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凝也笑了起来,拉住她道:“碧儿与你开玩笑,你莫要与她一处胡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越答道:“自从你上次走后,我就去办了些事情,这不,刚办完回来。”
“你若走了,也留个信,让我一阵好等”南宫凝心底的怨气又被勾出来了,这人怎么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呢不知道她会来这里么
秦越挠挠脑袋,愧疚道:“本以为很快就回来的,只是事情有些棘手,拖了好久”
南宫凝见她一脸真诚,便不与她计较,转过话题,问:“什么事情办好了么”
秦越看了看她,犹豫再三,吞吞吐吐道:“是我我爹,想要为我提亲。”
南宫凝愣怔了,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她的阿越要娶别的女子了,她再也不能陪着自己了,想及此,南宫凝强颜欢笑道:“是啊,阿越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秦越即使再笨,也能看出南宫凝的不快,经过一年的时间,南宫凝出落得越发美艳动人,十五岁,也是女子嫁人的年纪了。
“凝儿,我不喜欢阿爹挑选的那个女子。”秦越皱着眉头,仿佛现在身上还痛,南宫凝心中一松,惊喜交织,但转念一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阿越的爹爹坚持,岂是阿越不喜欢就能作罢的,而且,像阿越这样优秀的少年,只怕说媒的人已经踏破了门槛吧。
见南宫凝敛下眉头,一副黯然的神色,秦越忙拉过她的手,急切道:“凝儿,我不会与她成婚,我与爹爹说了,阿越要娶的人是你”
阿越要娶的人是你
南宫凝的心像被敲开了一样,被秦越眼中的柔光照亮,她是喜欢这个少年的,但是自己真的要与这人过上一辈子吗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凝儿,阿越好爱好爱你啊”秦越的眸子温柔如水,深情无限,南宫凝羞赧地垂下头,任由眼前的少年挽起她的玉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撒花是不道德啊,读者君们~~
、胥阳三子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怡王的寝宫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尽是大小官员送来的贺礼,秦越嫌看着麻烦,便都推给南宫凝清点,是以,南宫凝在宫内一板一眼地清点着堆积如山的礼物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另一边,怡王的书房内,怡王府内的三个狗头军师正凑在怡王的桌前,献宝似的献计。
“殿下,人生无常,生命有限,能寻觅到一个挚爱着实不易,还望殿下莫要轻言放弃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面上尽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另一个粉头粉面比女人还女人的男子翘着兰花指,戳了戳小个子男人的肩膀,嫌弃道:“一边呆着去,就你这样,四十年都没找到个老婆,还在这里给殿下乱出主意,你有那资格么”
他转头对着怡王媚笑道:“殿下,老娘也算是在欢场纵横了许多年,从未失手过,你还是经验太少,如果你早听老娘的话,用了那**香,再贞烈的人,也得软成一滩水”
“殿下,属下以为,王妃娘娘实在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更为难得的是,还贤能淑德,有母仪天下之风。”旁边一个唇红齿白的书生一本正经道,另外两个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所以,殿下若是能将王妃拿下,绝对是场稳赚不赔的买卖。”书生的眼里放出生意人的算计时的精光。
另外两个人瞬间露出鄙夷的神色,秦越皱了皱眉,道:“谢无常,你这买卖都做到了王妃身上,可真是好的本事啊”
书生模样的谢无常斯文尽退,满脸媚笑:“殿下息怒,小的一时昏了头,殿下可是人中龙凤,岂会与我们这些市侩一般俗气。”
秦越斜睨了他一眼,看来谢无常并没有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另外两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今日本王派人去把悦来客栈封了。”秦越抱着双臂,倚在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谢无常,“本王让你在悦来客栈打探各方消息,你为何将它办成了黑店”
谢无常摸不着头脑,无辜道:“小的确实按照殿下的吩咐,本本分分地打探消息,何来黑店一说”
“禀殿下,悦来客栈掌柜带来了。”士兵来报。
陈宪春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就有一种浓浓的不详感,当他看到谢无常的脸色时,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秦越眯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士兵的奏报:“王妃的确是从城外的直道入了胥阳城,住的也是悦来客栈,只是不知怎的,居然被这厮替了自己的女儿送入王府内。”
陈宪春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被自己绑住的女子,吓得满脸苍白,难道那个女子就是现在的怡王妃那自己还有活命吗
听着士兵详细的禀报,谢无常总算是弄清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扼腕叹息,陈宪春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掌柜,精于生意,是难得的人才啊,居然触了怡王的霉头,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谁料秦越的表情忽然微微松动了。
“等等,你说随行的还有四个人那四个人分别什么样”士兵一一回报,秦越的手攥紧起来,冷着一张脸道:“这四人现在何处”
“被关在客栈下面的地牢里。”
“那个车夫的脖颈上是不是纹着一只凤凰”秦越冷不丁地问道,士兵一愣,殿下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他点头:“确实有一只蓝色的凤凰。”
秦越的脸顿时像一朵雪莲曼然盛开,抚掌大笑:“来人啊,给本王重重打赏陈掌柜,解封悦来客栈”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边的三个人心里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陈宪春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震惊里,就被士兵给架出去了,谢无常则敛去了刚才的异色,与另外两人交换了下眼色,俱是不解地看向秦越。
秦越心情大好的时候,必是有人遭殃。
“扶苏,你可知燕国第一美男子司马璟”秦越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扶苏的后背蓦然生寒,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用兰花指抹了抹精心梳洗的秀发。
“小的曾见过司马璟一面,的确面如冠玉,似再世潘安,听说其功夫了得,谋略过人,很得燕皇赏识,甚至为长公主南宫凝选为驸马。”
秦越听得最后两字,眉头动了一下:“尽说些废话。”扶苏委屈地嘟着嘴,道:“本来你就不该问我,他们燕国的事情,自然得问小白啊”
秦越看向沉默的公子白,他虽然生得贼眉鼠眼,但是精于智谋,善于用兵,是她帐下一等一的谋士,不过此时,公子白似乎沉浸在另一个身份里燕皇淑妃与奸相骆文祥的私生子。
“小白,若是不愿说就算了罢。”秦越叹了口气,谁都有不可示人的伤口,他们两人在这一点上倒是颇为相似。
公子白抬起眸子,那些痛苦已经被压在了眼底,他淡淡道:“司马璟的确颇有才华,但是比起殿下来,不及万一,殿下身经百战,守得一方平安,而司马璟空有才识却没有经过一次战役,若是打起仗来,不过是纸上谈兵。”
他眸光一转,眼神渐渐发亮:“另外,司马璟为人刚愎自用,自负非凡,虽然殿下也恃才傲物,但是能做到从善如流,礼贤下士,所以,司马璟不过是将才,但是殿下则有治国平天下之大才,一蛇一龙,高下明显。”
秦越不满道:“本王有说要你做比较么不过你说的有些道理,这司马璟确实是个将才,只可惜是个本王用不得的将才。”
“但是殿下也杀不得。”公子白看着略有烦躁的秦越,心里叹了口气,解释道:“长公主南宫凝与司马璟一处长大,司马璟更是一直任公主的贴身侍卫,两人情感甚笃,若非当年废太子秦轩求亲,两人的婚事几成定局,殿下若杀之,王妃之心则成覆水。”
秦越被一语说到了心里,沉下脸不高兴道:“就你知道得多”
公子白耸耸肩,道:“小的不过是把殿下想说的话提前说出来罢了。”
秦越看起来有些恼怒,她的指骨捏得泛白,眼神也是变换不定,屋里另外的三人都感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
“殿下,您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能被这点小情小爱绊住腿脚要小的说,当断则断啊”谢无常劝道,自家的主子何曾露出这样彷徨不定的神色那个杀伐果断、叱咤风云的怡王怎么能有这样的神色都是那个灾星公主南宫凝造成的。
扶苏也附和道:“阿常说得对啊,那燕国势力虽然令人垂涎,但是并不是殿下决胜的关键啊,没有这拨势力,以咱们现在的实力,绝对能成功。”
秦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本王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过去是,现在是,今后也是,你们不用担心,即使司马璟死了,本王也决计没有打算追回王妃的心,只是这司马璟对本王一直怀恨在心,本王怕他横生祸端,阿常,你派人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大秦,京都,大将军府。
“报将军南越八百里加急”
曾卿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下人手中的信笺,展开瞄了眼,随手扔进了一边的火盆里,现下的京城,已是冬寒料峭,外面更是飘上了今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喝了口热茶,屏退左右,曾卿坐到毛茸茸的虎皮椅上,眼睛阴郁地盯着面前挂着的一副大秦布防图,手指摩挲着胡须,低声道:“青龙山被捣毁了,那地方也被发现了,唉,这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个摇着羽扇的俊雅的男子从后面走出来,微笑道:“当年怡王去了南越,属下就觉得此事大抵是逃不过的,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快,主子不必担心,就当是送给殿下的新婚贺礼。”
曾卿眸光一闪,道:“这小子可真能折腾,居然娶了个亡国公主,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只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男子笑道:“所以,主子可以利用此事,与怡王搭上关系,怡王虽然在谋略上欠了火候,但是手中的三十万精兵足以横扫天下,如果能与她合作,除去另外三皇子,大事可图。”
曾卿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一丝犹疑,不过也只是一瞬,他站起身道:“先生所言甚是,青龙山一事,我们就吃下个暗亏,等来年廷宴,各位皇子回京之时,再做思量。”
“怡王已经离京数载,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当初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娃娃,现在竟然成了边关之主,世间之事,当真是神奇莫测啊。”男子感慨万千,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一身缟素的少年,捧着封侯的诏书,在纷飞的大雪中,一步一步决绝地走出宫门的样子。
又到了大雪纷飞的日子,真的还想听你喊一句:先生。
曾卿抱紧暖炉,胡子平顺地垂着,望着南越那凶险的地形,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花就没动力更啊
、新婚夜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南宫凝穿着大红的嫁袍,静静地坐在寝宫里,她终于嫁给了那个人,不论这些年来发生了多少波折,她还是为了那人披上了凤冠霞帔,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扮成最美丽的样子,同喝一壶酒,同盖一床被。
“凝儿,阿越要娶的人是你”
“凝儿,阿越好爱好爱你啊”
“凝儿,阿越为你吹一辈子的笛子好不好”
“凝儿,阿越要备十里红妆,像爹爹迎娶娘那样娶你”
“凝儿,阿越难过得快要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凝儿你好狠心呐”
南宫凝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回着过去的片段,或是高兴,或是绝望,或是欢喜,或是缠绵,或是着急,或是悲伤让她感到些许彷徨,些许忧伤,些许酸涩,些许怅惘。
她怎么还会喜欢那个人,明明知道她是女子,明明她对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何止不住地为她难过悲伤
南宫凝忍住眼眶中的湿润,手中的帕子下意识地绞紧了。
“砰”门被撞开了,又关上了,南宫凝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又隐隐地有些欣喜,似乎是为了这漫漫的煎熬快要结束了。
盖头被轻轻揭开了,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略带醉意的眸子,南宫凝一时恍然了,秦越穿着大红新郎袍,俊逸出尘,温润贤雅,七年前,南宫凝曾梦中看到的那个新郎,那个阿越,便是这副模样,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将娇羞的她搂入怀中,淡淡的桃花香入了心脾,醉了红颜。
七年后的今夜,秦越满眼的柔情,却没有拥住她,而是低声说了句:“等得累了罢早点休息吧。”
看着那人径自脱了大红喜袍,对着墙昏然睡去,一行清泪顺着南宫凝的脸颊流下,悄无声息。
她放下了啊,放下了年少的梦和固执,放下了阿越和凝儿的誓言,她不强求了,也不任性了,遂了自己的心愿,为何自己会不能自抑地流下泪来
秦越睡得异常香沉,蒙汗药中的圣品“醉香散”果然名不虚传,秦越只是在门口服用了一小口,进了门之后居然就开始发晕,要不是她脱衣迅速,估计得直接倒在地上。
秦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桃林,林中四处挂着红绸,她走到林间小屋里,佳人穿着凤冠霞帔,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掀开女子的盖头,绝色的红颜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对方嫣然一下,倾国倾城,秦越哭了,在梦里哭得肆意淋漓。
“凝儿啊,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所有的美好刹那间消散于空气中,眼眶兀自湿润着,提醒刚才的梦是假的,哭泣倒是真实的。
秦越感到有胳膊攀上了她的脖颈,一声轻柔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别动。”
低头看去,南宫凝正摸索着往她怀里缩,秦越只要一动,南宫凝就会不安地皱下眉头,看来她还会做噩梦,只不过因为每日有秦越温暖的怀抱,不至于那般严重了。
秦越将下巴抵在南宫凝的额头上,贪婪地嗅着发间的馨香,她突然觉得,一辈子就这样守着她,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何必要苦苦地执着去追求那根本不可能的幸福呢况且,自己的执着已经给南宫凝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凝儿,就如你所愿,等我坐上了龙椅,就送你安然回国,让你与你的璟哥哥和和乐乐地过完一生,阿越会很高兴,阿越会为你们的幸福高兴啊,虽然那时阿越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啊。
秦越拼命地压抑住眼眶的泪水,看着怀中女子香甜的睡颜,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凝儿啊,为了你,阿越一定要打下这片江山
大秦,京都,大理寺。
秦牧提笔在案卷上划了一道红色的线,然后将案卷扔给了一旁的大理寺卿叶凡正,怒道:“这证人死得这般巧,分明是曾老贼派人灭的口,你怎么能这样草草结案”
叶凡正从地上捡起案卷,解释道:“曾彦是有功名的在身的,又是大将军的儿子,下官实在不好动手逼供啊,况且,这曾彦还是湘南郡主的准郡马,一不小心得罪了湘南王,对殿下也不利啊”
秦牧摆摆手,道:“本王知道,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本想用这案子动动曾老贼的根基,不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本王布置的棋子。”
“殿下,欲成大事,不可妄动,现在天下暗潮汹涌,皇位的争夺已经日趋白热化,那曾老贼虽然统领百万大军,但是军事已是荒废许久,军队徒有人多,而无实力,打起仗来估计只会逃命,倒是怡王秦越的三十万精兵各个都是以一敌百,南越与南蛮接壤,时时要与南蛮征战,使得其队伍英勇善战,加上怡王才华横溢,勇猛无敌,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啊”
秦牧摇头道:“怡王可交,若是能联手,与本王里应外合,大事唾手可成,倒是楚王秦修那厮,兵强马壮,一直蠢蠢欲动,要是提防,也得先提防他。”
叶正凡忧虑道:“殿下,楚王好斗而乏谋,虽然兵多将广,又据得大秦最肥沃的封地南安,按理说的确会是一大威胁,可是楚王近些年来痴迷武艺,疏于治理南安,导致南安一阵洪灾,一阵干旱,这几年的收成一年比一年下降,反观南越,自古穷山恶水,尽是刁民,临近蛮夷,匪患丛生,怡王却能迅速平定乱局,将此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今年内人口大增,不可小觑,加之精兵数十万,若是一出南越,只怕无人能挡啊。”
“叶卿的意思是本王应该先将怡王斗倒,再取曾卿,最后干掉楚王”
“正是”
秦牧低头思量,他和康王秦肆都是没有封地的王,但是他是因为秦晔的喜欢被留在了京城,委以重任,监管御林军,而秦肆实在得不到皇上的重视,居然封了王之后,忘了给他封地,加上这两年燕国余孽屡生祸端,秦晔一时也没时间给他封地。
不过皇上的喜欢可不能作为决胜的法宝,自古伴君如伴虎,皇上是世界上最为无情的人,能登上皇位的人,都是沾了无数人的鲜血,踩踏在礼义廉耻的尸体之上,他秦牧自然不会糊涂到去利用皇上的宠幸谋得皇位。
“斗倒怡王,真的可取么”秦牧心思转了又转,犹疑不定。
“阿越啊,牧哥哥可是想你想的紧啊。”秦牧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案卷按下,道:“叶卿,本王心里已有决断,暂且放曾彦一马,你让那几位近些日子歇歇,本王已经让人安排他们去蕙春院去休整休整,吩咐他们不必客气,想点什么姑娘,就点什么姑娘,记在本王的账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撒花是吧。。。那就往死里虐╭╯╰╮
、司马璟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城中冻死的乞丐越发多起来,棉粮不继,草木不生,南越这异常荒凉的冬季向来都是最熬人的,这个时候,秦越总是忙得足不沾地,夜难成眠。
南越的守官在冬季最怕两件事情,一件是南蛮入侵,一件是流匪作乱。
很不幸,秦越居然两件都摊上了,也不知是祸还是福。
“殿下,梁州战报”
“报崇州战报”
“升州战报加急”
秦越忙的焦头烂额,脾气暴躁,府中的士兵和侍婢们都躲着她,一个不慎,立马小命就没了。
“殿下,这崇州的流匪早就该清剿了,只是地方守备一直不作为,导致流匪在今冬作乱,依属下之见,应予以责罚,降级为统领,升其副手封商铭为主将,带兵杀敌。”公子白建议。
秦越早就听过封商铭这个人,当年她初到南越,正是这个封商铭在宴会上嘲笑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谈什么封疆退敌大计”,惹得她大怒将他连降三级,不过此人的确是个天生的将才,曾带着百人退敌千里,在整个南越的军队里,享有极高的声威。
“准”秦越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