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24
任飘零,逐一返回。
出门向右,然后向左,出发的路线每次大抵如此。然后是三个连续的自然湖泊,三万多步,大约二十几公里,行走五个小时左右。同样的方式,不同的感受,是习以为常还是惊愕于千变万化?一路走下来的结果竟然是对未知的从容不迫。不久之前,当确认了自己一无所知之后,没有沮丧,没有沉重,反而面对长天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为形式和道义负任何责任了。剩下的时间,只管知道每天的清晨都是昨日已经消逝的黄昏之后,只需记得懒散的空灵都是雍容华贵的倦怠之心。
应该在哪里的东西,就让它以自然的方式停在哪里好了。可以走上一天,只为看看一朵平平常常的野花,是尚未开放还是已经落败。也可以等上几周,让新生的青藤自己爬上墙头,攀住细檩之后是否能够经得住骤起的风雨。还可以数月不识,期冀一棵大树华丽转身,生机勃勃或垂垂老矣都认为是情理之中的事。更可以多年无意,在一个意料之中的秋天去收获,是珍馐还是常物无关紧要。当然还可以一生无求,来时如何去时仍旧,只要手中有残枝心中有余味都可认为去留无妨。行也八万,停也九霄,没有一朵花会为谁特地开放,没有一棵树会为谁特别生长,也没有哪一座山湾为谁特定青翠,更没有任何一个生命为谁特许永远。
看近念远,听短思长。
像极了秋风,却是炽热的阳光。什么样的日子都要长行,什么样的日子都要守望。别再强说四季,别再难舍八方,熟睡之后的清幽,何时何地不意味,何情何意不深长?
无为而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