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欧阳烈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和宸王一同前往宸王府书房。
“彻,你和我说实话,今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招,走到太险了。”欧阳烈皱着眉并不赞同宸王今日的做法。
慕容彻喝着下人送来的茶水说道:“不过是为了让父皇安心,让他觉得我也是有弱点的。父皇虽然宠爱我,那也是因为爱着母后,我若太过强势,恐怕父皇会不安。如今一切都解决了,不必担心。”
“你有主意,不过我当时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但,你真的喜欢唐木么?我瞧着,你没有外面传闻中那么爱她吧?”欧阳烈也坐了下来喝着茶闲聊到。
慕容彻沉默了下说:“我对她,说实话算是喜欢吧,以后加入府中,对她好点也算补偿吧。像我这种久居黑暗的人突然看到那般纯净的人,总是渴望抓住的,就跟当初那样。”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欧阳烈猛然想到寿宴上李汐瑶吹笛时慕容彻的神情,一下子想到了那年宸王离京,或许遇到了同样不在京中的李汐瑶!他微咳一下,说道:“彻,你和我说实话,当年你是不是在京 外遇 到了瑶儿。瑶儿离京时尚且年幼,她当时对你不可能有男女之情,可如今她却那么爱你,我从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想彻你一定明白是为什么。”
慕容彻苦笑一下,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看向房中那把玉笛,说道:“当年,我与父皇置气出京,先是将该做的事做完后,我便下江南来到瑶池宫附近,想着很久没见瑶瑶了,便去拜访了她。那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若我没去找她,她后来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这辈子我亏欠最多的就是瑶瑶,我对不起她。那时,我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没带几个人就去了瑶池宫找她,她带着我游湖赏景,在江南一带玩了很久,有一天我们到了一个叫 情人 谷的地方,当时我心血来潮,教了她那首长相思,我吹笛,她弹筝,我在那刻甚至觉得那样的生活也很好。后来,有人得知了我的行踪,派人来到 情人 谷袭击我,虽然救兵很快就赶来了,但瑶瑶当时为我挡了一枚毒针,那毒是断情,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经历毒发的痛苦,我真的很难受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我又守了她三个月,她毒发了两次,每次都痛得撕心裂肺,好在后来压制住了。可我却离开了,我当时害怕面对她,我亏欠了她太多太多。”后面的话,宸王说不出来了,他始终不愿去面对那段过往。
欧阳烈呆愣在当场,他想过种种可能,可却没想到,瑶儿当年经历了这么多难关。他艰难的开口:“你真的亏欠了瑶儿太多,瑶瑶这个称呼,也是当年起的吧?可是彻,你仔细想想,你当真对瑶儿一点感情也没有吗?还是说,因为当年的事,你觉得亏欠她,所以从不敢正视对她的感情?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我能想到这些,靖王府也定会派人去调查,你再想想吧。”说罢,转身便出了宸王府。欧阳烈此时只希望,彻此生能够不负瑶儿。
听到欧阳烈的问题,慕容彻从回忆中走出,细细回想着,他真的对瑶瑶没感情吗?不,有的,甚至是很强烈的感情。可他不能说,他给不了她将来,他亏欠了她太多,未来的日子里不能再亏欠了。他不能面对这份感情,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