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青枫咬牙,甩去剑鞘,捏了剑诀,横在胸前。
“叮当”
剑刃与剑刃相碰,两人的身躯俱是一震,青枫感到金木今日不仅抱着一颗决死的心,更是一颗同归于尽的心,当下也怒气横生,使出的招数狠辣起来。
两人身形变换,迅疾如闪电,剑风如刀,将路边的墙壁划出了深深的印痕,他们是如此地相像,每一招每一式,连那韵道,都没有丝毫的不同,青枫越来越恍惚,他似乎在跟另外一个自己决斗,他的出剑随之迟滞了一点。
“噌”
金木长剑直接刺入青枫的肩膀,青枫吃痛,后退两步,怒喝一声,直接徒手将剑拔出,金木愣怔地踉跄了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青枫,青枫捂住伤口:“我输了。”
“你还要打么”青枫又问,金木凝视着青枫,眼神飘忽着,欲言又止。
青枫忍着痛,鲜血渗过手心一滴一滴地落入地上,暗红的石板再次被染得鲜艳起来。
“你毁了我。”金木讷讷地说,青枫一愣,还没有意识到金木是在回答他。
金木好像刚刚学会说话,话语生硬而不连贯:“从小,师父说你强,我以为,你,就是最强的人,我学你,想超过你,可是,你总是比我强,每一招,每一式,甚至连吃饭的动作,睡觉的姿势,我都模仿你,但你就是比我强,所以,我想杀了你,这样我就比你强。”
“金木。”青枫低声叫道,他对金木的话没有感到惊讶,对金木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厌恶,他对金木更谈不上恨,他只是深深地惋惜。
“青枫一直都认为这世界上有两个亲人,过去如此,今日亦如此。”青枫撕下布条裹在伤口上,从容不迫地抛出一句轻语,金木却觉得沉甸甸地难以招架。
亲人金木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金木,王爷的军队马上就要进城了,你快些走罢,秦修已死,你速速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莫要让殿下的人马捉到。”青枫扔了一块牌子过去。
金木抬手一看,是一块血玉令,上面大大的越字沾着点血渍,鲜红,发亮。
抬眼瞥了下青枫,金木也不客气,将血玉令收入怀中,足尖一发力,转瞬间消失在旁边的巷弄里,青枫长长地舒了口气,不是为了金木的逃离,而是他们之间的某种死结,似乎在今日的一剑间解开了。
青枫摸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声音尖细,穿透重重楼阁,一直传到了郊外的大军驻地,黑甲战士们闻声起拔,天色慢慢晦暗起来,封商铭坐在黑色的骏马上,抬眸望天,喃喃道:“又要飞起大雪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是为了这些天来,一直撒花支持我的所有读者君们,咳咳,我现在点名感谢:枯木,yxy,夕颜落寞,小满,愚猫泡泡,凝风,坑怕了的人,xx,joyce。以上排名不分先后,如有遗漏,请与作者君联系作者君不想写脸谱化的人物,想把越越写得与所有其他的古风文的主角有所不同虽然这超出了作者君能力范围,写得更符合人性一点,写的更个性一点,写的更立体一点,当然,也要写得更虐一点,不过作者君慢热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做铺垫啊,要一直铺垫到五十多章,大家见谅啊,作者君庄严承诺,此文不申榜,不开v,以虐死越越和凝凝为最高纲领和写作原则请叫我亲妈~。
、湘南郡主
南安,济州,焚香阁。
夜半一声梆子响起,秦越忽然从沉睡中惊醒,她抬眼望了望四周,猛然低下头,一个女子衣衫凌乱地睡在她怀里,紧紧得贴在她的胸前,两手缠着她的脖颈,秦越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她
当看清女子的面容时,秦越撤去了掌心凝聚起来的力量,有些无奈地躺在那里,她不是被自己送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居然还抱着自己难道南宫凝没有走可是属下明明通报了,南宫凝已经抵达了邺城
“阿越”一声轻唤,打乱了秦越的思绪,她茫然地四处看看,发现是怀里的人发出的,不由得奇怪起来,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南宫晴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秦越觉得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她正要掰开南宫晴的手,门被叩响了。
秦越看看门,又看看南宫晴,很是为难,实在无法,一个手刀将南宫晴打晕,终于挣脱了开来,她穿好衣衫,打开门,地上跪着黑衣黑甲的封商铭。
南宫晴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梦境,她回到了怡王府,看到姐姐与司马璟两人抱在一起,而秦越站在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南宫凝的冷言冷语深深地刺伤了秦越,司马璟得意地笑着,秦越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绝望。
南宫晴想喊出声来,但是眼前的情景转瞬间改变了,她来到另外一个屋子,这是济州的焚香阁,秦越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口中唠叨着醉话,南宫晴羞得低下头,心跳加速,拽着秦越的衣服,额头处甚至能感到那人温热的气息。
突然秦越扯开她的衣带,不待她反应过来,就猛地吻上了她的红唇,南宫晴怔怔地感受着那细密而绵长的拥吻,心跳完全静止了,她的手下意识地勾住秦越修长的脖颈,随着秦越一起倒在软软的榻上。
秦越略略粗糙的手抚在南宫晴的身上,她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南宫晴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她随着秦越的动作而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难耐地嘤咛,羞得她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她的梦境随着两个人的缠绵缱绻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没入了昏昏然地沉睡中。
第二日清晨,当南宫晴悠悠转醒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秦越的屋子里,心头又惊又喜,难道昨夜不是梦,而是真的她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的湿润,不由得羞恼起来,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枕畔还留着秦越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南宫晴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闭上眼睛,欣喜地畅想起未来的生活。
秦越与封商铭讨论接管南安一事,昨日秦修暴死,今日消息已经传到了朝廷,按照道理来讲,朝廷必然要派离南安最近的封商铭来接管南安,而此时封商铭更是快马加鞭,以平乱为名先进驻了南安,更是将此事板上钉钉,一直称病的怡王,现在还不应该现身。
定下计策后,封商铭告退,秦越回房休息,她进了屋,正要脱下外套,没想到床上传来一个羞涩的声音:“阿越,你你这人怎么一来就要脱衣服”
秦越一愣,发现帘子还是放下的,与她走的时候一个样子,南宫晴还没走昨晚不过是轻轻劈了一掌,她如此弱不禁风
“晴儿,你”
“阿越,你不用说了晴儿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不要这正妃的位置,我也不会计较的。”南宫晴以为秦越是想对自己道歉,便先善解人意地安慰她。
秦越大惊,南宫晴果然与自己想的一般,只是她这正妃不正妃的是从何来
“晴儿,你说什么胡话呢”秦越皱皱眉头。
南宫晴一愣,秦越反悔了她不要自己了
“我昨晚不过是搂着你睡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误会。”秦越冷冷地说,一点情意都没有。
秦越的话语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南宫晴欢喜的心上,扎了个里外通透。
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昨夜真的只是她的梦境
“秦越。”南宫晴面色惨然,“你给我出去”
秦越回头看她一眼,那和南宫凝极为相似的面容让她心生不忍,她试着将语气放的柔和些:“晴儿,对不起,若不是我昨夜喝醉了,我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你没有对不起我。”南宫晴摇头,苦笑:“姐姐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璟哥哥,秦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她你试着爱上我好不好”
南宫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也许是秦越难得的温柔让她产生了误会。
姐姐根本不爱你,她爱的是璟哥哥。
凝儿呐,连你妹妹都劝我放弃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秦越的沉默让南宫晴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她披上衣服,从床上走下来,牵起她的手,深情道:“阿越,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给谁南宫晴若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怕会与凝儿一样的反应吧,凝儿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聊天,包容她的错误,这样想想,凝儿真心很不容易。
秦越想着想着居然笑出来了,南宫晴莫名其妙,忽然听得秦越邪魅的嗓音响起:“南宫晴,本王有九十九位侧妃,加了你正好一百个,本王倒也算是凑了个整数,好,真好”
“啪”南宫晴气的浑身颤抖,秦越的脸火辣辣疼起来,她没有理睬,反而笑得更大声,刺得南宫晴心痛难已。
“秦越,你混蛋”南宫晴气急骂道,她伸手指着秦越,忍着快要流下的泪水,带着哭腔:“秦越,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这样侮辱我你在糟蹋我对你的一片真心秦越,你不配得到真爱因为你根本不懂爱情”
“笃笃”南宫晴跑了出去,秦越摸摸被打得火辣的脸,咧嘴一笑:“凝儿呐,你妹妹喜欢我,你知道么她居然喜欢我哈哈哈哈”
秦越摸到桌上,拿起酒壶,往口里直接倒起来,辣味能麻醉她的味蕾,麻醉她的意识,也能麻醉她的痛苦,她喜欢喝酒的感觉,像是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般,在酒的世界里,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潇潇洒洒,那里的南宫凝为她笑,为她温柔,为她深情
“凝儿,我离开已经太久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再为我弹首曲子好不好我还要听那首越人歌”
“在那个世界里,你做高贵的子皙,我是摇橹的船夫,你牵起我的手,为我盖上你的被衾,我握紧你的手,陪你度过风雨流年,凝儿,你为什么要在乎礼仪纲常为什么要在乎什么道义乾坤我们就像王子和船夫一样,简简单单相爱不好么”
南越,邺城,守备府。
济州的信使回来,带着南宫晴的信息,南宫凝方才放下心来,但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晴会留在那里,不过她仔细回想,南宫晴最近的举动确实异常,动不动就对秦越发脾气,在她与秦越谈话的时候,南宫晴总是抢过话头,可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和自己一起出来的,却要偷偷地溜回去呢
南宫晴到底想做什么
信使同时还带来了秦越的消息,只有四个字:归期未定。
钱夫人一拿到信,就气了起来,与南宫凝数落起秦越:“你看这孩子,本来与浣沙约好了,等济州的事情一结束,就回来,可现在倒好,知道你在这里,她居然直接毁约不来了。”
南宫凝莫名地失落,还是保持一贯的微笑:“现在局势混乱,殿下有诸多的事情要处理,等她回来了,让好好给您陪个不是。”
钱夫人拉着南宫凝的手,依旧忿然:“你还替她说话你看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吃饭,整个人瘦了许多,我要是再不把那孩子喊回来,只怕你得饿出个什么来。”
南宫凝脸红:“您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您让下人送了那么多补品来,每日喝着汤药,吃着药膏,吃起饭来自然少些。”
“可是你瘦了啊。”钱夫人仔仔细细地看了南宫凝一圈,心疼道:“娘娘啊,秦越那小子就是个霸王啊,虽说她身份特殊,可是她那举止可不温柔,你得吃得结实些,才能经得住她的折腾。”
一席话说得南宫凝羞得想钻到地洞里去,这个钱夫人一把年纪了,怎么提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的呢
南宫凝故作镇定,道:“夫人,殿下与我相敬如宾,不必担心。”
“相敬如宾这可稀罕了。”钱夫人将信将疑,南宫凝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好装聋作哑沉默着。
“不过也是,每年湘南郡主来玩的时候,殿下都很温柔。”钱夫人思忖道。
“湘南郡主”南宫凝一愣。
钱夫人点头:“对啊,就是湘南王的独女,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啊,当年这个小郡主可是不简单,指名道姓要殿下做她的夫君,还说什么非君不嫁,皇上一道诏令配了婚,结果殿下回来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抗旨不遵,宁死不娶,结果被皇上直接关到天牢里去了。”
南宫凝惊道:“天牢”也就是说,那一日,事情并非像她说的那样轻松。
我不要娶那个女子,我要娶的人是你啊
秦越,你怎么就那样的固执啊南宫凝的思绪悠然地飘回少年时光,阿越眼里淡淡的坚韧闪现在她的脑海,像是冬日暖阳,温热着她冷寂的心。
钱夫人长叹一声:“后来湘南郡主又突然反悔了,自己带着个重重的枷锁,到宫外跪着,说什么要惩罚就惩罚她,她湘南不愿意让别人为她的错误受到责罚。”
“湘南郡主倒是个奇女子。”南宫凝说话间带着几分敬佩,又有几分酸涩,秦越,她比我好太多太多,她敢与你同生共死,我呢我却只会耽误你的王图霸业。
你与我说她不好,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骗我呢
“不错,如果不是她舍身相救,殿下还真的未必活到今天。”钱夫人显然也陷入了回忆的情绪中,“当年若是这桩婚事成了,殿下也断然不会像今日这般只可惜,唉,娘娘,多有得罪,无意冒犯。”
南宫凝摇头:“无妨。”
若是这桩婚事成了,阿越有一个爱她至深的女子相伴左右,勇敢而富有谋略,还会得到湘南王的兵马相助,问鼎天下,易如反掌。
可是阿越最终选择了放弃,最后,她还是失去了南宫凝。
想要王权富贵的阿越,想要篡位的阿越,想要称雄天下的阿越,为了一份绝望的爱情,生生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前程,那份前程,是天下无数人拼却身家性命、连梦中都在争夺的毕生所求,当年,她的阿越为了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一切的一切。
可是,现在阿越不再是凝儿阿越,她还会放弃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发现,昨日感谢的人里少了许多读者君,小童在这里深表歉意,为了防止再次遗漏,这次就不一一列举了再次感谢昨日被遗漏的读者君们,希望你们再接再厉,让撒花大业再上一层楼
、曾瑶珊
大秦,京都,皇宫。
“禀皇上,老臣认为,此次楚王暴死于济州,着实蹊跷,而南越大将军封商铭次日就赶到济州,这也太过巧合,应该先调查清楚,再传召封商铭进驻南安。”
“万万不可南越现在刚刚乱平,南安一时又风雨飘摇,整个南方都在处在动荡中,如果此时不尽早派人控制,只怕会再生混乱。”
秦牧默默地看着朝堂内争吵的一班大臣,还有一脸阴沉的秦晔,心里冷笑,楚王横死,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于他来讲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下面他可以腾出手来,慢慢地绞死曾卿。
“牧儿,你以为如何”秦晔实在忍不住朝臣的吵闹,截住话头,问了秦牧。
秦牧不紧不慢地走到堂中:“现在皇兄暴死,怡王仍然大病未愈,整个南方现在最有权势的人便是大将封商铭,如果父皇不让他去统管南安,一来不合情理,二来恐生萧墙之祸。”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任命封商铭为平乱将军,统管南方,另一方面,调派曾将军的神策军团去接应,一方面安抚封商铭之心,另一方面可以暗中牵制他的一举一动。”
秦晔频频点头,道:“还是牧儿的注意好,就这么办了,来啊,任命封商铭为平乱将军,掌管南越与南安所有军队,另,封曾卿之子曾彦为南征校尉,点一万神策军团人马前去南安,协助封商铭平乱。”
大计定下,朝臣各自散去,秦轩牧这次送了曾卿一份大礼,曾卿颇为惊讶,一时怀疑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晦气”秦牧正悠哉地走出宫门,不料被个人给撞了,恼道:“什么狗东西,走路都不看道”
那人被撞地倒在地上,他惶恐地爬起来,颤颤地对秦轩行礼道:“皇兄恕罪。”
“你”秦牧看到来人是秦肆,轻蔑地哼了声,摆摆手,“罢了,以后走路看着点。”
秦肆点点头,一直恭恭敬敬地弯着腰,等秦牧走远,才四处瞥瞥,缩在衣服里鬼鬼祟祟地离开。
他如同一个鬼魂般穿梭在宫中最为偏僻荒凉的小路上,走了半日,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一个小房子前,房子已经破败不堪,蛛网密布,门窗零落,朱漆斑驳,他推开房屋,屋里倒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张床榻一张桌,桌上摆着一副碗筷和油灯,床上躺着一个鬓发苍白的妇人。
“母妃。”秦肆热切地唤了一声,那妇人静止的身体动了动,秦肆快步走上去,将妇人扶了起来,满眼温情:“肆儿来看你了,今日感觉如何”
妇人的唇动了动,吃力地逸出几个字来:“还好”
秦肆大喜:“看来这方子是管用的母妃,肆儿的俸禄快要发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可以给母妃添置些新东西,不知母妃想要什么”
妇人慈爱地看着他,微微摇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儿子能在宫里平平安安地成长,其他的事情,她从来不在乎。
“母妃,你这样肆儿会伤心的。”秦肆面露委屈,他想了想:“不过也是,母妃这住地该修修了,等我拿了银子,就带些东西来帮母妃修房子。”
妇人干涸的眼眶泛起泪花,他的儿子是个堂堂皇子,却从小要干着打扫卫生和修补房屋的事情,光鲜的朝服下面都是补丁,每次一发俸禄,一个铜板都要掰成两半花,省下的钱为她治病,历朝历代哪个皇子会像他一样落魄
一切都是因为她被打入了冷宫。
“母妃,大皇兄昨日死了,四皇弟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的朝政,被二皇兄和曾将军把持着”喂了母亲喝完药,秦肆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给母亲讲着朝中局势。
“怡王生死难料,但是南越的大将居然擅自去了南安”妇人喝了药后,精神好了许多,歇过劲来,终于开口说话了。
秦肆一愣,答道:“如果南安乱了,对于刚刚安定的南越来讲更加不利,封商铭的做法还是可以理解的。”
妇人冷笑:“肆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些,你的那个四皇弟,只怕现在比谁都逍遥快活,而这个封商铭,也不过是秦越的一枚棋子”
“可是当时南越的情势确实非常危险,六个州都被攻占了。”秦肆还是怀疑,南越一半的土地被占领,秦越纵使是战神,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复失地,要知道,从秦越出征到她受伤,中间的时间少之又少,何以能以少敌众,对付得了十几万的匪寇
“你大大低估了黑甲军团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