回答,“你不再是阿越,我也不再是凝儿。”
“我不能爱你。”阿越,原谅我,这对你我都好。
秦越呆怔了许久,唇角悠然勾出一抹微笑,点点头,异乎寻常地爽快:“好。”
她抚上南宫凝的苍白的面庞,轻柔地摩挲着,宛若对着一个爱入骨髓的情人。
“凝儿,从今天起,我是怡王,你是怡王妃,我伴你复国,你伴我,可好”
南宫凝看着秦越脸上渐渐褪去了柔情,怡王的气息慢慢地回来了,她忍住心中铺天盖地的悲伤,重重地点了点头。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若是人生只停留在初见那一刻,你是个种花的少年,我是个爱花的少女,一切该有多么美好。
六年前,燕国,都城,桃花林。
“阿越小心”南宫凝还来不及喜悦,只见另一头狼从少年的身后窜了出来,直扑她的喉咙,少年慌忙回身,抽出靴中的小剑一剑刺过去,肩头却被生生咬了一口,痛的少年跌坐在地上。
那狼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南宫凝慌乱地跑到少年的身边,抱住她,一边流泪一边责备道:“你怎么都不看看身后一点都不小心若是这狼吃了你该怎么办”
秦越躺在南宫凝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她的数落,她闻着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像是桃花的一样的馨香,即便是被数落,她的心里也都是欢喜。这些日子,南宫凝经常意想不到地出现在桃林里,伴着她种花,听她吹笛,看她舞剑若不是父皇召唤,她真的想在这桃林里呆上一辈子,每日和凝儿一起肩并着肩,看着花开花落,看着云卷云舒。
阿娘,阿越已经找到了那个桃花一样的女子,但是你又在哪里呢
“凝儿,若是你再说下去,我真的要死了。”少年的血越流越多,终于虚弱地开口了,南宫凝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的伤口,白色的衣衫被染得通红,伤口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南宫凝捂住嘴巴,压下心中的惊惧,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衣衫,撕成一条一条,包住了秦越的伤口,虽然包的着实难看,但是秦越颇为享受,甚至觉得南宫凝的水准比冥夜还要高出许多。
包扎后,南宫凝发现少年一直捂着腿部,不由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秦越摆手道:“无妨,只是刚才来时被荆棘刮到了。”
南宫凝瞪了她一眼,为她包扎起来,秦越吐了吐舌头,像是个做错的孩子,辩解道:“刚才看到那头狼快要扑向你们,我心里一急,也就没注意到”
南宫凝并不打算原谅她,不过也气不起来,只是默默地不理她。
秦越见她不高兴,心里也急了,摇着她的胳膊道:“凝儿,阿越不想你死啊”
南宫凝抬眸正对着少年认真的眼神,那纯净如水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南宫凝羞涩地垂下头,拍下秦越的手,嗔道:“你这是在怪我么”
秦越忙摇头,却也不敢去拉南宫凝的胳膊,又很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认真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子逗笑了南宫凝。
“阿越,答应我好么以后对自己好一点,要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南宫凝柔情似水地说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正在沦陷进了一份至死方休的爱情里。
秦越重重地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嗯以后阿越一定会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我对凝儿有多好,就对自己有多好”
南宫凝娇羞地捶了一下她,恼道:“居然来打趣我,坏阿越不理你了”
秦越急忙拉住南宫凝,满脸通红,道:“凝儿,阿越是好阿越,你莫要不理我以后阿越再也不打趣你了”
一直被忽略的碧儿忍不住笑道:“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知不知道害臊啊。”
秦越怒道:“怎么能是夸自己呢阿娘一直都夸阿越,难道阿越不是好阿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