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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楚衍头发又白了不少。她殿门紧闭,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易至,自己称病休养。挽了一个睡髻,半躺着一脸倦容,手里拿着的书一点也没看进去,只觉得无限的疲倦。虽然答应过花岸要让国师过来看,但楚衍并没有叫国师过来,连太医也一并不见了。期间易至来过一趟,给她禀报了前线的消息,她撑起身体打起精神,等易至一走,又垮了。
花岸想来看她,可又怕自己与楚衍接触会让楚衍病情加重,她左右为难,不敢如之前肆意忘形。夜晚再次降临,楚衍踏进长泽殿的时候花岸推着她不让她进门:“你走,本姑娘没有心情伺候你,等我心情好一点什么时候待见你了,什么时候你再来。”
楚衍扣住她的手腕,不可理喻道:“你这是做什么?谁又惹你了?”
“你啊!”花岸梗着脖子道,“你少来烦我!我暂时不是那么想见到你。”
“别闹好吗?”楚衍微微喘着气,似乎大动作就能让她感到乏累。她皱着眉,感觉胸口发闷,“你不要再同我胡闹了。我今天都要被那些大臣烦死了,到这里才能好生休息一会儿。”她脸色有些发白,满脸疲惫,却耐着心哄劝花岸。
花岸咬牙道:“你为什么不见国师?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啊楚小胖!你是一国之君,你是天子,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国师的事情我们过几天再说。”楚衍觉得有点头晕,想要绕过花岸去床上躺会儿,冲天冠很沉重,她的肩膀垮着,毫无气力。
“你不许进来!你什么时候让国师和太医治好你再来,否则你休想踏进这里一步!”
楚衍本就满心疲倦了,她还要同她胡闹,惹得楚衍无法自控脾气,当即冷下脸来道:“你当真要我走吗?花乌鸦,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辛苦吗?你每天都要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吗?!够了!你逼着我承认这是源于你,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拒绝我了是吗?”她捏着花岸的手腕,咬牙切齿地扣住花岸的下颔,低头寻着花岸的唇深深吻上去,“你休想,就算要死,你也别想让我走。”
花岸不断挣扎着,楚衍却束手把她抱得更紧,用尽力气去吻她。唇齿磕碰,呼吸凌乱又急促,楚衍抱着她似乎要把花岸揉进骨子里,舌头不容质疑地撬开她的牙关,霸道地横扫一切。任由花岸死命推都不肯放手。
身边的宫人侍卫全别过去,低头不敢看。
“唔——你放——哼——放开!”花岸掐着她的手臂,睁着眼睛,眼眶都逼红了。
楚衍仍由不肯放。
花岸一怒之下凝气于掌,一点一点掰开楚衍的手,猛然把她推开,看着楚衍血红的双眼,恶狠狠道:“楚小胖,你别再靠近我了!”她退后两步,趁楚衍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把门关上,并拴上了门闩。
楚衍气得踹了一下门,厚重的门沉默地任她发泄。楚衍冷笑道:“花乌鸦,你可真心疼我!我楚仲辞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敢把我关在门外的人!快把门打开!不然我破门了!”
里面传来花岸的声音:“楚小胖,你敢!”
“我要和我夫人在一起,有什么不敢的?!”
“谁是你夫人了?我与你没有成婚,既无夫妻之名,你就不能这么厚颜无耻。我是不会开门的,你还是早点去找国师和太医罢!”
楚衍又踹了几下门,花岸死活不肯开。楚衍乏累地停了手,额头靠在殿门上,虚弱地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如潮水般涌退而下。暗夜繁星明亮,长泽殿的台阶巍峨辽远,花草被清风吹过,时不时低了低头。没有虫鸣鸟叫,微风拂过楚衍黑色的龙袍钻进她宽大的袖子里,拨弄着她的龙袖。
她贴着门缓缓坐下,背靠着门,平静地看着天空的星辰,长叹了一口气:“花乌鸦,外面的星空真美,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没有人回应。
她略低着头,手肘搭在膝盖上,坐得端正:“你怎么也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呢?我不过是因为最近操劳,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记得你是一个很豁达聪颖的女子,怎么和我在一起了就开始沦落庸俗,学这些妇人,诸多猜疑呢?”
“呸!你才庸俗!”
楚衍偏过头,微微勾起了唇角,仰着脸屋檐的檐角:“我能不庸俗吗?不庸俗怎么会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你爱胡闹,爱乱想,又不肯听我解释,动不动还想要那群老头子来摸我的手,我的手只有你能摸,谁敢摸我是要砍他脑袋的!”
“……谁要他们摸你的手了?国师只需要看看你身上的气就行了。你少废话,怎么那么磨叽?让你看病不是让你去死。”
也就只有花岸敢对当今天子说“让你去死”这种话了。楚衍无语地停了停,继续道:“我没说不看啊,可是我最近实在是忙……你要有时间把我拒之门外,就让我好好休息,打起精神才能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我温柔一点?嗯?”楚衍别过头看着殿门的缝,无奈道,“外面已经让我很累了,你要做的就是让我在你这里好好休息,别三天两头找我吵架。”
“我不管。”
“你不管谁管?”楚衍略勾起嘴角,食指轻轻叩着殿门,沉闷轻微的声响让她轻松了不少,“你怎么能负气地对我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呢?什么叫你我没有夫妻之名?倘若你要这般想,我只能把你绑到婚典上,宣告天下人你是我的妻。”
“无涯,我今天坐在太和殿中一直想你,我发现今天比昨天还要想你。”她抿着唇笑,“我休憩的时候醒来,觉得好像离开你很久了。我以前不屑告诉你的话,我都想细细说给你听。我想告诉你,我好想你,片刻不停地想念你。”
余香袅袅,烟雾斜横,殿内没有点亮一根蜡烛。阴暗的殿门里,花岸蹲在楚衍背后的位置,伸手贴着殿门,听她一句一句温柔地诉说,仿佛她可以透过阻隔,触碰到楚衍。她静静地听着,心里却越发沉重。
“听说吴王杀到了宛城,他们都降了。我有时候在想,吴王……算得上我的亲兄罢?可是他想我死,我也想他死,我们注定只能敌对。我拥有了一切,我是大陈的帝君呐,可是我却只有你,只有你属于我。坐在镜子前,我好像看到了和你白头偕老的样子,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梳妆台前,你放肆地笑我老,露出没有没有牙齿的牙床来。你说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妖,那又怎么样呢?我是知道啊,在我们相互表明心意之前我就知道了。可是妖又怎么样,我是天子啊,我有上苍庇佑啊,我身上有龙气护体啊。”
楚衍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妇人,头发却在微不可察地慢慢变白。她含着眼泪笑,光滑的肌肤似乎黯然了不少,眼角生出了皱纹来:“国师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要怎么办呐?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昏君?是啊,我的确是个昏君,我把你这个妖女留在身边,还想留一辈子。你喜欢的我都想给你,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没有生死存亡的危机感,你蛊惑了我,你诱惑我顺从自己的内心。那你说你会害我,那又怎么样?你会害我,他们不会害我吗?只要泄露半点你是妖的消息,他们不只是想逼着你离开,还会找借口投降给吴王,然后逼着我下台。无涯,这些你都不懂吗?……什么能比得过你?”
“你的身体到了什么地步,你不知道吗?你不想和我白头偕老吗?”花岸咬唇颤声道。
“我怎么会不想呢?”楚衍蹙眉苦笑道,“我是个凡人,是个俗人,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白头偕老这是我的心愿啊。无涯,我心如君心。可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纵然我是天子,我也不一定能保护好你啊。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我杀多少人,他们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所谓的忠心,不畏死。武帝那么厉害的女人啊,可是到底还是护玉王一生。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是止不住他们对我的恶言,我不如武帝啊,可是我还是想要保护你,让你不受一点伤害。”
“楚仲辞,你好自私啊。”眼角无声落下眼泪,花岸却冷声道,“你自私得好可怕。你宁愿让我背负伤害你的罪名,眼睁睁看着你老去,看着你被妖气侵蚀,让我感受痛苦,你却不肯放我走。你知道我看见你日渐老去,我内心有多受折磨吗?”
“无涯……”
“你伪善的样子让我好讨厌。你对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掩盖你虚伪的一面?你说你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你总以为自己好像很厉害,能够保护我能够保护你自己。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吴王杀到了宛城,顷刻间你就会失去所有,你挡得住他吗?你杀人如麻,我每日都要为你提心吊胆,生怕来一个刺客就能杀掉你。你老了,那张脸让本姑娘觉得很丑,跟你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你好看,我才不愿意。”
眼泪流进嘴巴里,花岸顿了顿,无声哭泣,跪坐在地,地砖的冰冷侵袭到心底,语气冰冷之极:“楚仲辞,其实你一点都不厉害。你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你拿什么说爱我?你拥有的江山很快就一无所有,我喜欢的你给不起了啊。你连白头偕老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在我眼底,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作者有话要叨叨:来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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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按捺不住沉闷,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冷风灌了进来,她打了个哆嗦,忙放了下来。
花询把两块糕点都吃完了,被白蔹开窗照进来的温暖和煦的阳光吸引,她目光移视到白蔹脸上,抖去身上的糕屑,抱怨道:“太阳看起来是暖和,可外边风那么冷,温湿适宜,也不知这梅花怎么就没有去年开得好了。”
“去年询姐儿没有出城,那些花不得见询姐儿才大胆往好了开,今年询姐自打城外过,它们见过了,才怯怯不敢盛开。”白青温柔地拂去花询身上的屑末。
“大白怎知是我的过错?万一今年是有贵客来我花郡,这百花不敢争艳呢?这叫花失色之罪,我可不敢担当。”
花询把油纸合折叠好,再放到旁边。她拍拍手,神色轻松道:“下回再多给我买一些,这糕点深得我心。”
“询姐儿不可再吃了,君侯要是知道我们一直给你偷买外边的东西,奴婢会被打死的。”白青劝道。
“这么久了,父亲大人要是想发现早就发现了,你怕什么。”
白青正要辩解,车架突然停了下来。白蔹欣喜道:“到了!”起身掀开帘子出去。
下了马车,花询与先到一步的大夫人汇合。
“你怎又慢了一步。”大夫人不悦地问。
花询背着手,扬了扬下巴,示意大夫人看白青手上捧的梅花。她笑道:“我看城外梅花开得正好,父亲大人说不定会喜欢呢。”
说话间,大开的中门走出一群人来。领头的是正是花府公子晏的生母,如今的二夫人,后边还跟着众家仆侍婢,数十个人迎下阶来。
“恭迎大夫人回府。”
二夫人迎上来:“恭迎阿姊、询姐儿回府。”
花询回了半礼,口称:“二夫人。”
大夫人不作声。
“父侯出去了么?”以往花君侯都会在门口等她们,今天不见其人,花询怕大夫人作色才多这一问。
“君侯在会客。”二夫人让开路,边解释道,“前些日子闻得宁王欲寻一人,想来极为重视。君侯为宁王家人,几日奔波寻之,今日方得,不敢怠慢。赶巧早了夫人回府半刻。”
大夫人在前边走,听到这话皱眉停步:“君侯为宁王寻人,是何人须得如此厚重?”
“妇人目短耳浅,不曾晓得君侯大事。”二夫人脸色却有些怪异,似乎怕大夫人再多问一句,忙道,“君侯定然是不许妇人多嘴的。”
花询见二夫人神色有异,转了个念头道:“父侯可接到了安河郡主要来的消息了?怕是这几日就要到了罢?”
大夫人道:“迎驾事宜可准备好了?府中房间可打扫整理了?”
二夫人还要说话,杜鹃就从大堂赶来,对大夫人和花询行了礼:“君侯要询姐儿去见先生呢。”
“父侯传我?”花询面露疑惑,但不敢迟疑,即道,“母亲大人,儿且先去,稍后再来侍奉。”
“我儿可自去。”大夫人颔首。
花询别了大夫人,拢紧狐裘,接过白青手里的梅花,往大堂去。
到大堂下,待仆人通传,花询才扬起笑容,步伐轻快地进门。
“父侯!儿回来了,儿给你摘了城外的梅花,可艳极了,你看!”花询欢喜地把梅花直送到花君侯的案上,才退后一步行了大礼,“花询问父侯大安。”
花君侯跽坐几案后,一脸肃然,在看到花询进来后,面有缓色。他看了一眼梅花,嘴角带笑,对花询道:“甚好,我儿一路奔波,辛苦了。起来。为父寻你来,是有一事。为父知你深爱花道,正有贵客要在府上住,闻得你名,想要见你一见。”遂指向堂中端坐的一人。
花询进来时看见一白衣之人,但也只是余光微见,这回转身,正好看一看,这位白衣人究竟是何等的贵客。
曾有闻,陈王路至洛河,得遇宓妃,乃作一赋。赋中叹宓妃“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艳之色,世间无出其右。于是流连忘返,失之怅然。宓妃之形貌被陈王华章辞藻追捧之极,花询自然难以想象这其中真假。但这今日,她也不由开始动摇,凡尘亦有天仙来之梦是为真。
那堂下端坐白衣人,远看高洁如雪千年月,近看更似寒潭清水万年冰。虽跪坐着,却气势渺渺,一身白裙如烟如幻,似乎一般神人,仙风道骨。正合体态适中,高矮合度,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美的颈项露出白皙的皮肤。既不施脂,也不敷粉,长发散在脑后,棠花镂银冠束起,黛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清澈的眸子欲语还休。她身穿薄雾般的云白襦裙,腰系美玉,素手隐在袖中,垂放膝上。面色淡然,仿佛沉寂百年的泉水,带着不名的道意,七分不食烟火的清冷,三分知书达理的儒雅。
这与往常所见的那些凡俗女子大不相同,与之相比,花询简直是自行惭愧,不说自己容颜不如,就是这气质,也差之千里。这等神仙之姿,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花询见之心中不由对此人赞叹不已,微微睁大眼睛,一时间情难自禁愣住。好在也只是片刻失礼,花询毕竟是世家大族教养的,立时清醒过来,微微赧然。她对白衣人行了一个礼:“花询有礼……咦,大家如何称呼?”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敬,花询称之为大家。
女郎稳当正坐,丝毫没有要谦让这礼的意思,即使花询身为天子御封的淮安县主,即使堂上坐着花君侯。
“花渡花解语。”女郎的面上毫无波澜,眼皮抬也不抬,淡淡道,“痴长县主几许,县主可称我表字。”
花询一愣,花渡花解语?这人姓花,她怎么不知花府一门里有这等姿态的人物?
“花卿与我花府一姓,实乃缘分。”花君侯抚须,言语间颇为尊重花渡,“不知花卿见我儿如何?”
“淮安县主自是一等才貌的人物。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花渡抬头看向花询,嘴角似乎噙着笑意,但再一看,却仍旧面无表情。
“犬女区区,资质驽钝,花卿谬赞了。”
花询接过话道:“在花大家面前敢自称才貌好的世间应是屈指可数。花询自诩聪慧,但也并非目中无人。见过了解语,听这样的话,岂不是羞杀我了?”
“县主自薄了。”花渡站起身,对花君侯略点头道,“花渡疲倦,先行告退。”
花君侯也起身,对她道:“就让询儿带花卿去休息罢。”
“有劳县主。”花渡转头对花询道了谢。
花询不解其意,面含微笑,跟着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花君侯。看见花君侯站在堂中,绛色曲裾深衣衬得他威严而沉重。
收回目光,快步赶上花渡,与之并肩而行。
穿过游廊,俩人一时无话。花询不料她一言不发,顿觉有些尴尬,便主动找来话题与她交谈。
“大家可知花府之名?”
“权贵府深,渡不过一村野人,岂能得闻?”
花询一噎。她只是想借由这花府盛名抛砖引玉,与花渡谈一谈花府冠绝大陈的花卉。岂知花渡竟一句不知,堵得她差点失态。
“大家可爱花草?”花询勉强一笑,“世间花草之盛,我花府虽非魁首,也是一流。不如我带花大家去花园一观……”
“县主。”花渡停下来,“我听闻花府有一株海棠……”她刻意顿了一下,睨视花询,见花询骤然色变,她才笑道,“不知是否真如坊间传言那般奇特?”
“花府海棠慢说是一株,就是十株百株都有,要说奇特,只是比外头开得要好一些,谈不上有什么奇特的。”
花渡莞尔,不再说什么。
回了自己房间,花询不免有些坐立不安。她招来泽兰,说道:“难怪二夫人神色古怪,原来这贵客竟是人间一绝色。宁王寻花解语不知作何事,难不成贪慕花解语的美色?只恐来者不善。”
“花女郎是真漂亮,可咱们主子也不逊她呀。”泽兰宽慰道,“要知宁王为何寻她,这又何难?等郡主来了问问她就是了。”
“哎呀!”花询烦躁道,“你笨!我所虑非是花解语与宁王事!”
“那是什么?”
“你……”花询愁眉苦脸,纠结道,“罢了罢了。暂且先按兵不动,等楚仲辞来再说。”
“诶?安河郡主若来,是不是会赶上主子的及笄礼?”泽兰想起再过十几天,就是花询的及笄礼,正巧楚衍也该到了。
“倒也是。”花询神思恍惚,漫不经心回道。
“对了,泽兰,你快找佩兰铃兰她们俩去将我那株海棠移植过来。动作要快些,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主子不是不移海棠么?这么些年了,也不见主子要移,怎么今日反而要移它?”泽兰不明所以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哎呀我自己去!你快给我准备好,速度快些!”花询坐不住,觉得这件事交给泽兰她们她不放心,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