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落坐着不想动,侧着脸看着外面的街道。
“很失落的样子。”黄文杰坐在了刚刚沈俊豪的位置上。
董子落回过头,有些诧异最近怎么总是碰到黄文杰。
“失落什么?”她问道,心中已经猜到了黄文杰指的是刚刚离开的沈俊豪。
“干嘛明知故问。”黄文杰让服务员清理掉了沈俊豪留下的咖啡杯,顺带让服务员将自己的咖啡端到了这桌。
“刚刚亲密的动作,赫咺也一定对你做过吧,两个人的感觉是不是不太一样?”黄文杰还是那么直接。
董子落心中没有一点点的紧张,“你看了很久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黄律师有这种嗜好。”
董子落早已习惯了黄文杰背后对自己冷漠和挑衅的态度,也习惯了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直接和针锋相对。
“别这么说我,是你们不避嫌而已。”黄文杰皱了皱鼻子。
“本就没什么,为什么要避嫌。”
“这么说你们有过更加亲密的举动,所以才会觉得刚刚并不算什么。”
董子落一下子哽住了,有些讨厌黄文杰的伶牙俐齿。
“他是我的直属上司,一起出来工作的。”董子落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黄文杰笑了笑,故意说道:“看上去你们好像颇有渊源的样子,他看着你的眼神很深情,而这种深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难道你们之前有过感情的纠缠?”
“黄律师好像很在行的样子。”董子落有些嘲讽地说道,“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律师,所以本就应该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还是说在法庭上待的时间太久,已经习惯了怀疑和猜测,对于所有的事情都要求证一个阴暗面出来。”
“你不担心,我会告诉赫咺吗?”黄文杰没有接董子落的话,也带着嘲讽地说道,“还是说赫咺早就知道了。”
董子落想起了那晚殷赫咺对自己说的话,他的坦诚相对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尽管如此董子落依然没有办法和他提起柳馨宁,或许是因为女人本身的小气,也或许仅仅是因为自卑。
黄文杰看着董子落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发愣,也没有任何紧张和不安的情绪。
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挑衅地看着董子落,毫不避讳地接起了电话。
“果儿!”黄文杰爽朗地对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却突然发现对面董子落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轻轻得几乎觉察不到。
黄文杰像是捕捉到什么气息一般,对电话那头有些敷衍,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董子落,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接完电话,黄文杰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看到董子落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机上,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知道果儿。”黄文杰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引诱一个人说出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
“柳馨宁!”董子落被催眠一般,跟着黄文杰的节奏说得很低沉,声音在空气中丝丝流转。
黄文杰似乎很满意董子落的反应,诡异地笑着,“看样子赫咺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柳馨宁的存在。”
突然,董子落抬起眉眼,像是从催眠中清醒一样,看着黄文杰,眼中竟带着哀求。
“能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情吗?赫咺和柳馨宁的。”董子落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很淡,就像字写到最后一笔,用力之后总是收得很轻很淡,最后归于沉寂。
黄文杰皱起了眉头,看着董子落,心里想要拒绝,有些心疼在那么一瞬间划过心尖,只是那么一瞬间。
转瞬,黄文杰挺了挺背脊,有些看好戏地说道:“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