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汪所带着覃菲菲、小甘准时坐动车出发。据送餐反馈,当天送餐晚了40分钟,正好是肖副临时调整人拖延的时间,汪所长当场指示送餐人员赔礼道谦,并免收这个团队的团餐。事情总算平息了。
覃菲菲是领导每次外出都必须带上的人。最气在还在去参赛的动车上,汪所长对小甘说:“这种委屈我受多了,做工就是受委屈的!”小甘不愿答话,心里想,你是副处级领导,你受委屈值得呀!我做工就是做工,我不是来受委屈的。但是小甘没有当面和汪所长讲出来,她还是要给汪所长留点面子,但带在路上吃的干粮小甘一口没有吃。
上午开车去参加比赛的曾副他们走高速到g市,由于高速公路临时维修,150公里的路程走了差不多6个小时,一到g市,他们马不停蹄到比赛场地去看点。小甘一行到g市时,曾副他们也刚从比赛场地返回。今晚,g市的兄弟单位负责接待,在住处旁的一家饭店里吃自助餐。自从上午和肖副发生冲突后,小甘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在动车上坐时觉得头昏。现在吃自助餐,品种是很多,但小甘明显感觉胃口不好,吃不动,一同就餐文大约小甘坐一桌,小甘只取好几块点心之类的吃一点,文大可全取的是肉类,打开桌中央的无烟烤炉,摆平肉片、鱼片,一样样烤着来吃,一面吃,一面对小甘说:“不高兴也要吃呀!”不一会,文大面前摆了二十多个空碟,一闪身,文大又去取新货了。小甘也一起取身,取了两个巧克力味哈根达斯冰淇淋球,分给文大一个。小甘对文大说:“吃点平时不舍得吃的东东就算了!”文大说:“平时都是煎、煮、炸,那里有机会烤肉吃,今天你应多吃点烤肉,还能去湿气!”小甘最终还是没有吃大片烤肉,东一点、西一点,吃撑了,和一群人慢慢地走回住的酒店。在回去的路上,郭老舅悄悄地问起上午的事,小甘只说一句:“从他说我安排他拿西瓜,他说他早就有意见,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回到酒店,汪所长是副处级领导,是一个人一间,小甘很自然就是和覃菲菲一间,虽然不愿意,但小甘还是得服从会务组的安排,不愿自己提这么多的个人要求。
才刚回到客房,汪所长就召集大家到曾副的房间召开赛前分析会。原来,刚才汪所长在大家吃自助的时候,在领导专属的包厢里进行了比赛抽签,所里得了第一签,也就是第一个出场在一号场地制作第一号菜谱。这时,一起来观赛的局分管局领导冯守华副局长及业务科室领导韩兵杉也到客房里,坐在仅有的两张沙发上对坐在床沿、电视机柜、行李架上的一众人进行指示,无非就是认真对待、沉着应战、展现实力,但这12个字一展开,就是半个多小时。等领导做完指示离开后,大家才开始首先针对第一号菜谱里的六菜一汤的制作及分工进行讨论。黄守海首先讲扣肉、的制作要求,并进行简单的分工。曾副说:“扣肉是主菜,一定要做好。我今天打听一下,明天品尝打分的人不少都是湖南人,要在平时做的基础上加辣,粉蒸肉要提前放去蒸,蒸的时间一定要够,在所里练兵时都是太急了,肉不够烂,不够香。”汪所补充道:“粉蒸肉要放点水来蒸,平时太干!”小甘真有些担心会不会邯郸学步,平时不指出要改进的地方,明天就要比赛,现在指出来不乱了方寸。作为主厨的文大在一旁听着,副主厨的马游有些坐立不安。文大原来一直的酒店做,而且参加了几次这种系统内的比赛,可谓见多识广,艺高胆大,遇到这种情况面不改色,倒是马游心神不宁。
讨论一直到将进11点,简直就是训话。后来,汪所长说让大家早点休息,保证明天精力充沛参赛,会议才最终散场,大家各自回到客房里。从入住开始,覃菲菲就没有停过电话,小甘早早洗完,躺下玩手机。不一会,江柳宾走进卫生间,继续接电话,挂了电话,她又摸索一阵,应是在化妆,然后,说她有事要出去。小甘让她把唯一的房卡带走,免得又要半夜起来给她开门。房卡一取走,房间一片漆黑,打电话给家人报个平安,恰好房间在床头没有设有插座,小甘摆弄一下手机,担心手机第二天没电,也有些困,于是,将手机插在离自己有近三米远的不间断电源插头处,静心躺下。早上的事情就象一把锯,一直在脑海里拉来拉去,挥之不去,辗转反复,无法入睡,直到江柳宾回来时,小甘还是没及办法入睡。一看手表,已是将近半夜1点。这时,江柳宾开始打开行李箱、翻找衣服、洗脸、刷牙、洗澡、洗衣、吹头发,进进出出,走来走去,响声不断,小甘就更没有办法入睡。直到一切安静下来,可以听到覃菲菲睡着后的呼吸声,小甘还是清醒的。急也没用,烦也没用,小甘对这种换环境后的失眠,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后来慢慢接受了,开始按照网上曾介绍的深呼吸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其他的烂事,深吸气后憋气五秒,再呼出,数着数着,感觉差不多天亮时,终于入睡。但不久,手机闹钟就响了,小甘马上从床上起身,走到电视柜旁按掉铃声,千万不要影响到别人。尽管头有些痛,小甘心想千万不要是老毛病偏头痛发作,一翻洗漱、换衣,小甘没有取房卡离开客房,到餐厅就吃早餐。餐厅里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去年业务比赛小甘也观赛,基本也就是这些人。大家打个招呼,开始各顾各地吃早餐了。小甘急急吃罢早餐,返回客房区,找来服务员帮打开自己客房。这时,江柳宾似乎才醒,小甘告之她还有20分钟就要发车,她才慢慢地起床洗漱。在小甘换好迷彩服出去准备乘车时,江柳宾已化妆近十分钟,还在持续。不理了,小甘出门了,在小甘登上组委会统一安排的大巴车即将出发时,覃菲菲出现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依稀可见是餐厅里的粽子、馒头、鸡蛋等。车上,参赛队员早已换好厨师服,做好准备工作。
8:30,车子载着大家到了一所烹饪学校,场地昨天曾副已带队来看过。一下车,大家就马上清点会务组准备的原材料、配料。9点钟,比赛正式开始,淘米、蒸饭,水声一片;案板上切肉、砍鸡、砍鱼的响声当当,六个参赛队员全忙开了,评委和观赛的人围观了一层又一层,不时指指点点。小甘在一旁看到大家忙碌,知道大家做事上心,也淡定也不做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比时限提前20分钟,六菜一汤全部完成。评委打完现场操作分,盛菜的大托盘马上摆进餐厅保温柜,专门请来品尝打分的人员也到位了,于是,自助的形式,大家取菜品尝。站着看了许久,刚才紧张不觉得头有这么痛,现在比赛接近尾声,小甘的头从原先的隐隐作痛到感到裂痛。小甘知道肯定是自己偏头痛发作。在返程的车上,小甘又累头又痛,整个人有些迷糊,一回到客房,洗个脸,马上倒在床上睡。头太痛,睡不着,但眼睛睁不开。覃菲菲回来,慢慢退妆,在车上汪所长已宣传下午大家自由安排,她和曾副仍要到比赛场地去观摩,知已知彼。江柳宾躺下时,酒店旁一群人又在大声歌唱《东方红》《洗衣歌》之类的老歌曲,然后,就是一阵掌声,接着一个男人讲话的声音,声声在述说心脑血管疾病对人的危害,现在社会环境污染对人的不良影响,总之,头痛,加上讲课的声音,小甘一直没有办法入睡。到了16点多钟,头剧痛,然后是反胃,小甘起身呕吐不已,随后,躺了一会,继续头痛,继续呕吐。这是偏头痛必然的发作过程。整个卫生间由于不通气,弥漫着腥臭的味道。小甘担心江柳宾要进卫生间不免嫌弃,于是,打了客房电话让服务员来做卫生。覃菲菲的电话响了,她似乎刚从梦中清醒,原来是汪所长打电话让她和小甘出去吃饭。小甘说:“我身体不舒服,我不出去了!”覃菲菲也不勉强,化好妆拿了房卡出去了。小甘一个人躺在房间里,郭老舅打来电话约小甘外出吃饭,小甘也拒绝了。应付几句,小甘说就是要躺着休息,让大家不要操心,随后才开始迷迷糊糊睡觉。但可以感觉到天气慢慢变暗,最终全房间全黑了。不知过了多久,覃菲菲回来,同时,汪所长也过来。小甘应了一声,汪所长询问是否要去医院,小甘说不用,是偏头痛发作,老毛病。小甘一看表,已是将近24点,看来她们吃饭后活动不少。随后,她们就在床边聊起上午比赛所里队伍太认真,下午比赛有的队居然请有枪手,还有的队不止六个人在操作,小甘神志有些不清,听得半句半句,在汪所离开后,江柳宾又折腾一会,也睡了,小甘这才跟着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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