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叫声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只不过脚下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废话,景致好不容易等来的洞房花烛夜,他怎么会破坏呢,如果不是怕这个计划现在就烂尾被人看出破绽,他还真像去围观围观,毕竟那可是真正的活色生香呢嘿嘿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咳咳”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咳嗽,徐老大笑脸一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乐极生悲的事一样。果然,等他僵硬地将自己的脖子旋转一百八十度,入眼的一幕让他恨不得就地晕倒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大王和酸书生,绝配
、被吃了吗没有还是有。
离徐粲十来米远的树林里站着四个人,一个面瘫脸,一个二愣子,一个臭妖孽,还有一个,却是让徐老大怎么想都想不到,想到了还不如不想到的人。
“老大,我们该怎么看待刚刚的那一幕”先开口的是沈均,嘴角那掩饰不住的欠欠笑意让徐老大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桑桑”撒丫子往前跑去,徐粲搜索枯肠地开始思索道歉的说辞,“你不要生气,刚刚”还没扑过去,站在沈均身边的颜峤已经冷哼一声,转身向树林里走去。
“老大,我们看好你哦”经过沈均身边时,他适时地拉了拉气急败坏的徐粲,挤眉弄眼地说了一句然后松手。
“我回去再跟你们算账”徐老大张牙舞爪地冲他们吼了一句,继续大呼小叫着追自己明显生气的心上人去了。
“没事,我回去了。”程远自始至终一副面瘫脸,见状伸出插在袍袖里的双手,闲落落地留下几个字,转身从另一边往回处走去。“你不去救你的心上人了吗”沈均笑意不减,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却意料之中地看着他依然流畅消失的身影。
“沈均,咱们怎么办”孟寒充分发挥着自己二愣子的设定,左右晃晃不知该做什么。其实他也算有点进步,最起码没有再狗腿地追上去当自家老大的电灯泡。
“进去替你程兄把人接出来,然后回去等咱们老大的好消息。”沈均一副先知的姿态,长腿阔步地往寨子里走去。孟寒挠了挠头跟上去,也罢,主子大概有好多话想跟颜大人说,自家虽然也多日没见他,但先让给大嫂好了。
啧啧,孟副堂主这么乖巧,怎么就这么惹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呢
正是夏天,树林里却阴翳一片,甚是清凉,更有鸣声上下,气氛轻快。只不过现在却是鸟惊满山,原因无它,只因为有徐老大一递一声的亲亲呼唤。
“桑桑,你等等我嘛”这两天陪景致东逛西逛,两条腿真是出力不少,徐老大瞧着颜峤的身影在前,紧赶慢赶却都差了一截。“桑桑,你听我跟你解释我真的只是乐于助人”“桑桑”
徐老大聒噪不已,连鸟儿都听不下去,扑啦啦振翅往林外飞去。颜峤绷着脸一眼不发,脚下像安了马达一样,越走越快,也不知他究竟想走到什么地方去,只觉得心中一口气堵着,要这样一直走下去才能消散。明明是见徐粲三天未归放心不下,才放下身份,放下正事,跟着仁义堂的人来这里一看究竟,没想到那人竟然公然在寨子门口上演了那样一幕,哼,要带人回去公之于众吗跟他一起去的地方都是美景是吗他的阿致是吗真是
“啊”心绪混乱的颜峤脚下太快,被倒在地上的一截枯树枝绊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扑去,不知什么东西划到了眼角,登时有细细的刺痛传来,他忍不住轻呼一声。
“桑桑”徐粲眼睁睁瞧着人突然倒下,心中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从地上拉起颜峤将人圈在怀里。“桑桑,怎么了怎么摔倒了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噼里啪啦一通话,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就看到颜峤白嫩的一张俊脸上,眼角挂了一条血丝儿。“桑桑,你受伤了疼不疼”伸手就想抚上那道伤口,徐粲话里是忍不住的心疼,都怪自己,在后面追那么紧做什么。
“你放开本官”颜峤却是一下羞红了脸,挣扎着要从徐粲的怀里出来,脚下又是七绊八绊的,差点又被绊倒。“你别乱动,我帮你看看伤口,这大夏天的化脓就不好了。”徐粲牢牢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从怀中掏出手帕就要替颜峤擦拭脸上的血迹,却被颜峤毫不犹豫地躲了过去:“哼,邻城的县令果然治下有方,这山里的强盗们不害人不说,竟然还好吃好住地招待着,连终生大事都替人解决,真是天下一大奇闻”
徐粲瞧着怀里人红润的脸庞,看着他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蕴着怒意的话语,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嗫嚅出声:“桑桑,你是在吃醋吗”
颜峤猛然转身,脸红更甚,一把推开徐粲后退几乎:“你胡言乱语什么本官怎么会怎么会”
徐粲面上一喜,上前几步就将人重新拉到怀里:“桑桑,你在吃醋对不对,你心中对我也有感觉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放开我,你再这样动手动脚,小心本官以有伤风化之罪将你下狱”颜峤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心中羞恼异常,使劲挣扎着,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徐粲更加心猿意马。“是吗有伤风化那我得把这罪名先坐实了才行,不然百姓们就要说桑桑你断案不公了。”低头看着怀里可劲儿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的可人儿,徐粲嘴角勾起一抹危险嗜血的笑意。
颜峤闻言暂时停顿了一下挣扎,抬眸看向危险的来源,不知徐粲此话何意。丝毫没有让他失望,徐老大下一秒的动作就解释了一切。
“桑桑,我真的喜欢你。”喃喃一句,徐粲已经垂首亲了上去,舌尖细细舔过颜峤眼角的血迹,入口腥甜细腻,是从没有过的美味,好像散发着什么魅惑人心的芳香,让他一下就迷醉其中。
因为伤口在眼角的缘故,颜峤不自觉地闭了闭眼,在徐粲看来又是一个让人喷鼻血的诱惑,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他已经顺着怀中人滑腻的脸颊移到了那两道平时夺取他所有注意的薄唇,果然是柔软香嫩,稍一触及就再也无法逃离。
“唔”终于反应过来的颜县令开始奋力挣扎,却因为双手被徐粲牢牢抱在胸前,脑袋也被他一手搂住而无法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夺。“唔你”忽然感觉到一丝松懈的颜县令正要张口骂人,就再度被堵住呼吸,反而还因此彻底被人攻城略地,丧失了口中的主权。
第一次领略到心中人美味的徐粲食髓知味,半晌都不肯松口,恨不得将怀里的可人儿吻到窒息才好,感受着他小猫挠痒似的挣扎,更是让人春心大动,双手也不知不觉地开始在怀中逐渐瘫软的躯体上肆虐,触手柔软,腰肢纤细,让人真想窥探一下内里风景,一定是这世上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让他就此忘却世间一切也是毫不犹豫。
“桑桑,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终究还是不忍这连换气都不会的青涩的人儿难受,徐粲靠在树上将人抱紧,感受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心中是从没有过的满足感。颜峤觉得自己像是突然离魂了一般,这会儿脑袋还没怎么清明,徐粲在他耳边喃喃说着什么也听不清,只知道是缠绵黏腻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徐小攻已经奋战许久,又好心成全了山大王和酸书生,颜桑桑大发慈悲,赏香吻一枚
、第一次约会在庙里
从双峰寨回来已有两天,徐老大脸上的傻笑一直就没消下去过,像是青天白日捡了什么大宝贝一样。仁义堂上下都感受到了他的喜悦,进进出出也都是笑脸迎人。一时之间,仁义堂好像成了什么卖笑的场所一样,人人都是笑逐颜开,自然除了程副堂主那张万年不变冰山脸。
据沈均说他在双峰寨帮景致他们解开心结的那三日,陶庄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至于徐粲和老六他们的约定,因为有福荣传话,程远也早已吩咐人安排妥当,现在的陶庄百姓,已经都把仁义堂的徐堂主当作救世菩萨了。
流光在徐粲离开后,也带着如晦回扶胥坊去了,他那个看起来威风八面武功高强的护院平元,听说也在山里迷了路,晃了好久才回到城中。徐老大闻言更是得意,要不是自己料事如神跟了上去,流光哪能这么容易救出来,又怎么会顺手帮了景致和潘越一个大忙,更重要的事,自己还因祸得福,得以一亲芳泽呢要知道自那日在玶山树林的亲密之后,徐粲和颜峤之间的关系那可是突飞猛进,一下就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说是豁然开朗也绝不为过,只差那临门一脚,就修成正果了。
“老大,你的信”李满一蹦三跳地进来,手里抓着一张纸,没两步就蹦到了正细细回味那日情景的徐粲身边。“信谁寄来的”徐粲不情愿地收起回忆,睁眼看向李满。
“来送信的人说他是玶山双峰寨景三爷手下的。”李满知无不言。“景致”徐粲从榻上直起身子,一把夺过李满手里的信。话说那日自己直接就拉着一脸害羞一言不发的桑桑回来了,都没顾上问景致后来他们如何了。其实也猜的出来,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因为种种不必要的理由忍耐了这么多年,**一触即发,会如何如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正如徐粲所想,景致在信里解释了潘越为什么迟迟不肯跟他表白心意。依然逃不出狗血的桥段,潘越娶的那个女人是留给他寨子的义父的女儿,在把景致抢到寨子里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婚约,绿林之人最是重义,潘越因为不能拒婚才对景致冷淡,可是毕竟舍不得,才一直把景致圈在寨子里。后来那女人去世,爱了潘越一生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她唯一的遗愿就是不准潘越马上和景致在一起,潘越自己也因为对景致心怀歉疚而迟迟不敢表明心意,就这样一再误会以至于平白蹉跎了不少岁月。信的最后景致说等过几日亲自来仁义堂拜见徐粲,再细细畅谈,也好认识徐粲之前提到过同样喜欢风物志的朋友。
“嘿嘿,看来那潘老大果然不是白长的个子,竟然搞得景兄好几日不能下床,真是性福人生啊”浑然不觉李满在场,徐粲满口荤话,笑得无比。李满也是成熟男人,哪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得面红耳赤,好不容易对徐粲改观一些,又重新打入了无良主子的冷宫,阴阳怪气地说一声告退就出了院子。
“什么时候我也得找桑桑实践实践才行,我长得也不低啊”徐老大还沉浸在自己的猥琐想象中,“说不定桑桑立刻就臣服于我的雄风之下,不用这样文火慢炖,十几万字才赚得舌吻一次了。”
某只小懒:哼再这么拉低本文的纯洁度,一脚踹到你南极去,看你还怎么想那些没节操的事
县衙里,徐粲正和官员们整理这次从绿岭收集上来的户口数,颜峤这三天内又走访了邻近的几个村子,都没有出现陶庄的情况,所以相对好处理得多。说是官员们,自然还是只有冯骥张春等人,连庄修与都没有露面。
“大人,这是柴阳城中所有平民百姓的户口。”冯骥从自己面前那一沓中抽出一本递到颜峤面前,这是他带着县衙里的仆从们忙碌两日整理出来的。颜峤接过来看了,沉重的面色并没有多少减轻,因为这些都是跑跑腿就能办了的事,真正麻烦的是柴阳城中那些富户。
如果不能清查各户,一定会漏掉将近一半的人数,毕竟这些世家大户的仆人,少则二三百,多则近千人。西启看重世家门第观念,皇帝都要倚仗世家势力,在这偏远的小城,这些或迁徙而来或世代经营的世家大族,正是官员们办事的一道难关,心善者畏首畏尾不能成事,心恶者随波逐流同流合污,这也是百姓们受苦受冤无处申诉的根源所在。
似乎是看出了颜峤的担忧,冯骥忽然又取出一本册子递到他面前,语带犹疑道:“大人,这是之前张捕头出去办案的时候,有人丢进县衙来的,我捡了看看还是觉得交给您合适,您看”
“什么东西”颜峤接过来握在手中,比刚刚的户籍册还要厚实,打开一看,他却是大惊失色,“这不是城中世家的人数登记吗从何处而来”快速翻了几页,颜峤的脸色渐渐转好,声音也是难掩激动。冯骥看在眼里,心中叹息,却还是据实以告:“有人匿名送进来的,想必是知道大人正在请查户口,有心帮忙。”
“好”颜峤掩上册子,赞叹一声,“有了这本册子,柴阳百姓今年的赋税总算可以减轻一些,我们再多加号召,百姓们一定会重新拾起耕地,到时候人人安居乐业,也算是替柴阳百姓做了一件善事。”难得轻松的语气里泄露了颜峤简单的心愿,身为一方父母官,看着治下人民生活安宁,便所求无多了。
冯骥捋了捋胡子,饱经岁月风霜的眼神里叹息深深,这何尝不是他年轻时的心愿,只是后来世事多磨,曾经的意气风发终究化为一根根苍白的胡须了。
“大人,那还需要属下调查这本册子的来历吗”张春上前一步,其实他已经查访一天了,却根本没有人看到任何在县衙附近形迹可疑的人影。颜峤沉吟一下:“无妨,接下来只要去确认这册子是否属实就行,既然对方不愿意我们知道身份,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别妄加追究了。”冯骥和张春自然都毫无异议,颜峤接下来又给他们各自吩咐了任务,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前后离开了。
停云端着茶过来,就看到只有颜峤一人仍坐在那里仔仔细细查看着那些富户家的人口。“少爷”将手里的茶托放下,停云撅着一张嘴开口,显然是有什么不满。“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颜峤头也不抬,解决了一件大事的他心情只好可见一斑。
“还不是那个没皮没脸的徐老大”停云提起徐粲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又派了人过来,送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赶都赶不走。”自从绿岭回来,徐粲一天三遍地往县衙送东西,或是药膳补品,或是精致玩物,几乎快将仁义堂的仓库给搬空了。
颜峤翻书的手指一顿,在粗糙的纸页上留下浅浅的细长阴影,听到徐粲的名字,那日在玶山林中的情景又重现脑海,登时就是一阵面红耳赤,半晌才极不自然地回话:“扔出去就是,这种事也要来烦我吗”停云虽然很满意颜峤没有被徐粲的糖衣炮弹打动,但是毕竟不是些说扔就扔的东西,那些药材尤其珍贵,给少爷用来补身子再好不过了。“扔了不是觉得可惜吗少爷一直教导我们要节俭的。”
颜峤不耐烦地将手里的户籍册子合起来,啪地一声扔到了桌上,起身往花厅外走去:“扔不了就拿到积善堂去,捐给穷苦百姓,这种事不要再来问我”
“少爷”停云瞧着突然发脾气的自家少爷,张了张嘴有些愣怔,这样的少爷很少见呢,一向温和的他平常就算对不喜欢的人也是冷冷淡淡的,可是自去了一趟绿岭,回来就动不动摆脸子,难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着脸回到自己的仰止院,颜峤推开掩了半扇的院门,刚一进去,就看到那个让他突然坏了心情的罪魁祸首,正一脸奸笑的站在青果初结的石榴树下,看着这边招手。
“你怎么闯进来的,快出去,否则本官要叫捕快了。”一下子止步,颜峤皱眉站在门口,毫不迟疑地下了逐客令。
徐粲闻言捂着胸口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桑桑,咱们都那种关系了,你还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会伤人家的心的”要是仁义堂的人看到他们老大现在这副闺中怨妇的模样,一定会集体跳崖而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应该就是他们临终遗言。
颜峤恼羞成怒,却不忘将院门顺手关上,徐粲老是这样胡言乱语,传了出去自己名声何在“徐粲,本官跟你说得清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若是再纠缠不休,本官当真会依法处置的。”
徐粲一张老脸哪还会因他这样的威胁动容,不但丝毫不在意,反而还走近了些。“桑桑,我不是纠缠不休,只是听说今天城郊玉泉寺里有大佛开光,我特地来邀你同去的,为了清查户口一事忙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吧。”瞧着颜峤因为自己靠近而突然僵直的身体,徐粲心中笑得那叫一个爽,嘿嘿,离自己攻破城池之日不远咯
“本官还有正事要忙,不去”颜峤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与徐粲这样恣意妄为的人单独呆在一起,不定会发生什么让人更难为情的事呢咦难道自己竟然在期待会发生什么事吗不不不,一定是昨天看书太晚,休息不够。颜县令握了握拳,摇摇头把脑袋里那些奇怪想法清除干净,留给徐粲一个背影就往自己屋里走去。
“桑桑,换件青色的衣服,不着急,我在这儿等你。”徐粲也不拦他,反而退回石桌前坐下,手里把玩着一颗落下的枯果,口里还不住哼着什么曲子,似乎没有听懂颜峤方才的拒绝一样。
“我说我不去”
已经踏上台阶的颜峤转身,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这人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犯人都难缠
“是吗”徐粲笑得“单纯无邪”,“可是我已经和景家的二少爷约好了呢听说他也会带些朋友去的。”
“景家二少爷”颜小兔乖乖掉入了徐灰狼的陷阱。从玶山回来的路上,他一路脸红沉默,徐粲却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双峰寨里的事自然是首先提到的,所以对于景致和潘越,颜峤并不陌生。
“是啊,他原来是宿城景家的二少爷,和柴阳城中不少富家子弟都认识,他说明天会有很多人去,真是一场纨绔子弟的party呢”徐粲翘着二郎腿,笑得别有深意。
颜峤站在远处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恨声说了一句:不知所谓。转身便进了屋子,留下徐粲一个人在石榴树下数蚂蚁。
“嘿嘿,第一次和桑桑约会,还真是有点小紧张”
暖洋洋的夏风吹过,醺人欲醉,花影重重绿叶成荫的小院里,宁静恍若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唉,真想冬眠啊~
、追追跑跑的也是自得其乐。
玉泉寺所在的玉阳山只有一两百米,比不得玶山险峻,但对于城里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夫人来说,爬山上个香也算是大运动了。
颜小兔到底还是乖乖地跟着徐灰狼上山来了,他正愁没机会试一下那本户籍册是真是假,现在有机会见到那些富家子弟,若是碰上几个没脑袋的,说不定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