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特别,跟我所见过的其他年轻人都不一样。说句良心话,你比他们要强。”阿花婆审视地看着萧飒沓的脸说,“你阿婆做了三十几年生意,已经记不清这些年来跟引灵社交过多少回手了。虽说对于引灵社的后台有多硬、水有多深没什么概念,但那股力量究竟有多难缠我可清楚得很……你刚才把那些戴着鸦头面具的黑衣怪物称作‘人’,他们哪里就混成‘人’了?”
“您说他们不是人,而是‘怪物’?”萧飒沓对于阿花婆的语出惊人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当初在水岸边与楚夜轩对峙之际,跟那伙朝ether一组探员们发动过突袭的鬼面具男正面接触过,自己也曾猜测对方会不会是“被召唤的东西”。
“当然不是人,而是引灵社专门培育出来的傀儡……”阿花婆深吸了一口气说,“引灵社之所以如此受人忌惮,就是因为这个群体善于利用凤黯肉加鸦头的方式控制亡者。简单来说,他们给死去的人服用凤黯肉,再让这些死而复生的活死人戴上特制的鸦头面具,就可以操纵这些傀儡为他们服务,想让干什么都行。”
“原来如此。”萧飒沓由衷感激阿花婆能够遵守与周无疆等人的承诺,在这栋因火灾而被废弃的二层小楼里等待自己到来,如今又揭示出“引灵社—凤黯肉—鸦头”三者之间诡秘的关联性,实在令人获益良多,便感慨道,“要不是听了阿婆深入浅出的教诲,就算我一个人想破脑袋,恐怕也很难弄清楚鸦头背后暗藏的玄机呢。看来阿婆知道的还真不少,您就多跟晚辈聊聊有关引灵社的情况呗!”
“你别老问我,我知道的也很有限。”阿花婆眨巴眨巴眼睛说,“虽然跟引灵社打了好几十年交道,但基本都集中在用来交易的货品上,比如我最近如果想进点凤黯肉来卖,就很自然地会跟引灵社发生利益冲突,即使人家因为凤黯肉找我麻烦,那也没辙。至于你问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背地里从事着什么活动,我只能告诉你,引灵社是滩浑水,而且是滩深不可测的黑水,想要从虎口里夺食,肯定要冒很大的风险,我也只能说这些年来全靠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挣到手的都是用性命换来的血汗钱。不过话说回来,阿婆我跟引灵社的人撕磨久了,对付他们的傀儡还是很有一套的,单凭区区一群鸦头,就想把我怎么着可没那么容易。”
“阿婆好本事,晚辈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萧飒沓毫不吝啬将各种溢美之词活用在阿花婆身上,“那这次周无疆他们叫您来这儿,难道又是为了凤黯肉?”
“虽然不是凤黯肉,但也算是跟凤黯肉很有渊源的东西,”阿花婆答道,“就是我们刚才反复提到过的那个玩意儿,把活死人变成傀儡的鬼面具。”
“您指的莫非是……鸦头?”萧飒沓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鸦头。”阿花婆道,“刚才不是说过吗,鸦头能把服用过凤黯肉的活死人变成听命于引灵社的傀儡,真弄不明白你大学同学他们要这倒霉东西做什么,难道跟他们正计划去的地方有关,还是打算效仿引灵社,没事造点傀儡玩儿?”
“你说周无疆他们正计划着去某个地方,而去那个地方又碰巧可能用得到鸦头?”萧飒沓似有所思,心说难不成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准备冒充鸦头打入引灵社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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