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21
多少年，瞬长久短？
空气中隐约传来驱蚁剂的味道。能把它们驱到哪里去呢，这些生来就与大型哺乳动物相依为命的家伙们。地球上新物种的诞生过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人类走向更高层次的趋向目前看来也没有什么停止的迹象。虽然许多进化过程中的突变改变了生命链条的传导方式，但由这条链条主导的有机世界，却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泯灭过。可能的止点在什么地方？以人类目前所具有的智力水平，可以大体确认两处。一处是花不再开，另一处是花开无限。
物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是结构时间的框架，还是填充空间的碎片？许多可以解释的现象假定它是成立的，但更多无法释义的区域用一个未知来涵盖就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以蜻蜓的复眼为例，理论上达到了超过一多半的弧面，死角的那一小部分却是控制了接近全部的命运。因为光辉必然衰减，但是黑暗却可以无穷。所看、所听和所闻等所有的感知，不过是眼前、耳边和唇际所形成的狭小范围。在此范围之外，不是只能看见就是只能听说，不是只能知味就是只能揣测，甚至全然不明所以。有没有一条抄道际外的小路呢？有。每一次灵光闪念都是一张门票，每一次大彻大悟都是一轮开合。只不过，每一次人们都会感动地停下来，并且欣赏上好一阵子。
要不然，怎会匆匆。
也许是靠近水边之故，天空中时有大鸟飞过。两片水域之间，生物的立体构成是协调有序的。跨界的行为往往发生在夜晚到来之时，但也会在黎明之际偃旗息鼓。反正平衡是一切行为不得不接受的一种状态，破坏了重新开始也就不足为奇了。
故而不再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