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旦被幕后的有心人利用,一定会造成比现在更大的混乱。
不错,老六他们只是一帮目不识丁的农民,应该不会认得这种草的价值功用,背后一定有人撺掇他们种植的,只是现在不能着急,要一步步找出来这个人。
“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请颜大人和里正作证,白纸黑字立下字据,如何”徐粲起身,不给他们任何犹豫的机会,有些事越想越复杂,早早了解才是。
“你不会骗我们吧”老六和身边几个人忽相看了看,心里其实都已经赞同徐粲的提议,只是觉得这事未免太过容易了些,明明他们犯了法,怎么会毫不责罚还全数补偿呢
“当然,我徐老大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但最重信义二字,况且咱们有字据在,我也跑不了不是。”徐粲笑眯眯地拍一拍老六的肩膀。
“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信他”老六回头继续和同伴们商量。“看着不像是在诓我们的样子。”“是啊,荣子不就在替他干活吗听银嫂子说是个很好的当家。”毕竟只是一群本性淳朴的农民,大家都没有异议,从心底愿意跟徐粲做这等对自己无害的交易。
“好,那我们回去吧,事情还有很多呢”徐粲满意地点头,拉着老六就要往回走。
一群人刚刚挪步,就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福荣回身一看,“老大,好像有人过来了。”
徐粲他们也都转了过来,瞧着马上的人由远及近。
“是仁义堂的徐堂主吗”马上是一个身形健壮的英武男子,看着面容粗犷却是一身正气。他疾驰过来勒马之后翻身下来,走到徐粲身边,问话之间略显焦急。
“是我,你是谁”徐粲自认没见过这人。
“我是扶胥坊的护卫平元,不知徐堂主可曾见过我家主子”那人抱拳回答,显然是江湖作风。
“扶胥坊”徐粲恍然大悟,好像上次流光提过他有护卫来着,毕竟是那种环境,没几个打手也安生不了。可是他怎么会来这儿找流光呢
“徐堂主是说,从没见过我家主子”平元脸色大变。
“没有啊,他说过来这里吗”徐粲也是一颗心提了起来,如果流光来这儿找他的话,那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一定是出了什么牵绊住他的事情。
平元摇头:“听贵堂的人说,我家主子带着如晦昨天去过,问了您的去处之后,好像是往这个方向来了。可是他们昨天一晚上没有回去,我就一路找了过来。”
他们正在说着,后面的百姓里忽然起了议论之声。“会不会是走错路了”“要是走到山岭的那一边,那可就危险了”“是啊是啊”
“怎么回事”徐粲转身,一脸凝重。
老六离他最近,开口回答:“柴阳和邻城的边界就是绿岭,但是也只有岭这边住了人,另一边是荒山,里面有个双峰寨,听说有一伙强盗长期占据,而分叉口就在来这儿的路上,如果走错了会很危险。”
“强盗”徐粲顿生无力之感,怎么到哪里都离不了这种事,绿林大盗什么的,难道真的是古代最流行的职业吗
“这位大哥,麻烦问一下,可有从这里到那座荒山的路”平元牵马过来,神色之间尽是担忧。
“有是有,但要经过一片湖泊,你骑着马没办法过,再说你一个人,也打不过那一群人。”老六脑子还算灵活,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平元却是翻身上马:“哼,一群不成气候的小毛贼而已,还入不了我平大爷的眼”
“你别冲动。”徐粲上前拉住缰绳,“六哥说得没错,你一个人去也是送死”
“多谢徐堂主好意,可是事关我家主子安危,我非去不可。”平元眼神坚定,徐粲对这种一身蛮力的二愣子也见过不少,索性不再浪费口舌。“好吧,不过你还是先等片刻,等我回去和这些村民签了字据,我陪你一起去找。”万一流光真被强盗抓住,必须智取才行,否则一定会造成伤亡。
“老大,还是我们去吧,太危险了,几位副堂主不在,我们可不能让您去冒险”福荣等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双峰寨的那伙强盗虽然很少来这边闹事,但也是名声在外的,邻城的富户们没少遭罪,自家老大现在一点武功都不会了,去了不是往人家嘴里送肉吗
徐粲掰开福荣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小模小样的还挺有力气。不过,要是流光真的昨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到,那有很大的可能是上了岔路了,万一真进了强盗窝,不说流光那身文文弱弱的气质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要是赶上强盗里面有几个男女通吃的,流光那小子生的一张好面皮,指不定要遭多少罪。
“福荣啊,你老大是谁”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福荣如坠五里雾中,徐老大却还顾得上故弄玄虚。
“仁义堂的堂主”龙套甲声若洪钟,嘿,福荣那傻小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回答,不是白白给自己机会吗
“对”徐粲赞许地一掌削上龙套甲的肩膀,后者又是热泪盈眶。“你老大好歹也是吃江湖饭的,最讲究的就是“仁义”二字,朋友有难,自当拔刀相助,岂能临阵退缩”
徐老大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平元在一旁却瞧得心焦,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双峰寨,哪里还顾得上听徐粲在这儿表决心
不过,这一套铁定还是有人吃的,一干子普通老百姓们就再度被徐老大的高风亮节唬的一愣一愣,最后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大概徐粲让他们马上就拔掉那断肠草也不会有二话。
“徐堂主,你去救人吧,咱们这就回去拔草,您放心,等您回来了,一定一棵那害人玩意儿都看不到。”果然,老六和几个兄弟们商量一下,都是血性汉子,被徐老大“重情重义”的行为感染,连字据都不着急立了。
“好六哥是个爽快人,咱这朋友交定了”徐粲跟这几个农民兄弟在最短时间内建立了深厚情谊,执手相望,徐老大眼神霍霍,“那你们先回去,该怎么做那个沈大夫会告诉你们,事态紧急,我先往双峰寨一探,回来再和兄弟们喝上几大碗”
陶庄的汉子们现在已经彻底被徐老大洗脑,一个个像送别亲人一样,千叮咛万嘱咐地目送着徐粲和平元策马而去。
福荣几个却是愁眉苦脸,尤其是龙套丁,沈均的嘱咐还清晰在耳,他已经看着老大孤独的背影消失不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这么来几波怎么体现主角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还是忍不住,不想看书,抽空来一发~自娱自乐也是极好的。
、名副其实的双峰寨。
“你说你们堂主去哪儿了”
这青天白日的,平地一声雷,让安安静静的陶庄颤了一颤,声音的主人眉头紧锁,脸色阴鸷,堂中站着的福荣哆嗦着一张嘴,怎么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这也难怪,谁能想到平时温柔多情风流不羁的沈大夫,竟然会露出这般吃人表情呢
沈均却是自个儿已经快呕出一口血来,这老大自从失忆之后,当真是片刻也没消停过,查户口一事不说,这断肠草还长得生龙活虎的,他又跑强盗窝里去了,这种变更的速度就是他再多副手脚也跟不上啊
“双峰寨是什么地方你们堂主去那里做什么”一旁颜峤主仆却是不知所以,他们刚来,对全县的情况实在不怎么透彻。颜峤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沈均,又瞧着双腿打颤的福荣,和颜悦色地问道。
“是个强盗窝。”福荣听着是颜峤问自己,赶紧开口回答,“我们堂主去救流光公子去了。”
“流光公子”颜峤听着这名儿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沈均缓过劲来,没有再让他们再废话下去,兀自打断:“颜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需要回城一趟,这里的事就麻烦您了。”说着他起身就要出门,真正是火急火燎一般。福荣他们几个也都本能地跟了上去,却被沈均拦了下来:“你们几个留下来帮颜大人的忙,我一个人回去就行。”这里的事也是一堆麻烦,颜峤带着这几个人根本不够用,况且还要保护颜峤的安全,还是这样安排是最好。
颜峤看着沈均离开,没说什么,只是本就沉郁的脸色更是一点松懈也无,起身到院子里,老六他们正在等着,看见颜县令出来,方才操戈相向的众人都是面色微赧,不敢与人直视。
颜峤虽然方才因为他们的缘故狼狈不堪,但也不至于因此记仇,仍然是一贯的温和语调,他吩咐停云可以带着人动手了,就从陶里正家开始,将这带来麻烦的玩意儿趁早清除。
至于徐粲和老六他们定下的赔偿约定,颜峤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以为徐粲把他们说动了而已。真不知是颜大人太相信他这些质朴可爱的百姓们了,还是觉得徐老大当真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稍微动一动就能让铁树开花。
再说义无反顾奔去强盗窝的徐老大和平元两人,正如老六所说,骑马到了湖边之后,宽阔的湖面实在不像是那匹瘦马能驾驭的,两人只好弃马徒步而行,从旁边穿过层层树林之后,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看着可不是什么荒山,郁郁葱葱,满眼青翠,若是贸然闯入,还真容易迷了路。双峰寨如果当真隐藏在这座山里,而流光他们也不下心闯入的话,这事还真是棘手呢
“平元,咱们兵分两路,黄昏时分在这里碰面,不管找没找到人,都要下来。”徐粲回头看了平元一眼,流光这小子选的护卫不错,看着比自家那几个可靠多了。
平元无视徐老大的打量,点点头便往山中去了,半分也不耽搁。徐老大自个儿觉得无趣,选了另一方向也上去了。
山上常年有人来往的话倒不用担心野兽出没,所以徐老大走得很是轻松,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没有多想他藏身一棵树后,等着人走近。
那两人都是猎户的打扮,但是看那身流里流气的皮囊,实在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徐老大勾唇一笑,看来这找人也不是多难嘛这样想着,他已经从树后探出身来。
“什么人”两个正说说笑笑的假劣货见半路冒出个程咬金来,一惊之下大声喝道。
徐老大立马装出一副可怜样子,而且他在探出头之前就已经在脸上身上都抹了泥巴,还要庆幸之前福荣堂兄家的那两个小娃娃把他身上的衣服弄得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就是一个落魄的贫家男。“两位大哥莫惊,小的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爹娘都死了,一个人实在过不下去,听说这山上有个双峰寨,是特地来这里投奔寨主大人的。”
徐老大对谎话简直信手拈来,配合他那精湛地毫无破绽的演技,两个假劣货丝毫没有怀疑,毕竟这人看起来完全无害啊。“原来是来寨子里落草的。”其中一个上下打量着他。徐老大忙不迭地点头,落草为寇,好像是有这么一说来着。
“那跟在我们身后吧。”另一个没那么疑神疑鬼,完全信了他,大手一挥,就转身往山上走去,“寨子可不在这里,这儿都是些暗哨,你再乱晃下去说不定踩了陷阱,今儿晚上就交代在这儿了。”
徐老大小跑着跟上去,听得胆战心惊:“敢情是这样啊,我也说怎么走了半天不见人呢,幸好碰上了两位大哥,大恩大德,小弟一定铭感五内。”老大做的不怎么样,徐粲做起小弟来却是得心应手。
跟着两人一路上山,果然连个瓦片都看不到,哪里有山寨的踪影,倒是果然碰着不少捕捉猎物的陷阱,如果不是有那猎户二人组,以徐老大这踩狗屎都能踩到稀的运气来说,指不定早被吊在树上当猴子了。
“走吧,寨子就在底下那山沟沟里,你新来的找三爷就行。”猎户二人组指着远处冲徐粲说道。徐老大站在山顶上往下一看,原来这座山之后还有两座峰,比之矮了一些,中间夹了个坑,一座看上去有些规模的寨子就卧于其中。
啧啧,真不愧是古代充满智慧的百姓。地处两峰之间,气候适宜,土地肥沃,又有天然的荒山为屏,易守难攻,这简直就是绿林好汉最合适的居家之所嘛,自己手下那几个废物怎么就不知道把这么好个地方占下来呢
徐粲满心期待着见识一下真正的绿林,暂时忘记了自己使用过度的两条腿,一鼓作气地冲下了山,朝寨子直奔而去。
寨子大门很是气派,足足有十几米高,一块金漆木匾上书三个大字双峰寨。往里一瞄,只看着一大片空地,再往后是一大排房子。
正想再看个清楚,守门的一帮兄弟已经拦下了徐粲:“说你呢想进去就拿腰牌出来,鬼鬼祟祟干嘛呢”猎户二人组没有跟着徐老大过来,所以他还真有点懵:“腰牌”
此话一出,守门兄弟不乐意了,登时白面变黑,手里的家伙也有机会出来露露脸:“没腰牌那你小子怎么到这儿来的”徐老大倒是不慌,伸出两根手指将那明晃晃的刀片夹得离自己远些:“大哥悠着点,我来这儿流的血已经够多了,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可不能再流了,再说你们这儿的食物补血也不咋样,我现在连走几步路都快成问题了。”
守门大哥听他罗里吧嗦地一大堆,也没怎么听懂,眼看那刀就又要移了过来,徐老大继续淡定地说下去:“对了,我是来落草的,带我去见三爷吧。”
就这样,徐老大奔波一路,终于进了这传说中的双峰寨,也不知流光在不在里面,要是没有,那他这趟虎穴也闯得太冤了。
另一边陶庄里,也是折腾得够呛,虽然沈均临走时把他写的处理方法留了下来,又有福荣他们帮忙,但颜峤还是忙得够呛,本就有些气血不足,更是脸白得像敷了几层粉一样。停云知道他是因为天气热又熬得太久,一直不停劝说让人休息会儿,可是整个陶庄上百户人家,颜峤就是想休息也抽不出半丝时间。
一直到月初东山,一行人才从一户人家里浩浩荡荡地出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三户了,拔下来的断肠草已经堆在村口一大片,就等着明天晒干烧掉。
“颜大人,您要不要先回去吃饭”田啬夫看出了颜峤的疲态,感动之余也不忘关切。
身上已染了点点淡绿的颜峤看上去虽然疲惫,却不狼狈,眉目中一抹正气朗朗。看了看夜色下安宁的村庄,他微蹙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再走一户吧,还有时间。”陶庄此事可大可小,万一传回县城或郡中,不定会造成什么风波,还是越早处理,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人,要不您跟田啬夫先回去吃饭,我认识路,我们再接着走就行。”福荣笑得贼甜,先替老大照顾好大嫂,一定不会有错。龙套四兄弟再次棋输福荣一招,懊恼不已,亡羊补牢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劝颜峤休息。
不过这位颜县令的确是个执着的主儿,太过忧心此事,烦于众人聒噪,一言不发,兀自加快脚步向下一家走去。停云无奈摇头追了上去,自家少爷这顽石一般的脾气,他领教得不是一次两次了。
“唉,柴阳终于出了位为民做主的好官啊”田啬夫他们却是一脸动容,恨不得泪洒当场。老六一干更是悔恨不已,方才挥着锄头镰刀的是谁来着,真想一棍子把他们打死
入了夜的乡下是分外清凉的,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安抚人心的旋律。沉沉暮色之中,袅袅炊烟裹挟着饭菜的香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味蕾,尤其是忙忙碌碌一整天之后,那已不只是让人饱腹的味道,更是一种奔波一天之后的归依。
只可惜,这样的踏实和安心,并不是每个人都享受得到,很多人追逐一生,到头来才发现最怀念幼时喊自己归家吃饭的那一句呼唤,彼时却再也没有那样纯粹的心情去应一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不说什么了,这一章大家就略过吧,写得很渣因为老娘被考试虐死了。你丫发大纲有什么用你考一道了吗你丫出的名解干脆用阿拉伯文算了好吗老娘当场就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不说了,老娘已经买了东南枝的票了,买了好吗还是最好的位置,哼有钱任性
、救人救这么容易还是小说吗
入夜的双峰寨火把通明,衬着背后险峻大山,气势十足。徐粲站在三爷的小楼上,看着楼下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院子里,大伙儿支着篝火喝酒吃肉,划拳擦掌,人声鼎沸。突然就有些心酸。看看人家这规模,这才是混混该有的标配,哪像自己,住着一个中规中矩的院子,养着一帮成天只知道谈论八卦的手下,真是憋屈
“你是新来的”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句清冽的声音,徐粲应声看过去,忙不迭地应声:“是,小的徐白米。”这名字用起来还真顺嘴。
“徐白米”清冽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犹疑,“这名字倒是别致,哪里人氏”“陶庄。”徐粲顺口拈了一个现成的。“话说这三爷还真是啰嗦,这年头小喽啰落草用得着问这么详细吗”徐老大在心里腹诽,可是怨念归怨念,抬头看一下这位双峰寨的三爷,双眸如星,双唇如玉,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清雅气质尽显,怎么看都跟土匪不沾边。再看他这座小楼,也是布置的极其别致馨雅,倒像是哪个公子住处,浑然不似匪窝。
“是柴阳的陶庄吗”三爷皱了眉,更添了几分孱弱的文人气息,“陶庄何时有了徐姓”
徐粲心里一惊,正要编个什么理由出来,门外一个喽啰说话:“三爷,老大问您怎么还不去吃饭”
“我今天不吃了,你下去吧。”徐粲瞧着那位三爷更加紧皱的眉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是赶紧想自个儿的理由。
小喽啰应声退下,徐粲也以母亲改嫁仍寻旧姓为由掩饰了过去。三爷倒是没什么怀疑,又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以徐老大的功力自然游刃有余。
见这位三爷人模人样的,徐粲正想着是不是借机问一下最近寨子里有没有外人来过,就听到门外一声大吼:
“景书生,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还是你非要本寨主亲自来请”
伴着嘹亮爽朗声音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九尺,体态壮硕的大汉,一身赤膊短衫,腰围刀套,蹬着一双褐色皮靴,一左一右又是两把小刀,简直浑身就在写着“我是土匪”四个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土匪,就是土匪中的土匪一号。
“天气太热,我没有胃口。”趁着徐粲打量的功夫,那人已经进到房中。景致从书桌后起身,绕到一旁榻上怡怡然地喝茶,看起来对这位大汉没什么好脸色的样子。徐粲瞧左瞧右,有些闹不清这什么情况。难道这为如此英武的老大也是被架空的不成那还真得跟他好好畅谈一番,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同掬一把辛酸泪啊
“那你也得给我吃点去,要不然饿死了你传出去说我双峰寨的潘爷虐待手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