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罪臣之女,没有南宫凝漂亮,也没有她气质高雅,更无法与她比在秦越心中的地位,南宫凝曾经是怡王妃,陪伴了秦越度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难怪在离开的日子里,秦越依旧对念念不忘。
秦越的目光始终落在南宫凝的身上,一向冰冷的眼神里,竟是满满的柔光,原来秦越不是冷,只不过,她柳清寒不是秦越最爱的那个人罢了。
关于贤妃陈媚的话题,没有人再提,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曾经住在凝香殿的陈媚,就是南宫凝,而南宫凝也就是陈媚,所有人心中都有疑问,可是没有人敢说出来,毕竟,这是皇上自己的家事,外面的人插手,是不明智的选择。
当晚,秦越宿在了凝香殿,甚至都没去广寒殿看柳清寒一眼,柳清寒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床上,连那点期盼的火焰都熄灭了,她不盼着天明,也不盼着这黑夜过去,只盼着这是一场梦,一场做过了之后,就会醒来的噩梦。
凝香殿一如往日那般地艳丽华贵,秦越饶有兴致地倚在床边,看着南宫凝刺绣,拍手称赞道:“这鸳鸯好看得紧,绣好了之后,改日去狩猎,正好让我穿了去。”
南宫凝皱了皱眉,道:“就你这身子,还经得起折腾还是歇着罢了。”
秦越不满道:“疼是疼了些,但是我这又不是残废了,打起仗来我都可以,狩猎有什么不行。”
南宫凝按下那刺绣,看着秦越依旧没有血色的脸庞,连气都生不起来,她幽幽劝道:“阿越,姑姑说了,你要好生休养,不然地话,这病会更加严重的。”
秦越一听南宫芳华,一下子沉了脸,与南宫芳华相联系的叶兰青,是她不愿意碰触的伤疤,一碰,心里就像被刀划啦了一下,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待我休养些时日,定要再去征讨,叶兰青的命,我是要定了。”秦越低沉的声音好像魔鬼一样,在殿里围绕着,久久不散。
南宫凝没有劝说,她知道,再怎么劝说,秦越都不会听进去,她只能暗中地延缓秦越进宫南安的时间,希望时间能够弥合这母女俩之间的裂隙。
“说起来,今个儿回来,你倒是该先去广寒殿看一下,柳清寒毕竟是皇后,你不去看,说不过去。”
南宫凝试图转移话题,秦越一听,也没有继续纠缠叶兰青的话题,而是笑了两声,道:“你什么时候,有这般的气度了”
南宫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就当我没说罢了,是你当年自个儿把人家给娶进门的,这下就扔了不管,你倒还理直气壮地笑话我来了”
这话倒是说到了秦越的心里,柳清寒的确是她强行带进宫里的,她为了一己之私,强行留她下来,当南宫凝回来后,立刻将柳清寒抛到了一边,理也不理,确实说不过去,即便是朋友,还得讲求些礼数,何况还是一直陪伴着她的柳清寒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
、皇子
燕国,京都,丞相府。
南宫非端坐在太师椅上,眉眼间依稀能看得出当年作为皇帝的尊荣和气度,只是寄人篱下久了,难免生出了些低微的谦卑与谄媚之色。
司马璟递过了一封书信,南宫非只扫了几行,便气得胡须颤抖,一把将那信笺撕得粉碎,怒地拍案而起:“孽女竟然置朕的命令于不顾,投靠了秦越”
司马璟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差,可是在南宫非面前,他还是竭力地为南宫凝开脱:“陛下,公主她在几年前就曾被秦越那厮所惑,对她颇有感情,臣多次要杀秦越,都被公主阻拦了,可是公主终究是咱大燕的皇族,一颗心还是向着大燕的,不然也不会同意亲自去秦都毒死秦越,只怕是最近,秦越那厮又对公主殿下提起了往日的情分,陛下也知道,公主殿下极为善良,一时间旧情复燃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公主对陛下也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南宫非哼了声,其实,在他的心里,是非常担心女儿知道当年的真相,若是女儿从秦越那里知道他曾与南蛮王做的交易,只怕会父女反目,他这个父亲在女儿心中的地位将不复存在,更谈不上利用女儿来收复燕国的失地,不过,好在赵国已经同意,与他一起进攻秦国,将在事成之后,归还燕国的半壁江山,南宫凝此番的背叛,也算不上多大的损失了。
眼前,只有这司马璟堪当一用,忠心不二,若是
“璟儿。”南宫非绽开了一抹慈爱的笑容,仿佛他还是曾经那个名满天下的贤明燕王,司马璟是闻名四方的燕国大将军,南宫非用欣赏地眼神看着司马璟,道:“你也知道,当年朕是想着,把那凝儿许给你,若不是秦晔那厮派太子来求亲,横生了一事,你早就是咱燕国的驸马郎了,朕心里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等着凝儿,只是她一直都不明白你的心意,居然居然还喜欢上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你说说,唉朕也是无奈,本想着这次回来,就把凝儿许给你,也了了朕多年的心愿,也能让凝儿有个好去处,可是凝儿她偏偏又听了秦越那厮的甜言蜜语,执意要留在她的身边”
南宫非装出一副惋惜和无奈的样子,司马璟心里大为感动,当年他为了南宫非答应秦轩的求亲而对南宫非多有不满,但是听了南宫非的一番话,方才知道,南宫非是这么一番心意,当下也就释怀了多年的积怨,反而激发了他效忠南宫非的热情。
“陛下,臣愿意等公主殿下一辈子,等秦越那厮一除,臣愿意收复失地,作为彩礼,请求陛下将公主下嫁于臣”
司马璟跪在地上,皆是肺腑之言,他没有看到南宫非那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神色,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南宫老头的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
“璟儿,你也知道,朕一向视你如子,时常感叹,若是能生一个这样的儿子,何愁咱大燕不兴旺好在老天爷怜惜朕,让你能成为大燕的驸马,朕也算是满足了。”
司马璟异常感动,道:“谢陛下赏识,臣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以效犬马”
南宫非捋了捋胡子,频频点头,道:“前几日,赵国来了消息,赵皇打算近日起兵,与那赵国公主里应外合,你去准备准备,这次战争的成败就掌握在璟儿你的手里了,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迎娶凝儿,若是失败了,不仅咱大燕没了,凝儿,也只能永远在那大秦的深宫中了。”
南宫非很擅长把握对方的心理,尤其是在对这种年轻人,更是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是南宫凝的叛变出乎他的意料,让他对南宫凝颇为不满,即便是南宫凝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这样轻易地就背叛了她的亲生父亲,那秦越长得再俊彦无双,才华再卓绝天下,怎么能比得上她的父皇亲呢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胡闹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长公主的责任,为了国家,为了子民,为了父亲手中的皇权,她必须得有牺牲自我的精神,可是南宫凝不仅没有,还在这关键时刻背叛,简直是不能容忍
好在,她还有利用价值。
南宫非喝了口茶,压下了心里升腾的怒火,听司马璟那意料之中的誓言:“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帮陛下收复河山,攻下秦都,诛秦越”
大秦,胥阳城,皇宫。
秦越回来了许久,方才去了广寒殿,还是为了太子秦安选老师一事。
“寒儿认为,这些人选,能够胜任”秦越坐在软榻上,柳清寒捏着那奏折看着,几个人选都是以前陈相云给她看的那份名单,没有一丁点的改变,看来陈相云对她没有一点的隐瞒。
柳清寒点了点头,道:“这几个人臣妾不太熟悉,唯独这柳承安,是臣妾的亲属,臣妾也是知道一二,可以胜任。”
秦越大笑:“柳承安的确是朕的心仪之选,这次太子师中,朕对柳承安是最为满意的,其他几个,倒是跳得差强人意,不过大秦人才有限,一时也只能如此了。”
柳清寒皱了皱眉,道:“太子乃是未来国之储君,怎么能在教育上将就呢若是陛下觉得不合适,倒是需要再去延请贤才,这般将就,怕是祸事。”
全天下,也只有柳清寒敢这么直白与秦越讨论国事,什么不爱听的话,都敢与秦越说,说了出来,秦越还能不生气,因为的确有道理。
“谁说秦安一定就是未来的国君”秦越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句,让柳清寒的心里起了波澜,这句话表明了秦越对秦安的一种态度,也证实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秦越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让秦安接替大秦未来的王位。
“为什么”柳清寒还是斗胆问了句,自古以来,皇权的更迭,是所有执政者最为忌讳的话题,也是局外人绝口不提的事情,因为任何的发言,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可是柳清寒对秦安的感情已经很深,她一直将秦安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因此,为了自己的孩子,冒天下之大不韪问这一句,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她坚信,秦越不会防备她,也不会伤害她。
“安儿性格软弱,不适合为君,到适合做个儒生,读读书,写写字,画画花草,这行军打仗之事,这治理天下之事,太过于残忍和血腥,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这个位置。”秦越慢条斯理地解析道。
柳清寒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了许久,才试探着开口:“其实,在陛下的心里,从来没想过,要把皇位传给太子罢”
秦越微笑着点了点头,赞许地看着柳清寒,道:“若是安儿有你一半的聪慧,兴许朕还会考虑考虑,只是,朕没有任何的理由,把皇位传给他,除非以后,他自己拼了命去打个江山下去。”
他是秦修的儿子,我秦越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一个仇人之子呢况且,这天下,终究是要给凝儿的。
柳清寒的心情异常地复杂,一方面,她为秦安感到悲哀,一方面,也为自己感到难过,秦越看轻秦安,显然也不将她放在眼中,的确啊,她怎么会在秦越的心中有地位呢秦越的心,分明是属于那位燕国公主的。
可是,柳清寒还想为秦安争取一下:“那陛下打算将那皇位,传给谁”
秦越的眸子动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清寒,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传的诡异:“在朕看来,寒儿你倒是适合坐这皇位。”
柳清寒愣怔在了那里,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秦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想过,也许秦越是想将那皇位传给其他的皇子,但她从来没想过,秦越竟会说,她适合坐这皇位,要知道,她可是个女子啊女子坐这皇位,历史上也是寥寥无几的,谁会接受一个女子坐在这朝堂的最高位置
“陛下又拿臣妾说笑。”柳清寒淡淡说道,心里的情愫却止不住地上涌,惊讶之后,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喜悦感。
“这种事情,朕一般不说笑。”秦越瞥了眼柳清寒,又瞥了眼窗外空阔的天空,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太阳耀眼地照拂着大地,那至高的皇权也如那骄阳般,充满光华,却不是那么容易靠近,一旦登上了皇位,便成了那太阳,高高在上,万人仰望,而无人敢上前亲近。
柳清寒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毅的女子,甚至比秦越还要坚毅,她不会像秦越那般,一时冲动而毁了所有的计划,她会忍辱负重,也会耐心等待,以异乎寻常的耐力,赢得最终的胜利,这是柳清寒难能可贵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帝王必备的素养,如果一个帝王不能软弱,必须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
、时节
大秦,胥阳城,皇宫。
“陈老二,你的折子,朕批了,着那些选中的贤士直接赴任罢。”书房里,秦越正在与陈相云和公子白二人议事。
陈相云看着秦越愈发糟糕地面色,和每况愈下的身体,不仅生出了对于大秦未来命运的担忧,他与秦越的看法颇为一致,太子秦安的性格过于柔弱,不能担当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若秦越真的哪一天突然离开了人世,这大秦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太子秦安真的合适么公子白也在担忧秦越的身体,只是他没有像陈相云想得那么多,他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能搞到些灵丹妙药,让秦越重新恢复健康。
“赵国要动手了。”陈相云向秦越禀报,“赵威暗中集结了百万大军,加紧操练,各地官员都暗中操办粮草,可谓是箭在弦上,一场大战,不远矣。”
秦越的摩挲了下陪伴了多年的碧玉扳指,那光滑的碧玉映着秋日耀眼的阳光,泛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又要打仗了。”秦越随意地说了句,似叹息,似埋怨,也似乎只是随口地一句闲话,可是屋中的另外两个人,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点苍凉,若有若无的苍凉,好像美人迟暮,好像英雄白头。
“陛下,这是一场打仗,不好打。”公子白忧心忡忡,赵威集结了全国所有的兵力,看来是要殊死一战,凭借大秦的兵力,刚好能够勉强应付,稍有不慎,整个大秦便会轰然倾覆。
“是啊,不好打。”秦越的眼神凝视着窗外,陈相云猜不透秦越的心思,自从秦皇从南安回来之后,总是会这么看着远方出神,仿佛那万里无云的晴空中,有什么事关生死的玄机。
秦越似乎感觉到了另两个人的注视,她的眸子动了动,垂下了眼帘,看着屋中的两人,道:“这一次,朕要他们赵国和燕国的人马有去无回,朕要亲自斩了南宫老贼和赵威老贼的首级”
只在那一瞬间,杀气弥漫,虚弱的秦越的身上笼罩着那熟悉的光芒,杀神的光芒。
陈相云和公子白的担忧立马消散了,至少他们知道了,曾经的那个秦越,并没有消失,至少,那个杀人无数、无敌天下的秦皇,不会给对手任何生还的机会。
“陛下英明神武,定能达成所愿,护佑大秦造福苍生”陈相云跪拜道,公子白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越笑了笑,道:“陈老二,好话,还是留到战争结束之后再说罢,封国的消息,探听来了没有”
公子白上前一步,道:“封国的消息已经探查到了,封商铭的确被囚禁于地牢之中,囚禁他的是宁国的曾卿。”
“曾卿”秦越不屑一顾地念叨了句,眯起眼睛道:“你们可知道,那曾卿就是朕的生母,叶兰青”
陈相云和公子白大惊,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曾卿和叶兰青任何的重叠之处,叶兰青多年前已经死去了,那么,若叶兰青假扮了曾卿多年,那真正的曾卿去了哪里
“公子白,你可记得朕曾攻入青龙山”秦越的声音有些放缓下来,空气里的浮尘飘上去,又慢慢地沉了下来,缓慢奔流的时光长河仿佛从未移动过,那青龙山的一战宛若就在昨日。
“记得。”公子白低低答道,那时候的秦越,容光焕发,俊美无双,一双漆黑的眼眸只是淡淡地一瞥,便可震慑人心。
“其实那是古宁国的十二座古墓之一,这十二座古墓是古宁国开国皇上所建,藏有足以倾覆天下的宝藏,那日,朕在青龙山,也的确抢到了不菲的财富。”
“只是,朕想要的,不是那些金银珠宝,也不是那些翡翠玉器,朕想找的,是朕的娘亲,朕的生母,宁国的长公主,叶兰青。”
“朕听人说过,在惠妃死去的那一年,有人曾扛着一具棺材上山,自此之后,青龙山的盗匪首领,便换了人,朕觉得,兴许可以找到朕的娘亲,也许她还活着,就在那青龙山里,于是朕派了细作去打探,无功而返,朕想着,也许叶兰青就在那古墓里,就是找个尸体,也得去找,于是便率军攻了上去,没想到,里面什么都没有,叶兰青早就离开了,甚至就在朕的身边,一直在玩弄着朕。”
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透着不可原谅的痛苦和怒火。
陈相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老谋深算的曾卿是女扮男装的叶兰青,那这么多年来,叶兰青也是真心不容易,在所有熟人的眼皮底下,竟然能够瞒天过海,可见其功力高深,深不可测。
“古宁国的宝藏”公子白沉吟道,“臣倒是听说过,这些宝藏足以倾覆天下,不论谁得到,都会有统一天下的资本。”
“叶兰青既想要统一天下,也想要朕的命,只可惜,这两样,朕一样都不会给她”秦越的眸子里愈发地泛出寒冷的光芒来。
这天下哪里有这般狠心地娘亲陈相云和公子白俱是惊讶地无法接受,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叶兰青无数次地想要杀了自己的唯一的一个孩子,这是为什么她和秦越到底有什么仇怨难道仅仅是因为秦越的身上流淌着秦晔的血液
陈相云感慨万千,公子白则心疼不已,两人俱是思绪翩飞,只听得秦越又道:“朕为了生母复仇,亲手杀了生父,这次,朕要为自己复仇,亲手杀了生母,这天下人,世世代代,千万人过矣,只有朕一人,去做这弑父杀母的事情。”
“哪一日,若朕真的得了果报,无论新君是谁,你们都要尽心辅佐,不可懈怠。”秦越的声音里溢着一抹淡淡的悲凉,像是一抹带着冬日寒气的秋风,拂在那带着星星点点秋黄的绿叶上。
与书房隔着不远的地方,就是柳清寒的广寒殿了,此时,广寒殿有了贵客光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来到这里的南宫凝。
“妹妹今日来,本宫也未曾准备,你若是早点通知本宫,本宫也好准备点东西。”柳清寒亲自替南宫凝斟茶,南宫凝则客气道:“姐姐真是折杀妹妹了,妹妹进宫了许久方才来看望姐姐,是妹妹的过错,妹妹这次来是给姐姐道歉的。”
南宫凝一边说,一边对观察着柳清寒脸上的神色,她一方面是带着真正的歉意,一方面也是想要探一探柳清寒的心意,想知道柳清寒对秦越是否真的有那份情意,还是像秦越说的那样,是一个秦越倾诉心事的朋友罢了。
“妹妹犯了什么错本宫可不没发现妹妹犯了什么错误。”柳清寒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也在试探着南宫凝的心理,她想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凭借着什么将秦越那般冷情的人,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身边。
南宫凝在心里对着柳清寒做着评判,短短的几句话间,她竟然摸不清柳清寒的想法,甚至是柳清寒的情绪,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能够让秦越另眼相看,甚至觉得能胜任一国之君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
“姐姐心胸宽广,自然是不会计较妹妹的过错,但是妹妹此来,还是想道个歉,之前没有能够坦诚相待,还请姐姐能多多包涵。”
柳清寒放下茶碗,眸子里的笑意半分不多,半分不少,让人觉得舒服,又不觉得过分热情而尴尬,她慢条斯理道:“妹妹这么做,自然是有你的难处,这点,本宫还是能够体谅的,皇上前些日子来的时候,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