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吵吵闹闹中一天天过去了。这天,罗主席早早就与社区的党支部书记商量迎“七一”的活动,结果,在五月底,离“七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所里做好到社区开展党员活动的计划,主要是到社区包饺子,并送上自制包子馒头。为此,要提前一天制作包子馒头。所里唯一的面点师兰克平,再过不到一年就退休了,现在处于临退休状态。每天天不亮他就去听健康课,花了不少钱,为自身“健康”引进不少新品种。小甘觉得他每天都在上当,提醒过好多次,但都没有用。什么加氧保温杯、激光手表、微电脑梳子等等,不断投资,不断地在使用新玩意。小甘说:“兰哥呀,这些东西都不进医保药店的,不成熟的物品,你还是不要购了,等别人用得有成效再购!”他倒是斩钉截铁地说:“全是有用的,进医保的东西是救不了命的,等成熟了我就没命了!”小甘也不好再讲这么多,医保药店的药品及器械毕竟太少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又热衷唱歌,于是,每天一大早,他就去听课,听完课回到单位在办公室坐上一会,这时,基本上才是早上上班时间,大家刚到办公室,聊一会天,不一会,他就出发唱歌了。这个时段到ktv唱歌,一是价格便宜,二是临近退休,现在单位也没有人管他。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他又人困马乏回到办公室,经常是一面吃着馒头,一面走进办公室。坐上一会,喝大量的开水,回家了。这就是他一天的安排。如果不提前通知他,做为面点师的兰克平不会轻易出现的厨房。黄守海觉得兰克平老了,也不愿再安排他工作,问了一下业务得里其它几个人,个个都说简单、会做面点。于是,厨房忙开了。
这次计划,到社区送上自制包子100个,馒头200个。黄守海投好料,余下的事就由大家一起完成。于是,有4个业务科的男人开始细细地切白菜、大蒜,伴馅,2个男人在和面团、压面团,另有2个搓面长条、刀切馒头、擀包子皮,所里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在摆馒头上蒸盘、包包子,蒸盘上上馒头摆放得乱七八糟,而包子更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小甘知道所里总体的大致水平就是这样了,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平时做面点,兰克平是除了准备馅料要别人帮切外,馅的调味、和面、压面、包,他都必须亲力亲为。有一次,供应团餐的早餐,兰克平也知道量大,从早上五点开始和面做包子,做到次日4点还没有完成任务,小甘当时帮点数、包装,站了一天,累得头昏眼花,兰克平还在那里一点一点不急不燥地捏着兰氏包子,小甘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以后,只要早餐量大的,都采用外购再加工的方式,如购冰冻包子自己加热或是购成品回所后再次加热消毒,总之,再也不能让老兰再次上演半夜包包子的事件了。
小甘觉得所里的制作水平怎么拿得出手送人,但汪所长讲一定要自制,小甘也不再抗拒,而且,汪所现在就在现场,一面做,一面发言。讲得最多的就是所里新购进的包子机,派了4个爷外出学习使用,结果,回来后包子一次没做成,倒是把机子折腾坏了,要等几个月后才有人过来修理,上门修理费也是天价,据说可以购很多很多的现成的包子。
黄守海看着大家在做馒头,包包子,进进出出,看了面,也看了成品。小甘悄悄地问黄守海怎么回事,黄守海大喊回答说:“不知道!”他就是经常有这种狂燥的行为,久不久要不明原因的大吼大喊。他一喊,所里的人都知道肯定有事。在焦急的等待半个小时后,黄守海还是下令“蒸!”于是,一盘盘馒头、包子放进了蒸柜里,开始了新的食物的旅程。大量的馒头和包子还在不停地制作中。半个小时后,馒头和包子终于出笼了。馒头硬,包子裂,其实包子皮也硬,但比起硬来说,裂更是严重。和面的爷还要再往新和的面里加酵母粉,小甘制止了他,再加就不是吃面粉,变成吃酵母粉了。刚才,小甘已经联系上了兰克平,让他快回来指导。于是,大家停工了,一面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硬馒头和包子,一面又聊开了。小甘觉得所里就这点好,厨房里做事情可以不计成本,而且不论成败,都能内部消化。
老兰回来了,先是用手捏了一把和好的面团,说:“没放发粉!”正在和面的文大马上说:“已经放了不少酵母粉,刚才10斤面,我都放半包酵母粉了。”小甘也急了,说:“说明书上说这一包可以用于50斤的面粉,怎么全放?”文大说:“没有办法呀!我早都发现面没有发起来,重新再加了酵母粉又再重新和面,反复了好几次,面团才发了一点,否则,做出来的馒头根
第二天,8:30全所人员出发到社区。在此之前,到社区开火煮饺子的家什已收拾装车,小甘从仓库领出了餐巾纸、筷条、桌布,并带上一次性的餐盒。这些东西应是必备的,但黄守海没有领取。据说,应是办公室负责党务的同志负责领用,黄守海说自己只管煮好,其他的事他管不了,就要出发了,没有人领这必物品,去到了难不成大家都成野人用手抓吃?小甘只好自己去领物品出来,同时,还带上垃圾袋,出发了。
今天恰好下起雨,而且,雨越下越大。到了社区,尽管雨势很大,但是,社区居民代表已到活动中心等着了。于是,先从座谈会开始。又是一翻双方的自我介始,又是共同学习上级文件,接下来就是大家座谈!从到社区开始,小甘就一直在想应在那里把煮饺子的灶、锅摆上。如里是平时不下雨,会议室外的草地上露天就可以了,但现在下雨露天作业肯定是不行了,会议室外屋沿下是一围瓷砖,如里强行架灶开火,瓷砖遇热开裂定不可避免。怎么办?小甘能想到的就是把桌布沿屋沿支起来,稍微挡雨,在紧靠瓷砖的草地上架灶开火。正在商量时,社区一居民突然间说,他住的楼梯间里有一个方形帐篷,是有一次一个卖饮料的摊主留下的。于是,小甘带着两位爷去取了过来,虽然有些破损,但至少可以遮风挡雨,然后,文大撬了三块草地上铺的行路砖,铺在屋沿的草地上,架灶开火先煮水了。正在此时,座谈会也刚好开完,汪所长带着人将会议室的桌子拼在一起,小甘忙着带头铺上一次性桌布,将陷料、醮水、空蒸笼摆上。那一边黄守海也拼了两张桌子,将醮料、一次性碗筷一一摆上,一番热闹的景象。这时,办公室的小莫突然间说:“啊,你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呀!”这还不止,罗书记从车上取出文房四宝,另抱出一捆红纸。罗书记拿出看家本领,代写对联。于是,正在包饺子的居民一下围了一圈的罗书记的周围,选着对联书写的内容,这呀那呀吵个不停。罗书记很快进入状态,挥豪泼黑写个不停。这个时侯才是年中,又不是准备过年,居然也有人要对联,小甘有些傻眼。会议室外的水也煮滚了,可以蒸饺子了。黄守海将居民包好的部分饺子先蒸起。会议室里,大家一面包状饺子,一面守着罗书记写对联,满满全是欢声笑语。当然,支在会议室外的锅蒸着的饺子香味飘了进来。不一会,黄守海扛了一个蒸笼进来放在酱料台上,居民们很自发地拿起旁边的一次性碗围了上来,黄守海往每个人碗里装上五六个,得了饺子的马上自助倒上醮料开吃。郭老舅又扛了一笼蒸好饺子进来,并将黄守海刚分完的空蒸笼拿走。大家都忙着吃,已没有人包了。不一会,四个蒸笼的饺子全分完了,大家只好再次开工包饺子。在锅边,还有一笼蒸好的饺子,小甘正用一次性餐盒一盒盒装好并盖好盖子,等一下,汪所长要带上这些饺子连着昨天做的包子和馒头下户慰问。这时,一些住附近的居民闻香而来,钻进了会议室,拿起碗,等着分饺子,明知不是活动范围的人,但汪所长不好拒绝,小甘不好拒绝,黄守海更不好拒绝。分吧,于是,蒸好的饺子很快就分完了,人也散去一些,散去的人就象捅了马蜂窝,不一会,会议室又聚集了许多居民,他们都是听说有免费吃的聚拢而来的。这下好了,社区主任陪汪所下户慰问了,社区干部也没有人主持大局,顿时会议室里外乱做一团。饺子刚蒸得,就被人七手八脚霎间抢完,小甘制止是无效的。而会议室内,刚包好的饺子就被人用塑料袋打包装走,场面也失控了,唯有罗书记还气定神闲写着一幅幅的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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