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的世界和虚假的战争》 第4章 痛苦与品尝

    “跟我走我可以保证你天天都能吃饱肚子。”拜娅向梵伸出了手。

    梵吞了吞唾液。这样的诱惑摆在面前没有可能拒绝，但是生物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为什么没有杀我？”梵反问道。

    “你和那些倒霉的牲畜不一样，你很有价值。”

    拜娅看了看梵的眼睛。那仇视的目光丝毫没有减弱。拜娅骑着可可兽绕着梵一边踱步一边解释道：

    “我想让你当我的侍从。”

    “你说谎！”梵怒斥道。

    拜娅啧了啧嘴，改变了之前的说法：

    “你和我同姓，所以我们是异种族的血亲，我是有目的的找到了你，我想帮助你，想让你和我一起过好的生活。”

    拜娅散漫的绕了一圈后，瞅了瞅梵的眼睛。那是一双倔强又很坚毅的眼神，非常的清澈，仿佛没被尘世浸染过，直勾勾的盯着拜娅散漫而充满鄙视的眼睛。梵明显没有相信任何的一种说辞。

    拜娅停下了坐骑，改变了态度，梵重新看到了之前那张冰冷的面容，还有盯着猎物一般的掠食者的眼眸。

    拜娅抽出了鸟翼上挂着的单刃斧，指向了梵的鼻尖。

    “那我告诉你好了！我要你成为王者！成为皇帝！不是帝国的皇帝，是这个世界的皇帝！”

    梵没有显出任何的惊讶，依然看着拜娅，等待她的言辞。

    “然后生下我要的孩子……”

    拜娅话音停止了，两人的视线交汇着，寂静使得空气格外沉闷，仿佛万物的活动都停止了。短暂但让人感到很漫长的停顿之后拜娅继续补充到：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活的像一个贵族绅士才能找到身份足够高贵的小姐为伴。”

    拜娅刚说完梵的身体就向后倒去，是饿晕了。拜娅及时抓住了梵的一只手臂，将其快速的提上了鸟背，那干瘪的手臂仿佛提起太长时间就会从身体脱落一样。而身上的那些破布根本经受不起提起身体的重量。

    梵的脸贴着拜娅的后背，一股好闻的体味让他清醒了过来。梵在没有距离的接触下透过月光清楚的看清了身边的这个女性——颈部围着淡红色的麻布围巾，身穿棕色的革制风衣，下摆齐及膝盖，小臂和大腿坦露着，纤细的手臂让人难以想象它具有挥动沉重斧子的力量，外面薄薄的斗篷裹住了全部的身体。

    “抓紧了。”

    拜娅说着把梵的双手放在了自己双腿的过膝布袜边缘。手与手接触时梵察觉了拜娅戴着黑色的大皮手套，手套后面露出的手腕部分明显的看到了微微泛黄的白色绷带缠绕着手腕。梵那靠着拜娅后背的脸无精打采的垂下时看到了那双金属光泽的靴子，靴子刚好没过脚踝，比起盔甲的金属靴来说，那双靴子打磨的过于精致，仿佛是可以弯曲自如的布质材料一般，而那金属的品质，自己从来都想象不到金属会有这样的光泽。

    梵的双手紧紧抓住拜娅的大腿，就像要把指甲抠进去一样。少年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发泄一下自己面对现实的无力。

    “这小鬼！”拜娅轻轻呢喃了一声后戴上和全身穿着都极不相称的金属覆面盔，便拉起缰绳飞快的向着小坡下远处那零星的光亮飞奔而去。

    梵忍着饥饿回忆着发生的事情，面前的这个家伙虽然外表只是一个少女的模样但梵的心里很明白，光是赛尔诺维雅大陆就生活着很多种类不同的类人种生物，只看外表很难区分，但实际生理和寿命却千差万别，这个家伙肯定和自己所知道的种族是完全不同的。想着想着，困意占据了自己的思考……

    月光映照下，一匹大鸟和两个娇小的身影快速的穿过黑夜。

    零星的光亮越来越近，看到的是军队临时搭建的帐篷，从数量和大小来看人数非常的少。

    拜娅和梵进入军营时门口的守卫敬了一个礼。

    梵偷偷瞄了一眼守卫，那是拿着盾牌和长矛，穿着不统一服装的乡村壮丁，根本不是什么长靴圆筒帽的家伙。

    拜娅掀开覆面盔对守卫冷漠的问道：

    “还有一个人呢？”

    “大人，他白天行军的时候脚底的伤口化脓了，所以就休息一小会。”

    刚说完临近的帐篷内一个边小跑边整理衣物的青年匆匆赶了过来，好像听到了帐篷外的对话。

    梵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个穿着双排带纽扣的军服，圆筒帽，皮靴子的家伙，从身体和面相看应该是帝国人口最多的格西利亚人。梵曾今见过这样穿着的人进出骑士大人的宅院。

    青年笔直的站在拜娅面前，衣服的扣子由于匆忙系错位了，面部紧皱着眉头，额头渗出些汗水。不难看出是强忍着疼痛装做没事过来的。

    “你的长官知道吗”

    “大人，长官准许过了。”青年有些战战克克。

    “去中央营帐叫你的长官过来，用跑的！”

    话音刚落青年立刻转身向灯火明亮的帐篷群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拜娅把坐骑交给守卫后扶着梵走到边缘的一个帐篷旁，一个驼背的老妇走了出来。

    “给这小鬼弄点吃的，把准备好的两份都给他。”

    老妇听着咪了咪眼正在犹豫。拜娅接着说道：

    “那两个倒霉鬼回不来了。”

    梵虚弱的坐在帐篷外面，面对着明亮的氚气灯接过老妇的碗时看清了老妇的脸。

    满是皱纹的脸微笑着露出了基本掉光了的黑黄的牙齿，一个深邃的眼睛大睁着，另一个眼眶没有眼珠，眼眶被粗制不均的麻线缝住了。递给梵两个碗之后便蹒跚的进了最边上的帐篷，那里火光非常明亮，传来食物的味道，让梵的胃紧缩的更厉害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骑士从帐篷群的方向跑了过来，满脸认真的神色，等待着发落。

    梵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根本没有关心眼前的这出闹剧。

    没有太多的询问，骑士供认不讳。

    “因为你的长官姑息你，所以抗拒我的命令，都是他的错，是吧？”

    青年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的处罚他。三鞭子，很简单。”

    骑士背过去跪在地上，坦露后背，看不到面庞上的表情。

    青年面色难看的拿着鞭子。要对体谅自己的长官反过来用刑，对他来说简直心如刀绞。

    “用劲打，每一鞭都要有痕迹，让他能记住，不合格就再加三下！”

    拜娅吃下仙人掌做的饼干的最后一口，惬意的舔舔手指，品尝着骑士的痛苦，还有青年那内心的痛苦。

    “对了，和我一起去的那两个年轻人是你选出来的吧，是希望跟上我好好锻炼一下的吗？真是用心良苦的长官啊，不过很遗憾两个倒霉鬼回不来了。如果要找尸体就去山林打水的地方，记得把两匹鸟找回来，它们倒是比两具尸体有用多了。”

    说完随着最后一鞭子的响声，骑士彻底扑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拜娅打了一个哈欠领着梵走进了一个小小的营帐内。

    营帐内被蓝色的氚气灯照的很亮，非常的暖和。拜娅和梵面对面各自坐在角落里。

    梵脱下破鞋双手抓住脚趾，冻的通红的脚趾经过热烘烘的暖意后让梵感到非常的疼痛。

    拜娅脱下那金属光泽的短靴，从露趾袜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脚趾，用手揉了揉，发出了放松的微微感叹声。梵看到了那红色锋利的长趾甲，像是生物自带的武器一样。手套脱下后是有些泛黄的绷带完全包裹着双手。是受过伤还是要掩盖什么，没有人知道。

    “想看吗？”

    拜娅**的笑了笑，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梵那张愁苦的脸一直盯着氚气灯蓝色的光，一点反应都没有。

    拜娅光着身子面对着梵，只有浅红色的围巾没有摘下。而梵的注意力在那火焰状的面纹，从右侧颈部一直落下经过右侧的**走向肚脐，再向下滑落到……梵躲开了视线。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兴奋？”拜娅摸着梵的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梵从没见过这样丰满紧致的身体。在孤儿院的时候河边的男女孩子都是一起洗澡，大人的身体有时候会在经过河边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

    梵所看到过的都是干瘪瘦弱，甚至满是伤痕的女性身体。在那些生存困难的村落里想要活下去的结果就是只有饱经风霜的身体和意识。

    梵想到过那些被强盗屠杀后被扒去衣服裸露着的瘦弱、不健康的皮肤斑斑点点的尸体，和那些饿死在野外骨瘦如柴的尸体。不禁心情变的更加的失落。

    面对拜娅恶意的**梵转过身躺下了，什么也没有说，仿佛还能隐约听到微微的哭泣声。

    “啧，真是麻烦的小鬼。”拜娅自言自语的说着扫兴的躺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