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刹那间争云破月,比那出初的晨霞还要艳上三分,他手腕一翻,掌心中的粉末在内力催动下自动吹散不留半点瑕疵,果真白玉无双。
与此同时楼九画一路跟随可疑之人来到临近京都郊外一处偏僻且艳丽的小楼之地,小楼精致美丽坐落在一方山水环绕,烟香鸟语的正中间。
楼九画见那几人从偏门进入,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个红粉白面的少年,只匆匆一眼那少年似乎询问可否有人跟来,几人摇头说否,少年还不放心向四周看了看见平静如许才放几人进去。
刚迈出脚步便被人拉住,警惕的她还手一个劲击却不料给人拦住她回头一愣:”怎么是你?”
纳兰君上好笑着放开她的手:”怎么就不是我?刚才我见你跟踪他们没有阻拦,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下心中好奇,但现在你必须停下里面龙穴虎潭实在不易你进去。”
”龙穴虎潭?看样子你对这座神秘的小楼倒颇有几分了解。”楼九画抬目上下打量着这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见他语气认真而且自己心中却有防备便反问道。
纳兰君上点点头稍有沉思:”里面之楼主是我的一名故人,他不喜杀戮,不喜江湖纷争,亦不喜朝堂勾心斗角,我许他十丈安宁是我予他之承诺。”
抬眼,烟波碧渺,山林环绕一派世外桃源毫无版的硝烟之景象。
但楼九画却笑了,笑的凉薄。
”阿九笑什么?”
楼九画不看他仍径自笑下去,只道:”笑你心思缜密,笑你宰相肚里能撑船,笑你能容弥天大祸为自个儿涂添烦恼。”她定了定身子微微收了笑意,将纳兰君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尽眼底,眸底冰冷若霜,上前一步认真的看着他。
”再笑你口是心非,棉里藏针,腹有乾坤将天下棋局掌握,嗜主杀母却偏偏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说是许故人安宁乐土可保不定背后藏在什么幺蛾子比如眼线什么的,阿九说的可对否。”
楼九画越说下去她发现纳兰君上轻浅的眸里越发冰凉,不过她忽然收了嘴,笑呵呵的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纳兰君上多变的表情。
从和纳兰君上独处的那一刻开始她从来不敢放松神经,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不仅因为他拥有容颜无双,更因为他的身上由骨子里透过无法逼视之威严尊贵,还有那双眸子里经过千锤百炼才有的镇静从容。
这一切,她,曾经的京华也经历过。
之前老和尚讲述关于天下大事她也没少听,冷面侍从尊称君非誉为摄政王而男子对自己的身份也并未过多掩藏,之前还以为是皇家哪位贵胄没想到是。
”人前的王,身后的皇。君非誉君公子正是天祁国的摄政王殿下------纳兰君上。”这段话下来楼九画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平淡淡的道出不想干的事似的,但是她清楚她说完这么多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不过出乎意料纳兰君上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如往常一样笑着。
他道:”凤凰星要得以生存,锋芒不可毕露,太过聪慧通透对于上位者而言并非好事。”
纳兰君上转身往一条小道走去,楼九画缓缓垂下浓密的睫毛:”那么对于你而言呢?”
纳兰君上仍不缓不慢的走着,他说:”若是朋友便可行。”
”怪了,你还交朋友。我还以为有妙高这老秃驴你便心满欲足了呢!”
楼九画嘟囔一句自顾自的道,不过话题拐的太快,纳兰君上没反应过来。
那树枝上掩藏的无风与无影听后,默默的为主子后半生幸福哀痛。
楼九画跟着纳兰君上的步伐不出半日便来到京都,这里街巷颇多一个路口可拐四五弯,但偏偏没想到冤家路窄和她那有福气的三妹碰面。
首先见到她的是楼天琴的婢女秋棠,秋棠刚从玉轩阁里付好牡丹步摇的银子刚出门就和楼九画撞上面。
其实本就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楼天琴先夺了东阳世子又欺人太甚,秋棠在楼天琴身边坏事做多了,而楼九画又消失多日人人口中只道九姑娘伤心欲绝,怕早是香销玉郧,她心中又怕免不得做贼心虚。
”鬼啊!九姑娘做鬼来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