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低估了秦越。”
秦肆只知道这个弟弟嗜杀,好武,沉迷女色,久经沙场,手段了得,在南越享有威名,但是再厉害,又能有当朝的曾将军厉害曾将军不仅随秦晔破宁国,使得大秦从一个小国成为大国,又占燕国,退蛮夷,开疆拓土,功绩赫赫,即便是曾卿,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神奇的战绩,何况是南越有名的荒唐王秦越
妇人歇了歇,养了些力气,继续说道:“世人皆道怡王荒唐,那是不知南越,我自小长在南越,那里民风彪悍,势力众多,几乎每座山上都有山匪盘踞,因为土地贫瘠,所以每到冬天,难民甚多,频发,所以,自古以来,南越一直都处于一种看似统一,实则分裂动荡的状况。”
妇人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南越易攻不易守,在秦越之前,南越的守将几乎在一年内死于非命,只有秦越,居然在那里治理了多年,不仅保住了性命,还将整个南越的势力肃清,治理地井井有条,除了杀伐气是重了点。”
“不过不杀不足以震慑,是吧”秦肆喃喃道。
妇人点点头:“肆儿,有时候,杀人也是救人的一种方法,南越之地,有些人,就像是久治不愈的顽疾,若是不痛下杀手,这块好地方,就会像人一样,慢慢被耗尽而死,秦越对南越的乱匪不留活口,恰恰是为了保证百姓的生存。”
“霹雳手段救人心,只是如此作为,怕只能做个统帅,无法成为一国之君。”秦肆思忖道。
妇人闻言欣慰地赞许道:“肆儿果然长大了,若想成为一国之君,必要隐其锋芒,任何的锋芒都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尖刀,怡王杀伐气重,即便是治理有方,民也是畏其威而不感其德,是以,民心难得。”
“得民心者得天下,怡王如此,难以号令天下,即便是得了皇位,也会落得个弑父杀君的骂名。”
“没错,不过世事难料,若是怡王及时转醒,天下之主,再难旁落。”
秦肆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深受震撼,他虽然也想过这些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可是想来觉得书上的东西可信可不信,但今日听了母亲的条分缕析,倒是觉得书上的话句句真言,不由得后悔平日读书多有偷懒。
“母妃,皇权之争,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论谁坐上那宝座,我们还是安稳地过日子罢了。”
“安稳地过咱们的日子,肆儿,你一定要记住,莫要执着于名利,母妃我就是因为了悟太晚,导致了今日的下场,否则,也不会累及你,唉”
“母妃,肆儿陪你一起赎罪,惠妃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妇人摇首:“肆儿,我的罪孽是我的罪孽,与你无关,我为了争宠害死惠妃,想来,也真是荒唐,以前总以为,能得皇上一心相爱,后来我才发现,皇上是太下最最无情的人,他看似爱着后宫三千,其实他不爱任何人,他可以今日与你享尽缠绵,也可以明日亲手斩你头颅,肆儿,我要你在合适的时候,离开这深宫,去当一个普通人,好不好”
秦肆握住母亲的手,坚定地说:“母妃,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一起走,肆儿从小就许下愿望,要带母妃了乐享天年,母妃,你给肆儿个机会,行吗”
妇人反握住秦肆的手,感动得几欲落泪,她忍住了:“肆儿,母妃答应你。”
温柔一诺,只是岁月茫茫,祸福难测,不知苍天是否愿意给他们母子一个机会。
离这冷宫不远处的皇后寝宫,曾瑶珊一如往常,穿着一身妖艳的玄色袍服,画着艳丽的红妆,斜斜地躺在榻上,身边围着许多唇红齿白的太监,殷勤地为她捶腿捏背。
曾卿坐在下首,始终低着头,像是在听训,又像是在回避。
“听说今个儿楚王没了”曾瑶珊捏了捏身边一个小太监白嫩的脸,朱唇微启,慵懒至极。
“回娘娘,楚王横死,现在南安是怡王手下大将封商铭接管。”
曾卿在谁的面前都很自在,唯独在这个妹妹面前,局促不安,其实换了谁都要不安,因为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太**,曾瑶珊的袍子虽然是皇后的常服,可是穿法颇不寻常,香肩外露不说,修长的**也是几乎暴露在空气里,大大的榻上铺着金黄的绸被,上面撒着鲜艳的红色花瓣,任谁都不敢直视,生怕掉了脑袋。
当然,曾卿可不是怕掉脑袋。
“哦,看来怡王算是得了先机。”曾瑶珊抬了下眸子,云淡风轻地似乎在谈着家常:“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难不成,要等那怡王攻入了京师,将本宫纳入她那九十九个侧妃之列,你才会带着你的那些废物动一动”
曾卿低头:“臣不敢,只是时机未到,还请娘娘耐心。”
“那怡王也不知道要装病装到什么时候,都走到这一步了,占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信了。”一声嗤笑,身边的小太监不自觉地激灵了下。
曾卿不语。
“哥哥,你什么时候把你这性子改改自从那女人死了之后,你连活着的样子都没了,整天像个死人,妹妹劝你啊,早点娶个老婆,不然那将军府跟个寺庙似的,每次回去,都像是去礼佛的。”曾瑶珊继续口无遮拦,毫不顾忌曾卿的脸面。
“娘娘放心,臣会照顾好自己。”曾卿依旧闷闷地回答。
曾瑶珊被气得斜了他一眼,正欲发作,一个太监进来传报。
“禀娘娘,大秦十美的肖像送来了。”
曾瑶珊瞬间来了精神,直了直身子,坐起来:“把画作都拿过来。”
曾卿莫名其妙,大秦十美什么东西
不过当他看到太监拿来的东西时,突然明白了,他这个极为好色的妹妹,还能对什么感兴趣当然是男色。
曾瑶珊兴致勃勃地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纤长的手指上涂着魅惑的红色,在那些男子的面容上流连。
“袁州太守李坎,天下文采第一,貌比潘安就这相貌,还与潘安比较连本宫的小侍从都不如。”于是李坎被扔到了一边。
“南安首富许如真,啧啧,这长相,确实不错”
“武林盟主肖焕然”
挑挑拣拣,到了最后一张时,曾瑶珊忽然眼前一亮,定定地盯着手中的卷轴,良久,大喜道:“想不到那小东西居然长成了这个模样南越怡王当真好模样”
曾卿惊讶地抬头,瞥见卷轴的一角写着行小字:“南越怡王,边疆之王,杀人成性,嗜血如狂,俊彦潇洒,天下无双。”
“好个俊彦潇洒,天下无双”曾瑶珊对画像爱不释手,眼睛舍不得离开,画上的秦越身着玄色战甲,身上沾着鲜血,脚下铺着遍地尸骸,秦越的唇角勾着一抹浅笑,笑得邪魅狷狂,肆意潇洒,仿佛在她眼里,天下再也没什么可入眼的东西,天下也没什么可以顾忌的东西,傲气、霸气、邪气,三股气质浑然一体,在她的身上凝结成一股独特的气质,让曾瑶珊心驰神往,驻目难移。
这才应该是她的夫君,美艳绝伦的曾瑶珊,就该由这样极致的男子相配。
曾卿感觉很不好,不过他还是沉着眸子,掩饰住心中的重重忧虑,曾瑶珊是一个出色的猎手,一旦她出手,没有猎物能逃得过她的围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忽然对皇后娘娘充满了好感。。。越越,要不你从了皇后娘娘吧~
、情归何处
南安,济州,焚香阁。
秦越点起一炉安神香,皱着眉头将钱夫人的来信点燃,扔到香炉里,随着纸卷慢慢被蓝色的火焰吞噬,秦越有种说不出的黯然,她打开窗户,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整个济州城尽收眼底,在壮阔的景象面前,秦越又恢复了争雄天下的澎湃野心。
封商铭接了圣旨,已经去了南安的建城,那里,有她的嫂嫂,有她的侄儿,还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口族人,那些族人,也与她有血脉联系,她究竟该不该把仇恨转嫁到那些人身上
乱世之中,那些死去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该死的若是这样问去,她秦越是第一个该死的,可是为什么她好好活到了现在而最不该死的阿紫却死的凄惨
秦越冷笑,盯着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出神,她是南越怡王,嗜杀成性的怡王,怎么能在下手的时候发生犹豫呢怎么能将那可笑的慈悲之心替换进自己的胸膛呢她怎么能懦弱如斯
秦越死死攥住手中的刀柄,南越怡王,注定是要名垂青史的,美名也罢,恶名也罢,本王要这天下,你们谁敢来拦
“殿下,白大人又来信催了,殿下当真不回胥阳”青枫担忧地问,秦越早就该回胥阳,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拖到现在,胥阳城现在守兵非常少,若是被匪寇窥破了真情,只怕还会再起祸乱,加上南部六州缺了封商铭的镇守,也是局势诡谲,现在的南越,太需要秦越了。
秦越站起身来,背着手,低低叹息:“青枫,本王该如何处置楚王余脉”
青枫一愣,他一直以为秦越不回胥阳是因为怕见到南宫凝,没成想,居然另有隐情,只是,她为何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问这样的问题,非常不像怡王。
“也罢,我都不知,你又怎么知道,说到底,还是得杀”秦越心思百转千回,还是摆摆手,自己做了决定。
青枫却感到秦越变了,变得自己有些认不出来,但是也说不出那里变了,他感觉有些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越端起茶杯,往香炉里一倒,炉中烧得正旺的安神香刹那间灭了,望着逐渐冷却的香炉,秦越盖上了炉盖,低声道:“你我两人走一趟建城,其他军队,全部回拨南越,着谢无常和扶苏告诉公子白,这些日子辛苦他了。”
马车备好,大军开拔,确是去往两个方向。
秦越骑在马上,不时瞥着眼身边的一个小侍从,总觉得那里有问题,忽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勒住缰绳。
“南宫晴,你为何易容改扮”
那个小侍从闻言差点从马上跌下来,秦越一扬马鞭,说时迟那时快,缠住了她的细腰,一使力,将她拽到自己的马上来,南宫晴一下子落在了秦越的怀里,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受了惊,还是害羞在作怪。
“我只是想陪着你。”南宫晴小声说道,两手紧紧抱着秦越,虽然秦越的确是个混账,混账到她想亲手杀之,可是她没有一天能停止想念她,想她的唇,想她的怀抱,想她的嗓音,甚至想她的每一个表情,她越来越发现,如果哪一天离开秦越,她都没有办法好好活下去。
“青枫,你带人送她回去”秦越并不领情。
“慢着”南宫晴急道,“我只是跟着你,如果你觉得妨碍了你,你再送我回去,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行动。”
青枫也劝道:“殿下,已经走了两日,再回去只怕会误事,而且建州近在眼前,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秦越冷冷地看了一眼南宫晴,抬起头挥鞭抽了下马,马扬蹄长嘶一声,噌地奔了出去,南宫晴随着马匹的颠簸一上一下,心中的焦虑也渐渐平息下去,最起码这一次,秦越没有一意孤行地把她给推出去,那意味着她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南越,邺城,守备府。
谢无常在大堂里左转右转,扶苏则一脸嫌弃地看着寒酸的桌椅,钱夫人带着南宫凝翩然而至,两个人还沉浸在烦躁之中。
“见过娘娘。”谢无常先发现了南宫凝,转身行礼,扶苏也吃了一惊,跟着下拜。
“不必客气。”南宫凝姗姗落座,钱夫人也跟着坐在了下首。
谢无常清清嗓子,道:“属下来此,是为了迎接娘娘回胥阳,还请娘娘体谅下小的,随小的回去。”
扶苏也道:“现在四处乱象已平,娘娘再呆在外面实在说不过去,何况,这守备府再好,哪里能好得过怡王府。”
钱夫人不悦:“怡王府的下人好大的口气啊,这守备府的确比不上怡王府,可也轮不到你们来说。”
南宫凝忙打圆场:“他俩说话就是这习惯,夫人不要介意,两位来接我,也是好意,只是现在我妹妹还没有回来,司马将军也没有下落,贸然离开,我也放心不下,所以还烦请两位先行回去。”
谢无常为难道:“可是殿下那里可是下了令”
钱夫人帮南宫凝说道:“王妃娘娘是主子,还你们是主子说话没个规矩,殿下不在,难道娘娘做不得主么”
扶苏翘着兰花指,瞪了钱夫人一眼:“也不完全是殿下的命令,其实这次小白昨天来信说,那个湘南郡主突降胥阳,跟他闹着要见秦越,小白实在招架不住,所以所以想找咱们娘娘去镇一镇那妖孽。”
“湘南郡主”南宫凝略略吃惊,这个时候湘南郡主来这里是为什么
扶苏不以为意:“那个妖孽每年都来,有什么好吃惊的听小白说,那妖孽昨天居然直接跑到王爷的寝宫里,睡在王爷的雕花大床上,骂王爷是个负心汉,娶了新人就忘了旧相好”
钱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小郡主太不像话了娘娘,你得回去教训教训她,不然她还反了不成这怡王妃早就有了正主,她这一闹成何体统”
南宫凝默然不语,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去会会这个湘南郡主,想看看这个能与秦越同生共死的奇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夫人,这几日多有叨扰,还请夫人见谅。”南宫凝起身行了个礼,钱夫人也不客气,大喇喇地接了这个礼,惊得谢无常嚷嚷道:“你,你也不怕折寿,连娘娘的礼都敢接”
钱夫人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我当年为惠妃娘娘接生王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谢无常和扶苏两人俱是一惊,原来这老太婆可是大有来头,不由得收敛行为,乖乖地随着南宫凝出了守备府。
南宫凝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时候回到怡王府,她甚至都不想回去,那个黑漆漆的府邸仿佛地狱,那里冷冰冰,有刀枪剑戟,有黑甲战士,有美女歌姬,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但是没有丝毫温暖的气息。
之前在怡王府,还有秦越相伴,这次回去,只有她孤身一人,即使有碧儿和嬷嬷,她也仍旧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寒冷。
好在,她知道,秦越是平安的,尤其是,她在焚香阁醒来那一刻,当她知道秦越还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她心里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有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难道,真的她对秦越的依赖在逐渐加深
南宫凝把自己对秦越的感情归类为依赖,她直接忽略了自己还爱着秦越的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爱秦越就像一个禁区,别人进不得,她自己也不能进。
可是,有的时候恰恰就是那最碰不得的禁区,才藏着最在乎的珍宝。
“常大人,请问可有晴儿的消息”南宫凝问起了妹妹,南宫晴的行为让她非常费解,一向胆小怯懦怕事的妹妹,从小喜欢粘着她,怎么自从去了济州,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有了主见,还处处与秦越联手对付自己。
谢无常随口答道:“公主与王爷一起去了建州。”
“什么”南宫凝大惊,建州可是楚王府所在之地,秦越去建州,毫无疑问,是为了打扫后院,铲除后患,干这种血腥的活,怎么会带着她妹妹秦越,你到底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本来王爷让人送公主回来,不料公主竟然易容成了侍卫跟着王爷,王爷这几天正生着气呢,怎么劝,公主就是听不进去,非要跟着,王爷怕她出事,只好亲自骑着马带她。”
南宫凝将信将疑,妹妹缠着怡王要做什么真的不是秦越唆使她的
扶苏照着小镜,拨弄着秀发,打趣道:“还不如让王爷将二公主也娶了,这样也省得那公主纠缠来纠缠去的。”
“胡说”南宫凝一声低喝,吓得扶苏手中的镜子差点掉了。
怡王妃可真是越像怡王了,连生气的表情都一样。扶苏腹诽着将镜子拢进袖中,低下头屏息静气,不敢再造次。
扶苏的话,在南宫凝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响雷,难道难道妹妹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秦越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南宫凝秀眉紧锁,回忆着南宫晴的所有行为举止,一路梳理下来,愈发心惊,在济州的日子,南宫晴总是莫名地走神,还会突然微笑脸红,每当见到秦越的时候,总是喜欢抢白她,看她不悦的样子,这些,不都是自己当年的样子么六年前的她,也总是会不自觉的这样,若不是碧儿取笑她,还还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晴儿,你爱上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爱上她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子你知不知道她曾经是姐姐最爱的人啊。
手中的帕子被绞作一团,南宫凝的心情低到了谷底,她满脑子都是南宫晴和秦越说笑的样子,满脑子都是两人一起骑马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晴儿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姐姐,你离开怡王好不好你应该和璟哥哥在一起”
晴儿,你早就喜欢上了她是不是你想让我离开她对不对你让我与司马璟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她了你将我迷晕送到邺城,却独自留在她的身边,是想从我这里夺走她是不是
晴儿,你为什么这样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旧相好
南安,建城,楚王府。
秦修的家被封商铭的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名为保护,实则囚禁,楚王妃端坐在堂上,抱着嚎啕大哭的秦成,一脸镇定。
“皇嫂,阿越来迟了。”秦越笑眯眯地走了进来,秦成见了他,哭得更大声。
秦越看了看那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这孩子正在用哭声斥责她的恶性,斥责她不得好死,斥责她弑兄杀嫂,斥责她背弃人伦,让秦越如芒刺在背,尤其是秦成的那双纯净的眼眸,让秦越想到了幼时的秦修。
那时的秦修,会爽快地教她剑法,纠正她的动作,给她讲沙场上的故事,讲运筹帷幄的兵法,她对秦修充满了崇拜和对兄弟之情,只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故事,滑向了另一个方向
楚王妃浑身缟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怡王多礼了。”
秦越慢慢走近她,迎着她的目光,越往前走,她的脚步愈发沉滞,她居然胆怯了,她连千军万马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妇人该死,一定是昨日没有休息好。
秦越肆意地捏起楚王妃的下巴,挂起招牌式的魅笑:“嫂嫂生的这般漂亮,皇兄居然舍得走那黄泉道,啧啧,皇嫂不如跟了我,保证让你享尽人间富贵,让皇嫂在床上”
“啪”楚王妃狠狠地扇了秦越的一个巴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红,微微喘着气,死死瞪向秦越。
被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