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墨寒便进宫来给靖王送朝服,看到自己儿子风风火火的样子,他把李墨寒叫到书房,不解地问道:“墨儿今日是怎么了?我看你不似往常那般,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性子了?”李墨寒稍有犹豫还是说道:“父王,今日孩儿和您说的每一句话,可千万不要告诉母妃。您可知瑶儿身中断情之毒,而此毒更是为了救宸王才中的?”
靖王听到李墨寒所说,周身戾气乍现,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沙场才会有的戾气,他沉着脸说:“墨儿,为父要你一字一句的把当初发生的事告诉我,不可有半分隐瞒。”李墨寒点头称是,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靖王。
“混账!”一声暴呵从靖王口中冲出,“这人,竟把我的瑶儿害得这么苦。瑶儿当初怎么帮他,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因为不忍心忤了瑶儿的忤了瑶儿的意,二是因为宸王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此等事发生,我虽猜到瑶儿在外肯定遇到过宸王,可竟还有这等事,宸王可真是能压事啊。”
“这种事孩儿也没有想到,当初这件事宸王瞒的实在是太好了,瑶儿也是,竟然连说都不说。”李墨寒递给靖王一杯茶说。靖王不屑的一哼说:“那傻丫头还不是怕为夫以后不允许她再帮着那小子,这事绝对不能这么了了。走,随为父去上朝。”
朝堂上,皇上还未到,众臣都在各自说着闲话,看到靖王父子前来,都围上前去问好,可今日这二人都板着一张脸,想到昨日靖王留宫,估计是皇上有了什么指示,看到二人的脸色,想打探一二的也不好多说。没过多久,宸王也到了,他走到靖王面前简单行礼问好:“靖王叔、世子。”往常二人都会回礼,可今日靖王世子只是点了点头并不愿说一句话,靖王更是开口讽刺道:“臣只是个异姓王,可担当不起您这一声王叔。”此话一出,众臣心中都开始打量起来,大家都知道宸王没有娶李汐瑶为妃,若有不满也早该显现出来了,不应该到今天才这样,莫非是皇上的意思?让靖王带头疏远宸王?
场面气氛有些尴尬,靖王与靖王世子率先离开此地,去与丞相交谈起来,丞相虽然不解靖王的做法,但反正他也对宸王有所不满,宸王难堪他也乐得所见,他这个舅舅只要在关键时候帮帮他就够了。
早朝开始。
“沧州水害一事,众爱卿认为该派谁去合适?”皇上一上朝便开口问及此事。
宸王派自是希望宸王去,反正最难的事情都已解决,此时前去无非是彰显皇恩,既能立功,还能重得皇上重视,户部尚书张璟说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宸王前去最为合适,宸王当初也曾治理过水患,有一定的经验。”皇上听后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就看到靖王站了出来,说:“臣认为康王去最好,康王虽然没有经验,但现如今只是一些善后工作需要处理,康王此次前去多加历练也是好的。”
众臣都有些诧异,靖王一直是中立态度,面对皇子之间的事情先来保持沉默,今天却出来为康王说话,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宸王开口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去。善后工作复杂,儿臣自认对此事更有经验。”
还未等二皇子一派多说,靖王世子就接过话来说道:“臣以为,康王心细,水患善后工作虽没有接触过,但稍加学习定能委以重任。而且臣听说宸王当年擅自离京治理凉州水患,虽表面上解决的很好,不过却被人记恨,遭人暗杀,好在上次被人所救。”
宸王听后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果然,当初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张璟一听连忙说道:“那只是因为宸王秉公无私才使一些人跳了脚,况且宸王吉人自有天相,当初有人相救,此次也不会出岔子的。”
靖王再次开口道:“户部尚书好理由,当初被救只不过是运气好,宸王虽秉公无私但若不是处理的不当谁会去追杀堂堂皇子?”随后,康王党也附和着推荐康王。
皇上听了许久朝臣的争吵,说:“好了,就派康王去。”
众臣心中都打量了起来,看来朝堂是要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