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开了:“皇上怎么不早与民妇说,王妃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秦越嗯了一声,冷冷道:“凝儿是朕唯一的发妻,谁也替代不了,叶兰青是朕唯一的母亲,你也替代不了。”
一句话,瞬间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叶兰青假死之后,钱夫人一直以秦越的母亲自居,为了报答当年叶兰青的恩情,照顾秦越照顾得无微不至,也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关系,秦越对钱夫人也多有尊敬,从不会出言冲撞,在她的心里,钱夫人也像母亲一样,再冷再黑暗的时候,她也能够从钱夫人那里得到母爱般的温暖。
今天,秦越要生生地扯去这温情的维系。
钱夫人内心涌起了一阵酸涩,不过她也算是历尽了沧桑,内心纵使是翻江倒海,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秦越知道了什么。
“你帮叶兰青假死,欺骗了朕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做”秦越的眸子越发地阴郁,里面好像积聚着大片大片的乌云。
当年,叶兰青的确是在钱夫人的帮助下假死的,连药丸都是钱夫人亲手传递的,帮助叶兰青成功脱逃好,她一直遵守着对主子的承诺,从来没有向年幼的秦越透露过一丁点,她亲眼看着秦越为了母亲的死亡而半个月不吃不喝,亲眼看着秦越为了叶兰青的死亡而性格大变,亲眼看着秦越在无数个夜晚无助地痛哭到天明,亲眼看着秦越为了给叶兰青复仇而压抑住所有的阳光,成为了南越杀神
钱夫人好似在看戏一般,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却冷酷地不愿意透露丝毫的叶兰青的消息,秦越还对钱夫人交付了一片真心,还对钱夫人倾诉了所有的悲欢离愁,这一切,是多么地讽刺一如叶兰青的作为
秦越的心中只有一种情绪,恨
南宫凝的手搭在秦越的肩膀上,不时地抚一抚秦越瘦削的肩膀,希望能够给秦越一些安慰,她深深地明白阿越心中的情感,她把自己唯一的真情给了三个人,一个是叶兰青,一个是钱夫人,一个是南宫凝,对其他人连半点都不曾相付,而叶兰青与钱夫人都辜负了她的情义,还是以这般残忍的方式,换做是其他人,也无法轻易放过。
“既然陛下都知道了,民妇也无话可说。”钱夫人的手臂垂了下去,一边的钱浣沙脑子瞬间空白了,他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许多,只怕今日,他的夫人是保不住了。
“你要朕动手,还是自己动手”秦越冰冷的话语抹去了往日所有的温情,也许,那些在钱夫人的心中仍然是温情,可是在秦越的心中却是不堪的讽刺,她要用杀戮,亲手抹去那些欺骗的痛苦。
钱夫人的眸子颤了颤,道:“不劳陛下动手,民妇自己可以。”
青枫走了过去,递了把剑上前,钱浣沙慌忙跪到钱夫人的边上,重重地叩首道:“臣愿以自己的命来抵夫人的命”
南宫凝看了眼秦越,深知这件事情,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这天下,除了她南宫凝的话,秦越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阿越,给凝儿面子好不好”南宫凝附在秦越的耳边,低声细语道。
秦越的身子明显地颤了下,肺部传来一阵灼热感,重重地咳嗽了两下,南宫凝慌忙站了起来,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亲昵的举动,就引起了断情花的毒发作,看来日后得与阿越保持一定的距离。
南宫凝皱眉地想着,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秦越掩饰住尴尬,沉了脸,道:“来人,把她打入邺城的地牢关一辈子”
秦越的做法明显是放过了钱夫人一马,也算是给了南宫凝一个面子,只是心里多有不爽利,堵得慌,也有些委屈,当下也不想再再留,站起身来走入了后屋。
南宫凝紧跟着秦越进了屋,秦越没有理她,径自上了床躺下,咳嗽了几下后,再也没了声音,好像睡了。
南宫凝无奈地笑了笑,这魔王可是又发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痴心怨
大秦,邺城,守备府。
“阿越,你在怪我么”南宫凝柔声对秦越道,秦越哼了声,似乎也没打算说话,南宫凝坐到了秦越的身后,竟然也脱了衣服在躺到了秦越的身后,秦越躺着正闷得慌,忽然感到身后贴上了一片温暖,幽兰之香顺着被衾上的牡丹的花瓣飘向了秦越的鼻翼间,沁入心脾,秦越舍不得这香气,但身体的反应愈发强烈,她不得不剧烈地咳嗽起来。
南宫凝慌忙坐了起来,与秦越拉开了些距离,随着那股幽香退散,秦越心肺间的剧痛才好了许多。
“阿越,都是我的错”南宫凝伸手抚了抚秦越的后背,为她顺了顺气,秦越的心间叹了下,这断情花果然是至毒之物,即便是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连最爱的人的陪伴都成了催命的符咒,爱不敢爱,离开又不忍离开,难怪这毒能把一个又一个人逼疯。
“凝儿,这都是我的错,若是”秦越说了一半,话哽在了喉头,不想说下去,那道人说得对,这果然是一段孽缘,不得善终,害人害己。
若是我不犯下那些杀孽,若是我不去拿燕国,若是我不认识你,若是我不阻拦秦轩向你求亲,若是我不亲手杀了秦轩,若是我不与你相爱,若是不纠缠于这段违逆伦常的爱情
也许这样,你我都会比现在幸福。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份上,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不愿意放手,我们都甘愿去承受那痛苦,都甘愿去等待那不堪的结局
南宫凝的手停止在了秦越的肩膀上,她幽幽地开口道:“阿越,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这世间有哪有那么清楚的是是非非你也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这天道伦常,错的是这命运轮回,我们两个相爱,没有碍着谁,也没有害了谁,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相爱罢了,倒是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那么多人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连我们这般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阿越,若这世界上真得有苍天,那他一定是个不长眼的东西”
秦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泪光,南宫凝的话语好似一抹光,照开了她心里那层层雾霾,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给她最为有力的支持。
秦越转过身来,掀起被子,坐直身体,正对着南宫凝,即便是与南宫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还是忍不住动情,她无法抑制住那深植于她生命的情愫,之前与南宫凝远隔千里之时,她只要一想起南宫凝,即使只是一个侧影,即使只是只言片语,她也会怦然心动,那份爱情比毒还要厉害,在两人相爱的那一刻就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凝儿,你可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什么要遭受什么”秦越凝视着南宫凝深深的水眸,那里有着她生生世世的情缘。
南宫凝握住秦越的手,坚定地说:“自然是知道的,你身体里毒素会慢慢地渗入骨髓,你的生命会一点一点地流逝,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更多的伤害,到了最后,你会死去,死在我的怀里。”
南宫凝一口气说完后,顿了下,唇角弯起:“阿越,你不会怪我么我陪着你,但是你会死得更快,你的身体会更加痛苦,可是凝儿真的很想陪着你。”
秦越笑了笑,摇头道:“人生在世,本来就有那么多的痛苦,本来就是每时每刻生命都在消逝,本来就有的人活得长,有的人活得短,我只不过比别人少活了些日子罢了,但若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也会活得更长些,可是那多出来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有你在的日子,阿越才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闻到鲜花的香气,才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
南宫凝也随着秦越笑了起来,恍若那春日温润的阳光,暖暖香香,她就那么看着秦越,那曾经在桃林中种花的少年,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那双眼睛里,依旧是那般地澄澈,那般地天真,她依旧相信这世间的真爱可以永恒,依旧坚守着那份艰难的爱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年对那少年的感觉是多么的正确,这个少年的确是这天下最纯真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爱得这般轰轰烈烈,才会为了爱情飞蛾扑火,才会为了爱情牺牲一切。
“阿越,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生,无论死,无论在人间,还是在黄泉,生死轮回,我不会放手,你也不许丢下我,若是你敢再将我推开,我一定不会客气。”南宫凝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秦越想到之前自己的种种作为,看来在南宫凝心里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秦越主动起身抱住了南宫凝,她知道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子在这么些年里,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煎熬,在她将南宫凝抛在燕国的宗庙边,抛在那纷乱的燕国,这个一心期盼自己能够将她接走的女子,该是怎样地伤心,该是怎么样的彻夜思念,一如秦越自己。
南宫凝的手臂搂住了秦越的脖颈,脸庞贴着她的脸庞,两行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经过了多年,在这一刻,两人间,两人的心之间,终于没有了隔阂。
“凝儿,你曾骂过我,说我是个混账,不管你是气急了骂的,还是真心的话,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混账,除了痛苦,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一定是这天下最没用的爱人。”秦越在南宫凝的耳边喃喃道。
南宫凝的胳膊紧了紧,道:“阿越,你的确是个混账,你怎么能够为了救我,就要拿自己的命来换呢如果当时你让我死了该多好,至少那时我是最幸福的,能死在你的怀抱里,比什么都要好的。”
“不过我家的混账就是这般的傻啊,傻得让我都生不起气来,你那么多次抛下我,我也气你,但是也想你,即便是你把我抛弃在燕国的宗庙边上,回了宫,我还是想着,阿越会来接我的,因为她还爱着我,我也还爱着她,即便是听到了你娶了别的女人做皇后,我还会期盼着我的阿越在千里之外想念我,因为阿越说过,要陪着我生生世世,永不放手。”
“阿越,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说过什么,无论隔得多远,我都信你,我都爱你,我都盼着你,盼着你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样我就可以抛下一切的职责,抛下一切的重担,我可以离开,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因为你,只因为你要带我走,就够了。”
“阿越,我是这天下最差的长公主,你不许笑话我啊,我知道你总是认为我笨,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配得上你”
秦越轻轻地笑了两声,道:“凝儿,燕国的子民确实很不幸,你爹南宫非也是倒了霉,居然生了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但是我很高兴,也很庆幸,若你不是爱得这般盲目,这段爱情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么远。”
提到了南宫非,南宫凝似乎想起什么,她突然问道:“阿越,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秦越搂住南宫凝的腰,看向她的眼睛,微笑不减:“南宫非的事情,我确实骗了你。”
南宫凝白了她一眼,嗔道:“坏人”
就知道你骗了我。
“当年我与你父亲交战,你父亲当时被我俘获,我才知道,那时候,他与南蛮交易,若是南蛮助他复国,他便会把你嫁给那已经五十多的、妻妾成群的南蛮王,我一听气急了,挥剑就砍了过去,但是念及他是你的父亲,只砍下了一截头发,想必,你父亲与你说的,应该大为不同吧。”
南宫凝听了这话,愣怔了下,一贯疼爱她的父亲,居然就这样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去交易那还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吗这样残忍的人,真的是她那慈爱的父亲吗
秦越拍了拍南宫凝的后背,柔声道:“自古帝王皆是无情的,若是多情,就做不成帝王了,你看看我,分明就是个昏聩的君主,只怕做久了,朝臣都想反,你父亲是做皇上做久了,忘记了这世间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
南宫凝注意到秦越唇角渗出的一抹血丝和额角暴起的青筋,方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秦越一直在忍耐着身体极度的痛苦。
南宫凝慌忙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秦越,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痛成这样了,还与我说了那么些话快吃了罢。”
秦越顺从地吞了那药丸,苍白的脸色方才好转些,南宫凝叹了口气,道:“阿越,我父亲终究是我父亲,这身上流着的血是改变不了的,可是我也知道孰轻孰重,既然嫁给了你,你的事情便是那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南宫家的事,若真的有那么一天”
秦越伸手捂住了南宫凝的朱唇,笑了笑:“凝儿,无论任何人,只要敢伤害你,我都要杀,南宫非虽然是你的父亲,只要他再做一件这样的事情,我便要亲手取了他的首级”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啊继续
、回城
大秦,胥阳城,宫殿。
沉寂已久的胥阳城热闹了起来,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街边随处可以看到士兵,整齐地排列着,从皇城门口一直连绵到城门之外,大秦的皇帝将在今日回到皇都。
一大早,柳清寒就起身精心地梳妆打扮,穿上了华丽的袍服,期盼了许久,秦越终于要回来了,虽然回来的突然,回来的时间也是这般地莫名其妙,一场仗打到了一半就突然班师回朝,不知道秦越在想什么,柳清寒猜不透,可是她有种直觉,秦越的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柳清寒的心中还是怀着一些雀跃,经过的漫长的等待,在这偌大的深宫里,没有秦越的深宫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抚着那秦越曾经躺过的冰冷床铺,回忆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慰藉自己的相思之情。
如今,这那心里的人要回来了,那梦中的人要回来了,柳清寒一改多日的沉静,一脸地欢喜,她带着秦安,站在大殿前,与列在两边的文武百官一起等待着秦越的回来。
大秦的旗帜从城门口慢慢地挪动到了皇城门口,柳清寒看到了一顶轿子,还有骑在马上的秦越,只是秦越没有像之前那般的意气飞扬,她看起来异常地疲惫,面色苍白,唯一不变的是眼中化不开的忧伤。
秦越一抬眼,就看到了高高站在台阶之上的柳清寒,看到那个气势惊人的女子,她恍然有种错觉,她像是一个皇帝,高高地站在上面,统领着天下,而自己只是一个出征回来的将士。
愣神间,柳清寒已经迎了下来,走到马前,携着秦安,与文武百官一起高呼万岁,给秦越跪拜,秦越悠悠道:“平身吧。”她从马上下来,扶起柳清寒,但是看也没看秦安一眼,她甚至没有发现秦安的存在,眼前的柳清寒,散发着光芒,将那小小的太子秦安掩盖在光芒之下。
陈相云和公子白站在百官之首,一左一右,两人表面上和气一团,暗地里却各有芥蒂,秦越目光一扫,就看出这里两人心里的情绪,这两人相斗,也不是什么坏事,陈相云若是权力太大,万一哪一天她想把皇位交给南宫凝,只怕这陈相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公子白能与他形成制衡之势,虽然不利于治国,但是为了凝儿,她也只能让公子白与陈相云斗。
秦越走上了高高的台阶,玄色的盔甲在空阔的蓝天下,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着别样的光芒,那光芒象征着财富,象征着国家的尊严,也象征着不可侵犯皇权。
秦越的冷淡在柳清寒的意料之中,分别了许久,两人之间有些短暂的疏淡符合常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漾起了些淡淡的失落,毕竟,她内心的期盼,是那么地炽热,那么地长久。
秦越朗声说道:“此次朕,征伐南安,攻到了青州城,就回来了,朕知道,你们心里,必然在想,为什么朕突然就回来了为什么那么多的领土都不要了,直接就回来了为什么什么都带,就回来了”
“朕今天想告诉大家,朕的确带了最珍贵的宝贝回来,比整个南安重要,也比这天下更重要。”秦越在这里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到了那顶轿子上,所有的人也都顺着秦越的目光看去,柳清寒的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寒冷,异样的不祥感,像是那顶轿子里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轿子的帘子被慢慢地掀起来了,一个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下来,柳清寒远远地看着那女子,只觉得那女子非常地熟悉,熟悉地似乎就藏在她记忆里的某个角落。
陈相云脸色大变,一些当年怡王府的近臣也神色有异,吃惊地看着这个燕国的长公主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大殿前最高的那层台阶,走到了秦越的身边,她的目光中不似多年前那样,谦逊、温柔,如今的南宫凝,眼中带着冷艳、端华,唯一不变的,是看着秦越时的深情。
秦越看向南宫凝的那一瞬间,一直冰冷的面容涣然冰释,绽开了一抹笑颜,柳清寒的心却在极速地下坠着,下坠到了无尽的深渊中,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就是秦越心里一直记挂着的那个人,就是秦越深爱的那个女子。
秦越执起南宫凝的纤手,转向文武百官,第一次带着愉快地语调,宣布道:“这当年的怡王妃,是朕的发妻,也是朕的此生挚爱,此去南安,朕没有带回南安的万里江山,但是带来了朕当年弄丢的妻子。”
公子白听出了秦越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高呼:“天佑大秦,天佑陛下,恭喜怡王妃重回大秦,重回陛下身边,此乃上天赐福,嘉奖陛下治国之功。”
其他的百官也跟着公子白高呼圣上英明,唯独陈相云郁郁不乐,心里也带着千万的警惕,南宫凝突然回来,那之前的贤妃娘娘呢秦越曾对贤妃娘娘宠爱有加,不惜按下朝中的争议,独宠偏妃,能让秦越这般冲动的,也只有南宫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陈媚即南宫凝,南宫凝即陈媚。
想到这里,陈相云突然意识到,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燕国一心想着怎么收复失地,尤其是现在燕国的朝政出现了南宫非的身影,南宫凝的出现,莫非是带着什么特殊的使命
公子白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也担心南宫凝是否对大秦有什么不利的目的,对秦越有什么不利的目的,但是他也深深地知道,在这样一个时候,着急地去进谏绝非一个正确的选择,以秦越的性格,此时敢进谏的官员,一定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皇宫。
怡王妃,原来她是你的发妻啊柳清寒的脑子一片空白,在清晨还阳光明媚的新湖,此时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怡王妃,南宫凝,这个她曾经听说过无数次的人物,这次终于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个秦越曾经为之放弃江山的女子,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了,她有种不真实的痛,顺着那阳光一直烧到了眼睛里。
眼前的女子出身高贵,气质端华,绝色无双,与秦越是那样地般配,而她自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