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甘醒来,一看表,才是六点半,江柳宾还没醒。头已不痛,每次偏头痛发作,小甘都是头剧痛,又呕吐,然后就是睡,过了这一波,身体就会好,会象没有事一样。下楼吃完早餐,小甘全身还是很困倦,今天上午准备比赛的队伍还有去观赛的人都坐在大巴车上,吃早餐时也不见汪所长和曾副,估计他们今天也不去观赛了,于是,小甘倒是很放松地走出酒店大门,往外走走。g市和一样,都是三线城市,但市是个工业城市,而g市是个旅游城市。走在街边,已是深秋时节,到处还是郁郁葱葱,参天大树随处可见,街边的小游园里还有凉亭,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浅唱低吟,与市日常在街边平地上人们喜欢聚集放高间喇叭跳广场舞截然不同。小甘一面走,一面看着街景。慢慢地,街上车多起来,应是上班高峰期到来了,小甘也往回走。回到客房,江柳宾也不知什么时间出去了,房卡还留在客房里。小甘刚躺着看一会电视,听到隔壁又传来唱红歌的声音,如同昨天下午一般情形,不由得伸头外出燎望一翻。不足二十米远的一栋楼上聚集一群老人家,一排排整齐坐在塑料椅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给老人家拍背,不一会,就走上讲台,拿起麦克风宣传起一系列的产品,有吃的,涂的,浴足的,穿戴的身上的等等。小甘再怎么调大电视声,也不敌他的宣讲声。小甘以前见这种场景就会想笑,怎么会有人相信?长期的偏头痛虽然折磨人,但总不至于让人怀疑生命的脆弱,但自从小甘去年左脚血栓后,更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苦短,也想起小顾和她说的:“以后我们老了,都会去参加培训的,然后我们的钱也会全部交给办培训班的人!”天,小甘心里想,自己一定不要堕落到这个样子,但难说以后的事。
10点半,老人的专题培训班散场了,小甘才真正看一会电视。正在迷糊时,黄守海来电话,据他说,其他观赛的人都在比赛现场吃饭了,他和陈欢鸣没有去观赛,所以没饭吃,现在,要科长请吃!小甘说没问题。于是,大家约好在大堂见面,一同到酒店旁的饺子馆吃饺子。
好吃不如饺子。大家点了三种馅的饺子,自助式地配好醮料,只等饺子出炉上桌。正在此时,冯守华副局长和韩兵杉科长突然也出现在饺子店,而且,就和小甘他们打了照面。小甘觉得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小甘主动地向他们打招呼,几句寒暄,小甘将正对着门的主位让给两位领导,他们三人背对着门和领导对坐。黄守海不愧是厨师长,马上要来菜单,也不等领导授权,又点了好几样。这时,小甘前期点的三份饺子已端上桌,于是,先示意领导先尝。一面吃,冯副局长和韩科长讨论起各市在系统烹饪技能比赛的情况。昨天下午东道主队g所抽中二号菜谱,没有按时完成,超时五分钟左右,但听说味道和观感得到大家好评,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我们的是提前近20分钟完成,但提前也没有加分,应再往精细方面下功夫做得更好一些。小甘不语,她深深地明白,所里的水平就是如此,给再多时间也做不出精细的活。说话间,黄守海专门为领导点的菜也上来了,可以说是饺子店里最贵的菜上桌了,甚至还上了啤酒,黄守海说:“不好意识,下午要去观赛,所以,没法陪领导喝白的了!啤酒意思意思!”韩科长说:“没事,大家开心!”于是,就着一桌子的与饺子有关的菜肴,大家吃了起来。原本说好吃中餐半小时,再睡一个小时,14点集中出发观赛,现在计划被打乱。午餐整整持续一个小时,小甘的午休就要泡汤了,硬着头皮陪着几个男人推杯换盏。终于,几个男人也累了,终于散伙。韩科长说他来结账。这怎么可能?黄守海说:“领导,我们还要继续再吃!您先忙您们的大事!”将领导送出饺子店门后,小甘才召来服务员结账,于是,小甘用微信付了整整300元。桌上还剩不下菜,但大家都表示吃不下了,出门在外,也不可能打包,大家匆匆离开。
回到客户,覃菲菲不知什么时间回来的,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有半小时才到集合登车时间,小甘马上倒在床上躺个20分钟,然后匆匆洗漱换上迷彩服出门了。到了赛场,还有最后三队在进行比赛。黄守海看到同在市一个县队上场了,往年这个单位是不必参赛的,但今年居然也评上一级所,争取到大量财政资金投入所内建设,而针对一级所的烹饪技能竞赛也及时将他们拉入赛场。他们全所在编共有七个人,聘用人员一人,今天是全员出动,全部都来到比赛现场。上场的六个队员只有一人日常是专职厨师,其它四人是单位的财务、办公室人员、电工,都是近年公招新录人员,明显就不是厨房能手,而没上场的两人有一个是马上就退休的老同志,另一个是罗所长。拼凑的六人队伍实力实在太弱,处于绝对的劣势,明显地与其他队伍拉开的差距。这时,罗所长也不管竞赛规则了,亲自参战,急着拌匀调料和五花肉制作粉蒸肉,场内的评委看到他们必败的势头,可能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准时吃到晚餐,也不理罗所长的越界行动了,扎堆在一起聊天,权当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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