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当皇上唯一的好处吧,秦越有些悲哀地想着。
“你回来了。”淡淡的话语从帐中传来,像是家中闲聊的两个人,一个妻子对着劳碌了一天的丈夫,每个晚上都会对回来的丈夫这般说,秦越漂泊不定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抓了下,又轻轻地放开了,她不自然地把两手背到身后去,道:“你醒了。”
柳清寒吃力地爬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秦越想要过去帮她,不过她还是遏制住心中的想法,看着柳清寒慢慢腾腾,几乎使了吃奶的力气才爬起来,好在,柳清寒爬起来了,秦越暗暗地松了口气,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你该放我走了。”柳清寒抬头,面色苍白,秦越看着柳清寒,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觉得柳清寒越来越漂亮了,比她离开时变得漂亮多了,以前她从来没注意到柳清寒的眼梢还带着冷艳的风情,撩拨着人心。
秦皇的轻佻出乎了柳清寒的意料,也让柳清寒的情绪微微波动起来,她忍住怒气,心平气和道:“虽然我名义上是你的妃子,不代表你可以这般看我。”
秦越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坐到床边,道:“现在这宫中可就剩下爱妃一人了,那后位空悬,难道爱妃就没什么想法”
柳清寒往里面缩了缩,刻意与秦越拉开距离,她厌恶轻佻的秦越,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留恋。
“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身份低微,哪有那样的资格,我现在只想离开这皇宫,找个乡间僻壤了此残生,还请皇上放过我。”
秦越点了点头,牵过柳清寒的手,那手冰凉柔软,细嫩中夹着些许的粗糙,那是拨弦拨久了的痕迹。
“你想走,朕知道,朕也答应过,可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朕要你在这深宫里,陪着朕,天下所有的荣华富贵,朕都可以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越来越虐,唉,我发现当初的设定虐得超乎我的想象,现在想改比较难啊。。。我尽量后面改的好一些。。。
、争执
秦皇登基的第三年,赵国公主嫁入秦都,被封为德妃,淑妃柳清寒被提升为皇后,秦越宣布休养生息,休战三年。
赵皇宣布与秦国结盟,共御外敌,曾卿驻兵北部,复古宁国国号,登基称帝,天下四分五裂,诸强鼎立,一时间倒也风平浪静,互相制衡。
胥阳城的皇宫依旧熠熠生辉,小太子秦安在宫中胡乱跑着,后面跟着一群担惊受怕的宫人。
“扑通。”秦安摔倒在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宫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由得生起起来,指着她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撞我”
那宫女未及开口,已经被一群宫人包围起来,领头的嬷嬷尖声质问:“你这不懂事的东西,连太子殿下都敢撞,不要命了你来人,拿下”
几个侍卫不由分说,扯过了那莫名其妙的宫女,忽然一声断喝自不远处传来:“都给本宫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赵汐翩翩而来,眉头微皱,似有恼意,秦安忙从地上爬起来,他很怕赵汐,从骨子里怕,因为赵汐入宫之后,但凡有一点惹到了她,必然会得到悲惨的报复。
赵汐瞥了眼秦安,没好气道:“这可是本宫的人,你们也拿得”
赵汐毕竟出身高贵,连皇上平日里都敬她三分,在宫中颇有威势,一帮太子殿中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站在原地,那宫女丝毫没有惧意,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赵汐的身边,还瞪了眼心怀不满的秦安,秦安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如热油上的蚂蚁,恨不得赶快逃走。
“前方何人挡路,还不快让开”太监尖细的嗓音穿破了迟滞地气氛,皇后柳清寒在一个侍女的陪伴下缓缓走过来,赵汐的目光和柳清寒的目光相碰的一刹那,赵汐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寒气,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在她的印象里,柳清寒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人,很少开口,却让你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秦越对柳清寒的宠幸天下皆知,甚至破了一贯的节俭,大兴土木,为柳清寒修筑宫殿,柳清寒却依旧是那般淡淡的女子,从不骄矜自傲,也从不恃宠而骄,赵汐经常感叹,柳清寒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绝对是一个万民爱戴的好皇后,贤良淑德,进退得宜,操持有度,不贪不怨,如果不是有南宫晴在她身边陪伴,只怕她早就爱上了这个女子。
此时,南宫晴也在赵汐的身后静静地观察着柳清寒,她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秦越能够忘怀与自己姐姐南宫凝的苦恋,当她看到柳清寒的一刹那,她瞬间明白了,能遇到她,是秦越一生最大的幸运。
柳清寒走到秦安的身边,拿出帕子温柔地拭去了他脸上的灰尘,道:“你这孩子倒是注意些,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又得赏你巴掌了。”
秦安趴到柳清寒的怀里,抬头一副可怜的模样,道:“母后,是她撞到我的。”
柳清寒看了眼南宫晴,南宫晴低下头,赵汐拦在南宫晴的身前,道:“太子殿下走得急,把妹妹我这宫女给撞了,还捏了个谎,来诓姐姐,幸亏妹妹我看的真切,不然还真的错怪了好人。”
一席话分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秦安的头上,柳清寒笑道:“妹妹说的是,既然是安儿撒的谎,本宫自会教训他,只是太子乃是未来的国君,妹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太子这般指摘,怕是有些过了。”
赵汐被生生噎住了,秦安再年幼,也是一国储君,未来的九五至尊,除了皇上外,任何人都不能这般无礼,自己若不是一时心慌,想要为南宫晴出气,怎么会做出这种失仪的事情。
“皇上驾到”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一群人纷纷跪了下来,秦越看了看紧张的众人,面无表情地问:“今个儿可真是凑巧,不该在这儿都在这儿了。”
柳清寒微笑着走了过去,挽住秦越的胳膊,道:“臣妾带着安儿来御花园赏花,正巧碰见了德妃妹妹,聊了聊罢了,皇上今个儿下朝下得早,正巧撞上了。”
秦越看了眼灰头土脸的秦安,蹙起眉头:“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又到处乱跑,等来年就要为你请先生了,你要是还这样不成器,朕看你这太子也不用做了。”
秦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一个字,看着秦安被训了一顿,赵汐竟然生出一种恶意的快感,柳清寒柔声道:“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若是皇上要治罪的话,就治臣妾的罪。”
秦越看着柳清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瞧你说的这话,朕不过是训训自己的儿子罢了,你这么一说,倒是逼着朕闭嘴。”
柳清寒福了福身,道:“臣妾不敢,皇上折杀臣妾了,皇上把太子托付给臣妾照顾,今个儿太子犯了错,臣妾自然要承担过错,若是要废了太子,皇上不如先废了臣妾的后位。”
秦越哈哈大笑了两声,搂住柳清寒,道:“朕不过是说笑而已,寒儿何必与朕计较朕知道安儿是你的心头宝,朕可不敢动他,是吧,安儿”
秦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赵汐看傻眼了,秦越居然会大笑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秦越笑的这般开心,柳清寒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这个冷面魔王变成多情帝王。
秦越扫了眼赵汐和南宫晴,感觉低着头的南宫晴有些熟悉,不过她还未看清,就被赵汐挡了个严实,赵汐笑嘻嘻道:“皇上既然来了,那臣妾就和姐姐一起,给陛下表演歌舞如何”
秦越完全不给面子,冷冷道:“说起歌舞,朕对德妃的舞技算是知道些,还是不看的好,正巧过两日,你父皇要送一些舞女来,到时候,朕再看不迟。”
赵汐嗔怒地瞪了一眼秦越,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向秦越撒娇,连身边的南宫晴都隐隐地不舒服,这个女人怎么一边说爱她,一边还向旧情人撒娇呢再说,她明知道自己是爱着秦越,她怎么能来横刀夺爱呢
南宫晴脑子里各种思绪混乱地纠缠在一起,丝毫没有注意到秦越深究的目光。
新修建的广寒殿中,柳清寒一边沏茶,一边与秦越闲谈,秦越轻轻地呷了口茶,狭长的凤眼瞥了眼柳清寒,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击着,一边敲,一边道:“朕今个儿错了还不成朕可给你赔了礼,你若是不原谅,倒是你斤斤计较,可怨不得朕。”
柳清寒头也不抬,眼睛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道:“安儿怎么说也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你镇日里随口就是一句废了太子,且不说安儿成日里提心吊胆,连个太子的威严都没有,就说那朝里的其他人,会怎么想毕竟还有个皇子”
秦越烦躁地捶了下桌子,道:“那个东西不提也罢”
柳清寒放下茶壶,默默地叹了口气,秦越每次提起二皇子秦放总是心烦气躁,曾瑶珊再怎么罪孽深重,也不应该把仇恨延及无辜的孩子啊。
“听说,你对那个小东西还挺尽心的。”秦越闷闷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柳清寒对秦放也那么好,她迟早要送秦放出宫,他压根就不属于这皇廷,因此,她一直把秦放搁在谢无常那里养着,但是柳清寒总会不时地着人送些穿的吃的过去,逢年过节还会着人把小皇子请入宫中,与太子一处玩耍。
柳清寒为秦越添了茶,走到秦越的边上,熟练地为秦越揉起了肩膀,道:“放儿是你的儿子,你这样对他,太过分了。”
秦越低低道:“柳清寒,这是朕的家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
柳清寒的手顿了下,眼睛有些酸涩,这的确是秦越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管什么管她甚至还没有德妃有资格去管。
秦越敏锐地发觉了身后柳清寒的异样,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柳清寒并不知道秦放和曾瑶珊之事,自然会以为秦放是她的亲生子,也会对她有此劝谏,这其实很正常,任谁看来,她做得都有些过分,连陈相云等大臣都多次上书,希望让秦放重回皇宫。
“关于放儿的事情,你说的对,但是朕知道,朕做得没什么错,安儿会是未来的皇上,不需要也不应该有一个与他争夺皇位的人,祸起萧墙,朕体会得非常深刻。”
语气缓和了些,柳清寒的心情也暖了许多,秦越冷酷无情,却能多少体谅她的心情,也算是颇为不易。
“过几日赵皇送的舞女就来了,朕打算留她们在深宫里,你觉得如何”秦越觉得气氛有些过于僵,不由得转移了话题。
殊不知这件事情让柳清寒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了,她淡淡道:“皇上想留便留罢了,自古以来,深宫都是三千粉黛,皇上这深宫里,也太冷清了些,多些人就可以热闹了。”
秦越呵呵一笑,道:“好大的酸味朕只是说留她们在这里,又没有说封她们做妃子,朕想要的,只有天下,那些浮华,那些美色,谁想要,谁拿去”
只想要天下那便是,我从未入过你的眼,更别提入过你的心,秦越,你既然不要其他的女子,那我便在这深宫里陪着你,陪你一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终于过渡完了~
、小女子陈媚
秦宫内种着大片大片的紫银花,秦皇钟爱紫银花花,甚至连自己的寝宫前都种满了紫银花,一时间秦都内也形成了种植紫银花的风俗,有钱人家或是官宦人家都以在院中种植紫银花为傲,赵皇送来的舞女们也戴着秦皇最爱得紫银花,蒙着面纱走下了秦国的软轿,跟着宫里的太监一路进入宫中。
秦皇坐在高高的殿上,两边跪坐着大臣们,皇后与德妃皆因身体不适,未能出席,倒是太子秦安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面。
琴弦一响,舞女们踏歌而起,纤细的腰肢轻灵而充满魅惑,领头的那位女子气质脱俗,引人注目,一群大臣看得如痴如醉,甚至连喝酒都忘了,秦越却漠不关心,全神贯注在喝着酒,目光偶尔瞥一眼那绝美的舞姿。
“陛下果然不好女色。”陈相云对一边的公子白感慨道,他既是庆幸,又是担忧,秦皇独宠皇后,本应该是好事,可皇后多年无所出,皇脉单薄,陈相云多次上书进谏,望秦皇广纳嫔妃,开枝散叶,都被秦越压了下去。
领舞的女子向秦越的方向抛了个媚眼,没勾引到秦越,倒是把一帮众臣迷得神魂颠倒,一曲毕,众人拍手称赞,秦越淡淡地看着她们,什么也没说,大殿中安静得有些可怕。
“陛下。”领舞的女子娇滴滴地跪道:“久闻陛下英明神武,名震天下,小女子为了此行专为陛下苦练了一曲剑舞,以扬陛下威德,还望陛下准许小女子当庭起舞。”
朝中一片哗然,任何人都不可佩剑上朝,更遑论舞剑于廷,秦越悠悠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眸,顿了几秒,道:“准了。”
南越特有的婉转激扬的乐曲响起,一瞬间把众人拉到了对沙场的回忆和畅想中,领舞的女子拔出腰间的一把软剑,身姿飘逸,剑舞飞花,长长的秀发与那轻灵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刚柔并济,美不胜收。
众人似乎能听到战场的厮杀,看到遍地的血光,感受到冲天的壮志豪情,为生离死别而神伤,公子白看着歌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地潜伏上心头,他的内心仿佛在告诉他,这个女子,会给秦越,带来不可预知的灾祸。
青枫默默地注视着那凛凛剑光,丝毫不敢懈怠,握着剑柄的手一如既往地机敏,好在一曲完毕,什么都没有发生,秦越好像深深地陶醉在这舞蹈中,两眼直直地盯着那女子,突然拍了下桌子,赞道:“好好好”
三个好字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的宴会不会有血光之灾了,但是秦越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请问姑娘芳名”秦越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那领舞的女子娇媚地行了个礼,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讨秦越的欢心。
“小女子陈媚。”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酥软。
话音未落,秦越大声道:“妙好一个媚字来人,封陈媚为贤妃,赏凝香殿”
陈相云皱了皱眉,这女子出身低微,还是烟花女子,更何况她行为举止不端,多有出格,怎么看都像个祸国妖妃,秦越不是一向都不近女色么怎的在这女子面前就把持不住了
公子白挺身而出,站到廷中,叩首拜道:“请陛下三思此女出身卑贱,而非良善,万万当不得我大秦贵妃还请皇上另行开选秀女,以择贤淑之人。”
秦越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朕要的女人,你管得了还是,你想要”
公子白听出了秦越压抑的怒气,他搞不明白,一向沉着稳重的秦越,怎么会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迷得失去了心智。
陈相云装出一副打圆场的模样:“白大人所言极是,此女实在难任贵妃之位,刚才白大人对此女颇为欣赏,不如将此女赏赐给白大人,倒是两全其美”
秦越沉声道:“白大人倒是受得起”
公子白听得冷汗涔涔,慌忙拜道:“陛下恕罪,臣并无非分之想,臣只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望皇上三思”
秦越的身子靠到了椅背上,眯着眼睛看向公子白,冷冷道:“再有人进谏,斩”
关于大秦贤妃娘娘的争议并没有因此而中止,不过贤妃娘娘进入后宫,却成为了不争的事实,连柳清寒都从侍女的闲谈中听到了这位千娇百媚、妖娆万方的“祸水”。
“母后”秦安一路小跑着踏入了广寒殿,笑嘻嘻地请了个安,道:“母后,今天去参加宫宴之后,陈大人说,开蒙的夫子找好了,只等着父皇批准,据说是文武双全的人物还能教我功夫”
柳清寒只是嗯了声,扯住秦安的袖子道:“母后知道了,不过陈大人私下里找你之事,莫要告诉你的父皇,记住了没有”
秦安不明所以,不过看到柳清寒严肃的神情,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柳清寒心思凝重起来,陈相云找秦安,这分明是在向他们示好,希望能辅佐太子直至其登基,这老狐狸在官场上厮混日久,自然通晓自保之道,不像那公子白大人,一门心思地只知道为皇上卖命,说不定哪天就被皇上给咔嚓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陈相云这般急切地寻找靠山,是因为新到的贤妃么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竟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皇后娘娘,贤妃求见。”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贤妃两个字让柳清寒心里一个激灵,她冲秦安使了个眼色,让他到内室去,自个儿坐直了身体,道:“宣。”
贤妃陈媚,穿着一身火红的华服,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连柳清寒这个女子都移不开眼睛,陈媚的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小小的表情组合到一块,却能轻易地撩拨起人心,任谁都会想要拥有这个女子,也许,古人所说的“祸水”,便是这样的女子。
难怪秦越当廷就宣布封她为贤妃,若是她为君王,恐怕再怎么不近女色,也会变成登徒浪子,陈媚行了个礼,眼睛却大胆地直视着柳清寒,颇有挑衅之意,柳清寒一向包容的性子竟被那火辣的眼神激起了波澜,隐隐的不适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敌意。
“妹妹多礼了。”柳清寒淡淡道,陈媚娇滴滴道:“妹妹我第一次来见姐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听说姐姐喜欢戴碧玉镯子,正好那赵皇赏了妹妹一对好镯子,这不专程给姐姐送来”
言谈间尽是姐姐妹妹的称呼,仿佛她俩多年相熟且关系亲近,这种自来熟的举动,让陈媚在柳清寒心中的形象再次打折,不过一向贤淑的皇后娘娘秉着多年养成的风度,没有与这个无礼貌的女子计较,她继续不冷不热道:“妹妹费心了,本宫没什么可送的,倒是昨日皇上赏了几包花茶还未开封,来人,把那几包花茶给贤妃娘娘送去。”
贤妃呵呵一笑,狐媚的眼眸满含笑意,故意拉长声音,道:“谢谢姐姐”
两人没聊到几句话,秦越的声音就远远地传来:“你们这些不晓事的东西,朕已经说了,这院子里都不许种别的话,谁让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花种进来的”
柳清寒连忙起身,一出门就看到秦越指挥着一帮人把那刚种下的一些花草给拔了,柳清寒快步走到秦越的面前,行了个礼,道:“皇上,这花,是臣妾让人种的,你些别急着拔”
秦越眉头紧锁,一脸不耐:“朕不是说了,这宫里只能种紫银花你倒是会自作主张”
柳清寒微微一笑,柔声细语地劝道:“臣妾知道陛下钟爱紫银花,也知道你不许在这院子里种其他的花,可是叶夫人说了,这宫里的土壤比较特别,适合种植一种花,名曰长生花,是异常名贵和非常稀有的草药,陛下每日服用的药里,也有这味药,叶夫人正愁那长生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