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冷姐姐。”古惜拉住脚步有些急忙的冷血夜,为什么会这样?
狭小的巷子里,一身墨绿男装的冷血夜和一身靛蓝男装的古惜以沉默僵持着,好像谁也不打算先开口。
如果那个叫小如的妇女所说的话是真的,萧凌羽不就是杀了自己的亲人,还让冷血夜从小就没有亲人,冷血夜会不会恨萧凌羽,真是那样,她又该怎么做?她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两人的其中一人拔刀相见。
看着拉住她又不说话的古惜,冷血夜本就繁乱的思绪很是不爽,甩开古惜的手便走了,古惜在想什么,她都知道,至于恨不恨萧凌羽这件事,在来到这个时空,作为另一个冷血夜活着时就没有过这个念头,从最开始,她的世界里就不只有冷血夜她一人,也不想再为了恨而过活,有过一次就足够,萧凌羽是不是报错仇对她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冷姐姐。”古惜仍站在原地动,声音带着哭腔叫道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萧凌羽知道。”冷血夜没有停下向前走的脚步,只是冷清的搁下这句话。
古惜发愣的看着已经走远的冷血夜,待冷血夜快消失在巷子里时,收回神追了上去,对!不能告诉萧凌羽,不然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知道,而且萧凌羽那么在意冷血夜,若知道自己错杀了冷血夜的亲人,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冷血夜,决不能让萧凌羽知道这件事。
“慕容公子,怎么了吗?”一个长相平凡,身上却穿着官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问着突然停下来的人。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慕容博乾收回看向那条阴暗狭小的巷子的眼神,语气冷漠道,刚才好像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出现在那条巷子里,那里有什么吗?应该是错觉,那里并没有什么在。
“唔,唔。”古惜扒着冷血夜紧紧捂住自己嘴的手,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见人走远,冷血夜才松开捂住古惜的手,得以呼吸的古惜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气息不顺问道,“冷姐姐,你看到什么了?”她刚追上冷血夜就被捂住嘴拉回巷子里,让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她差点就背过气,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使冷血夜如此的紧张。
对于古惜的好奇,冷血夜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是追着我们的人。”
“这么快就追来了!”都甩掉他们了,还特地的使计去混乱他们的视线,现在有什么用处,怎么快就发现她们,古惜郁闷道,“冷姐姐,这里不能呆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冷血夜一个闪身消失在巷子里,留下古惜没反应过来还呆在那里。
冷血夜身形快速的闪进客栈的房间,抵着房门站着,慕容博乾他来做什么?看样子不像是知道她在伏雲城里,不管是为了什么来伏雲城,现在她必须尽快离开,要是让慕容博乾发现她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以以往的经验来说,被缠上是必定,她不想好好的旅程因为这样而破坏掉。
收拾好行李,冷血夜就叫上古惜急匆匆的离开了客栈,取回她们的马便往着城门赶去,跑了半时辰的路程,冷血夜她们早已远离了伏雲城。
“慕容公子,大部分的灾房已经修好,剩下临近水边的因还在处理着河道所以暂时没能去修。”戡乱的土地上站着一深蓝一黑的两人,严谨的腔调从中传出。
“嗯,尽快办好这事,知道吗?”慕容博乾放眼望去,河的两旁有着工人在忙活着修补河边,河的上边有着房子的残骸仍未被处理掉的放置在那里。
“是,下官定当全力以赴。”他对着慕容博乾弯身大声回道。
慕容博乾挺直着身子望着眼前的一切,脑里却想着别的,一个半月前,伏雲城突然发生了百年一见的大水灾,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把河道冲毁,淹没了伏雲城附近的十几个村子,为了防止疾病发生,慕容渊黎立即下令整顿灾民,修建灾房,拨了一千两黄金叫他全力负责伏雲城的灾后整顿工作,因为出现冷血夜的事已经离开半个月,现在他不能再撒手不管,不好好做的话,又不知会被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也是会引起一大堆的麻烦事。
现在临近慕容渊黎的生辰只剩两个月,这期间必须做好这件事,他可不想在宴会上被人拿来嘲笑,特别是慕容水槿,自己帮了慕容襄栎回皇城的事必定会招慕容水槿恼怒,他要是在宴会上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慕容尹君找汤蝶雨做什么事,他没多大兴趣,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太傻,不要别人把她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若牵连到他,就不要怪他不给汤尘沫的面子把她解决了。
身边的骚动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慕容博乾皱起漂亮的眉头,不悦道,“发生什么了?”
他挥退前来禀告情况的官兵,冷静说道,“回慕容公子,刚才官兵来报,灾民区发生了大片的呕吐情况,来请下官前去查看。”
“一起去。”慕容博乾直接说道。
“慕容公子是千金之躯,不能出什么差错,就不要同下官前去了,有什么事下官会派人去禀告慕容公子的。”一两个灾民死了没关系,慕容博乾若死了,他一条命都不够。
“我想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来管。”慕容博乾冷硬的说完话就拂袖离去。
见阻止不了,他只能是祈求灾民区里发生的是普通的疾病,跟着慕容博乾来到了灾民区,还没进到里面,呕吐物的腐臭味道就已经远远传来,使人透不过气来。
“慕容公子,你还是不要进去了。”里面是什么情况可不是慕容博乾这个见惯荣华富贵的皇子受得了的。
“啊!慕容公子。”慕容博乾没有理他说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进到了灾民区。
进到里面后,慕容博乾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头,便走到一位面色青白的老者身边,轻声问道,“老爷爷,你觉得身体怎样?”
躺在简单铺着席子的木板上的老人听到有人在对他说话,睁开微闭着的眼睛,眼神不大好,又加上身体上的不适,他并看不清慕容博乾的长相,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轮廓,虚弱的回着话,“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