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向你们介绍她了。是时候向我们介绍你们了,从进门到现在我还不知你们的姓名呢。那个你先来吧。”陆尚向由校伸出左手示意他先介绍自己。
“请。请。”陆尚见由校没回应便说道。由校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尚只顾着看埙桓,陆尚唤他几声才回过神来看陆尚。
“失礼了。我方才想其它事所以晃了下神,还请见谅。”
“无妨。你想的定是什么重大的事吧。”
由校撇了眼埙桓道:“嗯…算是吧。”
“在下姓朱名穆章。来自南京的学子,想一睹皇城脚下的繁华故而带吾弟和两位书童到此一游,顺道替爷爷传个话。”由校伸手相向由检道:“他就吾弟名穆赋。”
“这位你们可以叫…叫他…”由校停顿了只顾给自己和五弟取个化名却忘了还有小锯和刘儒,顿时不知该叫他们什么好。如果是在别人面前那还可以直呼他们的真实姓名但埙桓知道小锯和刘儒是谁,如果现在用他们的真名可能会被发现。
由校灵光一闪:“这位叫锯子另一为可以叫他凿子。”
“哈哈。”埙桓止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陆尚不解地看着埙桓问道。
埙桓边笑边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人叫锯子,小锯什么的真是怪。而且另一位还叫什么凿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家里是干木匠活为生的。”听到从埙桓的口中说出“小锯”由校比被点名的小锯还来的紧张,高兴。高兴是因她始终记得,紧张是因为怕被拆穿。
这下不止埙桓笑起来就连陆尚,由检都笑了。由检笑归笑但还是连忙帮哥哥解释道:“你们就别笑话了。”由检捂着嘴想先止笑,待他笑完后冷静说道:“其实这名是我哥替他们取的,他们自小就被我家收养,为了让他们过上新的生活于是哥哥就替他们另取一个名字,从那天起他们就有了新身份忘记以前不愉快的日子。哥哥你说我说的可对。”
“…嗯。没想到你还记得啊。”由校松了口气还好有个机灵的弟弟替他解围。由校盯着小锯和刘儒的方向看去心想:“你们也不替我辩解,害得我想找个地藏起来得了。回去你们就知道。”
刘儒用手肘轻轻地碰了小锯的手臂:“殿下好像在往我们这里瞧。”
“不是好像,本来就是在看咱们。完了完了回宫咱们可就要遭罪了。”
“唉。”刘儒叹了口气。
“朱兄冒昧的再问你一句。”陆尚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替他们取和做木工的工具一样的名?”
由校尴尬地挠了后脑勺:“额,这和我的一个爱好有关。”
“噢。原来朱兄喜欢做木匠啊。这真是意想不到。”
“只是其中一个爱好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埙桓你刚才说小锯的,你是在哪听过这名啊。”陆尚问道。
刘儒心想:“这陆尚还真是会抓重点问。”
这下轮到埙桓望着由校晃神,莫名的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感到似曾相识,尤其是知道他会做木工活之后,曾几何时也有个人说过他会做个巨大的龙舟送给她,想到这埙桓安慰自己微笑。
“埙桓。埙桓。”陆尚继续叫着她。
“尚哥哥什么事啊?”埙桓迷茫地看着陆尚问道。
“我方才问你是从哪听说小锯这名的。”陆尚加大声量,以为埙桓刚才是因为没听清他的问题才没有回答。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小锯不就是认识你之前见识的那位朋友嘛。”
陆尚表情略显苦涩,早知就不问了。
一提起当年的事,埙桓就止不住继续说道:“我还依稀记得那个小锯开始时对我还挺无礼的但经过一日的相处,除了嘴贪少根筋外还是挺不错的。”
由校,由检和刘儒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小锯笑不出来。由检说道:“要是这位叫小锯的听你这样说他,他非气死不可。”
“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夸你的。”刘儒小声调侃小锯道。
“她这哪是夸我,一个优点没说尽说我的坏话。”小锯气的双手交叉在胸前。
小锯此刻的内心可以说是极其复杂的。他的真名被他人重复了那么多次又不能理会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更气人的是有人当着他面说他的坏话还不能反驳。但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高兴,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这丫头居然还记得他。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一踏进府就听见你们嬉笑声。”稳重低沉的声音传来。
“父亲您回来了。”陆尚走上前迎接。
“原来走进大堂的这位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健,果然是一表堂堂,正气凛然,难怪能教养出如此出类的儿子。”由校心里默说。
“这些人是?”陆健扫了一眼他们问道。
由校还未等陆尚开口便走上前道:“在下朱穆章。陆大人,我代我爷爷替你传句话。方便借个地方说话吗?”
“早知皇长子出宫了,没想到竟然来到我府中。不知道殿下来这所为何事,听他怎么说。”陆健寻思着。
“那还有劳你到我书房一说。”陆健回道。
“父亲,我可否也跟着去。”
“不行,你们就待在这里哪都不能去。”陆健立马拒绝儿子的请求。
“看来这指挥使大人已识得我等的身份。这样也好办。”由校想道。
陆健领着由校来到书房,紧关上门。“微臣拜见皇长子殿下。招呼不周还望见谅。”陆健行礼道。
“果然是指挥使大人怎么快就识破我的身份。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说,我想要掩人耳目好好看看这皇爷爷所治理的大明。所以还望陆大人能够让陆公子和埙桓陪同我几日,你的手下就在暗中保护我等即可。”
“为什么是犬子呢?”
“因为我想多了解他,我觉得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吧,而且我看的出来他是个可造之材,将来也好替朝廷效力。”
陆健不知出自何种心情,连忙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