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非常欣赏的女子,难道她真的已经抢走了阿越的心
陈媚深深地吸了口气,咽下喉咙里的酸涩,她不能够再软弱下去,她要重拾那份坚定和强硬,她能够做到那个人希望她做成的事情,也能够搞清楚她所有的困惑。
“陛下,秦四将军回报,燕国最近有异动,怕是有战事近。”青枫没有顾忌陈媚在场,竟然直接论起了军情,秦越也没有在意,道:“司马璟难成大器,不必担心,你让秦四提高警惕,好生防着,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得防着赵威,毕竟赵威出兵是迟早的事,而秦四那里又是最容易拿下的一块肥肉。”
“陛下放心,属下一定会及时通知秦四将军,不过秦将军提了件奇怪的事情,燕国长越公主一直称病不出,朝政由司马璟把持,而司马璟也近日也称身体不适,由其延请的一位贤能,叫什么莫非,让他主政,在朝中有许多人不服”
“莫非”秦越眼神一闪,呵呵笑了两声,道:“原来那个老东西还没死早知道如此,朕当年就多补几刀了。”
陈媚的手一抖,缩到了袖子里,神色复杂,偷眼看向秦越,只见秦越身上慢慢溢出了杀气,淡然之间,森然可怖。
“陛下知道那个莫非连燕国的朝中元老都不知道这人的来历。”青枫惊讶道。
秦越抚了抚手指上的碧玉扳指,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眼神飘向了窗外的天空,似乎在回忆起往事,她低低道:“莫非,莫问是非当年,燕国被灭,暗卫查明,皇帝南宫非没有死去,而是被属下救了出来,下落不明,朕初初主政南越之时,与蛮夷王花拉子模交战,花拉子模的军师便叫莫非。”
青枫惊得说不出话来:“陛下是说,那个莫非便是南宫非”
秦越点点头,继续回忆道:“朕当时觉得他眼熟,却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后来仔细一想,觉得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凝儿了。”
青枫看到秦越的眼睛消黯了下去,知道勾起了秦越的伤心往事,道:“可是只凭一双眼睛,未免也太过粗略,怎就能断定是王妃的父亲呢”
秦越忽的微笑起来:“凝儿曾与朕说过,南宫非的右臂有一个兰花的刺青,朕便派了细作去打探,没想到,还真是南宫非。”
“陛下英明,为何陛下当时不捉了那南宫非,去献给朝廷,反倒是想要直接杀了他”
秦越听了这句问话,眼神沉了沉,默然不语,她似乎想说什么,到了喉咙口,又咽了下去。
陈媚等得心焦,紧张地连手都在颤抖,一颗心忽上忽下,呼吸也滞在那里,秦越究竟会如何回答真的是如那人说的一样吗
“朕,不过是想杀人罢了。”秦越沉沉地说道,将陈媚的心冻在那里,然后“咣”一声碎了一地,她甚至都没听清楚秦越和青枫接下来的话语,只是满心都是“不过是想杀人罢了”这一句,不断地回放着,循环往复。
直到青枫离开,秦越唤了声“媚儿”,陈媚才回过神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中泛着红色,也没发现脸上还留着泪痕,她两腿飘忽地走进了屋中,秦越瞥了眼陈媚,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哀戚。
“你去收拾收拾,咱们明日开拔。”秦越道。
陈媚似乎还没有完全地收回思绪,她“哦”了声,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秦越在心里苦笑了声,道:“朕是说,去收拾收拾行李,明日要去青州城了。”
“可是青州城还在封氏的控制之下啊。”陈媚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秦越笑道:“在朕的眼中,这天下的地界,没什么不属于朕的,何况那小小的青州只要朕想要得到,便是囊中之物。”
陈媚附和地笑道:“陛下英明神武,定然是无人能敌,臣妾这就去收拾。”
秦越突然喊住陈媚,道:“媚儿,那饭菜凉了,热热给朕端上来,朕饿得紧。”
陈媚应了声,快步走出了屋子,外面炎热的阳光啪地砸在她的脸上,砸得她有些眩晕,好像刚才屋中的那些对话都是梦境,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阿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南宫非可是
难道在阿越的心里,只有天下吗她真的可以为了争权夺利而放弃一切,包括那份超越生死的爱情吗
秦越,你当真是好狠心呐
陈媚任由阳光晒干了脸庞上的泪痕,她昂起头,又恢复了妖娆艳丽的贤妃娘娘,她按了按心窝处,那硬硬的小瓶还在,那里面的,也还在,那么,一切的恩怨情仇,就让这来了结吧。
大秦,京师,皇宫。
秦乐公秦晔最喜爱的儿子是秦牧,最讨厌的儿子,是秦越,所以,在决定杀太子秦轩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对他来讲,他更多地是考虑到自己的皇位是否稳固。
多年前的一日,那时,大秦的皇城还好好地矗立着,不少一块砖,不落一片瓦,气势恢宏,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那时,秦轩还是太子,身着杏黄色龙袍,意气奋发,站在朝堂之首,与众臣一起议事。
下了朝,秦轩请旨进了御书房面圣,与秦晔闲叙几句之后,鼓起勇气道:“父皇,儿臣想要娶燕国的长越公主为妻。”
秦晔的手放下了,眉间闪过一抹不悦之色,道:“我大秦的太子怎能娶燕国女子为妻何况还是南宫非的女儿”
秦轩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秦晔早就已经开始谋划出兵燕国,统一天下,秦轩只以为,是秦晔瞧不起舞文弄墨如绣花枕头一般的南宫非,可是,那长越公主是不差的啊。
想及此,秦轩没把秦晔的不满放在心上,一味地死缠烂打,希望能感动秦晔,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赏了他这美满姻缘,可是,他错了,不仅秦晔对他这份美满姻缘没什么兴趣,秦越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秦轩实在是太想娶南宫凝,他急不可耐,那一晚上,南宫凝在床上的模样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终身不忘,即便是散尽家财、折损寿命也要求得,秦晔坚定的拒绝让秦轩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怕秦越抢先一步,将那南宫凝娶了。
“父皇,其实,儿臣有一事,一直想说,但是又考虑到阿越年幼不懂事,想了想,还是觉得”秦轩斟酌了下,佯作吞吐状。
秦晔抬了抬眸,道:“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秦轩犹豫了下,道:“儿臣这次去燕国找阿越的时候,看到阿越与那燕国的少将军司马璟颇有交情,与他一起喝酒,还送了他一样东西,那日,儿臣去看望的时候,正好给撞见了,居然是我大秦的湘南一带布防图”
“湘南一带的布防图”秦晔的胡子抖了抖,有些难以置信,道:“她怎么会有湘南的布防图”
秦轩道:“据臣调查,是当年阿越从宫中偷走的,不仅偷了湘南的布防图,还有咱大秦其他的地方的布防图。”
“什么”秦晔的瞳孔放大了些,阴鸷的眼神看得秦轩心里发毛,这布防图的确是没了,但不是秦越偷的,而是秦修偷的。
只是,这般栽赃,他真的以为秦越不过是个年少不知事的少年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这几天正常更,正好一边看春晚一边写文
、金木二
赵国,都城,皇宫。
赵汐走后,赵国的皇宫更加清冷,本来就在战火中差点毁于一旦的都城,如今看来,只是草草修过,勉强能够住人罢了,显然,作为赵皇的赵威的心思并不在于此,亦或是说,赵皇并没有打算在此久住。
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隐匿在那凄然的月色下,旌旗猎猎,飘扬在城头,一队巡逻的士兵们叮叮当当地走在空阔的皇廷前,火把寂静地燃着,映着一张张冷硬、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庞,黑影吸了口气,又徐徐地吐了出来,他纵身一跃,脚步轻盈迅疾恍若幻影,他迅速地跳入重重深宫,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门口。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朕还得批些折子,你且下去吧。”
屋中的亮光闪了闪,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太监提着灯笼从里面走了出来,悄然淹了门,打了个呵欠,走入了茫茫夜色,门口的侍卫望了望中天的月亮,又低了头,两人百无聊赖地站着,等着那永远也不会来的刺客。
黑影的唇角微微翘起,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线,带着些嘲讽,带着些笑意,甚至带着些愉快,他蹲下身子,揭了一片瓦,屋中,烛光里,赵威专注地批着奏折,偶尔凝眉思考,俨然一副贤君的模样。
黑影又揭了几片瓦,身子错了错,跳入了梁上,还未站稳,便听到了赵威冷冷的声音:“燕国的人就是这般没有礼貌多少年了,南宫非那个老贼一点长进都没有。”
黑影笑了两声,道:“陛下这深宫可是护卫森严,难道赵国就是这般招待来使的”
赵威抬起头,黑影落了地,对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道:“此次来,皇上对臣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臣一定要与陛下谈妥,还让臣带了礼物来。”
黑影递了个卷轴上来,赵威展开一开,不屑地一笑,道:“就这东西只给朕三座城池,就想让朕帮他收复失地南宫非那个老贼便是把头颅送上,朕也觉得不值。”
黑影冷哼一声,道:“此话不该是一个皇上所言,陛下可知道,臣可取你性命于瞬息间。”
赵威眼睛微微眯了下,道:“朕知道,不过朕也知道,取朕的性命,于那南宫非老贼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回去告诉老贼,至少半壁江山于朕。”
黑影没有被激怒,反而笑了起来,道:“陛下可真是好大的胃口只是,若要将这半壁江山都送给你赵国,皇上还要收复那失地干嘛”
“燕国的失地收复与否,与朕没什么关系,朕关心的,不是你燕国收复什么失地,关心的是,朕出兵,出粮,能得到什么回报,南宫非老贼大难不死,未必就有后福,想要让秦越那小子吐出吞下的东西,没有朕的帮助,怕是他得死得很惨,很惨。”
“陛下前些日子派兵去了秦国,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看来现在还疼得紧啊。”黑影笑道,笑得肆无忌惮,门外的侍卫一丝不动,充耳不闻,依旧看着那淡淡的云,和清亮的月。
赵威看了眼黑影:“金木左使,你家以前的主子被秦越杀了,所谓一臣不事二主,你倒是鼻子灵得很,那么快就找到主子孝敬了,不愧是徐云子的徒弟啊。”
金木的身子颤了下,他的眸子沉了沉,秦修死的那一日,他还记得,天空阴得厉害,血腥味飘在空气里,好似炼狱一般,他甚至能看到那些游走的冤魂们,青枫的面庞清晰而扭曲,金木的脑袋莫名地痛了起来,青枫的眼神像是嵌在那些冤魂的眸子里,那些言语像是从冤魂的口中说出来
金木左使,好久没有人这么唤他的名字,好久,好久,其实也没有几年,为何,为何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个称呼
楚王秦修帐下的金木左使,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楚王,死在香气凝绕,美人如云的焚香阁,死在了亲弟弟的剑下,金木左使也在那场杀戮中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但是赵威唤的那声金木左使,让过去的回忆从茫茫的历史中浮现出来,那些日子,还是那般的鲜亮,那般地真实。
离开了师傅徐云子,离开了师兄青枫的金木,像是一块浮萍,成了浪子,他带着那把从小便随身携带的剑,在江湖中游走,想要寻找能够提升自己功力的秘籍,可是,秘籍没有找到,却遇到了楚王,秦修。
那时候的金木,自信到了极致,也自负到了极致,他深信自己手中的剑可以击败任何人,除了师父和师兄,所以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要剑在手中,他便是天,主宰着别人的命,秦修在一家酒楼中遇到了自负满满的金木,他的眼神中带着皇族特有的骄傲和睥睨,只是一瞥,便深深地激怒了金木,深深地伤害了他,他想起了青枫,想起了无数次被击败的痛苦和无奈,似乎听到了师父看到他时深深的叹息。
金木提着剑,走向了秦修,秦修站在那里,动也不动,金木拔出了剑,刺向秦修,直取命门,招数凶狠,不留任何的余地,任何挑衅他的人,都不能留下性命,这人,也不例外。
只可惜,那剑刺入了梁上,秦修轻巧地一拨,金木便脱了力,虎口震痛,一条臂膀不听使唤,好像断了般,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秦修,秦修只是淡然一笑,继续坐下喝酒。
“我输了。”金木喃喃道,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说给秦修听,秦修慢慢地喝着酒,没有理会,金木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嗵地跪下,抱拳道:“既然我输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秦修放下了酒杯,俯视着金木,脸上漾起了笑意,没有轻视,也没有鄙夷,只是带着皇族特有的骄傲和风华:“壮士如何称呼”
“金木,五行中的金木。”
秦修眯着眼睛,口中低低地念着这两个字:“金木”忽的笑了起来,道:“这可是好名字”
金木不解地看着他,只听秦修意味深长道:“你可知那皇上坐的龙椅,便是金子和木头做的”
秦修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掩饰不住的野心,英俊脸庞上洋溢着对皇权的贪婪与渴望,金木瞬间就看懂了,但他不在乎,不在乎秦修是要,还是要杀皇上,他在乎的是,秦修不会杀他,秦修需要帮手,那么自己便是那个最强有力的帮手,他还能活着。
“金木左使,本王乃是楚王秦修,明日去楚王府赴任,不得有误。”
金木不喜欢当左使,却当得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出色,他不允许自己不出色,他在任何时候,必须都是最强的那个人,即便是当别人的手下,他也不能输给青枫。
秦修很信任他,什么重任都愿意交给他,金木左使日渐成为楚王府最为尊贵的人,也成为了闻名远近的楚王重臣,金木心中的渴望却越来越强,他要找到楚王功力强劲的秘诀,他想极了要获得那本秘籍,不惜潜入楚王的屋中翻来翻去,可是一无所获,楚王的功夫究竟是随着谁练的
他不知道,其实,楚王的师父,是曾卿,而在那时,曾卿早已被埋葬于黄土中。
秦修被杀了后,他落魄地逃出了南安,一路北上,意外地去了燕国,在燕国的一座破庙里,碰到了同样落魄的莫非,也就是南宫非。
南宫非不懂武功,也不知秘籍,可是他深深地知晓如何收买人心,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允诺在收复失地,重登大宝之时,必将遍寻天下秘籍,为其提升功力,金木同意了,于是金木左使绝迹江湖。
一臣不事二主,那是对臣子所言,金木不是,无论是年少之时,还是沧桑之后,金木都是个浪子,都是失了根的浮萍,他飘荡在这天地间,无人能拘束他,他能肆意地杀人,能杀敌人,也能杀自己的主子,他在乎的,唯独是那至高的武功,他要证明自己,要击败青枫。
金木偶尔也会忆起秦修,忆起楚王的笑颜,忆起他雄姿英发的样子,忆起他征战沙场的样子,偶尔也会叹息,惋惜那么一个高手就那样死去了,惋惜过后,便抛在了脑后,随着那风飘走了,跟着那月儿隐入云絮中了,他看着手中的那把寒光凛凛的剑,更多地还是想到青枫,想到自己的被打败的样子,这时他会数十年如一日地燥郁起来,然后像个孩子般重重地捶一下桌子,不满地咬着下唇,直到唇上现出了血丝。
怀中的那块暖暖的血玉令一直捂着,金木居然一直都没有用,他也没有献宝一般地献给任何一个主子,那血玉令之于他,似乎永远都是一个特殊地存在,特殊到连他的命都没有它重要,特殊到,他像守着一个秘密般,一个只有在青枫和他之间的秘密,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混乱。。。。
、青州
南安,青州城。
青州城城下,秦越一个人骑着黑色的骏马,站在空阔的城门口,易容成封商铭的叶兰青站在高高的旌旗下,紧张地看着城下的秦越,秦越穿着她特有的一身玄色战甲,腰间系着那把杀敌无数的长剑,剑上的黑色在暖风中微微飘动,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凝滞了。
多年不见,秦越比以往瘦了,脸色苍白,配上那纯白如雪的银发,连眉毛都渐渐染上了白霜,只有那眸子还是漆黑发亮的,也不似往日般有生气。
叶兰青有些恍惚,这个阴郁而暗藏杀气的人,真的是她的女儿么真的是那个曾经缠着她,要守护她白衣少年么那个天真善良的孩童去了哪里
秦越仰起头,看了看叶兰青,在她的眼中,那是自己曾经的部下,那个曾经发誓效忠于她的部下,那个自己曾经无比信赖也无比倚重的部下,那个背叛了自己的部下,秦越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可是她觉得很奇怪,尤其是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以往封氏的傲气和勃然,倒是异常地淡然。
“秦越,你速速撤兵,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曾彦站在城头上喊话,秦越哼了声,道:“你不配与朕说话,这青州城的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能与朕说得上话”
言语间的鄙夷和冰冷让在场的将士们怒气填胸,毕竟他们大部分都是封商铭亲手训练出来的,在他们心里,封商铭是战无不胜的存在。
“秦贼口出狂言,看箭”城头的一个将领忿不过,拉满弓射了支箭下去,那箭力道惊人,嗖嗖地直奔秦越的额头,秦越抬手轻轻一挡,那剑直直没入身边的树干上。
曾彦大骇,射箭的将领可是臂力惊人,射出的剑即便是用剑挡,也能将剑刃上打出个豁口来,秦越居然只用手轻轻一挡,就轻松地把箭挡了出去,功力是何等恐怖
叶兰青皱了皱眉头,她想到秦越当年在重重包围中血战的场景,那时如同地狱修罗般杀人,也是这样的云淡风轻,也是这样的易如反掌,杀人对于秦越来说,很简单,杀很多人对于秦越来说,更简单。
在秦越身后的密林里,陈媚远远地看着,心也隐隐地痛着,只有她知道,秦越此时大病初愈,身子虚得很,面色苍白,薄唇上毫无血色,本就沉默寡言的她,最近连说话也懒得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独闯青州城,无异于送死。
“青侍卫长,把陛下请回来吧。”陈媚忧虑道,青枫的目光一直锁在秦越的身上,他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陛下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更改不了。”
“可是太危险了,万一有个闪失”青州城上的战鼓突然震天响了起来,陈媚的声音也跟着颤了起来。
青枫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低低地吐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