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进了一个五六人的包间，服务员拿上一本制作精良的菜单。
“你先去忙吧，人到了再点菜，我先看看。”江枫示意服务员离开，服务员答应着关门出去了。
现在6点半刚过，江枫不急着点菜，边看菜单边欣赏着这皇家气派的房间。不一会又一个穿着清代宫女医院的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点心，江枫拿起一块刚放到嘴边，正在这时郑总的电话来了，询问着具体的房间。江枫告知他具体位置。不一会儿，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带着眼镜，很有有涵养的站立在那里。
“江总是吗？”
“郑总！”江枫放下菜单忙站起身迎了上来，伸出双手。
“你好江总，幸会。”郑总弯了下腰也伸出双手有力的握住了江枫的手。
“幸会幸会，郑总请坐。”江枫示意他坐在正对门的座位上。
“江总客气了，我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哈哈，郑总不用推辞，客随主便，您快坐下点菜。”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在医疗圈子这么久第一次遇到一个文化人，江枫差点就不会说话了。
“服务员点菜。”江枫对着门口呼唤着服务员。
“江总少点一些，就咱们两个人，吃不了太多。”郑总很客气。
“行嘞，郑总这样，您先点两个。”江枫把菜单推到了郑总的面前。
“不用了，你点就行。我没什么忌讳。”郑总用手轻轻往回推一推菜单。
“今天我请您，您不点两个，我都不知道怎么点了。”
“那好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我就点两个这里的特色菜吧。”
“你看着点就行。”
“清蒸多宝鱼。”郑总看着服务员记下又仔细翻了几页，“再来一个麻辣鹿肉吧。”说完把菜单又推给了江枫。
“我来？”江枫笑笑。
“嗯，你点两个我点两个够了。”
“好。”江枫刚才已经研究了一会菜单，没怎么看就说道，“白府宫爆虾、清炒芥兰，再来个御膳宫廷黄鸡汤吧。”
“江总，这些够了，平时咱们都算是脑力劳动者，饭量不是很大。”
“好，那就先来这些吧，凑个四菜一汤。吃差不多时再上一个时令水果拼盘吧。”
服务员重复了一遍两人点的菜品。
“二位需要点什么主食呢？”
“我来一碗米饭就可以。”
“那就两碗米饭。”江枫补充说。
服务员安排上菜去了，江枫拿提前准备好的礼盒，放在桌子上。
“郑总，两瓶茅台，一条软中华。今天呢，借您的东风，我陪着您喝一瓶，剩下的一瓶酒和一条烟您带回去。”说着从礼盒里拿出一瓶茅台放在桌子上。
“唉呀，江总太客气了。”郑总用手扶着礼盒，没有一点回绝之意。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郑总笑纳。再推让就当不交我这朋友了。”
“你看，这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这太惭愧了。”说这就把礼盒拿了过去，欣赏了一番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并没看出一点惭愧。
礼收了，双方也客套完了，江枫与郑总开始闲聊起来，无非是相互的工作情况、生活状态，发表一些bj生活不易的感叹。没聊多久，饭菜已上齐。二人打开了茅台酒，要来了分酒器，用三钱的小盅一人一盅的喝了起来。
华夏的饭桌文化大抵如此，前半场扯淡，后半场说正事。接近酒足饭饱，郑总的脸也透了红，看得出已经喝的有些迷糊。可这点酒对江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看来酒量好还是有很多好处，比如眼下只有清醒着才不会耽误正事。
“郑总，我还得跟您说说这个签百度框架的事儿。这件事上您得多费点心。”
“江总您说。”
“在您权力允许的情况下给个最高返点，我也好跟老板交待。”
“你们老板想要多少返点？”郑总打着饱嗝。
“我们老板说最高的有45%”江枫试探的说。
“哈哈，江总，45个返点就免谈了，你们公司的框架太小了。这个数只有几个亿的框架才可能拿到。”
“那郑总能给多少？”看着郑总要从自己口袋里掏烟，江枫连忙拿出了提前拆开的一盒的中华烟，“不好意思，刚才一直以为郑总不抽烟。”这时的郑总不再客气直接拿过了烟，手拿着筷子把嘴撅过来等江枫拿火机为他点烟。江枫心想，看上去带个文明眼镜像个斯文人，其实就他妈的装孙子，喝多了酒都原形毕露了。
“41个点。”郑总昂着头，朝天上长长的吐了口烟，没正眼瞧江枫。
“郑总，您看兄弟我哪里做的还不到位？”江枫表现的很卑微。
“我的权力真的就这么大了江总。”
“郑总，来先喝酒。”
“少喝点少喝点，差不多了。”郑总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礼盒，好像是怕喝完了还要拆他盒子里的酒。
“酒多的很，要是不够喝，我再出去买两瓶好酒。”江枫看出了他的神色。
“慢慢喝，不急不急。”郑总抿了一小口。
“嗯嗯，不急。”
“兄弟，我看咱俩聊的很投机，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们投入这几千万，如果我给你更高的返点，我的提成也就少了。所以真的不能再加了。”郑总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能少多少？”
“呃……这个还是别问的好。”郑总露出一丝的不情愿。
“对了郑总，还有个问题想私下请教一下。”江枫也觉得问了不该问的，赶紧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江总客气了，说吧。”
“我能不能从中拿点好处？”
“哈哈，这个好说。相信江总也很明白其中的奥妙，否则也不会来请我吃这顿饭。”
“还请郑总多指点，我真不太清楚其中的路数。”
“反正41个点，我给你了，具体你报给公司多少那是你的事。不过医疗圈子里对于框架这件事基本都了解，所以你的空间不大，但吃上一两个返点还是很容易的。”
“合同上怎么体现？”
“你想返给公司多少点，就在合同上写多少。”
“哦，懂了。”
“兄弟你很有前途啊，这么年轻就摸透了门道。”
“过奖了，郑总，努力学习中……”江枫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你还是那么谦虚。哈哈”
“郑总你看我再提个建议如何？”
“什么建议？”郑总身体有点摇晃了，站起来说，“我先去个厕所。”
江枫坐在那里，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烟。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变得有些焦灼。不一会，郑总从包间内的厕所晃着回到了座位上，从抽纸盒里拽了几张纸擦手。
“我喝的不行了，还是江总的酒量好啊，让你见笑了。对了，刚才有你有什么话要说是吗？”
“哦，哈，郑总是这样，您卖给兄弟个面子，返点涨到42%，事成之后，我个人把五万打到您的账户上。知道您看不上这点钱，但就当是兄弟的一片心意。您看这……”江枫注意着郑总的表情。
这位郑总没有立马回应，扔掉手里的团了半天的纸。端起酒盅旁的水杯慢慢品着，若有所思。
“郑总您看这个建议？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只要兄弟能办到，您尽管提。”江枫等待着回应。
“既然江总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就这么定了。”郑总表现出一幅被迫无奈的表情。
“太谢谢郑总了。”江枫一时激动的差点拍桌子站起来。
“江总想要几个点？”郑总看着江枫想端起最后一盅酒敬他，摆了摆手示意等一下。
“3个点，多吗？”
“还好，不贪。”
“好操作吗？”
“正常情况下没问题。”
“那这杯酒必须得喝了，祝咱们合作成功。”江枫又端起了刚才那盅酒，先干为敬。
“那咱就这最后一杯了。”郑总喝下这盅酒好像很吃力，脸上现出很痛苦的表情。
“真不喝了？要不再来两瓶啤酒吧？”
“江总，我真不行了，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听着这话江枫又客套了半天，看意思这位郑总是再也喝不下了，便作罢。
吃完之后，江枫又带着郑总去做了个按摩，本想再安排个其他有意思的活动。可眼前的郑总在按摩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安排郑总打上车，江枫也打车回了住处。事情进展很顺利，一路他的心情很好，开着窗吹着口哨，看着bj秋天的夜景，一度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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