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人恩怨与战事无关,封商铭绝对能守得住崇州,一旦崇州战乱平息,则大军进可击梁州的南蛮,退可剿升州的匪患,这三大州的形势稳住,其他小地方的祸乱就像火星,脚踩下就灭了。
公子白忙起草任命状,着士兵加急递送,他打开手边刚送来的战报,忽的手抖了下。
“怎么了”秦越瞥了一眼,能让公子白手抖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公子白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楚王开始动手了。”
秦越冷哼了一声,道:“本王还道他好定力,没想到他还是这样不成器。”
“莫非殿下早有对策”
秦越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来到挂着的地图边上,指着上面的一点道:“幽州太守陈相英是秦修的小舅子,秦修却不选择与其相谋,而是派兵马伪装成匪盗作乱仪州,无非是想试探下本王的兵力。”
公子白连连点头:“仪州地处乱局正中,向来是最乱之处,每次战乱,都有多股势力竞相争夺,可谓纷乱异常,即使是派了那些南安的士兵来这里,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而且他们还是装成了流匪,更是想隐匿行踪,看来,他们此行,不过是为了侦查王爷的实力罢了。”
秦越将手背在身后,眯着狭长的凤眼,冷冷道:“若真是如此,本王也就不管了。”
秦越倏然转身,一脸杀气,煞得公子白心里凉风嗖嗖。
“上个月邺城的粮价上浮了三文,他秦修倒是大方,居然将邺城今冬的粮食买了四成,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大量的邺城难民涌入冯川之地,导致当地一片混乱,南越的整个货运被影响严重,本来咱们的年关就难过,这下子六个州都吃不饱,这年还怎么过”
公子白沉吟道:“邺城殿下怎知是秦修买了那些粮食”
“你可知秦修帐下有一玉面左史此人名唤金木,与青枫是同门师兄弟,前些日子,本王派青枫去密查邺城粮价一事,青枫居然看到金木装扮成商人,与人一起运粮出城。”
“殿下派青枫去查粮价”公子白有些吃惊,一个小城的粮价上涨居然要派身边最得力的侍卫长去查,秦越可当真是神机妙算啊,公子白不由得暗生佩服。
秦越点点头,难道让她对公子白说,她派青枫去邺城,不过是为了帮南宫凝打一只邺城有名的青云簪么
不过老天爷既然让青枫遇到了金木,只能对秦修说一声对不起了。
谁让你看上了我想要的东西呢
“看来本王要亲自去这战局里走一遭了。”秦越抚了抚地图上的山川沟岳,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既然这么多人想来咬本王这块肥肉,那咱们就玩大的,不然真的不够看啊。”
公子白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来有人要遭大殃了。
怡王府的寝宫内,南宫凝已经开始着手联系燕国旧部,那些燕国旧贵族一听长公主的旗号,都是热血沸腾,纷纷响应,一时也聚拢起不可小觑的势力来,只是一直都找不到与自己失散的那四人,她明明看着他们逃了出去,难道被秦晔的人捉了
南宫凝思来想去,忧心忡忡,没有注意到秦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
“爱妃在想什么呢”秦越一边欣赏着南宫凝头上戴着的青云簪,一边捏了块糕点塞进口中,眼见着边关战事紧张,欣赏这样美色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所以秦越非常珍惜。
南宫凝这才看到秦越,收回纷乱的思绪,看着秦越近些日子消瘦了许多的面容,心里一时怜惜起来,到底是个女子,镇日通宵地处理战事,怎能吃得消
“今个儿有个青州的霍太守送了十几个舞女来,说是王爷去年要的,本宫不知道该怎么安顿,正好问问殿下。”南宫凝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随口扯到了舞女的事情,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这样说,分明让人觉得自己在吃醋啊。
秦越被狠狠地噎了一下,顺了顺气,苦笑道:“那什么劳什子舞女本王要来,是觉得爱妃一个人太过冷清,这些女子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是各地有名的花魁,可以给爱妃解解闷。”
“本宫还道是普通女子,原来是各个都来头不小啊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南宫凝笑道,看着秦越窘迫的样子,她的心情舒畅起来。
在原先南宫凝没有到怡王府的时候,秦越确实是日日莺歌,流连于美色之中,来缓解心中压抑的痛苦和仇恨,不然她真的会在这个自己构筑的黑色牢笼中疯掉,但是南宫凝的到来让她的心开了一扇窗户,里面照进了些许微光,她也不需要那些花花草草来抚慰内心了,不成想今天居然被这事给绊了下。
天地良心,秦越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来人啊,把那些女子都退给霍老儿”秦越恼怒道。
南宫凝忙拦住她:“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让你退回去,这王府侍婢太少,昨晚你回来得晚,大晚上连口热饭都没吃,我早上起来,还听见你那肚子叫着,若是有些贴身的侍婢,终究是要好些。”
秦越见她说得贴心,心情大好,道:“爱妃说得甚是在理,那就留下吧,说到侍女,我倒是有个礼物送你。”
“啪啪。”秦越拍了拍手,两个士兵带了三个人进来。
南宫凝见到来人愣怔在了原地,其中一个女子扑上来,哭着抱住她:“公主可是找到你了,碧儿还以为你被贼人害了”
另外的一个年轻女子也抹着眼泪,被旁边的老妇人抱着安慰。
南宫凝也是一时激动,眼眶湿润,道:“本宫倒是没受什么苦,倒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女子道:“姐姐,当时我们逃了出去,但是璟哥哥一定要救你,所以又折了回去,不料被那黑店的追兵给抓了,我们想回去营救,结果中了蒙汗药,之后就被关在了地牢里。”
“什么你是说璟哥哥还在那地牢里”南宫凝激动地问道,在秦越眼中异常刺目。
年轻女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秦越,支支吾吾不敢说,秦越刚才还威胁她,如果说了司马璟的下落,就要将她卖入青楼。
“秦越”南宫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秦越才收起凶狠威逼的目光,恨恨地塞了块糕点在口中。
“司马璟在你的手里”
秦越点点头,毫不隐瞒,既然南宫凝那么喜欢司马璟,自己何必从中阻挠索性就还给她吧。难怪南宫凝让她留下那些舞女,原来她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所以她才能毫不在乎
想及此,秦越烦躁地冲门外喝了一声:“把地牢的人带来”
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凝,面无表情道:“本王还有军务处理,今晚就不回来睡了。”
南宫凝虽然对着她的方向,但是并没有看向她,让秦越心灰意冷,抬脚决绝地走了,本来还想着,若是南宫凝挽留她,她也就留下了,但是既然她连看她都不看一眼,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
年轻女子惊讶地看到这个凶狠的人居然会有这样落寞的背影,心里的畏惧减了些,多了点莫名的情愫。
这个姐夫看来也不完全是那么恐怖
六年前,燕国,都城,桃花林。
“你就是凝儿喜欢的那个小子”司马璟一脸不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那少年身形单薄,一脸文弱书生的气息,懦弱的样子,凝儿怎么会喜欢上那么个废物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可不认识什么凝儿,来人,把他给本公子赶出去”两个拿剑的护卫从身后走出来,攻向司马璟,这边刀光剑影,那里一个桃红色的身影跑了出来。
“都住手阿越,你快让你哥哥停手。”
秦越跟着跑出来,拉住秦轩:“轩哥哥,让他们住手吧,这位公子是我们的朋友。”
秦轩看见秦越,不由得皱皱眉头,道:“你可是让哥哥好找啊,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
两下停手,司马璟见南宫凝与秦越举止亲密,怒从心起,道:“凝儿,该回去了。”
南宫凝看了看秦越,恋恋不舍,秦越也是情到浓时,哪里舍得放她走,两人在那里亲亲我我,完全无视了身边的两人。
秦轩只是一瞥,就呆愣在了原地,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明艳动人的女子,如同一朵夏日的睡莲,既有着不似凡间的清纯,也有着勾人魂魄的娇艳,就那么一眼,秦轩心中的魔鬼被唤醒了,它张牙舞爪,要摘下这朵独一无二的花儿。
“你就是那个阿越”司马璟挑衅地看着秦越,扬了扬下巴,这个秦越虽然长得确实好看,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绣花枕头,怎么能跟他这个年少得志的武状元相比呢
秦越也感到了来者浓浓的敌意,出于灵敏的第六感,她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情敌,也是碧儿口中经常念叨的那个璟哥哥。
他与凝儿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南宫凝忙拉住身边的秦越,温柔道:“阿越,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秦越不甘心地点点头,道:“我送送你罢。”
司马璟不满道:“有我护送她就足够了”
秦越坚持不让:“我要送她,与你何干”
南宫凝看到司马璟的手按到了剑上,不由担心司马璟会伤到秦越,当即柔声劝道:“阿越,别闹了,不过是几步路而已,明日再来看你,也不是一样的么”
秦越收了声,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璟,司马璟也回瞪了一眼,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待司马璟和南宫凝走了,秦越带着秦轩回了桃林里的小屋,看着闷闷不乐的秦越,他试探地问道:“阿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姑娘”
秦越点点头,推开屋门,屋中摆设简单整齐,一张桌子,一张床,窗户边上摆着一个水瓶,瓶中插着一束桃花,娇艳的花朵上还带着水珠。
“轩哥哥,你觉得凝儿怎么样”秦越突然问。
秦轩一愣,脱口道:“很好”
隔了几秒,又补充道:“我觉得她与你很般配啊。”
秦越绽开笑颜,仿佛一个孩子听了夸奖一般,眸子弯起,道:“阿越这辈子啊,只要娶凝儿,轩哥哥,父皇那里,你帮我说说好不好”
秦轩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不过还是答应了:“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撒花的那些亲,你们打个赏呗~
、怡王出征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秦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日头已经挂上了中天,阳光从窗棂里洒进屋里,遍地生辉,秦越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灿然,心里溢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
纵使人间再无情,自然界的都自顾自地生机勃勃,也许她也该做那桃花,即使只是短暂的绚烂,也轰轰烈烈、肆无忌惮地盛开过。
可是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盛开的可能,因为她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没有雨露,她即使是棵桃树,也无法绽出美丽的桃花,她只能低垂着枝桠,压抑着心中对黑暗的恐惧和对光明的期盼,匍匐在冷硬的大地上,化身成魔,求得生存。
阿娘离开了自己,再也没有回来,凝儿正在离开自己,她无能为力,她只能去夺取那冷冰冰的权力,以此来安慰自己可以实现那些奢求,现在,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可以是杀父弑兄的疯子,但是她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然她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活着。
秦越束上紧衣,披上玄色战甲,头盔之上,是一束鲜艳的红缨,这是漫山的尸骨染红的血色,这是一位纯净的少年成为魔鬼般的杀神的见证,秦越凝视着镜中冷酷无情的自己,凄然一笑,扣紧了长剑,大步踏出书房。
有司马璟在南宫凝的身边,她可以安心的上战场,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至少南宫凝的身边有一个愿意保护她而献出生命的人,这样的人,比青枫、比冥夜都让她放心。
秦越一直妄想着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可是她错了,那个位置可以是秦轩,可以是司马璟,唯独不可能是她这个怪物般的女子。
谢无常,公子白,扶苏,胥阳三子,排成一行,恭敬地肃立在府门之外,穿上战甲的秦越,在他们心里,是天神,而非那个可以嬉笑的王爷,她的身上,背负着他们的理想,背负着他们的命运,背负着他们的期望,当他们仰望她的时候,会觉得森森冷意,却觉得离光芒越来越近。
即使她不过是个女子,也是他们最高贵的主子。
因为没有秦越,他们只是人人唾弃的胥阳三怪,而不是位高权重的胥阳三子。
“恭请殿下上马。”秦四走上前来,在马前跪下来,秦越踩着秦四宽厚的背上了一身战甲的骏马,攥住缰绳,道:“公子白留下监守一切事由,谢无常、扶苏、秦四随本王赴崇州”
四人领命,战马长嘶一声,远处的城上传来了刺耳的锣声,谁会想到,一场惊天的厮杀就在这个明媚的上午慢慢酝酿起来。
南宫凝起得很早,她没有问秦越的去处,没有秦越的寝宫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只有在碧儿打了水进来的时候,她才感到些许暖意。
“公主,昨夜睡得如何”碧儿关心地问,自从燕国覆灭,南宫凝每夜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所以碧儿每日早起,总要问这么一句。
南宫凝淡淡答道:“还行,待会你让司马将军过来,本宫有事与他商讨。”
碧儿笑道:“我说公主怎么这样无精打采呢原来是司马将军没来啊碧儿这就去请”
南宫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确相见司马璟,也的确是因为有要事与他商讨,这丫头都误会到哪里去了
但是在碧儿的心里,她家的公主,就应该是英雄司马大将军的,而不是那个阎王爷的,况且从昨日的情况来看,公主并不喜欢他,而那个王爷,也对公主态度恶劣,公主若是能脱离阎王的魔爪,投入司马璟的怀抱,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碧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公主挣脱魔爪
“凝儿”司马璟一声呼唤,南宫凝从文书中抬起头来,司马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道:“昨日我想了你一夜,凝儿,你有想我么”
南宫凝面对那双灼热的眸子,有些不适应,她不着痕迹地避过他的目光,微笑道:“璟哥哥,我找你来是为了七皇叔的事情。”
司马璟一愣,心里非常失落,看来南宫凝并不打算与她谈论感情,不过他还是很高兴,毕竟他在这寝宫里感受不到丝毫秦越的气息,而且在他来的这些日子里,秦越没有一个晚上是在住在这寝宫里的,也就是说,他的凝儿没有受到那个禽兽的玷污。
“七皇叔在嵊州有四万精兵,而且也有复国之意,只可惜他生性谨慎,认为怡王与我们合作,其中必有阴谋,我现在无法说服他,也许你可以试试。”
司马璟沉吟道:“没有完全的保险,七皇叔决计不会相信的,其实,我也不相信怡王是真心与我们合作,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为了得到你设了个托词。”
南宫凝默然,的确,以怡王的势力,足以起兵谋反,问鼎中原,没有必要扯上燕国的势力,但是她也不是为了得到自己,自从两人摊牌的那一夜,她就做回了怡王,不曾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也是个怡王妃,两人像朋友一样相处,待到司马璟来了,秦越连寝宫的院门都不曾踏足一步,大殿里的,与秦越有关的东西兵书、兵器所有的一切都被搬到了书房里,好似有意要与自己彻底撇清关系,这样的秦越,怎么会是想要得到自己的秦越,那个想要得到自己的秦越,估计也被她的那一簪子吓得消失了吧
“璟哥哥,怡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相信她是与我们真心合作。”南宫凝淡淡道。
司马璟哂笑道:“你可别忘了,他对你做了那种下贱的事情,你怎么还能相信他他就是个禽兽凝儿,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一剑结果了他”
“璟哥哥”南宫凝低声道:“怡王之事,你莫要再插手,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你快修书与七皇叔,劝说他与我们共举大事,就对他说,我愿意允他复国将军一职,统领三军。”
司马璟皱起眉心,道:“就那个老匹夫也能做将军你这岂不是作茧自缚”
南宫凝不以为然,解释说:“眼下我们兵少粮缺,最大的一支势力就是七皇叔,如果他愿意出马,我们还有胜算,如果他不愿意出马,则我们一点复国的希望都没有,所以,我要赌一赌。”
司马璟注视着南宫凝眼里坚定不移的目光,才发现那个需要保护的南宫凝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燕国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她开始筹谋大事,独自撑起一片天空,他为她的成长感到欣喜,也有些失落。
“公主,胥阳监守公子白大人求见。”碧儿进来禀道,心里还难以撇去对门外那个猥琐之人的厌恶。
监守胥阳城是南越都城,怎么会有监守难道秦越
“让他进来”
公子白吸了口气,低头踏入了大殿里,跪地行礼:“下官见过娘娘。”
一旁的司马璟悠然地喝着茶,斜睨着眼前这个不忍入目的人,暗想,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越那种人的帐下能有什么好货
南宫凝微微颔首,道:“白大人请起,来人,赐座。”
公子白坐定,抬起眸子,才看到眼前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他在年幼时曾见过一眼,不想现在居然还能再见,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娘娘,下官现任胥阳监守,按照规矩,到您这里请安,若是您有什么要求,随时吩咐下官去做,只要下官能做到的,一定会万死不辞。”公子白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南宫凝微微吃惊,一个相貌猥琐的人居然能有这样的气质,看起来并非是个普通人,而且能得到秦越的重用,必然有不凡之处,她心下带了几分敬意。
“白大人不必客气,殿下日夜忙碌,身为妻子,本宫也未能尽照顾之责,若是白大人方便,可否将殿下的行踪向本宫透漏一二”
南宫凝的话很好地替她和秦越保住了皇家的尊严。
“殿下今日出征崇州,估计现在已经快过了青龙山。”
司马璟捏着茶杯,疑惑道:“崇州不过是些流匪,还需要他个堂堂王爷出马”
公子白摇头道:“南越以南,六州皆起流匪,同时,蛮夷乘虚而入,算起来,这乱子,有十几万人之多,六州的知州死了五个,现在只剩崇州勉力支撑,也是死伤惨重,苦苦等待救援,若是王爷不亲自前去剿灭,只怕整个南越都没了。”
十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