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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行五人达到青州地界,岂料刚入青州留宿,夜里方平等人就被人迷倒,等醒来时,方平等人不但钱财丢失,连通关文书都丢了。
方平等人没有了钱财,一时陷入尴尬,进退两难,如此,镜冰清的到来倒成了意外之喜了,见众人一筹莫展,她冷不丁拿出了二百两银子。
“这么有钱?”众人惊喜不已,尤其是一年俸禄不过百两的司徒负,蹬大了羡慕的眼神。
镜冰清也不骄傲:“本姑娘苦的时候,你们哪有看到!”
但不管怎么说,有个土豪师父就是好。
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镜冰清分成四均份,要求每个人将各自的五十两银票收好,小心为上,然后照旧上路去往青州。
岂料到了青州城下,发现城门口摆了拒马,十几个城卫在戒严,一个一个盘查百姓。
“为什么会这样?”
“最近京城发生大窃案,据说疑犯已经逃往我们青州,提刑府下了通缉令,现在青州都尉府正在全力搜捕,已下了锁关令。”
方平心知不妙,果然,待前面百姓盘查过关,城卫没有耐心听他解释,拒绝了他们的入城请求。
城卫说得很清楚:“都尉府有令,非青州人士,没有通关文书,车马一律不得入城过境。”
司徒负试图向城卫解释,称一行遭遇窃贼,通关文书已经被偷,可否入城立案,也遭到了拒绝。被窃案发生在城外,岂有入城报案的道理,让他们去找当地都头捕快。
这肯定是不行了,方平等人就是捕快,岂能不明白个中隐情,这盗贼猖獗,自然跟当地官贼勾结脱不了干系,就算要找回来,那也不知道要等待何年何月了。
当然,城卫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见两人反复解释自己也是官府中人,时间紧急,问两人有没有可以作保之人。
“说实在的,咱都是第一次来青州。。。。。。”
那就不可能有作保之人了,城卫果断打断:“那你只能绕路了!好啦,后面一位!”
没有通关文书,就没法证明两人的身份,显然说再多都是屁话。
如此,众人就只能绕道而行了,自岔路口奔南边小镇鼎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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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盗窃案,却让青州下了锁关令,方平头一次承担此等重任,竟不想出师如此不利,“想不到一个盗贼,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太可恨了,两边大小毛贼加一块,搞得我们是寸步难移啊,怕是要误事了。”
“想来京城这个大贼一定是得罪京城重臣了,能调动青州都尉府的,不会有太多人。”
“指不定玉玺、虎符之类的东西丢了,那就事大了。”
“。。。。。。”
一路上,李敖、向雨等人连连叹气,司徒负的心情也十分低落。
方平显然并无志向,只是见无人愿意才主动挑起重任,才勉为其难接了肖大人布置的担子,而他司徒负则认为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他是个有大志的人,如今出师不利通关文书丢失,若是前方一路绕行,恐路上误了时间,接不到新任尹令,那这第一件事显然就没有办得漂亮,若是新尹令因此轻视自己,就显然不如不来了。
“果然不是个好差使。”
“司徒兄不必焦虑。”方平安慰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这鼎元小镇虽小,但藏龙卧虎,住了一位高人——独孤柳。”
副都尉统制南陵五十一镇都头的好处是,相比功曹、主簿这些尹令府的从属文官,副都尉有时候会用其他州同僚的故事训斥下面。刚巧,宕显掌刑时曾经提到了一个厉害的青州都头,正是这青州鼎元镇都头,独孤柳。
“独孤柳是谁?”镜冰清好奇的问道。
李敖、向雨两人也凑了过来,大家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个无名之辈。
方平:“幻影剑传人。”
李敖向雨依然摇头。
没听说过,不过听上去很风骚的样子,显然还是自己老大的见识广一点。
“幻影剑?很厉害吗?”镜冰清这学剑的都没有听说过,司徒负只是一个文吏,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当然,剑如其名,一个字,快。民间传闻,当今京都总捕叶追风的成名绝技就是这幻影剑!而这个独孤柳,是叶追风的结义兄弟,也是教他幻影剑的人,算半个师父。”
司徒负、李敖、向雨三人恍然大悟,那确实很厉害了,五方总捕,除了思维缜密断案如神之外,如果没有一等一的身手,也是根本坐不长久的,其中京都总捕负责京城案件,自然名难虚传。
镜冰清则想到了萧京唐,想必这个独孤柳,有着跟萧京唐一样令人动容的剑术。
虽说也只是一个都头,但既然是京都总捕的至交,自然青州官吏都一定认识独孤柳,容易卖他的面子,若是能让他代为疏通作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听说此人仗义疏财,若能找到他,讲明来由,应该是愿意帮助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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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鼎元镇,五人四处问了一圈,很快问到了一个知道的人,一个扛锄头的老伯,老伯的耳朵有点背,费力的听他们问完,恍然大悟,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哦,你找独孤啊,你沿着刚才来的路,往回走一里路,有一个岔路口,你往另外一条路走,一直往西南方向走,过林子,大约二里,有一个河,过桥就到,那个桥叫谢家桥。”
几人沿着老伯的指点,折回岔路,找到了谢家桥,结果一问,住的是一个叫独孤优的老人,显然那老伯把独孤柳听成了独孤优。
众人犹如被浇了一桶冷水。所幸的是,这个叫独孤优的老人还是听说过独孤柳的。
“欧,我知道,年轻人要找的,就是咱鼎元的都头嘛。”
众人立刻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后者想了想:“好像是住在落云坡,离这里大概有四里路。”
好像?
“不是落云坡,就是邱梓林,反正两个地方挨着,你们过去再问问。”
几人又沿着老者的指点,去了邱梓林,确认独孤柳住在落云坡,之后,又转道去了落云坡。又问了两人,终于来到了独孤柳的住处。
“看来传闻不太对呀。”司徒负最先发出了质疑。
虽然只是个功曹,身在官场多年,司徒负对官府中人是相当的了解。如果传言属实,无论京都总捕叶追风是他的徒弟还是义弟,有一个这样身份显赫的朋友,独孤柳即使没有在青州身居要职,只是隐居小镇,也一定有很多人想尽办法跟他套交情,常年收礼的人,住宅一定是富足贵气。
可眼前的房子竟然是如此的陈旧,门前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想像的“柳府”,也没有一个习武之人必备的练习之地,比如兵器墙,更别说一代宗师府门的气势,比如石狮子,牌匾之类的。
他什么都没看到,他看到的只有扑面而来的冷清,让他怀疑,这里可能连个女主人都没有,相当冷清。
但这里显然还是住了人的,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门是虚掩的,方平礼貌的敲门半天,未见人应。镜冰清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待方平阻止,已经推门而入,然后,她倒退了一步。
因为她刚推开门,看到一个人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正准备来开门,一口酒气扑面而来。
镜冰清显然很讨厌他的一身酒气,连连摆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独孤柳?”
方平抱拳问道:“敢问,阁下是否是鼎元都头独孤柳?”
那酒鬼一边咳嗽一边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睛,轻微点头,算是回复了。然后,他侧着倒了下去,睡着了。
什么情况?四人不可置信的相互对望,最后用确认的眼睛望着方平:“你说他,就是幻影剑传人?”
方平八分尴尬:“的确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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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哎,都是这盗贼惹的祸。真他妈可恶!”
向雨:“是啊,坑蒙拐骗,奸淫偷盗,最是可恨!相比之下,我们枫雪的民风实在是太,太,太淳朴了。”
众人正唉声叹气着,突然一人推开门跑入,大喊:“老大,都尉府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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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