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听错吧。尚哥哥居然还有我没见过的朋友,而且还想见我。难道尚哥哥逢人就说我是先皇赐婚给他的吗?”埙桓对着前来传达陆尚吩咐的仆人道。
“正好我也闷的发慌出去见客也无妨。说不定尚哥哥的那位朋友还会成为我的朋友呢。”埙桓一脸兴奋,她终于能多认识些人。
在这府里除了陆伯父和陆哥哥,偶尔孟明也会在这府里吃顿便饭。除此之外就少有人上门拜访就算有陆伯父也不让埙桓出去见客。一方面她还是待字闺中,另一方面她的身份在这府里算特殊。虽说是陛下赐的婚但也不好向客人介绍她的来历。
“你等一会待我梳妆打扮。”埙桓吩咐下人道。
埙桓坐在镜台前照着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抱怨道:“是该好好打理自己的仪容了。你看你在陆伯父府里呆久就变的和他们这些个习武之人一样。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的。唉。”说完摇了摇头。
说归说,埙桓还是随便地梳了几下柔顺的发丝,抹了微量的脂粉,那一盒脂粉还没怎么用到竟在这一日派上用场,手指轻轻地沾了唇脂涂抹在嘴唇上,留下淡淡的红色在唇上看起来落落大方但也不失活泼可爱。
“这样应该行了吧。”埙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说道。
“让你久等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他口中的朋友。”埙桓走出闺房对等候她的下人说道。
埙桓就像初次离开父母的小兔,即是兴奋亦是忐忑,蹦哒到大堂。她也不知道为何心情会如此复杂不就是见尚哥哥的朋友嘛,何必那么激动呢。
“尚哥哥!你的朋友在哪!”尚未见面便闻其声。这熟悉的声音却又感觉多了些许成熟。差一步就在大堂前但埙桓这时却羞涩起来,躲在一角偷瞄着他们,埙桓从下往上看,先是注意到了由检,这让她感到不解:“怎么还有个孩童?”
“那两人看似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看样子好像只是两位书童。”埙桓再往左边看:“这人也着实眼熟的很,只是这人看似孤傲些不似尚哥哥这般容易亲近。”埙桓敲了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见什么人都觉眼熟呢。”
“你在那探头探脑的干嘛?让客久等了,还不进来。”陆尚注意到躲在一边偷瞄的埙桓。其实不止陆尚发现了,由校从她的声音传来时就寻找她的踪迹。
“她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只是变得更加…更加…我也不清楚。”由校心中不由得感慨道,脸上就如同那年一样,烫红异常。
被发现的埙桓只好跳了出来:“我这不是害羞嘛。”
“你还会害羞啊。”陆尚取消埙桓道。
“咳咳。尚哥哥在外人面前就别捉弄我了。”埙桓瞪着陆尚然后又羞涩地低了头。
由检拉了拉刘儒的衣袖,刘儒弯下腰问道:“怎么了?”
“她就是我哥看上的?”贴着刘儒的耳问道。
“这不好说但好像是的。”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你不是同哥哥偷溜出宫吗?”
“我的殿下啊。当年皇长子殿下和五殿下您现在同岁。您说现在的你喜欢的东西几年后还会喜欢吗?”
由检摇摇头,接着又说道:“但她不是东西是人所以还是有所不一样的。”
“所以奴婢才说这不好说。”
“嗯。我明白了。”
由校一见她走进来便下意识地准备起身但清醒的脑子告诉他,他该冷静了,微微站起便又坐下了,手紧紧地抓住把手努力克制自己。
这一切都被小锯看在眼里,小锯心想:“咱们这殿下又开始了。回去不知道又要做多少木工。”
“他们就是尚哥哥你的朋友啊。”埙桓扫了他们一眼唯独多留好几秒在由校身上。
这几秒就足够由校的眼神对准埙桓的眼睛,她的样子,神韵刻画在脑海里。可能方才只是站在远处瞧他,这次近距离地瞧他,莫名觉得相识恨晚,刹那间心停顿了一下。“我怎么突然想捏他圆圆的脸蛋呢?埙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可别让人给笑话咯。”埙桓猛然摇头。
“来来,我向你们介绍一下她。她姓李名埙桓。你们可以和我一样称她埙桓即可。”陆尚好像给大家看他收藏的珍宝般,一副以她为荣的神情,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目睹过她的容颜才能知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嗯。原来她就是你要介绍的人啊。”由校故作镇定说道。
陆尚笑道:“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她住我府里?”
他们早就知道原由当然不会多此一举问这问题但在陆尚还有埙桓看来不问这一题似乎更奇怪。
“我想她养育在你府上,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不说也无妨。”由校回道。
“你怎知她是养育在府里的,而不是借宿几天。”陆尚露出一脸惊讶,随后又哈哈大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看把你们紧张的。”
“她啊只是先皇赐婚与我的。”陆尚满脸宠溺地看着埙桓说道。
“尚哥哥你还说不是说好了吗,这事越少了知道越好吗。这样我该如何与你共处。”
“你这不是怕你跑了嘛,所以说出来你就不好意思扔下我不管了吗,谁叫你说过无感情的话这婚事便不算数。”
“尚哥哥其实…我”埙桓看着陆尚在看看他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我不急等你哪天下定决心想与我共度余生我们便成婚。如果…你遇到其他男子令你觉得他就是你想共度余生的人,请你也事先让我知晓好吗?我诀不会反对的。”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由校此刻的内心深处是矛盾的。他本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这样的话他就没理由拆散他们,祝福他们。但同时他心里是不甘的。可是他们俩的感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多少觉得庆幸但又能如何,难道把她纳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