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他便怒气冲冲地往刺史府而去。这次可不能再被门房给骗了,看我非要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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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心从此莫相违3
蔡大人赶到刺史府后宅,也没等门房通报,直剌剌地就往里闯去。门房想要相拦,早被菜长史踹到一边骂道“都是你们这帮小人教唆地,怂恿着大人不学好”门房摔倒在一边心里委屈道:刺史大人风流成性,关俺们什么事
说话间蔡长史已经走到江子轩的正堂了,江子轩早就听到动静了。这次他自知躲无可躲,便陪着笑脸道“蔡大人,早啊,吃早饭没要不一起吃”
蔡长史见他去了胡子越发小白脸了,气哼哼道“大人已上任将及月旬,可有只言片令颁布刺史代天子巡牧一方,自当恪尽职守为圣上分忧。”
江子轩请蔡大人坐下道“敢问大人现今情势可还算太平”
虽然州内有诸多弊端,但蔡汝培也不敢说不太平,那不是在指责新皇治下无方吗于是蔡长史道“还算太平,但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江子轩抢言道“这不结啦,泰州府文有您,武有司马李度,我又何须画蛇添足呢”
蔡长史被这番说辞倒是闹得一时无语。江子轩赶紧给他台阶下道“以后您若是有什么建议,某一定聆听教诲。”
蔡长史有了他这句话,又觉得他并不是无药可救,觉得自己以后多提点便是,于是便悻悻然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下官们都发现这位刺史大人对于政事并不是很上心,反而是刺史夫人操心要更多一些。大家都知晓枕边风的威力,一时间争相巴结上官云。
对于这些奉承,上官云也不胜其扰,可架不住官员们锲而不舍的精神啊。这不有名叫做郝飞的官员,不知打哪听说刺史夫人想买双苏绣的绣花鞋,没过几天,一包东西便从天而降,落到了刺史府的后宅里。下人们也早已习惯这种送礼方式了。听闻刺史夫人轻易不收礼,一些官员们便采用了这种空投的方式。被砸了几次后,刺史府的下人们都不敢溜墙根儿了。
郝飞的包袱投进去后,早有下人捧给了家主。打开包袱一看,好嘛,时下新出的各式苏绣绣花鞋全都收集齐了。鞋码还是正正好一些苏绣也不值什么,又加上上官云喜欢,这礼物算是没再扔出去。妻子受人恩惠,刺史大人也就对人家客气了几分。问了问属下的困难,便在合法的范围内帮了忙。一打交道,江子轩见郝飞这人心思灵活、办事妥帖,也就让他做了府里贴身的官员。此事传出后,更是导致了官员们一派阿谀奉承之风。
自从葛绩上次试探江子轩后,发现他态度强硬,已是做好了全权戒备。可是一段时日以来,江子轩却与他秋毫无犯。葛绩见此,暂时也就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再说司马李度,他掌管着泰州府的五千州兵,向来也是个风月场的常客。听闻了刺史大人的纨绔事迹,李度大有知己之感,常常邀约刺史大人宴饮。江子轩是个不爱得罪人的性子,自然每次都欣然而往。两人酒热耳酣之际,李度忽然说起了一桩事。
“说道美人儿,大人您可听说过黑衣女侠阿玲”
江子轩倾身道“哦,还请老兄赐教。”
李度显摆道“这个阿玲是江南地界上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传说。也没人知道她的真姓名,只因其笑声悦耳如铃铛,人们便称其为阿玲。这个女飞贼劫富济贫,功夫一流,尤为突出的是,那模样可教一个媚啊,只把人酥到骨头里去。”
江子轩作为一个配合的听众适时提问道“看来大人是见过了”
李度道“那是,兄弟有一次在执行任务时,见到了这个女飞贼。只消看了一眼我就拔不出来了。”
既然是女贼,岂能轻易示人面目这话估计吹牛的成分大些。李度见江子轩面有不信,赶紧赌咒发誓道“我说的绝对是实话,那日在打斗中她的面罩被划了下来,我们才得以窥见娇容。哦,对,当日司法方腾大人也在场不信你问他。”这府衙司法,是专管缉捕盗贼、主理刑事诉讼的治安官。但现任司法方腾是葛绩的心腹,与江子轩并无什么深交。
想那黑灯瞎火的夜晚,能看清什么李度不过是想炫耀罢了。江子轩顺着他的心理赶紧挑着大拇指道“老兄说的我还不信吗您说漂亮就一定漂亮”
李度闻言嘿嘿笑了起来,可是人家漂亮好像和你没有半分钱关系吧。
中午从李度那离开,江子轩又来到锦月处。烟雨楼专门为锦月准备了一个僻静的院落。这个地方是灵儿姑娘专门为锦月挑选的,院中绿树成荫,还种植了满架的蔷薇花。灵儿就是那位把锦月带到江南的姑娘。
江子轩搂着锦月刚想缠绵,忽然被锦月揪着耳朵问道“你公务就那么忙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去”
江子轩支吾道“哦、对对、忙忙。一个下午就有好多文书等着我回去披呢。”
锦月撒了手看着她的眼睛道“敢问刺史夫人可是安好”
江子轩听了这话,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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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心从此莫相违4
烟雨楼作为泰州府的阁馆魁首,乃是消息灵通之地,想打听下刺史大人的情况自然是不难。刺史有夫人这件事又岂能瞒得过锦月
江子轩嗫嚅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说。。。。。。”于是将她与上官云的渊源及经历讲了出来。虽然江子轩尽量只是陈述事实,少有提及主观感情,但锦月是何等聪慧的人物能猜不出水生与那叫上官云的之间有瓜葛。
但锦月毕竟是劫后余生之人,对世事越发豁达了。她淡淡道“你也不用解释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境地不是那么容易抽身的。。。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承诺,将来料理清楚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便和我携手江湖好么”
江子轩将头抵在锦月的臂弯里喃喃道“我答应你便是。”是啊她答应她,但她心里也没有谱,何时才能实现她的诺言。。。不说官场难退,就说那欠下的情也难以剪断啊。她该拿另一位为她跋山涉水、共度患难的女子怎么办呢哎、自作孽不可活啊,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几乎在同一段时间刺史有相好的事也传到了上官云耳朵里。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官人既然是女的,又怎会在外面勾三搭四那不是在拿身家性命开玩笑么万一泄露了身份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知道江子轩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上官云心里道:再者说了,官人是个老实人,虽然我也看出了她与芙蓉之间是暗有情愫的,但俩人始终相守以礼,这也是我能容忍芙蓉留在她身边的原因。可是官人最近以来的表现确实又有些不对劲儿,每天晚上回来都一副疲惫的样子。要是在早先,她每天还没到就寝时间就一副色急的样子,可是最近却总是推脱身体不适。。。我再观察看看吧。。。。。。
从这天起,江子轩的疲惫已是越演越烈,已是连着好几天没能让夫人满意了。上官云终于大怒道“江子轩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江子轩闻言大惊,她心中叫苦道“要是你也要一个承诺,我可怎么办”
就在此时下人禀告说长史蔡大人求见,这真好比瞌睡时送了一个枕头,及时啊。
江子轩从来没有觉得蔡夫子这么顺眼过,只见他极度热情地把人请进了书房说话。蔡汝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平日刺史大人见了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今日不同于往难道是他已经听说了赵元敏的大名,所以求贤若渴。
原来蔡大人今日上门是来给他介绍一位人才的。只见一位身穿蓝色丝绸的书生跟着蔡大人进屋后不卑不亢地跟刺史大人见了礼。江子轩见他二十多岁,生得器宇轩昂、举止不凡,一时有些愣怔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其实刚才下人已经通禀过了,可是那时他正在心神不宁,听到蔡长史就激动地跑了出来,也没有挺清楚后者的名字。
虽然再问一遍姓名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刺史的神情显然是心不在焉。赵元敏自感受辱,憋了气也不多言语。蔡长史在一边则夸赞起了赵元敏的才具。原来赵元敏少年英才,小时就有神童之称,及至成年更是锦心绣口、下笔千言,在这江南一带名气不小。可惜赵家在前些年被安上了叛国的帽子,一个大家也是渐渐败落,赵元敏作为子弟也受到了牵连,竟是被剥夺了科举的权利。赵元敏抱负甚大,又岂能坐以待毙他素闻长史蔡大人爱才惜才,便到府上相求。
蔡长史见了他果然满意,便想推荐给刺史大人,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一幕。
若是放在平日,江子轩一定会让来客有宾至如归之感,可惜今日他不在状态,心里因为家事乱成了一团麻。刺史大人这幅样子可是惹怒了赵元敏,他大家出身、生性狂傲,自觉不被重视又岂会学他人逢迎溜须他只是略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告退了。
对于刺史大人今日的表现,蔡长史非常生气。只见他对江子轩一番言辞批评后便甩袖而去了。
长史大人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万一他老人家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当然蔡大人其实也没多老,人家还不到四十呢。
第二天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长史大人告病假了。江子轩的工作量一下子大了好几倍,什么风花雪月、什么儿女情长,需要的是时间啊,先把长史大人请回来再说吧
江子轩几次三番上门探病,人家以怕传染为借口就是不见真是现世现报,让你也尝尝闭门羹的滋味
江子轩痛定思痛,认识到解决问题的症结就在赵元敏身上。于是他决定微服私访,找赵元敏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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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架蔷薇一院香1
逢迎钻营之人不可大用,但平时还真挺好用。郝飞做事就是利索,刺史大人吩咐下来后没多久便查清了赵元敏的去向。原来文人才子大多一个通病,喜欢赢得青楼薄幸名赵才子常常出没于镜湖的花船之上。
这日江子轩决定微服私访找赵元敏去。郝飞“贴心”地提醒大人用不用提前预定一家花船,公事私事顺道一起办了江子轩咳嗽着婉拒了。说道女人相陪,江子轩忽然想到这次可以带芙蓉出去散散心,有时看她年纪轻轻总是一副沉闷的样子就让人担忧。虽然一直在帮芙蓉寻找她兄长的下落,可至今仍无消息。芙蓉听到这个提议后,欣然同意,她的确好久没有出去游玩过了,何况还是和子轩一起。。。。。。
为了出门方便,芙蓉也乔装打扮了一番扮作男子。奈何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无论怎么捯饬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人。和她比起来江子轩就太普通了,贴上胡子后真是不会让人多想啊。两人悄悄出门后,一个身影紧随其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子轩的小舅子上官煜听到刺史有外遇的事后,上官煜就炸了毛,尾随其后也是好监视抓奸人家上官煜爱姐心切,要不是为了姐姐怎么会肯到泰州地界当兵他心里道:姓江的,本来还以为你学乖了,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我这次当场拿住要你好看乖乖,上官煜这些年勤学武艺就是为了有实力教训负心人呢。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曾大叔远远地护在后面,怕是江子轩也受不了多少皮肉之苦。
虽然江南新历战火后已远不及过去繁华,但依然酒肆林立、商贾遍地,丰富的物品令人目不暇接。然而芙蓉是好静之人,喧哗的闹市吸引不了她。出城之后,她的心便跟着豁然开朗起来。因花船大多下午才开始出船,江子轩也不赶时间,来到镜湖后她便带着芙蓉在西山上赏景。
泰州西山以九里松、庆来寺闻名天下。一段九里长的山路两旁遍植松树,左右各三行,每行相去尺。但见苍翠夹道,藤萝冒塗,走在下者,人面皆绿。路的尽头便是庆来寺,高宏的庙宇伴着渺渺的梵音更是显得神圣。芙蓉走在树荫下不禁吟起了一首禅诗:
云岩寂寂无窠臼,
灿烂宗风是道吾。
深信高禅知此意,
闲行闲坐任荣枯。
这诗虽是禅意深远,江子轩听来却难免有些萧索的意味。她是真担心芙蓉哪天说不定就皈依佛门了于是江子轩道“说到参禅我倒想起赵州和尚的典故来了。据说赵州和尚虽然年纪已经八十岁了,他为寻求佛理四处去寻找真切的答案。多年以后他倦游归来,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有位高僧评价价道:
赵州八十犹行脚,
只为心头未悄然。
及至归来无一事,
始知空费草鞋钱。
赵州和尚在外面奔波寻找佛道,只是缘木求鱼,空费了草鞋钱。可见道在我们心中,无须到心外去寻觅。所以若是有佛缘,在家修行便可,也不一定非要剃度苦修。”
芙蓉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转开道“道理总是说起来简单。。。可是人心才是最难把握的吧。。。要不子轩这些日子也不会这么煎熬了吧”
江子轩被芙蓉点中了心事,一时也有些落寞。她心里道:芙蓉不愧是我的知己,这点心事竟被她知悉了。于是她把积攒在内心的抑郁对芙蓉倾吐道“我与月儿情根早种,本不应该三心二意,然而每当看到云儿时我又何忍相弃毕竟我负她良多。欠这两位的情,我真是哪个都还不清了。。。。。。”
何去何从芙蓉又岂能置喙她只是想让江子轩把话说出来心里能舒服一些。看着缓缓而谈的江子轩,芙蓉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她的手。对于芙蓉的主动,江子轩愣了一下。芙蓉注意到失礼后,赶紧想把手收回。江子轩却抓住了不放手道“结伴同游,拉个手也不算什么吧既然到了这里不如进去上柱香”芙蓉点头后便任由着江子轩拉着往庙里走。
江子轩虽然嘴上说得坦荡,但心里却是风吹波澜。她对芙蓉是有情愫的,只是为了不负更多便一直克制着。今次她也是第一次拉着芙蓉的柔荑,对方的心跳与心情似乎都传递了过来。一段路程俩人都得很慢很慢,也许今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到了大殿里两人在佛前行礼祈愿,芙蓉乞求保佑江子轩平平安安。江子轩则乞求合家平安,子侄健康,月儿、云儿、芙蓉都。。。都好好的。磕完头江子轩心虚道,菩萨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啊她赶紧补充道,弟子不才,愿行善积德,多铺路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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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架蔷薇一院香2
见江子轩和芙蓉进入寺庙后,跟踪了半天的上官煜心想道:芙蓉在姐姐过门前就是江子轩的婢女,要说俩人没点事儿打死我也不信,这事儿估计姐姐也是知道的。今天就跟到这儿吧,看来也是没别的猫腻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上官煜因营中有事便返回了。另一位远处的曾玉林则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黄昏时候镜湖上的花船已是渐渐多了起来。江子轩下山后来到湖边打听赵元敏的行踪。抱着银锭子咧嘴笑的龟奴道“回这位爷的话,赵公子性子跳脱,也说不准今儿在哪条船上您看要不我带您二位到湖上转转,保不齐就碰上了”他见江子轩出手阔绰,想着说不定一会儿还得有赏呢。
江子轩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扶芙蓉上了船。小舟开出后,摇曳着驶向碧波万顷中。暖风习习,令人陶醉。也不知过了多久,顺着风飘来了一阵歌声。只见一位男子高唱道:
嗟我本狂直,
早为世所捐。
独专山水乐,
付与宁非天。
这声音洪亮洒脱,倒惊起了一群水鸟。江子轩顺着声音望去,大感运气甚佳:唱歌的人不正是赵元敏嘛江子轩赶紧命船家靠了过去。
待踏上对方的船后,江子轩发现赵元敏正醉卧美人膝呢。江子轩拱手道“赵公子,前几日是某怠慢了,这里跟你赔不是啦。”
见刺史大人如此折节下交,赵元敏也有些意动,但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他微微点头也没说什么。这样托大的行为,倒惹得芙蓉微微皱了下眉。赵元敏发现刺史身后的俊书生面有愠色,他笑道“来的都是客,不如一起到我船上喝杯酒”
江子轩扶芙蓉登船道“啊容他不会饮酒,权且以茶代酒吧。”三人便在坐在一起喝着茶聊起天来。
赵元敏才思敏捷、能言善辩,江子轩温文尔雅、博闻强记,芙蓉大义微言、意境高远,三人竟聊得很是投机。直到月亮高悬、湖风难耐时,江赵二人也没有点透今天的来意。
江子轩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道“文长兄,改日再向你讨教吧。”赵元敏字文长,故如此敬称。
赵元敏道“莫念兄,有缘再会吧。”
回到自己的船上,芙蓉不解地问道“子轩今天不是特意来找他的吗,既然好不容易碰上,怎么不提入幕一事”
江子轩道“别看他歌唱得洒脱,绝对是名利中人。我上次怠慢了他,若是邀请一次人家就答应,面子上搁不住。这种人最重面子了,再等机会吧。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芙蓉刚想回答清淡点的就行,但她改口道“你有什么推荐的么”
江子轩果然高兴道“城西有家馆子很有特色,我带你去尝尝”
两人寻到一家饭馆前,却发现门口围了好多人。只见门面里店老板揪着一个老头儿怒骂道“老东西,竟敢白吃到这儿来了”
那老人不慌不忙地打了一个酒嗝儿道“咱可没吃。”
店老板闻言更生气了“对,你是没吃,你把我家最好的酒给喝了拿钱来,不然今儿你别想囫囵地走出去。”
围观的人都劝说看在这人老糊涂的份儿上就算了,店老板就是不同意,还有施加拳脚的迹象。此时一位伶俐的小姑娘挺身道“好心的大爷,您就饶了老人家吧。我把身上的钱都拿给您。”说着她掏出了几两银子递过去。
店老板不耐烦地挥手道“小囡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一坛三十年的泰州老窖值多少银子”
小姑娘当然知道值多少银子,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引起众怒而已。店老板的手也没见怎么碰到她,小姑娘忽然就柔弱地倒下了。这下可犯了众怒了,围观的人群不高兴了“赵二秃,这些年发了财你就了不起啦老弱妇孺你都欺负上了”
见众人汹汹之势,江子轩想要掏钱解围。另一个富家子弟倒是抢在了他前头,那人从褡裢中甩出一大锭银子道“黑了心的赵二,这下够了不”赵老板接过银子咬了咬道“够、够。”
醉酒的老头儿早就看明白了,得到这种局面自己最要感谢的是那小姑娘。可等他找寻时,却发现那小姑娘已是不见了同一时间,芙蓉发现江子轩也不见了
原来就在大家被那一大锭银子转移注意力时,小姑娘碰了一下富商子弟便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