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瀚刚要张嘴大骂,江子轩赶紧开口道“知道了,你去和店家说,不拘什么房,我们三个定是要一人一间的。若是房子紧张时,你只管多给他些钱,不怕他不同意。”
江子瀚道“要不咱们换家看看”
江子铭道“刚才路过的两家都是人满为患,怕是前面也找不到合适的。眼看着天就黑了,咱们就在这家将就一宿吧。”
下人称是后便自去安排了。这边三兄弟点了些菜品水酒,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只见江子铭说道“没想到来京的人如此之多。”
江子轩晃着杯中的酒道“大约趋利者如沙,趋名者如砾。。。要我说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保全性命的根本。”
江子铭道“唉~四弟这话就不对了。祖父在时常以仁义忠恕四字教导我们。咱们生为江家的子弟,自然是要为朝廷多出些力的。”
江子瀚却饕餮地咬着一根鸡腿道“嗨,要我说管他是哪里,只要有酒有肉就是快活地。”说完他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几滴酒水顺着他绒绒的胡须顷刻间流了下来。
江子轩看着弟弟可爱的样子大笑道“哈哈,五弟说的好这才是个真正达观的意思,倒是愚兄落了俗套。”
小玫在一旁见了江子瀚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她走过来忍着笑,拿着手绢给江子瀚边擦胡子边说道“就你酒量大非要换了碗装酒喝。当心一会儿醉倒了,明日爬不起来赶路”
江子瀚嘿嘿地笑道“倒是劳烦了四哥的丫头。我这会儿子换了杯子喝就是。”
几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待夜色变深时就各自回到房里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京喽~
、东风吹水绿参差3
靖元二年五月初的某日,京城外二里的驿亭处一位二十六、七岁模样的圆胖男子带着一群下人在等待着什么人。
半个时辰后,三个青年带着一群家仆向这边缓步而来。
圆胖男子看清来者面目后,赶紧上前迎了过去。
“三弟、五弟”
“大哥”
男子抱着江子铭和江子瀚道“可大半年没见着你们了,怪想得慌的。”原来这位男子就是他们的大哥江子瑞。
说罢他看着旁边的江子轩问道“四弟”
江子轩冲他微笑着见礼道“好久不见了大哥”
江子瑞哽咽地拍着他的肩道“三年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缓了缓情绪道“这几年正是模样变化的时候,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江子瀚插嘴道“嘿~四哥模样是变了,可这个子可是没长多少大哥你不知道,四哥这几个月还是略长高了些呢。前几个月他就跟个豆芽一样。”
江子瑞道“唉~五弟不能这么说。四弟这些年在外面缺衣短食的哪里能长好。。。。。。哎,小四,几年来可苦了你了。”
江子瑞又煦若春风地拉着弟弟们话了些家常,然后拉起他们回到了安京江府。
进府后,江子铭、江子轩、江子瀚给二老爷江君壁请了安。与江子瑞不同,他的父亲江君壁为人板正、严肃不苟。几句寒暄后江君壁对他们训示道“我也不管老三在家是不是把你们娇惯坏了。说了多少次让他要秉承太爷勤俭持家的作风,却总是不听。如今你们既到了京里,务必要去了那些浮华气息。”
三人忙称谨遵教诲,然后江子瑞便把他们领到了各自的房间。
江家在安京的府宅古朴大方,江子铭被安排到一个独院里,以便将来接过媳妇来住。江子轩和江子瀚则共住在一个院里,一人分了一间房屋。
江君壁身为礼部侍郎公务繁忙,但他得了空时经常到书房里督促三个子侄学习读书。
这日江子轩和江子瀚做完功课后打算溜出去玩,江子轩因有事晚出来了一会儿。他走到一处穿廊时,恰巧遇到了江君壁从对面走过来。
“轩哥哪里去”江君壁一脸威严地问道。
江子轩本是打算扭头跑掉的,既是被抓住了他就如耗子遇上猫般畏畏缩缩答道“回二叔话,侄子和翰林学士贾大人家的公子约好了出去坐一坐。”
“昨日留给你们的功课可是做完了”江君壁板着脸问道。
江子轩恭敬地回答道“回二叔,已经做完了。要不这就捧给您批点”
江君壁看着侄子瘦削的身子心里道:哎,这些年也是苦了这个孩子。大哥到三十岁上才得了他,如今也就只剩这么一点骨血了。。。。。
忽然他心上一软道“既是和别人约好了就赶紧去吧。我也和御史奕大人约好了,功课回头再批改。”
江子轩闻言如大赦一般,他作了一个揖后便逃也似的去了。
江子瀚在门口等了半天才见到江子轩出来,他上前问道“四哥,怎么磨蹭了这么半天”
江子轩道“嗨~还不是碰上二叔了。”
“额,这个。。。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见到他老人家也怵得慌。不过时间来不及啦,咱们得赶紧走。”江子瀚拽起江子轩就往外走,早有下人把马牵了过来。
两人上马后便朝京里的一处勾栏赶去。
原来两人进京后不久就结识了翰林家的公子贾贵仁,今日贾贵仁做东邀约两人到一处勾栏玩耍。
这处勾栏规模不大,实则是一个私娼之地。江子轩坐在酒桌前与众公子哥一顿胡吹乱侃、推杯碰盏。一位在旁边伺候的歌女早已对他频送秋波。
贾贵仁道“果然小娘子们还是喜欢弟弟这般俊俏的。既然小香君对你有意,我看你们不如就到后面屋里去逍遥逍遥。”
十七岁的江子轩依然算不上很有气质,但他的身高略长了些,又在华服的衬托下,自然就添了几分风流。
那位叫小香君的歌女喜他年青、俊俏、多金,还没进屋就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粘在了他身上。
进屋后江子轩把她安抚着坐下,然后让下人拿进来一壶酒道“我这人有个毛病,行事前喜欢先和对方喝几杯。”
小香君边解上衣边发嗲道“不嘛,人家急。”
江子轩看着眼前的春景,使劲稳了稳心神道“唉~你要是听话,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说罢他把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小香君偷眼看那银子好大一坨,可不得有五十两哪个歌女会和银子过不去反正不是她小香君。
她马上喜滋滋地把银子收了,陪江子轩喝起酒来。本来小香君酒力不浅,但这酒不知怎得几杯下肚后,她就已经醉了过去。
江子轩把她抱到床上后,无奈地心想道:也不知道这种日子啥时是个头,我说上官小姐你能早点悔婚不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现场制作着欢好后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江子轩回到了酒桌,众人问道“味道咋样。。。诶,怎么不见小香君出来”
江子轩道“她还睡着呢。”
“这大白天的就睡了”
江子瀚见众人不解,笑说道“嗨,你们不知道,我四哥在老家时就有这个毛病,他呀,爱吃醉鸡”
某人问道“这醉鸡有啥好吃的,连个响儿也听不见。”
某人插嘴道“嗨,你懂啥,一人一个爱好呗。”
江子轩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醉鸡的好与不好来,他讪讪地默默低头吃起菜来。
这桌人正玩得热闹,忽然有几个人进来冲着勾栏的妈妈道“把你家几个有头脸的全都给我们家公子叫上。他老人家看不上眼的到时再退回来。”
勾栏的妈妈闻言赶紧殷勤地接待来人,并把几个没接客、姿色不错的歌女全都叫了出来。
江子瀚看着那边对贾贵仁道“贾兄,那是谁家的公子好大的排场”
贾贵仁道“嗨,兄弟你来京不久,自然不知道这雷公子的名号。刚才那些人是雷公子的家仆,想是他又到哪宴饮,让他们来叫陪唱的了。”
另一人道“是啊,这雷公子名志朋,字仲高。今年二十有三。他家老爷子就是当今的一等国公,给皇上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雷家对这位少爷极为娇惯,又加上他好文能武,自然脾气就骄傲些。这雷公子每到一处宴饮时,必是要叫上二十多个上眼的歌女伺候呐”
江子瀚啐了一口道“呸,累不死他。别在爷面前得瑟,哪天碰上了看我不削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新女角登场,也是重要人物之一。
、当年京华多浪荡1
江子轩与江子瀚进京后没几个月便与好多权贵子弟们厮混熟了。他俩一个聪颖多趣、一个憨直可爱,倒也在一众子弟中混得人缘不差。
但朝分帮派、山不同贼,这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们也是拉帮结伙,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江子轩他们至今与雷志朋那伙人也没怎么来往过。
眼看着进入八月后,安京的日子炎热起来。江府的丫鬟仆妇们得了空常常聚坐在树荫下混日聊天。这日一伙子大媳妇、小丫头的又指着一个清丽的青衣女子嚼起舌头来。
“瞅见了不,那寡妇今儿刚进来就分到四少爷房里了。”
“活该,让她一天吊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呢。要傲不傲的,落到那色胚手里才叫她知道好歹。”
“孙大姐,我看你那是嫉妒吧。你倒是想让人色呢,怕四爷瞧不上吧哈哈。”
“放你妈的鸭子屁,你才想呢。”
几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叽叽嘎嘎,青衣女子却面不改色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晚间时江子轩回来见房里多了个丫鬟,他叫过管家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路官家,二叔一向严俭,不是说只让我们房里留一个丫头伺候么。怎么凭白又送来一个”
江子轩同时心里道:一个带刺的丫鬟小玫就够了,再来一个又添不少麻烦。
“回四爷话,老太太来信对二老爷说,四爷身子单薄又吃了不少苦头,虽不能像家里时一样,但多配个丫头总是可以的。”
“哦,那丫头叫芙蓉是吧什么来历”
路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回四爷,她是二老爷为您亲选的。其父原是个太医,与二老爷有些相熟。只因不久前遭了难,把个家也没落了。这芙蓉姑娘原是已许配给中散大夫家的公子王菲东。王家听说她家犯了事,竟是把刚嫁进去的媳妇生生给赶了出来。二老爷可怜她无家可归,便安排到咱家来了。”
她倒也是个可怜女子。。。。。。江子轩心里想着,回去后对芙蓉倒也和颜悦色。眼看着夜深了,芙蓉打算伺候江子轩梳洗宽衣,江子轩却道“妹妹歇下吧,我这个人倒是不习惯别人伺候这些的。”
小玫在一旁怪声怪气道“我说芙蓉,没事你又上去凑个什么劲儿。咱家爷可是个家花不香、野花香的,我都进房几个月了,也从未上过他的眼呐。”
也不知当初那个死乞白赖调戏自己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如今落到他嘴里了,却是一直对自己避而远之。真真是瞧不上这些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小玫心里想着,冲着江子轩就是一记白眼。
江子轩躲了眼神道“芙蓉妹妹今年年方几何了”
芙蓉仍然挂着淡淡的面色道“回爷的话,奴婢今年十六了。”
江子轩道“那你比我小一岁,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不必自称奴婢、奴婢的。”
芙蓉道“奴婢不敢。”
小玫插嘴道“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跟他不必客气。他这人倒有一样好处,对人和和气气的,倒不拿架子。”
江子轩笑笑道“正是了,你不必跟我客气。看见你这样的美人自轻,我心里也不好受。”
江子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坏了,自己这个爱戏花的毛病又犯了。。。。。。
芙蓉听了却脸波不兴地回答道“是,芙蓉记住了。”
呼,还好,她倒是淡定。。。。。。江子轩松了口气,他见时候不早了,便安排两个丫鬟睡在外间,自己则收拾洗漱后躺身睡了。
翌日起来,江子瀚又拉着他往外面赴约去。
两人往府外边走边聊起来,只见江子瀚道“四哥,听说你房里昨日又添了个美人儿真真是让人羡慕有个小玫就顶好了,现在又来一个。”
江子轩道“哎,五弟,你也别提什么小玫。似这般辣椒,哥哥可是消受不起。”
“可惜了,我倒是喜欢这样够味道的。对了,那个琴官味道也是顶好的,可惜四哥不好小官这口,其实你可以常常鲜的。”
江子轩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道“咳、咳,这就不必了。。。。。。。那个五弟啊,不是四哥说你,你最近玩得也是有些野了。”江子瀚最近沾染上了男风,为了一个叫琴官的戏子倒是花了不少钱。
江子瀚道“唉四哥有资格说我么你自己不是也好色。”
江子轩苦笑着回答道“我么、就不说了。倒是你,四哥认为你也不一定是真好色,不过是小孩子玩心大罢了。再者,你也该向三哥学学。”
“嗨,他啊,不过一个庶出的,凭什么让我学。他一天到晚地刻苦读书,也不过只是学夫子们把仁义挂在嘴边而已。”
江子轩皱眉道“五弟,毕竟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好分什么嫡庶的。”
江子瀚则不以为意道“四哥,你别看他一天与你好声好语的,其实背地里不一定多恨你呐。本来先前家里商议,若是再过个一两年寻不见你,就把他过继给大房。如今你回来了,对他来说就是未到手的一大笔家产飞了,你说他心里能没想法。”
江子轩道“都是兄弟,也不值当为这些。再说我心里也是不在意的。”
江子瀚道“对有些人来说兄弟又算什么,听说目前六皇子和四皇子为立太子争得正凶呐。话又说回来,真没想到当初的木子旭竟然就是六皇子李承旭。殿下顾念旧情也邀请过咱们兄弟好几回了,四哥为啥总找借口不让去啊”
“你忘了二叔的教导了皇家的事咱们还是躲远些好。”
江子瀚道“行,行,咱们快点去吧,再耽误就晚了。”
两人说话间已是走到了门口,江子瀚翻身上马,催着江子轩加鞭而去了。
这日午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往回走着。
一位大臣看见江君壁独自走在前面,因他素与江君壁交厚便赶了几步上前说话。
“江大人,有礼了。”
“贾大人,不敢。”原来搭话之人便是翰林学士贾韦焕。
只见贾韦换道“听犬子说,他今日又约了令侄们共赴一个品诗交友之会。看见小辈们也如此交好亲厚,愚兄心里很是欢喜。”
江君壁道“承蒙令郎抬爱,愚侄们实为拙鲁。”
“唉~老弟过谦了。有你这样拔萃的长辈,又怎么会教出不肖的子侄要论老弟的学问人品,就是连六皇子殿下也是钦佩得很。”贾韦焕说罢,摆头向左右看了看。
待确定附近无人后,他又道“殿下常常对我提起,可惜没有机会亲向江大人讨教学问。”这六皇子就是当今皇上的第六个儿子李承旭。
江君壁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殿下谬赞了,鄙人实为不值。”
“唉~老弟又何必过谦不过是讨论些学问。”
江君壁肯定地答道“承蒙抬爱,但我的心意贾大人向来是知道的。。。。。。”
贾韦焕见拉拢不成,他也不想闹僵了,便转了话题道“皇上这几日的气色似是更差了,想必那些丹药确实有些害处。”
江君壁哼了一声道“那些方术之言向来谬误,可惜皇上却是听之信之。”
贾韦焕道“唉,可不是,前一阵太医韩大人不过据实说了几句丹药不好的话,竟是触怒了龙颜,遭了个杀身抄家之祸。就连他的一双儿女也受了牵连。哎,可惜可惜。”
与此同时,江子轩、江子瀚这边则正在与贾贵仁等朋友们“品诗”。
作者有话要说: 轩同学你就浪荡吧,晚上的一章就让你挨板子
、当年京华多浪荡2
这边的品诗会上,轮到江子瀚时一个小厮捧着他的诗念道:
最爱京西傅粉郎,面容粉嫩身段娇。
歌喉才开魂已飞,愿抛黄金共**
众人听罢“品评”道:“子瀚写的可是近日与你相好的琴官这诗虽是直白,倒也让人联想翩翩呢。”
“江大壮,那后ting的滋味如何我倒也想弄上一弄。”
江子瀚见有人发问,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大谈一番,此时一群不速之客却突然闯入了他们所在的酒楼。
只见一个男人带着七、八个短打的汉子朝他们径直走了过来。等到离得近了,那人指着江子瀚道“小子,雷大爷的小官你也敢动”
江子轩见这群人来者不善,忙上前劝解道“这位小哥,这话是怎么说。想必是个误会。”
那人道“误会个屁,这满京里谁不知道当初我大哥放了话。说这琴官他难得瞧得上眼,让别人少来染指。”
说罢他看着江子轩忽然道“唉,这么一看,你倒也有几分姿色。不若跟我回去见大哥,兴许伺候高兴了赏你座银山呐。”
“放你妈的屁”江子瀚见人对他四哥出言不敬,满腔怒火下就冲那人一拳打了过去。
那人冷不防他出手,竟被一拳打掉了两颗大牙。他惊怒下对身后的打手道“给爷往死里打”
打手们听了命令凶神恶煞般朝兄弟俩扑了过去。江子轩与江子瀚背对背与他们搏斗起来。
这群朋友中有好事、会武的也撸袖冲了上去。那些胆子小些的则抱头藏在了桌子下。贾贵仁本没有功夫在身,因他素与江家兄弟交好,便鼓起勇气上前劝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
“大家何必伤了和气。”
贾贵仁还没说上两句就突然“飞来横祸”。只见一个板凳不偏不倚砸到了他身上,可怜他一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一下就被砸晕了过去。
酒楼里除了客人,还有京城各种势力的探子。有些人见到这些情况,早已飞奔着回告给各家的主子了。毕竟想在京中站稳脚跟儿,这消息是不能不灵通的。
江府这边江君壁已是回到了府里,他换过便服后便叫子侄们过来考校学问。过了一会儿,只有儿子江子瑞和三侄子江子铭过来点了卯。
江君壁皱了皱眉道“瑞哥,怎么不见轩哥和瀚哥。”
“回父亲话,他们被贾公子约出去了。目前还未回来。”
江君壁听言忽然想起来,今天贾大人说的子侄们共赴品诗之会的事。
只见他转了头问江子铭道“铭哥,你与我据实说。他俩确是去参加什么品诗会了么”
“回二叔话,他们走时确是这样说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江君壁见江子铭欲言又止的样子道“你不要有什么顾及,只管照直说。”
“是,二叔。前次他们也说是去参加什么品诗会。可等他们回来后,侄子却听见他们讨论的尽是一些淫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