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堡村寨中,地戏就有三百多堂,跳一部大书为一堂。
每当新春佳节和稻谷扬花时节,他们就敲响一锣一鼓,在寨前空地上,焚香祝祷,戴上木刻面具,穿上战裙,手执木质或铁质刀枪斧钺,以弋阳古腔“一人领唱众人伴和”边唱边跳,搬演历代王朝兴废的战争故事。
如:《三国》、《封神》、《说唐》、《杨家将》、《岳传》等二十多部。
栾青松的村子就是跳三国,讲的忠义的故事。
所以,本地人那怕没有读过书,光是听跳地戏的故事,基本都对三国的人物非常熟习。
地戏,俗称跳神。
这是屯堡人出于显武增威的信念追求,对子孙不废武事的宣教,通过搬演战争故事,在打斗喊杀声中加以承袭。
而屯堡人强烈的宗教意识,更是把虔诚的信奉和美好的期待熔铸在一个个毫无生命的木质假面上。借“神”的力量,在跳戏和虔诚仪式中,驱邪纳吉,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需要。
花灯这也是屯堡人喜爱的另一种散发浓郁芳香的艺术。
虽说同为民间戏剧的一种,它的娱乐成分远胜宗教底蕴浓郁的地戏。
地戏以粗犷、古朴为其主要艺术特征。
花灯则以贴近生活婉约欢快见长。
其特点是以歌舞为主,间带演出一些以家庭生活男女情爱为内容的戏或台本戏,如《干妈问病》、《刘三妹跳水》、《柳荫记》、《蟒蛇记》等,称为“灯夹戏”。
演出时,仅有男女两个角色,男称唐二,女称幺妹。
旧时,在“好女不玩灯”的古训下,女角多由男子扮演,便于诙谐打趣不拘束。
表演时,二人各执手中花扇,边舞边唱边说白。曲调高亢婉转,舞步轻快飘逸,对白诙谐风趣,这与地戏的粗犷、严整、激越的风格大相庭径。
其演出时间也在春节农闲之时。
在屯堡文化中还有一些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那就是唱书,唱山歌,唱佛歌,唱孝歌。
唱书是屯堡男人的天下,或月朗星稀之夜或农闲无事之时,三三两两相聚在一起,喝着瓦罐茶,吸着叶子烟,以唱书取乐。
所唱内容多为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
山歌是男女青年在劳作之余抒发情感的一种山地文化。
每当有娱乐或佛事的场所,男女相聚,引吭高歌,你唱我接,情趣盎然。其唱法有对歌、盘歌、疙瘩歌、飘带歌等样式。即兴而坐,随口而唱,比兴风趣,调侃诙谐。
唱佛歌,是中老年屯堡妇女喜好的一种娱乐活动。每当朝山拜佛休息之时或农闲夜晚,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你唱我接,轻缓委婉。她们唱四季,唱百花:数十二月的变化,数古今历史的变迁;念行善积德的故事,念忠孝仁义的传说。一句“佛也!拿摩摩弥陀!”把人们的思绪引入了佛的境界,去接受佛的教化。
唱孝歌,不言而喻是丧事活动中的一种文化。
在屯堡村寨,老人过世都要把灵柩在家停放几天。晚上守灵,就要请善唱孝歌的人来唱,用一个鼓伴奏,音调平缓悲凉。其内容绝大部分都是劝人行善为孝的。
丰富的民俗活动多与节庆和佛事有关。
清明上大众坟,中元节放河灯,总忘不了祖先来自何方何地;
办佛会搞“串佛”、“过河”,庆佛诞举行“蟠桃会”,把伦理道德、祈福纳吉在热热闹闹中得以展示与教化;
抬亭子、迎汪公,把唐初ah人越国公汪华乱世中“保据州郡”、为官时“为政明信”的德政,感其恩而年年祭奉,望其灵佑村民。
饮食文化有助于对人文历史的探索。
屯堡人居黔土后,四野是“黑洋大箐”的荒芜,四处是土著不服的恨声。
为适应战争环境的需要,饮食上多用利于储存的食品就成了求生存的智慧选择了。
而如今,年复一年,在屯堡人生活习惯上仍喜欢食用泡酸菜、糟辣椒、霉豆腐、干豆豉、腌盐菜、干茄子、干豇豆、香肠、腊肉、血豆腐等食品。
屯堡人是汉民族的一个独特群体,他们在特殊历史条件下产生的自强不息的个性特征,他们从江南带来的诸多先进耕作技术与文化,开发了安顺,促进了黔中一度的繁荣。
也正是这种独特的自我平衡心态所产生的排他性,才保存了它那独特文化的个性,凝聚成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地域特色。
几十年后,其熠熠发光的人文内涵,越来越为人们所关注。
受益国家的越来越富强,栾青松家里还修了一个公园,一个荷花池,每家每户更是在门栽了两棵桂树,每到八月份,整个村里溢满香味,美似仙界。
栾家从明朝起,经过几百年的积累,到清末年间,栾家财富不断增加,有了钱就想读书。
到了栾青松的高祖这一代考中了前清的秀才,曾祖更进一步考中举人,爷爷更加厉害,曾留学德国和苏俄,在黄埔呆过。
几代人的积累,凌家成了本地的大户与书香之家!
当时,整个大院里过年时贴春联,总有一付这样的对联:“室外鸟语花香,屋内琴棋书画,横批:书香传家”希望孙子们,要像祖上那样,成为读书人。
吃饱饭,剩下的扫尾工作由栾青松完成,先烧水把碗洗好,并放回碗柜。
再拿上筐打开门走到外面墙边,用锄头把煤装在筐里,再混上一些黄泥巴,黄泥巴和煤按一顶比例装在筐里,放下锄头,把煤抬回家,倒在煤坑里放上些水,开始搅拌。
第一次加水,不能太多!
水多了,煤就稀。
只能一边搅拌煤一边加水,煤和泥巴混在起有一定粘度,就算成了。
晚上,一般都会有人串门,听到有人敲门,赶快起身去开门,看到隔壁家二伯娘站在门外,栾青松微笑说道:“二伯娘来了,快来家坐,我妈在家。”
面对长辈不能绷着脸,那是没有教养,在农村,这样的人很不受待见。
“松在家呀!”二伯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线活,微笑着对本家侄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