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冷血夜说完没有理古惜的意见就往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道路走去。
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这一个月来她们虽然跟以前一样,每到一处地方就会停留一段时间,但这次冷血夜明显是有目的走着,疑惑问道,“冷姐姐,我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我要去川虹城。”她没有打算隐瞒古惜,可是没主动问她,自己是不会说的。
“川虹城,去那里做什么?”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人说起过这个地方,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听古惜的问话,冷血夜便知道古惜已经完全的把在伏雲城遇到的事忘记了,连她籍出那里也忘得一干二净,想当初古惜为了了解有关她的事而去求萧凌羽,可以说从小到大,她遇到什么,古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在古惜呢喃了几遍后,终于想起来了,惊讶道,“冷姐姐,你是要去川虹城查那件事。”
“嗯。”冷血夜平淡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去查?现在不好吗?萧凌羽那么为冷血夜着想,把最好的都给了冷血夜,明明不想让冷血夜出来却为了让她高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又怕出来后有危险,便叫她跟着,定时汇报冷血夜的情况,简直就是另一个老古。
“冷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萧哥哥真的报错仇,你会不会恨萧哥哥?”古惜紧抓着手里的缰绳,连手心里已经布满了汗水都不知晓。
“有区别吗?不管是哪种萧凌羽都杀了冷家全府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冷血夜语气平静的说出自己得到的结论,是为父母报仇,还是报错仇,萧凌羽不都杀了冷家全府的人。
“不要,不要恨萧哥哥好不好,冷姐姐,古惜求你了。”古惜停下马,声音沙哑的说道,那样萧凌羽太可怜了,他一直活在痛苦,为他的爹娘报仇这件事把他压得透不过气来,若不杀了冷家的人,他根本原谅不了自己,现在告知他报错仇,那这几年里,都活在对冷血夜的自责里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到底要多久,你才会不用我说也能了解我在想什么,她不想事事都亲自对古惜解释,因为有些事不是说就能说明的,“古惜。”
“嗯。”古惜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向冷血夜,伤心没有隐藏的暴露在冷血夜面前。
“不管是哪种结果,我都不会恨萧凌羽。”冷血夜偏头看向远方,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
“那就是说……”古惜期待的看着冷血夜的眼睛,希望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她都那么明确的告诉古惜了,怎么还没完没了,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说道,“我不会恨萧凌羽。”
“嗯,嗯。”古惜手胡乱的擦着眼泪,头一下又一下地不停点着。
“好了,不要哭了。”看着都烦,她就那么喜欢哭吗?
“呜!不哭,古惜不哭,可是,可是眼泪停不下来,没办法,呜,呜!”为什么眼泪停不下来,心里不是高兴的吗?
“古惜,照你喜欢的结果去想,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的。”冷血夜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便挥鞭驱马走了。
古惜看着前头慢慢远去的身影,小声发誓道,“冷姐姐,就算用自己的命,古惜也要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几天后,冷血夜坐在马背上,抬头看着城头上刻着“川虹城”的那三个字,她又回来了,为了秘密而回来,哪个才是谜底,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冷姐姐,我们进去吧!”古惜收回投在城头上刻着川虹城三个字的视线,对着冷血夜说道,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早点调查完早点离开。
“嗯,走吧!”冷血夜应道。
“古惜,陪我去一个地方。”冷血夜来到古惜住的客房,直接说道。
古惜停住收拾行李的手,起身看向冷血夜,有些不情愿的道,“好。”
站在刻着冷家二字牌匾的府门前,冷血夜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酝酿着,也许自己不该回来也说不定,可来都来了,“我们走后门。”
“嗯。”跟着冷血夜来到了冷家的后门,推开门的瞬间,大量的灰尘应声而落,好在她们迅速的捂住口鼻才没导致被灰尘呛到。
等了一会,灰尘散去了,冷血夜才举步进去,荒凉的景色映入眼中,到处都显示着无人居住的清冷,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土,每踏上一步就会在那里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蜘蛛丝肆意地在各个角落里驻足,七扭八拐的到了前院,站到在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景色的空地上,以前的富丽堂皇早已不复存在,桌椅被附上层厚厚的灰尘,有些坏掉的便直接倒在地上,寸草不生的院子似乎在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惨痛人绝的事。
闭上双眼感受着周围,她就是在这里失去了一切,也同时得到一切,她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却一直都没有想得到答案,或许没有答案,只是偶然的来了这里。
“冷姐姐。”古惜担心的看着冷血夜,冷血夜就是在这里被萧凌羽杀掉了所有的亲人,包括她自己,若不是冷血夜回过气来,说不定她现在也跟着那些人一起离开了世间。
“古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死后会怎样?”她想过自己若死了,可能是冰冷的躺在医院里,没有人为她感到悲伤;又可能是被人扔人海中,任鱼儿撕咬;又可能就那样的死了,没人知道,却没成想是这种结果,穿越时空这种难以置信的幻想,可事实就那样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承认。
“怎样都无所谓,古惜只要在死前看到冷姐姐是辛福的,就没有遗憾。”她不怕死,却不想死,就如冷血夜所说的话,她要一直陪在冷血夜身旁,一起变老,一起离开人世,永远不分离。
“多为自己着想点,不要让我为你担心。”冷血夜睁开双眼,眼神清明的看向古惜的眼睛,仿佛要把自己所想的全部传到古惜那里。