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的秦越,反而放下了心里的愧疚,她就是故意要引得楚王妃来打她,否则,她很有可能下不了手。
“嫂嫂好烈性”秦越啧啧赞道,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一副满足的样子,她大大咧咧地坐到楚王妃身边的位子,伸手捏了捏秦成的小脸,嬉笑道:“阿成啊,千万别向你爹学啊,死在哪里不好,非死在温柔乡里。”
楚王妃抱紧秦成,拦住秦越的手,秦越也不相争,悠然地躺在太师椅上,斜睨着坚毅的楚王妃:“你想知道皇兄是怎么死的么那我就来告诉你,他死在一个美丽的女子怀里,那个女子,长得比你漂亮,舞跳得比你好,身子也比你干净,更重要的是,楚王殿下迫不及待地与她共赴**,只是,人家不愿意,行奸未遂,倒是让人一把刀戳了个里外通透,死的时候,身上衣衫不整,手里还攥着人家的肚兜呢哈哈哈哈”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匕首,戳在楚王妃的心上,秦修对于她,是恋人,是夫君,是依靠,更是信仰,她一直都相信,秦修会对她一心一意,与她一生一世,可是,他最后,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死,这,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
“你骗我。”楚王妃冷冷说着,咬红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极度隐忍。
秦越大笑:“好好好,你信不信又有何干不过看到那个女人躺在秦修的怀里,本王是当真的不舒服,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美好,却被秦修这个禽兽玷污了,杀死了,本王,很生气,你明白吗”
楚王妃面露惨笑,她的精神支柱正在坍塌,她的世界正在崩溃,唯一支撑着她的,只剩怀中的秦成。
“若是你想杀我,就来个痛快。”
秦越收住笑意,神经质一样地将手捏住楚王妃的肩膀,凑到她的眼前,连珠炮似的发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他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子有多么好你知不知道失去她让我很心痛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有多么混蛋”
楚王妃被摇晃得厉害,她恍惚间看到了秦越邪魅苍白的脸上流下了泪水,那泪水兀自淌着,嘴巴兀自说着,仿佛两不相干。
“你知道么她叫阿紫,美得像天上的仙子,善良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她就那样死了是因为我为了我的王图霸业为了我的争权夺利为了那虚无的皇位哈哈哈”
秦越跌坐在椅子上,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连秦成都止住了啼哭,好奇地看着边上抽泣的秦越。
楚王妃愣怔着,秦越的哭声压抑而悲凉,一如她此时的心境,两人虽然处于不同的位置,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怡王,一个是待宰的阶下囚,但是两人的心境居然如此相似,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必然
任由秦越哭够了,楚王妃才开口道:“请殿下看在阿紫姑娘的面子上,饶成儿一命。”
秦越满是泪痕的脸阴沉诡谲,楚王妃却异常笃定,秦越决计不会拒绝。
“好。”秦越随意地回答,用袖子拭去泪水,对门外喊道:“青枫。”
一身青衣的侍卫长走了进来,捧着一抹白绫,秦成似有预感一样撕心裂肺地哭起来,紧紧地搂住楚王妃的脖子,怎么也不放开。
楚王妃用力掰开秦成的胳膊,深深地看了一眼,毅然塞到了秦越的怀里,深吸一口气,站上了板凳。
青枫将白绫挂在梁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楚王妃静静地摸上白绫。
突然,楚王妃回头,冲秦越凄然一笑:“怡王殿下,本宫今日的样子还美吗你说阿修会不会喜欢”
秦越重重地点了点头:“美,皇兄一定会欢喜的。”
楚王妃垂下眼帘,轻轻道:“谢谢。”
未及秦越反应过来,凳子噼里啪啦地滚落,白绫被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秦越下意识地捂住秦成的眼睛。
第二日,朝廷得报,楚王府上下一百余口,自杀殉葬。
秦晔下诏,封楚王妃为忠烈夫人,楚王子为昭烈王子,其余族人,厚礼埋葬。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娘娘驾到”
南宫凝甫一下马车,便看到两队士兵整装跪在门口,公子白更是身着袍服垂首迎接,可谓是给足了怡王妃排场,南宫凝对士兵微微颔首,士兵们整齐地站起身来,公子白在前面开路,士兵在后面护卫,南宫凝一行浩浩荡荡地进了府中。
纵使是扶苏,也没有看过这样的排场:“啧啧,小白,你对娘娘就是不一样,每次王爷打了大胜仗才有这般待遇,你可真会讨好娘娘啊。”
公子白目不斜视:“等你看到那个妖孽就明白了。”
话音未落,一个蓝衣女子从房檐上落下来,堵住了一行人的前路,来人眼睛错也不错地直直盯着南宫凝,颇有挑衅的意味。
“见过郡主。”公子白先行礼,也算是将湘南郡主介绍给了南宫凝。
郡主没有理会公子白,抱着肘对南宫凝扬了扬下巴:“你就是怡王妃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叫你长越公主更合适吧”
南宫凝心下一惊,面上仍旧淡然:“不论以前本宫是什么身份,现在只是怡王府的王妃。”
郡主上下打量了一遭南宫凝,毫不掩饰露出鄙夷的神色:“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么,真是让人失望透顶,本宫还道越哥哥眼光提高了,没想到这品味,唉不过越哥哥自从拒了本宫的婚事,本宫就对她的品味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郡主对南宫凝的轻视并没有激怒她,南宫凝只是对她那亲昵的称呼有些不适,越哥哥即使当年的她,也只是与众人一样唤她阿越。
“本宫此来,一,是为了与越哥哥幽会,二,是为了见见传闻中的怡王妃。”娇俏伶俐的郡主说起话来一点顾忌都没有,南宫凝忽而觉得她与秦越有许多相似之处。
“只可惜啊,见是见到了,只见到了你,还长成这般模样,啧啧,把我的越哥哥交出来”郡主直接要人了。
南宫凝走到郡主近前,不改威仪:“殿下还在养伤,不方便接待郡主,这段日子,这府里的大小事宜,皆由本宫做主,郡主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与本宫说,一定会尽力满足。”
郡主眯起眼睛:“不交人是吧南宫凝,你不过是个亡国公主,你拿什么配我的越哥哥长得没有我好看,才华没我高,权势没我多,你看看你,就剩个公主的架子,呵呵,我真替这旧相好伤心呐。”
郡主出言句句刺人,连公子白都听不下去了,道:“两位还是先进屋再说,娘娘刚回来,还没有好好喝口水呢。”
说着,连忙将南宫凝请入了内殿,郡主也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
“哼,我从小就与越哥哥一处长大,若不是你横插一脚,越哥哥能拒婚长越,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做了怡王妃就能高枕无忧,你可知你现在根本不能入皇家名册也就是皇家根本不承认你是怡王妃,因为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青楼的娼妓,名属贱籍,所以,只要我想要嫁进来,易如反掌”
“既然郡主嫁进来如此容易,为何还不见嫁进来呢”定力极强的南宫凝也忍不住发起脾气来,就算不是为了怡王妃的身份,她也得维护自己的尊严。
郡主冷笑一声,极为不屑道:“你一直把越哥哥藏起来,我怎么与她说你倒有脸来问我了”
南宫凝转过身去,冷冷说:“怡王以前的旧相好有千千万万,都与本宫无关,现在怡王府里,怡王妃只有一个,能做得了主的也只有一个,如果郡主觉得呆在这里实在不适,大可先行离开,等夫君的伤势好转,本宫再通知郡主不迟。”
“好你个南宫凝居然赶我走等越哥哥一回来,我就让她将你休了”郡主气的转身离开,南宫凝松了口气,只觉得格外疲劳。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妃是个好女纸。。
、缱绻夜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画屏上鸳鸯交颈,戏水欢畅,罗幕低垂,金丝线绕,洗净了一身的风尘,南宫凝躲进榻上的锦被中,她觉得莫名地想酸涩,想哭,却又不知如何哭。
妹妹要从她这里抢走秦越,湘南郡主要她交出秦越,她们都以为自己独占秦越的宠爱,可是秦越却不在她的身边,她宁愿远走建城,也不愿意回来看她一眼,自己还要在府中维护着怡王妃的尊严,保护着秦越的秘密,打理怡王府的一应事由。
秦越,你说过要陪着我,为什么要失约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在我如此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决定要离开
泪水悄然滑落,熏香袅袅,盖不住那越涌越凶的苦痛,南宫凝消瘦的身体在冰冷的被衾中单薄地颤动,空阔的房间里,除了红烛偶尔噼里啪啦地晃动一下,其余的时候,寂静得可怕。
“阿越”南宫凝的呢喃伴随着泪水一起涌出,轻不可闻,却砸进了她的心湖。
湘南说得对,我哪里配得上你我没有她漂亮,我没有她权势大,没有她才华高,甚至没有她那么爱你
“阿越,我是不是很没用”南宫凝低低自语,湘南的出现,与其他的女子都不相同,平日里总有女子对秦越示好,可南宫凝都没有留意,唯独这个湘南郡主,给她不同寻常的感觉,凭着敏锐的第六感,她意识到,湘南知道秦越的女子身份。
她知道你的身份,还是那么爱你,阿越,她就是那个要抢走你的人吧你的爱,终究会都给她吧
她是那么地好,好得凝儿想哭,怎么办凝儿很想哭,可是凝儿连为什么想哭都不知道,阿越,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苦笑,然后笑话我笨吧阿越,你不准笑我
因为,因为都是你,才让凝儿变得这么笨呐
南宫凝的手摸索进怀里,找了半天,才涩然一笑,想起血玉令已经给了司马璟。
阿越,我将那么重要的血玉令给了司马璟,你甚至都没有跟我生气,你是不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阿越,你真的决定,不再爱我了吗
南宫凝的心有种撕裂的疼痛,她攥紧绸被,咬紧红唇,压抑地呜咽,窗外潇潇夜雨轻打窗棂,瑟瑟寒凉沁人心脾。
“阿越,我不是不爱你,我是不能爱你,女子相爱,背离伦常,要遭受天谴,我我怎舍得任你荒唐。”南宫凝似怨似叹,“阿越,你一定会很失望吧凝儿这样笨,又这样怯懦,怎么配得上你你是南越怡王,边疆之王,现在又掌握着大秦的整个南疆,你骄傲洒脱,睥睨尘俗,唯独同样的湘南郡主才与你正好般配,凝儿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自身难保,还这般迂腐教条”
南宫凝的声音忽高忽低,她把头深深地埋入被中,用力地呼吸着被中的空气,拼命地想感受到一点秦越的气息。
“阿越,她们都要你,我不想给,也不想让,可是,我还有资格么”
雨打空阶,滴水到明,一夜清寒露重,不知谁人反复了衾枕,难耐了孤寒。
怡王府的早膳,一如往常清冷,多一个怡王,少一个怡王,对府中人的影响几近于无,但是对于怡王妃来讲,却是度日如年。
湘南郡主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赖着不走,一大早就闯进寝宫,愣是将王妃的早膳给抢了。
南宫凝本来就对吃饭没什么兴趣,也就随她吃了,没料到,湘南郡主刚吃完饭,就冷言讥讽起来:“你以为越哥哥是真的喜欢你越哥哥不过是可怜你,也许七年前她是真喜欢你,可是你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是怎么对她的你知道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么哼,就这一点,你就绝对配不上她”
南宫凝沉默不语,湘南虽然无礼,却句句在理,她有什么资格,与湘南抢秦越
“谁说凝儿配不上本王”一声断喝,震得殿中的人都回了头。
秦越挟着寒风,踏着流星大步进了屋来,身着紫色蟒袍,头戴鎏金翡翠玉簪,脚踏黑缎祥云朝靴,眉间尽是怡王气势。
南宫凝在抬眸的一瞬,混沌的心像是被天光照亮,眸光与那人相对,看到的,是那亘古不变的柔情,南宫凝的委屈在心底泛滥开去,她多么想投入那人的怀抱,哭个天昏地暗,哭得至死方休。
“越哥哥。”湘南惊喜地抱住秦越,南宫凝一愣,倏地站起身,径直去了内殿。
秦越推开湘南,怒气盎然:“又来捣乱”
湘南扁着嘴,不服气道:“谁捣乱了我”
“今天本王没工夫招待你,明日你来找我。”秦越黑着脸,语气不容置疑。
湘南看到秦越一脸怒极的样子,也不敢造次,当即溜了出去。
“凝儿。”
进了屋,秦越站在炉边,一身煞气被炉火烤去不少,南宫凝背对着她,坐在桌边,双手交叠,头颈低垂。
“凝儿。”秦越又唤了声,南宫凝还是没有动静。
秦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一听到湘南郡主到胥阳的消息,当天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南越,但还是看到南宫凝被伤害了。
“湘南只是淘气,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秦越艰难地解释道。
“我知道。”南宫凝的声音异常平静,秦越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她从小就是这样,无所顾忌,其实,你跟她相处久了,会发现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人又有才华”
“还很爱你。”南宫凝的手指快要嵌入手掌里。
阿越,你无非是想让我知道,你爱的人,可以是南宫凝,但,最终只能是湘南郡主。
秦越愣怔了,摸不着头脑:“她爱我你开什么玩笑她说的那些胡话”
眸光一闪,盯着南宫凝的后背:“你都信了”
“你与她青梅竹马,从小一处长大,她能与你同生共死,还能在知道你的身份后,爱你如初,难道,她不是与你最为般配么”
秦越沉吟:“听爱妃这么说来,湘南郡主的确是个共度一生的不二人选呐”
“谁是你的爱妃”南宫凝凄然一喝,将秦越吓得完全怔住了,只见南宫凝霍然转身,两眼通红,满脸泪痕,浑身颤抖道:“秦越,从今以后,我南宫凝再也不是怡王妃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秦越放声大笑,泪水混着笑声滴落,她咬牙切齿道:“南宫凝,我秦越在你心中一直都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利用对象而已,你何曾有一天真正当过这怡王妃我将无比珍贵的血玉令给你保平安,你却送给了司马璟,用血玉令从怡王府逃出去,我秦越虽爱的是女子,背弃天道人伦,可我的爱,也是有尊严的你不但不珍惜,还多番践踏,今日你离开,便离开罢了,我累了,累了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这份无望的爱了,凝儿,今日,你走罢,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纠缠于你。”
秦越无力地垂下手,低着头,她很想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份爱,不论她如何深情,始终无法得到南宫凝的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害,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经不起哪怕一点的折腾。
不如放手,让她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吧。
“阿越”南宫凝哭得凄然,她昨日本就没睡好,情绪激动之下,居然眼前发暗,两脚酸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秦越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南宫凝死死地拽着秦越的领口,泪流不止:“阿越,你是个混蛋混蛋为什么我鼓起了勇气,你却放弃了坚持阿越你许我的海誓山盟,你许我的水枯石烂,都去了哪里”
一席话说得秦越心下大恸,她紧紧抱住南宫凝,又哭又笑,疯疯傻傻:“都在都在凝儿,是你逼我,逼得我好痛,好痛,每时每刻,我都像是被你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凌迟你的每一次绝情,我都痛得快要死去了,凝儿,我好爱好爱好爱你爱得不敢对你说,爱得不敢见你,凝儿,我甚至甚至爱你爱到不敢再爱下去,我只能远远地躲着你,我以为这样就能治好我心里的痛,可是我错了,我错了”
南宫凝听得五脏俱焚,秦越每说一个“痛”字,都好像有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炼狱般的痛苦,心高气傲、睥睨天下的怡王,竟然爱的这样卑微,这样怯懦,这样畏缩
“阿越,你还做我的阿越,我还做你的凝儿,我们,简简单单地在一起,可好”南宫凝吻去秦越脸庞上的泪水,凝儿用一生地温柔去抚平你的心中的痛,可好
秦越吻住南宫凝的樱唇,用无限的缱绻深情做出了最坚决的回答。
为君欢喜为君愁,为君独上层楼,望断归雁意难休,泪眼倚楼频独语,借问东风,借问东风,君心何似铁如钩。兴之所至写成,不成调,不成词,读者君莫要计较
以下省略864字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加群的亲们,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做到这里了,从这里开始,两个人短暂的甜蜜也将拉开帷幕,这里的甜蜜也是为后文的虐做铺垫啊做铺垫。。后面的章节充分证明我是亲妈啊亲妈
、解语花
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冬阳高照,梦里桃花灼灼,佳人笑。
秦越很久没有做过一个好梦,今日梦醒,犹自以为在梦中。
“阿越,白大人已在门外候着,说是朝廷来了急诏。”南宫凝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睡眼惺忪的怡王殿下。
秦越闻着南宫凝身上的幽香,精神大好,一把拉住南宫凝的玉手,暧昧地笑道:“朝廷来的那些东西,就是要煞煞他们的气焰,爱妃起得这般早,可是昨日本王伺候得不好”
南宫凝听得话里荒唐,脸红羞恼,抽了手,嗔道:“一大早就胡言乱语,昨日吃错药了不成”
秦越没脸没皮地贴上来,抱住南宫凝纤细的腰身,低声道:“凝儿呐,你就是阿越的药,本王痛也是因为你,活也是因为你,没了你,本王生无趣,死不得。”
南宫凝被说的流下泪来,反抱住秦越:“你这人,总是说些重话,我这泪快都为你流尽了。”
秦越吻去那些泪水,温柔似水:“凝儿莫要哭了,妆都快哭花了。”
“怎地你还嫌弃不成”南宫凝反问了句。
秦越忙哄道:“爱妃息怒,本王爱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呢来来来,趁这大好光阴,咱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南宫凝警觉地拉开秦越那愈发不像话的手,道:“什么事情”
秦越见南宫凝戒备森严,只得不甘心地放下了心里的冲动,她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站起来,道:“带你去玩玩咱俩的儿子”
“儿子”南宫凝愣怔的片刻,秦越已经穿好了衣服,南宫凝熟练地为他梳好发髻,秦越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桃花林,红衣少女灵巧地为少年梳着发髻,羞涩而甜蜜。
当年信誓旦旦要娶凝儿的少年,终于在七年之后,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