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721
长夜显然被我的热情弄得很迷茫,但他依然不顾及我噙满泪水的眼眸,走到我面前毫无表情地说:“这里是军营,夫人请回。”
这是,他对陌生人惯有的态度,而此时的我,也包含在其中。
我终究是没能跑出去,冲动过后却是有些后怕,若我当真出去了,那我将何去何从有幸进了金陵城,那我将与这里完全对立,而对立的后果,或许是双方在极端处撞个头破血流,那样便叫我情何以堪
带着这份后怕和偶遇长夜的小小激动,我安安静静地在帐子里坐了一下午,直到有兵士将晚饭送进来,我才意识到肚子饿饿的,而他,竟然一直没有出现。
是,还在生气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小气来
我向给我送饭来的小士兵打听了长夜所住的帐篷,打发他离开后,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捏着馒头真恨不得把那该死的男人咬上几口,唉算了,不想他了,反正他也不在意我。
想到这心里就开始犯酸,我这是在折腾什么呢
夜暮随着我的胡思乱想悄悄降临了,月光像轻舞的仙子渺渺飘洒在夜幕的笼罩下,有轻盈的飞蛾在随风招展,点点的萤虫之光缀在其间,美妙得如梦境般飘渺。
好久没有如此静心赏月了,二十一世纪的夜空总是雾气蒙蒙,那份加注的虚幻遮盖了它原有的清澄,来到这以后,先是扬州城的混乱,然后便裹在多铎宽厚的怀里,哪有心情欣赏夜景如今我漫步在竖满火把的军营里,夜空下彤彤的火焰与营外的星空辉映,不甘寂寞地跳跃着,天际边划过一道惨淡的银弧,一片喧嚣,隐隐潜藏在万籁俱寂之下。
“冰山的营帐在哪呢”我回忆着小士兵给我的路线,左边数第五个,倒数第三个,啊,这不就是多铎营帐的隔壁吗唉,怎么早没想到
悄悄地,我摸进长夜的帐子,案台上燃有一盏小烛灯,显得有些昏暗,模糊中军榻上好像有个人,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生怕吵醒他。
不知是不是我的气息有些紊乱,待我走近时,他急促的呼吸仍然缭绕在军榻上方,我看着他英挺的背影却蜷缩在一起,肩头还在颤抖,这个样子的他显然让我吃了一惊,本能的再想挪动一步,却发现榻上的人蓦然消失了,而转瞬间眼前却罩上了一片黑暗。
脖子上好痛,他的手劲几乎将我的喉咙碾碎,肺部像是要炸开般,浑浊的气息被生生阻挡在喉管中排不出去,眼前好黑,脑中一片混乱,空白的纸张上画满了缭乱的星星。
“冰山”我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乎传不进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听到了,我能肯定,因为脖颈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我大口呼吸着难得的气息,清新,温润的气息重新占据了肺部,我好像重生一般呼吸着这个世界,所有都是甜滋滋的美味。
突然身子腾空了,只感觉“忽悠”一下子,世界就发生了顺时针旋转,这是怎么了地震了不成地球突然失去引力了
“你找死是不是”头顶上一声咆哮,带着皓皓雪原的气息扑面洒来,这不是幻觉吧
我抬起头看看他,有些怯怯的,心底里却是美滋滋的。他略带胡茬的下巴,紧抿的双唇,面无表情的脸,怒瞪的圆眼,说实话,这些年他还是有资本来吸引我,迷惑我,酷酷的展示他生气的表情。
我迷迷瞪瞪被他抱进了他的帐子,桃心眼依然在脸上绽放,丢人就丢人吧,这是潜意识的本能反应,为帅哥而训练出来的双眼,从来都是尽职尽责的。
“遇上别的男人你也这样看着”他的语气有些愠怒,却没把我勾回来,我依然痴迷着,本能的开口,本能的说了实话
“是帅哥就看啊”
“不许再看啦”他咆哮了出来。
妈呀,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瞪了他一眼,魂是勾回来了,白天生的气也上来了,刚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你吼什么要死人啦”
“是,你要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着,随手制止住我不断挣扎的身子。
“凭,凭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实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凭什么”他阴阳怪气地说,还顺势上了床,理所当然地将我压在身下,“就凭你说了些心里话”
“唔”
我是彻底的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