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过,妹妹你是为了皇上才这般用心良苦,这是好事。”
南宫凝听着柳清寒的话,短短的话语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情愫,那情愫只有深爱过的人才能听得出来,南宫凝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漏过,柳清寒分明是对秦越动了情,也许那份深情,深得连柳清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然怎么会那般分明地渗漏出来
南宫凝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秦越总是能招惹这些多情的女子,之前有阿紫,有妹妹南宫晴,现在又有这柳清寒,也许阿紫和南宫晴不足为虑,毕竟阿紫已经死去了,南宫晴也不知了去向,但是这个柳清寒,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物,若是她想出手争抢,只怕她南宫凝未必是对手。
“妹妹,若是你再不喝,这茶就要凉了。”柳清寒又是一笑,南宫凝看到了那份温暖的笑容背后,藏着些许淡淡的忧伤,她忽然觉得,也许这柳清寒是个善良的人,善良到,不想去为了私利而伤害任何一个人。
柳氏有女,名清寒,冰清玉洁,若寒地梅花,傲然**,元宵灯会时,才惊四座,艳冠群芳,传为佳话,媒人蜂拥,数家富贵,争相求亲,皆拒,清寒写信笺,藏于纸鹤中,自高楼飞下,有人拾得,上云:“不求王侯,不求富贵,只求一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站在高楼上的柳清寒,吟诵着歌颂爱情的诗句,想象着那完美的情郎,她是那样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满怀着浪漫,满怀着憧憬,她甚至没有听到,那时经常在院外响起的马蹄声,正是她未来心目中的良人征伐天下的步伐声,那时的秦越,经过柳家的院子时,偶尔会抬头望一眼,有时会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倚在那木窗边,秦越的唇角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心情大好,鞭子一挥,马蹄飞扬。
那个时节,还是个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何谓宿命
大秦,胥阳城,郊外。
青龙山的北面,有一座闻名南越的名山,人称清明山,只因那山上有座寺庙,唤作清明寺,据说自南越有人以来,那寺庙就存在,一直存在至今,庙中供着的神仙颇为灵验,所以,十里八乡的人们纷纷赶来进香许愿,寺中的香火异常旺盛。
这一日,大秦的皇辇自山下而上,山边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听说咱们皇上要给咱们大秦祈福,带着所有的嫔妃来这清明山,可是第一回咧以前皇上可是从来都不信这清明山的神仙,有一次差点命人把这寺庙给拆了”
“你不要乱说,那寺庙的主持曾给皇上算过一卦,卦象不好,皇上自然听了大怒,不过倒没有要拆那寺庙的想法,只是停了每月送给寺庙里的银子罢了。”
“到底算的是什么卦皇上那般生气”
“这谁会知道那老主持多年不怎么见客,这等事情,更是不曾与人闲谈起”
在纷杂的议论与万众的目光下,皇辇一路拾级而上,直抵山顶之上的清明寺。
清明寺简朴庄严,是典型的越地建筑,秦越下了皇辇,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这房子,倒是有几分像怡王府。
寺中种植着古朴的银杏,参天之高,满树生长着金黄的杏叶,人走树下,叶落肩头,空气中弥漫着秋日才有的清爽气息。
秦越看了看古树,不知为何,有种前世便相识的感觉,一颗落满凡尘的心,隐然间起了些许的共鸣。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此山,果然有仙气。
年轻的沙弥手持佛珠,将秦皇请入了寺中,释德方丈已经在里面等候,秦越向方丈躬了躬身,道:“好久不见,不知方丈是否还记得朕”
释德方丈微微一笑,清风浮动,杏叶的暗香慢慢地升起,释德道:“故人来此,老衲怎会不识陛下里面请。”
秦越跟着释德方丈进了屋,禅房之中,一个大大的佛字仿佛一个端坐的菩萨,只一眼看去,就能消了所有的尘心。
释德请了秦越进屋,其他人则在屋外候着,几个嫔妃则各自去参拜神佛了,赵汐绕着那高高的佛像走了一圈,故意与柳清寒和南宫凝保持了一段距离,她提防着柳清寒,更对南宫凝有戒心。
她趁着两人聊天的时候,从佛像后面的侧面出了去,疾步快走,到了寺庙后面的一片林子里,那里,穿着粗麻布衣的金木,正在那里候着。
“陛下打算起兵了。”赵汐以来,金木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赵汐苦笑一声,道:“这一日终究是来了,劳烦金木大人与本宫说说吧。”
金木望了眼不远处的几个暗卫的身影,一抬手,几支飞镖飞出,那些暗卫应声倒下,金木才收回目光,道:“听说明年秦越将在秋冬时节讨伐南安,那么秦越一旦起兵,你立刻于城中相应,里应外合,先攻下胥阳城。”
“只本宫一人,如何里应外合”赵汐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难不成赵威是想让她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地从宫里一路杀出来不成
金木笑道:“公主多虑了,皇上已经在这些日子派了许多军队,乔装成客商进入了秦国,将陆陆续续派遣几个月之久,等起兵之前,会有人与公主联系,城里的所有士兵,听凭公主的调遣。”
赵汐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她的心里生出了一抹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了这计划,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金木递了个金色的哨子给赵汐,道:“这哨子用作联络,陛下派了些暗卫来保护公主殿下,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吹这哨子便可。”
赵汐接过那哨子,哨子通体闪着金黄色的光芒,赵汐甚至能够感受到那来自金木的体温,亦或是,赵威对她的一丝来之不易的关心,只可惜,赵汐已经很难相信,这丝关心是到底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还是一个皇上为了利用一个下属的心机
也许,那些所谓的暗卫,压根就不存在,即便是她现在当场吹响这哨子,只怕收获的也是失望吧
不远处的禅房里,秦越与释德坐定,释德方丈手持佛珠,神情端详慈蔼,隐隐间透着一股神佛之气,秦越放下茶碗,道:“多年前,是朕无礼,今日,特来道歉,还请方丈原谅。”
释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还记挂在心,怕是这事情,扰的陛下不轻啊。”
秦越也笑了起来,道:“方丈多年前给朕算定,说朕找寻生母的之路不可走,走了也是罪孽,当年朕差点一怒之下,命人把这寺庙踏平,幸而朕当时尚且心存善念,否则多年之后,悔之晚矣。”
“皇上言中了,万般事情,皆有因果,即便是当年陛下踏平了这清明寺,也是清明寺孽障未除,因果得报,怨不得陛下。”
“方丈不愧是佛门高人,朕此次来,是有一事情,想向方丈求解。”秦越毫不客气,见释德话语间没有一点的抱怨,当下也就提出了此次来的目的。
“陛下请讲。”释德端坐于前,面上的笑容愈看愈有佛家的气度。
秦越沉吟了下,道:“朕想算算姻缘。”
释德微笑:“陛下两次来此,一次为了生母,一次为了妻子,不打算为自己的前程算一算”
“前程有什么可算的”秦越的眉挑了挑,“朕已经是皇上了,还能如何富贵”
释德笑而不语,秦越看着释德的笑容,心里也慢慢升起了一种忐忑感,释德的笑容里,好像带着一些惋惜,带着一些慈悲,他好像看到什么事情,这些事情,是一些她应该知道的事情。
“方丈想说的,朕都明白,朕的前程,朕是明白的。”秦越叹了口气,声音里掺着沙哑,渗着忧伤。
我是明白的,即便是战胜了赵威,我也会死于断情花的毒,更有可能,我会因为断情花的毒,死于战场之上,死在大业未竟之前,死在无尽的遗憾之中,前程,前程,朕会有什么前程终究是一死,终究是死于非命。
“皇上既然明白,老衲就不多说了。”释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在秦越低头的那一瞬间滑过,并未看到。
“陛下要算姻缘,想算那一段”释德手中的佛珠转动了一下,秦越干脆地回答道:“自然是朕与燕国长公主的姻缘。”
秦越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释德,释德捋了捋银白的长须,仔细地看了看,一边放下,一边笑道:“看这八字,乃天作之合。”
秦越的蹙了下眉头,道:“天作之合之前有个道士,分明说这是一段孽缘,还说了,若是将这孽缘强行继续下去,最后终究会害人害己。”
释德淡淡地哦了声,道:“陛下居然相信那等邪说,真是辜负了老衲对陛下的一片期望。”
“期望”秦越不解地问道,这个深居简出的老和尚对她会有什么期望
释德捏起了佛珠,道:“陛下居然就信了那道士的话,老衲估计,那道士修为尚浅,不足以论世间之事,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老衲与陛下说些天道轮回之事。”
“洗耳恭听。”秦越肃然坐直,认真聆听起来。
“每个人的宿命,都是预先定好的,这点倒是不假,因而有些道行的人兴许能够算出来那宿命,其他人便信了,但这宿命只是对那些平庸之人而言,是不可改变的,却不适用于陛下这般强人,古人有云,强者运强,不在于强者本身的命好,而是强者能够谋变,强者的能力足以改变命运,强者的运气不拘于上天的恩赐,而是通过自身的能力去谋取,陛下相信命,是好事,但是陛下也须知道自己是何人,再去对待那宿命。”
释德的一番话如雷电一般轰轰地响起,打进了秦越的脑袋里,秦越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被这一席话点开了,她不敢相信地问了句:“方丈的意思是,朕可以逆天改命”
释德摇头:“非也,老衲的意思是,改命,而非逆天。”
“不逆天,怎改命”秦越有些糊涂。
释德笑道:“天道伦常,也在变化之中,那宿命怎就会一尘不变天道不可逆,命运却可改,即便你不去改,兴许它自己也会变化。”
“天道宿命改命不逆天”秦越默默地念叨着,脑子里依然是乱纷纷,还是不得其要领。
释德又开始转动佛珠,依旧一副淡定清闲的模样,他慢慢道:“陛下若是一时不明白,也无需强求,陛下是来算姻缘的,老衲今个儿给陛下算了,是天作之合,若是陛下能够放过心中的魔障,不必去强求世事通透,放过了,兴许这事情就没有了,若是陛下放不过去,便慢慢参悟,急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隐秘
大秦,胥阳城,皇宫。
秋阳高照,万里无云,丹桂飘香,一到秋季,越地那特有的萧索之美也显现了出来,而一个人显然没有欣赏这美景的心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无常。
“你们都找遍了”谢无常在院子里踱步,焦急地问着周围的家丁,一个家丁道:“这城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着。”
“城外呢为什么不去城外看看”情急之下,谢无常也不顾什么了,道:“吩咐下去,增派人手,全部的铺子都关了,所有的人都出去找。”
家丁下去通传,谢无常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秦放在秦越的心中不重要,但无论怎么说,秦放也是二皇子,身份地位显赫,与那平民,与那百官皆是不同,秦放丢了,这可是大事,万一秦越念起了秦放的好,那么他谢无常可要倒霉,倒大霉。
就在谢无常费尽心力寻找秦放的时候,这个小皇子正走在郊外的一个偏僻的小道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这么多天来,他几乎隔几天就来这里一趟,只不过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被发现罢了。
秦放拐了几个弯,拐到了一个山涧中,山涧中溪水潺潺,飞鸟谐鸣,草木旺盛,秦放小心地从那草丛里经过,一间小木屋出现在他的面前。
木屋上还升着袅袅炊烟,屋中飘来一阵饭香,肚子已经空了的秦放咽了下口水,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秦放拨开杂草,打开那篱笆做的门,走了进去,门口的一条大黑狗摇着尾巴过来,舔着秦放的鞋子,把他请进了屋子里。
“放儿来了。”一个老妇人正在屋里烧火做饭,浑身上下沾着烟尘,秦放将手中提着的糕点放下,也不嫌弃,走了过去,颇有兴致道:“今个儿在路上走得慢,耽误些,四叔又去打猎了”
老妇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他也该回来了,这饭快好了,不知道你今天来,做得不多,等会儿你四叔回来,再去让他给你整块野猪肉。”
秦放拍手叫好,道:“四叔做的野猪肉最好吃,看来今个儿我来对了”
老妇人慈爱地抚了抚他的头,道:“你这馋鬼”
两人说话间,门外的黑狗叫唤了起来,一个肤色黝黑,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斑斑血迹,他看到秦放后,面上露出了笑容,道:“放儿来了今个儿四叔给你打了只打野猪,等会儿给你切肉去”
那个叫四叔的年轻男子从房梁上扯下一个吊着的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腌肉,拿起刀切下一半来,扔进了锅里的热水中煮。
锅里的肉很快就散发出了浓浓的香气,勾得秦放肚里的馋虫都出来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放在桌上的糕点拿了出来,递给四叔,道:“四叔,这是我母后赏给我的,可是越地有名的云香糕,我喜欢吃这糕,府里上上下下都喜欢这糕,我想着你们也是喜欢的,就把剩下的都带来了。”
“云香糕是好东西。”四叔擦了擦手,拿起一片糕递给了老妇人,道:“早就听说这云香糕是越地的特产,一直没机会尝尝,娘,来,尝一片。”
老妇人接过糕,轻轻地咬了口,仔细地咀嚼了几口,咽下后,点头称赞:“不愧是越地的名点,比宫里的御膳师傅做得还好。”
一语出来,四叔忙向老妇人使了个眼色,老妇人也慌忙转移了话题,道:“放儿,你饿得紧,不如先吃些饭,垫垫肚子。”
秦放也不客气,好像自己就是这家中的一份子,拿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四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慢些吃,我们又不与你抢。”
秦放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过些日子,说不定就不能来,昨个儿听仲父说,母后宣我去宫里,陪太子读书。”
“放儿要开始读书了。”老妇人慈爱地笑了笑,道:“那放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调皮,要好好读书,多学些知识。”
秦放搁下了碗,有些伤感,嘟着嘴,道:“我舍不得你们两个人,可是母后与我说,说父皇的身子不太好,让我进宫里去,想法子尽尽孝。”
“皇上的身子不好”四叔的眼神明显闪过一丝异样,老妇人也面色怪异。
秦放点点头,一点也没有隐瞒,道:“父皇从南安回来之后,就经常卧病在床,这是母后与我讲的,还让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所以你们也不要对别人说。”
老妇人点头道:“自然自然,我们怎么会对别人说”
“皇上的身子是怎么了”四叔犹豫了下,追问道。
秦放摇头:“我也不知道,母后没有与我讲,只是她最近见我时,面色都不太好,估计是心里担忧得紧,父皇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有见过父皇几次,不过今年过年的宫宴上大概是能见到的。”
老妇人和四叔两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四叔转过身去,把那块煮了许久的腌肉挑了出来,放到秦放的碗里,道:“来,尝尝四叔的腌肉。”
大秦,胥阳城,皇宫。
“什么放儿丢了”柳清寒的茶碗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谢无常心里一抖,这皇后平日看起来和善,可是他清楚,皇后娘娘不好惹。
“禀娘娘,小的已经命人看着他,接过还是丢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小的已经出动所有的人去寻找他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柳清寒冷冷道:“这事情皇上知道吗”
“尚且不知。”谢无常的汗快要打湿前襟了,他听得出来,柳清寒的冷淡的口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只是怒而不发罢了。
“那你想让皇上知道吗”柳清寒接着问,谢无常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连连叩头道:“还请娘娘饶命小的拼了命也要找到二殿下”
柳清寒皱了皱眉头,道:“这放儿也是顽皮,怎么就走丢了这么大阵仗都找不到,只怕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你到陈大人的府上去,让陈大人帮个忙,就说是本宫的请求。”
谢无常连连谢恩,一路小跑着出去了,这时,一个宫女来报:“太子的老师柳承安求见。”
柳清寒的心不知为何紧了下,她攥了攥手里的帕子,道:“宣。”
柳承安是个成熟稳重的将领,身着盔甲,一看便是个武将,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也是个南越有名的美男子,隔着帘子,柳承安非常守礼地跪了下来,道:“见过娘娘。”
柳清寒笑道:“柳将军请起,本宫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要请柳将军来此一叙,没想到柳将军这就来了。”
柳承安低着头,也微笑着说:“谢皇后娘娘厚爱,臣今日来,是为了太子练武的事情,想向皇后娘娘奏明一事。”
柳清寒听了这话,一颗心放松了下来,温和道:“可是太子又闯了什么祸”
柳承安道:“娘娘说笑了,太子温润敦厚,儒雅非凡,怎么会闯祸臣今日来说的,倒是其他的事情,臣有幸教授太子殿下武艺与兵法已经一个月之久,但是臣发现太子殿下的身子骨并不适合练武,他的骨头比较常人,要松得多,若是强行练武,一旦有些伤病,很难痊愈,因此臣斗胆来此,奏明娘娘。”
柳清寒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对柳承安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柳承安毕竟是她的亲人,又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功夫了得,对那练武之事,当是非常了解,安儿的骨骼为何会这般按照道理说,这皇宫里的膳食都是相当讲究的,在吃上也从未亏过安儿,怎么骨头没长好呢
无数个问题在柳清寒的脑子里盘旋着,在深宫里呆的久了,她最先想到的便是那次曾瑶珊的下毒,那次的毒几乎要了秦安的命,若不是叶夫人神医妙手,只怕安儿早就一命归西了。
难道是那毒所致柳清寒正想着,柳承安道:“臣斗胆在此多说一句,太子殿下似乎是受了什么毒物的影响,使得那骨头不能正常生长。”
果然如此柳清寒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既然是毒物影响,那便好办,着御医给安儿看看便是。”
柳承安叹了下,道:“太子殿下的病,已成定局,只怕是无力回天。”
柳清寒沉默不语,其实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