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江子轩对于官场上的事却是兴趣缺缺。夏恣惟便打住了话,带他到府后参观内宅。府衙三堂后面是四堂,是府尊及眷属起居的地方。十余亩的后宅中,但见其西有池水,东有叠山,假山耸峙,绿水穿绕,亭榭掩映,清静雅致。江子轩对府衙颇为合意,盘算着家眷们也该到了吧。夏恣惟道“要不我去知会下上官老弟”原来上官煜武举后被派到泰州府任军职,不过是基层参军一类。江子轩苦笑道“得了吧,他要再动手我可打不过了。还是等她姐姐来了,我再知会他来府上相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没有精力和心思写文~抱歉。虽然会慢些,但我还是打算继续更之的。
、春行江南烟雨路2
日子倏忽而过,刺史大人已是上任半月了。三把火仍是没有烧起来,这让泰州府的官员们不禁腹诽起来。大人真是撒手不管的懒人,还是在暗中预谋什么啊有的说我看大人一团春风,必是和尘同光之人;有的说我看不见得,一团春风没准儿是笑面虎呢由于还没摸透上官脾气,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
笑面虎这还真冤枉刺史大人了,江大人可是有笑无虎。这不上午处理完公务他就倒头大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只听得外面传来若隐若现的笑闹声。江子轩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但见后花园中芳草盈阶,百花馥郁,旁有湖水一泓,不禁令人神清气爽。几个身材曼妙的女郎正挽起袖子扑蝶呢,一个刚及腿高的小娃娃也在旁边蹒跚着步子比划,惹得众人一顿娇笑。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地很快,他发现了头顶的梅子树,嚷嚷着要吃梅子。此时江子轩已经走过来了,他一把抱起男娃道“梅子还没熟呢,当心酸掉你的奶牙。”一位气质高贵的女郎把孩子接过去道“水仙,你带祺哥去那边玩会儿。”原来这位女郎便是上官云,前几日曾玉林护送着一干家眷已是抵达了泰州。叫水仙的侍女答应后,便带着江喻祺离开了。
江子轩甩着发酸的胳膊道“你们也不知喂煜哥儿吃些啥好东西,再过一阵儿可就抱不动啦。将来成个胖墩儿,可不好娶媳妇儿。”上官云拿汗巾给江子轩擦擦额头道“睡热了今天睡得时间也忒长。”江子轩笑笑道“就是睡到天黑估计人家也等着呢。”上官云道“怎么大表哥又来了”
江子轩撇撇嘴道“还不是为了那事。”
上官云道“商人逐利本是天性,不过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们也不好驳了他。再者说陶家入主泰州商市,对官人也是有助益的”
“哦,这个怎么说”
“市价往往与民心联系紧密,泰州的几大世家与官人敌友难分,或者说敌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葛绩目前是他们的利益代言人,若是葛绩将来想对官人发难,我们就难以应付了。”
上官云见江子轩没有回答,又摸着她的脾气道“到时候若是他们囤积居奇,受苦的可是老百姓。”
江子轩点了点头道“云儿说的有道理,但我也不方便先行见他,到时若是要求过分,也没个转圜的余地,反倒伤了情面。不若你先探探他的口风”
上官云答应后,便迤逦而去了。
江子轩继续在花园中流连忘返,走得累了她便在一处流水山石中休息。芙蓉早已命人烧好了泉水,亲自烹煮了一壶云芽给江子轩解渴。江子轩清啜一口,顿觉两腋生风,赶紧拉芙蓉坐下共品。
江子轩道“果然这泰州地界的泉水就是比别处的好喝。”
芙蓉笑道“喜欢就多饮些,你上次给的茶叶我这还有很多。”
江子轩道“你爱好不多,难得喜欢品茶。那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寻的,你别老舍不得喝。”
芙蓉点点头,继续陪她饮茶清谈。远处的湖水波光荡漾,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两人都享受着这份静谧和安详。
没过两日,陶家打算入主泰州商市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这可让几大世家坐不住了,他们纷纷找到别驾葛绩商量对策。
泰州的这些大户里,有几家在整个江南道都是数得着的。由于收复江南后,因拥立之功,几家的地位重新进行了洗牌。一些原有的显赫大户,由于挂上了叛国的帽子,被狠狠打压了一番,比如赵家、孙家。一些原本末尾的大户,却水涨船高后来居上,比如王家、薛家。这王家、薛家向来都是以葛绩马首是瞻的。
“大人,这姓江的是要抢兄弟们饭碗啊您老可不能袖手旁观。”
葛绩优雅地啜口茶道“人家还没出招你们就坐不住了”
王鲍东道“若是等人家先出手,咱们可就被动啦不如让老薛先试探试探”
薛振业道“大人的意思呢”
葛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越往后面越难写了,所以也是迟迟木有动笔。若有文笔倏忽的地方,欢迎提出,有时难免脑子发晕。
、春行江南烟雨路3
开晟三年四月,泰州府衙“咚咚咚”地想起了击鼓声。这可是新任刺史大人第一次审案子,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个府衙围得水泄不通。刺史府一般是在二堂审案,地方不大也没挤进去几个人,百姓大都在外面伸着脖子往里看。江子轩穿着崭新的绯色官袍,戴着官帽坐在上首审案。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他平时和颜悦色,但在官服的映衬下也多了几分威严。只见刺史大人拍了下惊堂木,清了清嗓子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一个衣着鲜亮的汉子道“秉大人,小人乃是薛振业老爷府上的管事薛福。如今状告城东刁民张三,其竟敢纵狗行凶,咬伤了我家的大鹅。”
江子轩闻言皱眉心里道“这等小事竟越过县里直接告到府里,怕是来者不善。。。薛振业。。。”
旁边的属僚提醒道“大人,该传被告了。”
江子轩回过神来道“带被告。”
张三来到堂前,他一个小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腿软了。
江子轩道“你家的狗可曾把薛振业家的鹅咬伤了”
张三道“回、回大人,是、是。但是、是他们先挑逗的我家旺财。”这旺财估计就是他家的狗了。
薛福道“你休要狡辩,只要承认咬伤了我家的鹅爷爷就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请大人判他赔偿。”
江子轩道“你们要怎么赔偿”
薛福道“不多,我家老爷说了千两银子即可”
此话一出百姓们都是一阵愤慨,这分明是讹人他们都纷纷看向刺史大人,看他怎么评判。
江子轩沉声道“薛福,你可再说一遍。”
薛福一脸傲气道“大人,您可不知道,我家这只鹅可是大有来头的。当年收复江南时是它老人家身上藏着情报,帮着官军打了场胜仗。先皇爷爷一高兴,御赐了一块金牌挂在我家鹅爷脖子上呢。”
江子轩道“金牌可在。”
早有衙役把金牌捧了过来给江子轩看。只见那面金牌做工精细、质量上乘,上书“忠鹅报信,可堪表彰”八个大字,确系先皇笔迹。
薛福见刺史大人一脸沉思状,知他怕了,得意道“我家老爷还说了,薛家是首善人家,若是张三赔不起,只消用他家的地偿还即可。
江子轩心中升起一股反感:大户兼并土地无数,却仍是贪得无厌。这是本土势力要我妥协呢,我虽无意政事,又岂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只见他大笔一挥写下了判词。下面的百姓都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属僚拿过判词朗声读道:鹤系金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伤,不关人事。
百姓一听都拍手称赞大人英明,薛福却灰溜溜地跑回报信去了。
回到后宅,江子轩换回了常服。上官云听了始末后道“这梁子是结下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如此,官人更是要攒起立足的资本。”
江子轩道“我倒也不图什么,只是他们欺人太甚。”
上官云顺势道“陶家带着皖商进军江南市场的细节我们已经推敲得差不多了,粮、布、印染、典当行等有关民生的行业均有涉猎,只是盐这个行当按官人说得不去沾它。”
江子轩道“产盐之地的县令、盐政官、治安官都是葛绩的心腹,盐这块儿是他死把着的行当,我们不去沾它,两方也就尚能和平相处一些。”
上官云知她和顺的性子,没有反对。她又道“那你看看什么时候出席下表哥那边的宴席他可是邀请了好几回了。你露个面儿,也是给老家的皖商们吃个定心丸。”
江子轩道“你看着定吧,我这个闲散刺史,缺的最不是时间”
上官云捶她笑道“那是有蔡长史这个好管家,你才能当甩手掌柜。他可是来府上找过你好几回了,每回你都装不在,小心老夫子气到。”
江子轩抓住她的手把玩道“那些他能处理的事还找我商量干什么,能者多劳,赶明儿我叫人多送些补品过去就是了。”说罢江子轩对上官云坏笑道“再者说了,我的时间不都献给夫人啦,你还不满意”说着就把手往上官云衣服里伸去,上官云娇叱道“青天白日的就想那事,叫下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
江子轩手下越发放肆地大笑道“谁让云儿魅力大呢,我可把持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写几章就往上发几章,不存。所以往后有个别地方为了前后照应,前面的篇章会有所改动。原谅鄙人,时间不足的原因,但写文时绝对用心。谢谢大家支持。
、赏心从此莫相违1
阜城县西面有一片水域名为镜湖,乃是泰州府有名的一处风景胜地。“山色如娥,花光如颊,温风如酒,波纹如绫”便已勾画出镜湖的春景。
值此桃柳明媚的光景,文人佳士多结伴泛舟于湖面赏玩。到了夜里,许多青楼名下的精舫便载着书画酒茶聚集到这里等待恩客。是日夜里,涳涳蒙蒙,时带雨意,几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纷纷登上了一艘挂牌烟雨楼的画舫。
这烟雨楼乃是泰州数一数二的青楼阁官,向来格调高雅。你要是拿不出上百两的小费,就是连门槛都进不去呢。说来这人的心里也是犯贱,你越是要价高,人们反而越是趋之若鹜。
这日不同以往,整个画舫都被一伙人包下了。果蓏蔬鲜、美酒琼酿备齐后船就离岸驶去。烟波飘渺中,船上管弦叠起,几位恩客觥筹交错,不一会儿就熟络起来。只见人们对上首的一位公子奉承道“得与大人这等青年俊彦同座宴饮,实是吾等三生有幸。”
那位公子颔首笑道“折煞小子了,以后也要仰仗诸位同乡。”原来今夜是安皖道的商人们请江子轩宴饮呢。
众人见他恭谨有礼、也不托大,心中好感顿生。陶秉贵笑道“我表弟是自家人,大家也不要见外,今后有福同享便是。”这话不假,众人可是商议好了以后要孝敬二分干股呢。商人们总是离不开官府的庇护,这些皖商们也是实力不小,想这两分干股可不一年得几十万两白银。
一干拍马溜须之后,众人也学那江南文士吟诗作对起来。就在此时,一只小船也停靠过来。只见一位曼妙的红衣女郎走出来登上了画舫。这名女子姿态摇曳、模样撩人,把一干人等的魂儿都勾了去。江子轩起初还笑话他人,待他定睛一看,一张嘴巴张得比谁都大:月、月、月,那不是月儿吗
那女子显是对此等情形习惯了,她扭过头去面无表情的坐到一边,准备为众人抚琴。
江子轩急忙抓着陶秉贵的手问道“大表哥那位姑娘是”
陶秉贵看他色急的样子得意道“这是哥哥今天特意安排的节目。这位美人儿可是烟雨楼的红牌,等闲人难得一见。今儿为了听她一曲咱们就花了不下千金呢。听说追求她的人海了去了,只是至今还未有看上的呐。因烟雨楼名声颇大,他家的姑娘倒少有被强迫的。”
“她叫什么名字”
“她呀,叫做锦月。”
锦月果然是你你不是已经。。。。。。我不是在做梦吧江子轩心里想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嗷”了一声后,才确定自己是醒着的。
他这一声叫唤,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锦月往他那望了一眼,只觉那人眉目有些熟悉,可他明明蓄有胡须、身材也不相符,不可能是水生。
一定是我太思念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吧。锦月稳了下心神,便低头抚琴不再乱想。
江子轩猜到她是不敢胡乱相认,只等待着时机与她剖白。只闻听美妙的琴声缓缓而起,锦月和着音律轻声唱道“什么贵什么重风吹什么动什么里面能藏凤”
众人知道这是月儿姑娘的规矩,想要她另眼相看,得用唱和的方式对对子。
只见一个男子唱道“金子贵,元宝重。风吹银票动,红罗帐里能藏凤。”
这话说得猥亵,众人都是一阵坏笑。
见锦月姑娘面色不喜,另一位改口唱道“官位贵,官印重,风吹官袍动,官衙里面能藏凤。”
锦月姑娘仍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弹奏。
这时江子轩朗声唱道“书为贵,情为重,风吹春波动,我心深处能藏凤。”
锦月被这歌声吸引,仔细端详起对面的这位公子来。见对方眼里射来了炽热的目光,锦月一时有些迷蒙起来。只见那位公子索性站起身来,边踱步走向她,边做了一首诗:
天水一别不堪语,年年秋月伴秋风。
此身健在无他意,惟求报答一背恩。
这首诗使锦月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平日介竟是我吵吵着要背姐姐,今日却不想让姐姐先背了我,这份情谊啊,我可是以后要多背背姐姐报答”
那个灵动、深情、为救自己曾挨重棍的傻瓜如今就在眼前啊。
“水生。。。。。。”一声呼唤后,望着走到眼前的人儿锦月竟是无语凝噎了。。。。。。
江子轩也是眼眶红红地把她一把抱在怀中“月儿。。。。。。”
旁人虽是一头雾水,但也明白此时不该打扰刺史大人的“好事”。他们纷纷都说喝多了,提出不如各自找地休息。
江子轩自然顺水推舟,见他同意后众人立马腾地给大人发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值班,也不知下周什么时候能够更新,因为加班比较多。索性今天有空就多写些,现写完一章,现往上抛一章。
、赏心从此莫相违2
待旁人走光后,江子轩携着锦月进入了卧房。这间画舫上的卧房装修精美,昏暗的烛光配合着外面潇潇的雨声自然一片旖旎的风光。江子轩也不是新手了,她搂了锦月的纤腰就势吻了下去。
长高了就是好啊,江子轩正得意地想着。忽然她感到嘴唇上方一阵疼痛“哎呦呦,我的好姐姐,疼、疼”
众位看官可别想歪了,人家锦月是在揪江子轩的假胡子呢边揪她还边训斥道“好端端的学臭男人贴什么胡子”
江子轩揉着嘴唇无辜道“好歹我也是刺史了,不留胡子有些。。。。。。”
锦月打断道“你怎么做了官原来你本姓江你瞒得我好苦,连真名都不告诉我,这我些年让怎么找你”说着说着锦月便哭着捶打起江子轩来。
江子轩知道她这是在哭诉委屈,便任由她打着。待锦月打累了,她就揽着锦月说起了两人分别后的事情。当然上官云一事则没有提及。
锦月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原来那日她落水后,被汤隆派人打捞救了起来。汤隆登基后,锦月便被困在了后宫里。汤隆知道她性子烈,只想慢慢感化她。没想到剧变突起,叛军一度攻破了禁宫。锦月和很多宫人便趁乱跑了出来。谭锦月在城里多方打问水生的消息却一无所得。就在她身无分文、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年龄相近的小姑娘收留了锦月。那位小姑娘说既然水生是大齐人,说不定已经回到大齐了,便邀请锦月同往东边而去。锦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应邀同行。于是锦月便被这小姑娘骗、哦不,是被带到了江南。锦月觉得白吃白喝不好意思,便问有什么能报答的。小姑娘顺势提到了烟雨楼,但她保证不会强迫锦月接客,只是为了招些人气。锦月无以为报,也只好答应了。
江子轩问了她当年顺江东行的路线后说道“看来当年我在船上看到的背影就是你可恨擦肩而过,一耽误就是数千日当日你可听到有人大声呼唤你”
锦月道“实是没有听见,也是造化弄人吧。天可怜见儿,又让我们相遇。所以也就不必再介怀过往了吧。”
望着眼前这位豁达坦荡的女子,江子轩顿敢热流遍身。已记不得与她梦中多少次缠绵了这触感与记忆中是否一致江子轩将锦月抱入帐中,贪婪得享受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一寸相思一寸灰,就让**的烈火把你我焚烧吧。两人热情似火地放肆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把俩人都累得腰酸背痛。
望着步履蹒跚的刺史大人,来接他的下人们不禁撇了撇嘴心里道:又不是以后没得偷了,瞧您这点贪吃的出息。又有一人惊呼道“啊,大人,您的髭须呢”
江子轩费劲地骑上马道“咳咳、本大人还年轻,刮了胡须是不是更显英武”
下人心里道“英武个屁,是阴柔还差不多。”但下人也只是腹诽下罢了,他赶紧和旁人一起夸赞道“我家大人英武不凡,怕是要迷倒全泰州的姑娘”
回到刺史府,江子轩沐浴完毕后怯怯地来到了饭厅。上官云一记眼刀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官人昨晚玩得可开心”
江子轩吓得抹抹头上的汗道“不过是逢场作戏,娘子你向来是知道的。”
其实江子轩偶有因为应酬彻夜不归的时候,上官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达下见不到她的不满而已。江子轩也是心里有鬼,才如此小媳妇儿样。
上官云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吧。”
“要得,要得”江子轩赶紧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江喻祺学着他的样子奶声奶气道“要得,要得。”惹得众人一顿大笑。只有芙蓉看出了她身体的不适,匆匆吃完饭就去为他做醒神解乏汤了。
自从这日起,江子轩上午处理完公务后,常常借口有事外出与锦月相聚。到了晚上,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会乖乖回到刺史府。也不是江子轩多怕上官云,只因她心中有愧,两人谁也不好辜负,干脆就掩耳盗铃般想把两边都瞒住。
新官上任三把火,刺史已经到任快一个月了,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仅如此,坊间还流传出俊刺史与美花魁的新闻。长史蔡汝培大人这下可坐不住了,他心里道:这江子轩果然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可惜了江元帅在天之灵,可惜了江老师的殷切希望。我可不能轻言放弃,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江君壁老师特意来信让我教导他,我就要担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